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誰說我喜歡喝可樂了？”江也問。
“啊？”林聽眨眼, “你不喜歡喝可樂？
江也點頭，“嗯，從前喜歡，不過也沒那麽喜歡。”
江也身上有種清新的氣息, 即使他渾身冰冷, 但他舉手投足之間, 林聽還是能聞到檸檬的清香。
這種味道, 像是午後, 躲在檸檬樹下睡覺，呼吸間, 盡是檸檬的清香。
有種，小時候的溫暖。
“你喜歡喝橙汁？”江也反問。
林聽點頭，她擡眸，看向少年的眼, 第一次，她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那種和平。
他靜靜看向她，眼眸裏沒多大情緒，但林聽莫名覺得, 江也不像表面那麽冷淡。
男生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像是承載着滿天星河, 引人沉醉。
林聽看了會兒，忙挪開視線，她垂着頭，頭發散落胸口, 露出白皙的脖頸, 看上去很乖，但莫名有些孤寂。
“小時候, 我就很喜歡很橙汁，但是媽媽說太甜，不長個子，我一直不敢喝。”
林聽說完，嘆了口氣，随後擡頭聳聳肩，“其實就像你說的，我被太多東西束縛了。”
江也聽聞，長睫微顫，他伸手，揉了揉林聽的頭發，“你挺堅強，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林聽眨眼，看向他，笑道，“以為我就是個乖乖女？”
江也搖頭，他嘴角微勾，松手，将手上的橙汁遞給她，“我以為你是個小哭包。”
林聽瞪他，“你才哭包。”
“林聽，你得有自己的想法，掙脫捆綁，才能迎接新生。”
江也說完，轉身朝另一個貨架走去。
他說那話的時候，目光淡淡，語氣散漫，但莫名，這種話，從他口中出來，有種淡淡的誘惑，林聽覺得，她的心跳又再次加速。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但每次都是因為江也，她就會莫名其妙覺得溫暖。
或許是，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和她說過話。
包括父親，其實，他都是以母親為先，并不會讓她掙脫母親的束縛。
江也，很特別。
林聽深呼吸一口，拿着橙汁朝前走去。
江也停在零食區，修長的手指，在薯片，蝦條，泡面前一一劃過，然後，在芝士條面前停下，拿起，看向林聽，“這個吃不吃？”
林聽看了眼芝士條，眼睛亮了亮，“你也喜歡吃這個？這是個國外牌子，我的英語老師從前在巴黎讀書，她告訴我，這個牌子的芝士條，很好吃。”
“嗯。”江也冷冷應了聲，“巴黎的面包也好吃。”
說到巴黎，林聽忍不住想到那個午後，少年拉着她的手，奔跑在街巷，兩人氣喘籲籲，午後的陽光落在他的短發上，精致又漂亮。
她的心瘋狂跳動，“砰砰砰”，無數煙花炸開。
強忍住心悸，林聽問江也，“你去過巴黎？”
江也點頭，他在貨架上，又哐哐哐，拿了幾袋零食，“去過。”
“巴黎有什麽令你印象深刻的嗎？”林聽問。
江也拿着零食的手指頓了頓，他沒說話，但林聽發現，他的眼睛暗淡下來，只一瞬，還是被她捕捉到。
“林聽，你又多話了。”江也沉聲。
林聽皺眉，她下意識摸向自己的手腕，三年前，他曾拉着她的手腕，跑過一整條小巷。
三年後，他又在同學們面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帶離了那個話題的中心。
可，為什麽他忘記了三年前的事情呢？
林聽有點懊惱，她垂眸，咬唇，揪住自己的背包，剛才，她好像是讓他想起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或許，巴黎，對她而言，是美好的記憶。
但對江也來說，是殘酷的。
