第61章 .青溪
61.青溪
趙成溪很随意地“昂”了聲, 好似他開的不是一家公司,而是随便去逛了一家公司那般。
他擡起手, 指腹在郁青娩眼尾微紅處撫了撫,嗓音含笑的說:“寶貝,你這是感動哭了,還是不喜歡?”
一句話便把她鼻尖的酸澀打散大半。
她擡手握住他手腕,幽怨地看他一眼,嗓音含澀,“每次都這樣,都不能好好感動,每次都撐不久。”
趙成溪反倒挺得意, “正好啊。”
手指下落,掐住她雙頰捏了捏的, “況且這不男朋友份內的事, 有什麽可感動的?”
郁青娩對上他那雙含笑地桃花眸, 輕抿住唇面, 接着擡起手臂環上他脖頸, 探過身, 揚起脖頸去親他唇。
趙成溪稍顯意外地調高眉骨, 卻在她唇貼上來時, 手指控那抹細頸,虎口掐緊她下巴, 微低頭,垂下眼回親。
他吮咬着她唇瓣。
擡腳勾住對面凳腿,忽地用力一勾, 砰一聲,木質椅角倏地相撞。
郁青娩下意識驚呼, 在她張齒瞬間,趙成溪輕而易勾到那截軟舌,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纖細小腿,手指徐徐撫過膝窩,拉到他腿上挂着。
接着手掌攬按在她後腰處,将人更近地摟到懷裏。
親得水聲漬響。
趁換氣間隙,郁青娩朝一側偏了下臉,雙頰冒紅,卷翹睫毛輕而快地眨了幾下,眉眼間染着羞意,嘴角卻不受控上揚,聲音很輕地笑着。
趙成溪垂眼笑着看她,手指掐着她雙頰捏過來,鼻尖蹭過她秀氣鼻骨,湊近又在她唇上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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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指收緊捏了下她臉頰肉,“繼續嗎?”
郁青娩抿了抿熱燙的唇,掀高睫毛瞧了他一眼,一雙水潤黑瞳很勾人,似一雙純白毛絨的小貓爪拍進趙成溪心裏,力道輕柔,可絨毛卻刮起細細密密的癢。
在他湊低頸準備要親上去時,卻聽到懷裏人音量很低地說不要。
她很輕地深呼吸了下,擡手握住他手腕,似鼓足勇氣,“阿溪,今晚不想回家。”
聞言,趙成溪歪了下頸,濃密黑眉也順勢一挑,輕笑着道,“不想回家?挺叛逆啊寶貝。”
他從開捏着她雙頰的手指,曲起在她下巴上刮了下,身子朝後一靠,手臂随意搭在木質扶手上。
“說說吧,不想回家想幹嘛?”
這話叫郁青娩臉頰又紅了一個度,支吾不成句,忽地站起身,将桌上小白狗抱在懷裏,似惱羞成怒般,“你不陪我,那我跟它去!”
趙成溪看着在她臂彎間趴着的白狗,目光裏生出一絲不順眼。
他起身,一手拉住轉身要走的人,另一只手擡起來,自從圈住她的脖頸,将人整個籠在懷裏圈摟着。
“這可就冤枉我了。”
他邊走邊低頸在郁青娩臉頰上親了下,極其誇張的:“今晚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我都奉陪到底。”
她氣不是笑不是,最後擡手打了他一下,嗔他就知道亂講。
路過來時那片草坪,玩耍的狗狗已經從金毛變成了可卡布,光滑柔順的淺棕色毛發。
郁青娩手指不自覺在懷裏小白狗腦袋上揉了下,它很乖順嗚汪了一聲,她嘴角下意識勾了勾,側頸看向身側男人,“阿溪,它也是産品之一嗎?”
趙成溪聞言低頭看了眼小狗。
“機械狗是主推,但它不是。”
聽到這話,她有些不解地“嗯”了一聲。
他勾唇笑了下,“有有專屬,不面世。”
郁青娩微訝地張了張唇,瞳孔也不由睜大幾分,原以為她是提前拿到新品,沒想到這只小白狗是僅此一只,專屬于她。
她心髒小鹿亂撞地快跳起來。
緊張又興奮地咽了咽喉,忍着心跳,“可你之前不是說沒人會嫌錢多嗎?”
趙成溪笑出了聲,擡兩指捏了下郁青娩臉頰肉,“寶貝,我也是有賺錢原則的好吧。”
她仰臉,目光澄潤,“什麽原則。”
他低下頸,嗓音沉磁,在夜色裏愈發勾人。
“博有有開心的錢不賺。”
聞聲,郁青娩睜擡了擡睫毛,嘴角難以自控地翹起笑弧,心髒因這番話如浸入溫水,飄搖輕晃,她擡起細臂圈住他窄腰,貼近兩步,笑意軟軟。
“原來美人也難過美人關啊。”
趙成溪微斂了斂眉眼,哼笑一聲,沉着嗓音,“是嗎?寶貝,你說美人會不會為難美人,嗯?”
郁青娩定定望了他幾秒,品出一絲深意,她抿了下唇,松開摟着他的手臂,佯裝着淡定,“不會為難啊。”
他勾唇笑,“這麽确定?”
