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耳光
惡心得差不多了，我小心翼翼地踢了鸩妖兩腳，卻驚訝地發現他的整個身體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不再是那個皮膚包肉、肉包骨頭的人體，反而更像是一具水囊，一層人皮裏面，裹着一堆半流質的古怪東西，似乎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已經融化了似的。
哎呦我去，這暗之力不會這麽強吧，竟然把一個大活人直接腐蝕掉了？不過仔細想一想，這似乎也很正常，鸩妖把那麽強烈的劇毒注入我的體內，不是也被暗之力輕輕松松地消解掉了嗎？
但是事情可就難辦了呀！鸩妖雖說是瞳輝手下的一個妖魔，但是那些普通人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啊，要是被那些個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殺人了呢！
怎麽辦？怎麽辦？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病房裏轉來轉去，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在地上躺了良久的虎牙寒月刀突然顫動了兩下，然後直接彈了起來，飛回到了我的右臂上，重新變回胎記的模樣。
“卧槽，不要這麽突然好不好，吓我一跳！”這可不是誇大其詞，我真的被虎牙寒月刀吓得跳起來了。
“少說廢話，我覺醒一次不容易，趕緊照我的指令做！”一個滄桑而渾厚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這聲音并非是從外界傳入我的耳朵，而是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來的，我第二次跳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問：“是……是……是誰？誰……誰在說話？”
“是我，伏百風！”
“伏……伏……伏百風？伏大……大……大叔？”我更磕巴了。
“什麽大叔？你叫我大爺都差輩好吧！”
“大叔……不，大爺……呃……”我整個人已經完全當機，大腦徹底短路了。
“算了算了，大叔就大叔吧！現在你什麽都別問，照着我說的去做！我來教你怎麽毀屍滅跡……”
“啊？毀……毀屍滅跡？”
“給我閉嘴！照我說的去做！”伏百風發飙了……
在伏百風的指示下，我把鸩妖的屍體拖進了病房內部的衛生間，然後剝掉了屍體身上的護士服，将屍體橫架在抽水馬桶上，再用虎牙寒月刀小心地給屍體做了一個閹割術。一股黑綠色的屍水瞬間從切口處噴湧出來，很快就把馬桶裏原本還算清澈的水染成了深綠色，一股腥臭味散布開來，差點把我熏暈過去，我捏着鼻子，有節奏地按動着抽水按鈕，将那臭烘烘的屍水慢慢地排下去。
等到屍水完全排淨之後，鸩妖的屍體就剩下了一張軟綿綿的人皮了，我又按照伏百風的指示，用護士服裹着那張人皮，再委屈了一下虎牙寒月刀，讓它擔任了一下切菜刀的任務，把護士服連同人皮一起剁成了碎末末，虎牙寒月刀乃是削鐵如泥的神器，切這些東西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最後，把護士服和人皮的碎末末一點一點地倒進馬桶，然後沖掉，再打開排氣扇祛除異味，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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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我的心情輕松了許多，站在洗手池邊，我一邊洗手，一邊說道：“大叔，多謝幫忙啊！”
“不幫你還能幫誰？你可是我親自選中的轉世，未來的人界救世主、光明之神啊！雖然我選錯了……”
“诶诶，什麽叫選錯了？我以光之靈的級別，越級幹掉了一個木之聖，這天賦，這水平，還不錯呀！”
“唉，要說選錯，其實也還真沒選錯。你的天賦，你的心性，你的品格，還有你現在這副無恥的樣子，都很有我年輕時候的神韻，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的體內蘊藏着修煉暗之力的強大天賦！”
“這不是很好嗎？同時擁有光、暗兩種力量，不是更容易修煉嗎？這可是您的兒媳婦夢絮親口跟我說的，雙屬性的人雖然比單屬性的人要更難領悟屬性的力量，但是一旦領悟到了，進步速度可要比單屬性修者快得多！”