她不知道他曾經發生過什麽，但至少，她能察覺到，他的過去，與巴黎有關。
兩人在休息區坐下，江也将買來的一大包零食放在桌上，又打開剛才買的缽缽雞。
他坐下，看向林聽，“餓了嗎？”
林聽看着被紅油包裹得西蘭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好像有點餓了。”
“那吃吧。”江也将缽缽雞遞給她，自己擰開橙汁。
想了想，又将擰開的橙汁遞給許願，自己重新開了另外一瓶。
林聽注意到了這個細微的舉動，眼睛眨了眨，她說了聲謝謝。
江也灌了一大口橙汁，少年長得好看，脖頸白皙修長，仰起頭時，喉結滾燙，有着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性感。
林聽看了眼，突然覺得口幹舌燥，她也端起橙汁，喝了一口。
“怎麽？那些規矩忘記了？”江也調侃道。
林聽搖頭，耳根子紅了紅，她又拿起一根串串吃了起來，“被你說的，我好像是個很古板的人。”
“你天天這個不準，那個不準的，是有點古板。”
他端着橙汁，明明是個塑料制品，在他骨感的手指上，倒像是什麽高貴的紅酒杯。
林聽看向他，“你覺得不好？”
江也聳肩，“我可沒那麽說，我只是覺得，凡事不能太過偏激，規矩是要有，但完全被規矩束縛，就會變成捆綁，一切的無節制，都是捆綁。”
林聽倏然覺得，她好像跟江也的關系，又進了一步。
瞧，他們已經開始談人生哲理了。
這是個好現象，她有些高興，又忍不住吃了一塊t牛肉串。
缽缽雞的口感很爽滑，冰冰涼涼的，不辣，微甜。
林聽将牛肉嚼了，咽下，随後開口，“我母親是想我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家閨秀。”
“了不起的......”江也頓了頓，眼裏露出驚訝，“大家閨秀？”
他擱下橙汁，眉頭微蹙，不解地看向林聽，“這是個什麽新型職業？”
他說這話的時候，比平時多了份孩子氣，惹得林聽的心，又砰砰砰直跳。
愣了會兒，他反應過來，看向林聽，問道，“是不是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名媛？”
“不是。”林聽拿起一根西蘭花遞給江也，江也接過，她又給自己拿了串娃娃菜。
拿在手上，林聽沒吃，她盯着稀疏的娃娃菜看了幾秒，開口，“是胡琴繼承人，了不起的大小姐。”
“你們家活在古時候？”江也眼裏露出詫異，他修長的手指拿着串，嘴角因為吃紅油，微微泛紅。
眼角的那顆痣，更顯璀璨。
他看着林聽，漸漸，詫異消失，變成了同情的目光。
“你不必要同情我啊！”林聽咬了根娃娃菜，咀嚼完，她嘆了口氣，“起碼，我有錢有顏。”
“可你看上去，并不快樂。”江也一眼戳中她的心。
林聽偏頭，看向江也，靜靜地打量着他。
少年的目光薄涼，正拿着串，遞至嘴邊，他的唇很紅豔，皮膚白皙，大概是熱，他脫下了沖鋒衣，挂在了椅子上。
手臂堅實精壯，青筋暴起，很有力量感。
“好像是。”林聽沒反駁他的話，她垂眸，遮住眼底的黯淡，心裏有些苦澀。
“林聽，我幫你。”江也突然開口。
林聽眨眼，睫毛微顫，像是蝴蝶顫動翅膀，很漂亮。
她伸手，握住飲料瓶，手指縮緊，心跳加速。
“你怎麽幫我？”她問。
“這次新生大會，你想挑戰什麽，我都陪你。”
他說完，從桌上的紙盒裏，抽了張紙遞給林聽，随後起身，“嘴擦下。”
林聽接過紙巾，裝作很平靜地擦了擦嘴。
江也抽了張紙，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掃了眼桌上的殘餘，下意識将垃圾撞進串串桶，然後扔進垃圾桶，連同她剛才擦嘴的紙巾。
“今晚就算了，明天來我家。”他回頭，倚在桌邊，靜靜看向她，沒什麽表情，很平靜。
林聽點頭，“好。”
江也将桌上的零食包拎起，問她，“還要吃什麽嗎？”