她篤定點點頭,“是啊,girls help girls啊。”
聞言,趙成溪揚眉認同地點了點頭,說了句也是,擡手重新将人摟進懷裏,邊朝外走邊低頭,貼在她耳邊。
沉着笑腔,緩聲道,“那是要好好互相幫助。”
*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趙成溪下車,将鑰匙丢給門口候着的泊車員,他單手插兜走到郁青娩面前,擡眸撩了酒店大門,嘴角勾着笑意垂眼,壓低聲音,“原來有有不想回家,是想來解鎖新地點。”
雖确實如此,但被他這樣明晃晃講出來,還是叫人難為情。
郁青娩撐起的那點勇氣瞬間被戳破,臉頰很快烘起兩團紅暈,幽怨瞧他一眼,似在無聲抱怨他幹嘛戳破。
趙成溪淺了下唇,擡手摟上她細腰,攬着人往裏走,“走了寶貝。”
兩人要了一間頂層套房。
幾乎位于洲城最高處,房間裏整面單向落地窗,卧室的床更是緊挨着兩面巨幅落地窗,閃爍繁華的夜景一覽無餘。
郁青娩将小白狗擱在卧室地毯上,走到床邊,單膝蜷坐在雙邊,雙眸明亮地望向室外五彩霓虹,手指輕貼着泛亮玻璃。
不由低聲感嘆着。
“好漂亮啊。”
趙成溪打開內嵌冰箱,躬身從裏面拿出一瓶香槟,另只手将夾着兩只高腳杯擱在桌上,他輕倚着櫃邊,拿着起瓶器一下一下旋着,視線t越過短短幾米距離,落在床邊那抹纖瘦身影上。
他握着瓶身,将兩只水晶杯倒半滿,淺金色液體緩慢翻湧着細密氣泡。
接着捏着細柄走過去,躬身擱在矮桌上,曲腿在她身側坐下。
趙成溪擡起手臂圈挂住郁青娩的脖頸,手腕上的細鏈細镯撞得叮當一響,郁青娩擡手握住他垂在自己身前的手,手指在他腕骨細鏈上摩挲了兩下。
她扭過細頸,拎唇笑着看他,“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一起住酒店。”
他笑應了聲,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下,很認同這話,“睡一張床的住酒店,确實第一次。”
畢竟上次跑戶外住酒店時,他們沒睡一張床。
郁青娩輕哼了聲,沒跟他計較重點錯誤,而是朝後一靠,窩在他溫熱寬敞的懷裏,視線漫無目的地望着窗外光景。
趙成溪擁着人朝前俯身,将兩杯酒端過來,一杯遞給她。
她捏着細柄,微傾杯身,同他輕碰杯。
笑意視線相撞,纏綿漸生。
微涼酒液入喉。
難得享受這安靜的夜晚。
趙成溪側着頸,時不時在她臉頰上親一口,“今晚怎麽突然想住酒店?”
郁青娩聞聲揚了揚臉,勾唇迎上他落下來的吻,聲音低軟,“就是覺得我們好像沒怎麽正經約會過。”
他們剛在一起就自然而然同居。
趙成溪不出差時,他們每天都見,也同其他情侶般出去約會,或許是出門夜宿地點一致,總叫郁青娩覺得他們是細如流水的戀愛。
她似覺得好笑,輕笑了聲,“覺得我們有點像老夫老妻。”
趙成溪故意曲解這話,煞有其事地“哦”了聲,“老夫老妻?原來寶貝是覺得我們不夠火花四射。”
他又低了低頸,望着她眸,沉着嗓,一字一句。
“不、夠、激、情。”
郁青娩聞言雙眸瞪大,急聲道,“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趙成溪充耳不聞,眼尾勾着笑意,擡手捧捏住她一側臉頰,手指下意識撫了撫她耳下皮膚,故意磁着聲,“寶貝想要多有激情?”
他拖長音沉“嗯”一聲,撐着手臂傾身俯過去,鼻骨在她臉頰上蹭劃着,薄唇也若有似無地在她頰面皮膚虛蹭着。
撩起薄白眼皮,眼神缱绻勾人。
拇指在她紅唇上按揉着。
“說啊寶貝。”
郁青娩呼吸瞬間屏住,被他惑人眼神給燙到,心跳砰砰快跳,躲閃着移開視線,長睫撲着垂下。
她下意識想要咬唇,卻一口咬在了他拇指上。
趙成溪輕笑一聲,佯裝好心的,“不知道也沒事,我們有整晚的時間來試寶貝想要的激情是哪種程度。”
話落便扣着她後頸将人朝玻璃壓去。
吻落下的同時,另一只手臂曲起,墊在她腦後和玻璃之間。
郁青娩嗚一聲,手臂撐在身側枕頭上,細頸被迫高仰着,微張着唇去回應他洶湧而來的親吻。
心跳鼓噪,在吻落至耳廓時,鳴響于頂。
他咬着她耳廓薄皮,舌尖時不時舔過,在她顫栗着想偏頸躲開時,擡手控住她脖頸将人拉回,随即力道更重地親着她耳朵,漬漬響起。
兩人灼燙的呼吸幾乎将周遭空氣烘熱。
郁青娩手指緊緊抓着枕頭花邊,指骨蜷緊,繃出明顯青白,牙齒緊咬着下唇,睫毛微微被水汽染濕。
并在他身側的細腿不由雙雙蜷起,虛蹭着他腰。
她啞着聲音說:“別、別親耳朵。”
而趙成溪這次倒是難得聽話,放開被折騰通紅的耳朵,在她眼尾臉頰上親了幾下,應聲時嗓音也泛着啞意。
他随即手臂穿過膝窩,擡起手撐向她身後玻璃。
手指拎開。
低頸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