“這話沒錯，你現在的進步的确可謂是神速，但是，如果你沒有暗之力的天賦，從小就開始修煉光之力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為光之神了。你別忘了，你原本是我的轉世，有我的修道經驗做基礎，再勤加苦練，十五年之內成神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因為你體內有暗之力，所以我的靈魂無法完全與你融合，只能退而求其次，跟虎牙寒月刀一起化成胎記，栖宿在你的右臂之中，你也無法領會到我的經驗，光、暗兩種屬性相互沖突，導致你體質孱弱，左臂也先天殘疾，如果不是那幾次偶然的生死危機，終于讓你将兩種屬性同時激發出來，你現在還是原來那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可憐蟲！小子，你說，這還算好事嗎？”
“呃……這聽起來還真是糟透了！”
“其實這還不算什麽大事，好歹你也領悟到屬性的力量了。重點是——如果你沒有暗之力，那麽你就會繼承我的容貌和身材，那将是一個多麽英俊魁梧的美男子！再看看現在的你，身高不到一米七，面白無須、身材臃腫，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我勒個擦，怎麽畫風突變……
“大叔，您的話太傷人了！我也是有自尊心滴！”
“算了算了，不打擊你了，我得回去沉睡了，話多勞神啊！小子，你記着，我的靈魂只有一部分跟你的身體融合，剩下這部分殘魂就跟虎牙寒月刀一起栖宿在你的右臂裏面，以後如果有什麽實在解決不了的難題，可以召喚我出來幫你想辦法。但是，別什麽事都麻煩我，盡量自己解決問題，否則，你永遠也無法成長，更別說跟瞳輝對抗了！”
“是，我明白了，大叔！”
“很好，那麽在沉睡之前，我要說最後一句！”
“呃，怎麽還有？大叔，您不會是十八年沒說話，憋瘋了吧……”
“臭小子，沒大沒小！真的是最後一句了！”
“你說，我洗耳恭聽。”
“現在你的左臂也恢複正常的生理機能了，以後再打手槍的話，別老用右手了，換一換……”
“……”
伏百風終于回我的右臂沉睡去了，我翻着白眼，默默地腹诽着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走出了衛生間。
哎呀，莊蒙蒙還在地上躺着呢，剛才先跟鸩妖拼命，後跟老伏扯淡，居然把她忘了，這麽冷的天，就算病房裏有暖氣，這麽躺在地上也非凍着不可啊！
我急忙跑過去，扶起莊蒙蒙，準備把她抱回病床上去。可是這一扶不要緊，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莊蒙蒙的病號服衣扣已被解開，內衣的領口也被拉扯松了，再加上她在昏迷之中被鸩妖掐着脖子提起來，最後又摔落在地上，由于重力和慣性的緣故，她的衣領已經滑落到上臂中間的位置，圓潤的肩頭和将近一半胸部都露了出來！她颀長的頸下，是曲線極美的鎖骨，凹陷處絕對能放下比那些成天曬身材的網紅們更多的硬幣，粉紅色的罩罩上緣，露出一片耀眼的雪白和一道迷人的溝壑。
我整個人幾乎完全定格，呆呆地望着懷中的璧人，視線再也無法挪動半寸，身體某個部位也難以控制地起了變化，整個人就像是被火點燃了一樣，感到一陣陣的燥熱，但是很奇怪的是，盡管我的生理反應無法避免，但在我的大腦之中，卻沒有産生半點想要對莊蒙蒙做些什麽的淫邪念頭。
這一刻，我只覺得自己十八年來所學的一切最美好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莊蒙蒙就像是一塊無瑕的白玉，是那樣的柔美而易碎；又像一個誘人的小妖精，有着勾魂攝魄的魅惑；更像一只在冬風裏瑟瑟發抖的小貓，毫無知覺地依偎在我的懷裏，每一下呼吸都讓我覺得心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舔了舔已經有些發幹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扶着莊蒙蒙的脊背，然後用右手拈住莊蒙蒙的衣領，想幫她把內衣整理好。
如果一切都如我所願，我會悄無聲息地幫莊蒙蒙整理好衣服，然後把她抱回病床上，再悄悄地退到病房外，繼續默默地守護，今夜這場幾乎讓我和她都命喪黃泉的死鬥，她也許就此一無所知。
但是，事情的發展偏偏背離了我的初衷，就在我小心翼翼地幫莊蒙蒙往上拉內衣的時候，她長長的眼睫毛突然翕動了兩下，然後，那雙黑水晶一樣的大眼睛就毫無征兆地睜開了！
不少人會抨擊某些小說或者電視劇情節太過狗血，全是套路，但是這些狗血的故事偏偏還挺有市場，這是為什麽呢？因為藝術來源于生活啊！命運就是這麽無常，生活就是這麽狗血！
我的手頓時僵在了當場，心中則大叫不妙：“Oh my god！莊蒙蒙啊莊蒙蒙，你可真是個小妖精，剛才我跟鸩妖打那麽熱鬧你不醒，現在醒過來搞毛飛機啊？”
莊蒙蒙先是人如其名一般萌萌地問了我一句：“薛小濤你抱着我幹嘛？”然後低頭看清自己衣衫淩亂，春光微露的樣子，驀地發出一聲尖叫：“啊，臭流氓！”
然後，在我完全沒有防備間，莊蒙蒙以鸩妖也自愧不如的速度，掄圓胳膊，一耳光抽在了我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