“這是明天的零食？”林聽問。
“嗯。”江也彎腰，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夾克，看了林聽一眼，“走吧。”
林聽恍恍惚惚跟上江也的腳步。
其實她沒吃多少東西，總共那些東西，也不夠一個男生塞牙縫的。
他們都沒吃多少。
但此刻，林聽卻覺得有些飽。
走在羊腸小道上，林聽看了眼身旁的男生，腦海裏有個計劃閃過。
她扯了扯江也的衣服，眼睛亮了亮，“江也，我有個關于表演的創意。”
“嗯，你說。”江也懶洋洋開口。
林聽踮腳，他下意識彎腰，将耳朵湊了過去。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他白皙的肌膚，近在咫尺。
林聽從未見過，有哪個男生的皮膚，像江也這麽好，毫無瑕疵，一看就很香，想咬。
她按壓住心裏的沖動，湊到他那邊，說了自己的想法。
少女聲音又細又甜，聽得人心裏酥酥麻麻的，她的長發垂落，臉頰白嫩，身上淡淡的花果香傳來，微甜。
嘴角微勾，露出淺淺的小酒窩，明媚動人。
江也聽聞，長睫微眨。
随後垂眸，“你這提議，是想把我累死？”
林聽晃了晃他的衣袖，月光下的眼，無比清亮，“效果絕對很好。”
江也沒做聲，他縮了縮脖子，耳根子有些泛紅，“你讓我想想。”
林聽沒逼他，她笑了笑，然後邁開腿往前走去。
少女身子纖細，一雙腿細白，雙手背在身後，每走一步，長發被顫一下，很青春。
月光将兩人身影拉長，一高一矮，有些般配。
-
一個星期後。
宋岑在新生晚會前一天回來了，彼時，林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門一推開，她忙站了起來，看向門口。
宋岑穿着一身黃色連衣裙，頭發燙成大波浪，皮膚白皙，戴着墨鏡，紅唇微翹。
身後，是給她提着行李的保镖。
生林聽之前，宋岑還樂意待在北笙，經常去季羨安的琴館教學生，但生了林聽後，她選擇了周游世界，拉琴演奏。
美其名曰，弘揚胡琴文化，但其實，說周游世界，更為恰當。
宋岑這一生，追求完美。
她将林聽，也想塑造成一個完美的物品。
可她忘了，林聽是人，是獨有的生命體。
母親就在眼前，林聽忙将電視關了，走至宋岑面前，眉眼彎彎，“媽媽！”
小姑娘笑得很甜，穿着白色睡裙，清純乖巧，很惹人疼。
宋岑抱了抱閨女，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眸。
她畫着精致的妝容，明豔動人，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挑不出毛病來。
林聽從小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下，也追求完美，但她沒有宋岑，那樣過度完美。
宋岑攬過林聽的肩膀往沙發走去，她穿着高跟鞋，細跟的，走起路來一陣清脆的聲音。
“聽聽，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宋岑問。
林聽點頭，她縮了縮手指，開口，“挺好的。”
“晚會節目準備得怎麽樣了？”宋岑問。
提到這個，林聽的心猛地跳動起來，她咽了口口水，淡淡道，“準備得還可以。”
宋岑拉過她的手，帶着她坐到沙發上，眉頭微蹙，“寶貝，媽媽不希望你用還可以來糊弄，你知道，在媽媽這裏，只有行與不行。”
說完，她打了個響指，立馬有幾個保镖搬着東西走了進來。
“媽媽給你帶了不少禮物。”宋岑說完，身後的保镖又推進來一個箱子。
粉色的箱子，上面還貼着托運貼紙。
一看就是給女孩子準備的。
宋岑每次出國，回來後都要帶一大堆的行李，吃的喝的穿的，應有盡有，恨不得把商場都給搬回來。
她是個十足的購物狂。
這次也不例外。
但明顯的，有個琴箱，吸引了林聽的注意。
白色的，優雅精貴，一看就價值不菲。
宋岑走至琴箱前，拎起，遞給林聽，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這是媽媽送給你的入學禮物，這個琴盒啊，是巴黎一位老友送給我的，我覺得很适合你，預祝寶貝明天演出成功。”
林聽抿了抿唇，手指落在琴帶上，接過。
可心卻猛地提了起來。
“謝謝媽媽。”大概是心虛，林聽的臉色有些蒼白，提着琴包的手也有些無力。
宋岑剛下飛機，時差還沒倒過來，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她沒看見林聽的異常，指了指不遠處的行李箱，輕聲道，“媽媽給你帶了好多巧克力！在那個粉色行李箱裏。”
林聽點頭，緩過神來，她嘴唇微勾，“好，媽媽您先去休息吧。”
宋岑手擡起，擱在腦袋上，思忖幾秒，開口，“明天演出衣服媽媽給你準備了。”
林聽“啊”了聲。
“怎麽了？”宋岑問。
“衣服，衣服我準備了。”林聽眨眨眼，有些緊張。
“都怪媽媽，沒和你說，媽媽給你定制了一套中式禮服。”
宋岑似乎有些惋惜，擡頭，看向林聽，“你那禮服給媽媽看看。”
“衣服......”林聽的聲音有些發虛，額頭都出了薄汗。
她剛在想怎麽開口，宋岑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皺眉，拿起，看了眼，還是接了起來。
說了幾句，她放下手機，嘆了口氣，“今天看不了你的衣服了，你自己看着辦吧，媽媽要出去趟。”
林聽慌亂着松了口氣，忙點頭，“好，媽媽，您去忙！”
宋岑看了眼林聽，總覺得她哪裏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來，她沒深思，戴上墨鏡，優雅地轉身離開。
演出前，沒人知道林聽和江也準備的節目。
作為壓軸，他們的節目全程保密，甚至連沈筝都不知道。
就這樣，難熬的一天終于過去。
萬衆期待的新生晚會來臨。
為了演出順利進行，晚會安排在了周六晚上。
周六晚上，北笙高中人山人海，不少外校的學生都慕名而來。
北笙高中的新生晚會，極為隆重，甚至請來不少市裏的領導，還有些從北笙高中畢業的優秀學生。
其中不乏頗具影響力的企業家、明星、藝術家。
江也的父母和林聽的父母，作為北笙高中優秀畢業生，自然受邀參加。
林聽坐在化妝間，神色有些緊張，江也一身白色襯衫，黑t色西褲，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打游戲。
一把游戲結束，他擡眸看向林聽，嘴角微勾，“這會兒害怕了？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林聽揪緊裙擺，眉頭微皺，“不後悔。”
她承認，這是她做的最為大膽的一件事，但不做，她又肯定會後悔。
江也将手機放進褲兜，單手支着下巴，懶洋洋地看向她，“聽說你外公也來了。”
林聽咽了咽口水，瞥了他一眼，“江也，夠了。”
江也垂眸看她，少女臉色蒼白，坐在椅子上，動都不敢動，頭發随意紮着，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
他聳肩，走向她，挑眉，“還不怕？你這麽緊張，我們待會兒沒辦法表演啊！”
“你讓我緩緩。”林聽深呼了一口氣，看向江也，“有沒有糖？”
江也從褲兜掏出根棒棒糖，遞給她，“還真有。”
林聽撕開糖衣，放進嘴裏，清甜的桃子味在嘴裏蔓延，她才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恰巧此時化妝師走了進來，她将化妝包放在桌上，看了眼林聽，“同學，你這張臉這麽美，壓根不必化妝。”
林聽的皮膚白嫩，臉上連根毛孔都看不見，睫毛纖長，鼻子俏麗，嘴唇殷紅，無任何瑕疵。
眼尾的那顆痣，更顯她的明豔。
化妝師有些無從下手，生怕把美女畫砸了。
“我來給聽聽畫！”
化妝師剛說完，門被推開，孫淼淼風風火火走了進來，她興奮地看向林聽，嘴角彎彎，“寶貝，我給你畫好不好？”
林聽欣然同意。
林聽在化妝，江也也沒打擾，他起身，雙手插兜，往門口走去。
男生即使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那身矜貴，仍無法遮掩。
走至門口，他看了眼林聽，淡淡道，“別緊張，我相信你。”
林聽微怔，從鏡子裏看着男生的身影，她的心猛地瘋狂跳動，連手指也蜷縮在一起。
“你們什麽情況啊？”孫淼淼問。
林聽回過神來，手指掐進掌心，忙搖頭，“沒情況，合作夥伴而已。”
“說得我信似的，上個星期無數雙眼，看見他拉着你走了。”孫淼淼側過頭，拿起粉餅在林聽臉上撲。
離得近，她清楚看見林聽的肌膚，吹彈可破，像剝好的雞蛋。
那張臉國色天香，美得令人眩暈。
“我終于知道，什麽叫做被美色迷得暈頭轉向了。”
孫淼淼說完，放下粉餅。
林聽被她說得臉紅心跳的，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麽江也看向的目光，總是充滿冷靜呢？
果然，他不喜歡明豔型。
她突然想到楚憐口中的白安安，那女孩追他多年，聽說今晚也會來看他演出。
不知怎的，心酸澀難受，林聽揪着自己的裙子，嘆了口氣。
孫淼淼喜歡化妝，給林聽化的狀，更将這份明豔的美，顯得淋漓盡致。
化完妝，孫淼淼問林聽，“寶貝，你的禮服呢？”
林聽眨眨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保密！”
目前，沒人知道林聽的禮服，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保密，包括連節目單上的節目，都是空白。
也因此，觀衆們對她的節目格外感興趣。
晚會開始，現場氣氛尤為高漲，校領導發言完之後，新生代表上臺致辭。
本來定的是林聽，但她以準備節目為由，拒絕了。
是隔壁班的另外一個學霸上臺的，她穿着校服，青春洋溢，将全場的氣氛，再一次點燃。
壓軸節目開始前，江也拿着一個雪糕，走至後臺。
林聽正在卷發，聽到動靜，她回眸，此刻的林聽妝容精致，美得妖冶，江也握着門把手的手頓了頓。
“化了妝倒是人模人樣。”江也走進來，将手裏的雪糕遞給她，“吃點東西，結束後，帶你吃飯。”
林聽擡頭，看向他，“你吃過飯了嗎？”
江也搖頭，“等會兒一起去吃。”
他倚在化妝鏡前，靜靜打量着她，看了幾秒，他接過她手裏的卷發棒，“你吃，我給你弄。”
“你會？”林聽好奇。
“看了會兒，學會了，你放心，我絕不是手殘黨。”
少年的聲音低沉，磁性，溫柔。
林聽覺得自己陷入了他編織的幻境，美得令她覺得夢幻。
她拿起桌上的雪糕，拆開，咬了口。
“好吃嗎？”江也抓了一縷她的長發，随後卷入卷發棒。
“挺甜。”林聽開口。
化妝間無比安靜，靜到只剩下林聽吃雪糕的聲音。
少女今天格外漂亮，臉上皮膚細膩，長睫卷翹，一颦一笑，都帶着魅惑。
江也注意力都在手上，第一次給女生卷發，他小心翼翼，但幸好，果然如他所言，他不是手殘黨，卷的大波浪，很漂亮。
林聽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嘴角微勾，“挺好看，謝謝你，江助理。”
江也放下卷發棒，彎腰，湊近她。
兩人離得近，林聽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
她往後退了退，雙腿有些發抖。
江也停住，望進她顫動的眼眸，輕笑，“同學，我做助理，要例外收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