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摩根蹲在地上, 腦海裏模拟着瑞德他們經歷的事情, 他走到沙發邊,在沙發縫裏摸索着,這裏應該有一部手機,但現在不在這,它被拿走了。
他回頭看向老馬丁,老馬丁在看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很驚訝, 他沒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麽快, 老馬丁以為他們不知道安迪的事情。
手機不是被老馬丁或者安迪發現的, 那就只能是那個男孩。
他走上二樓,男孩趴在床上,不知道在幹什麽,看到他來了, 男孩的呼吸聲開始變小,這是緊張的表現。
摩根沒有理會男孩,他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視線停留在靠着牆的玩具箱上,每個男孩都有自己的百寶箱。
這個房間裏藏東西的地方不少, 比如他腳下的地板,挂在牆上的鐘表,小衣櫃,但只有玩具箱被貼上了變形金剛的貼紙,孩子對他格外喜歡重視的東西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貼貼紙是其中最顯著的一種。
他們潛意識裏, 總是想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裝點的漂漂亮亮的。
摩根走近玩具箱,男孩從床上坐起來,他眼睛緊盯着摩根,抿着嘴沒說話。
摩根餘光看着男孩的神态變化,他一把打開玩具箱,餘光看到男孩露出一個放松的表情。
摩根立刻明白男孩剛剛為什麽那麽急着上樓,不單單是因為他怕生也怕他爺爺,更是因為他需要把他東西轉移位置。
摩根在玩具箱裏翻了翻,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你知道他們被藏在哪了。”摩根對着男孩說道“這個小木屋沒有地下室,他們被帶到了外面。”
摩根嘴裏問着男孩,腦海卻一直在模拟整個事故的過程。
安迪現在在邱承柯身後跟着,那從時間上來看,安迪應該是解決掉瑞德他們之後,立刻就出去堵截邱承柯,老馬丁不可能有太多時間搬走三個成年人,他借助了工具。
他走近小男孩,動動鼻子,又聞到他身上的汽油味,老馬丁确實應該有輛車,可車在哪,車被留在藏瑞德他們的地方了。
男孩的指縫很髒,他挖土了,男孩剛剛去過那裏,他回小木屋的時候,沒有奔跑過的反應,說話很平穩,那個地方不會太遠,一個孩子步行一個來回也不需要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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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走下樓,高登擡頭看過來,“手機找到了嗎?”
“沒,那孩子把它換了個新地方藏起來了,他手裏應該不止有托勒斯的手機。”摩根看了眼老馬丁,嘆了口氣說道“老馬丁開着車把瑞恩他們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我們出去找找能找到些東西。”
高登點點頭,率先走出去,果然在路上有一條經過處理後,不怎麽明顯的痕跡,和其他往日的車痕混雜在一起。
高登看了看四周,在原地走了兩圈蹲在地上摸摸地面,指着一個和他們來時相反的路說道“這邊,這條是處理過的,這條道偶爾會用到,但還不至于寸草不生。他弄淺了車痕,可他沒辦法處理被壓倒的草,而且處理的痕跡很明顯。”
“男孩身上有汽油味,很重,他剛剛去了那裏。”摩根一邊走一邊道“他去那裏一定不是給車上油,他用汽油做別的事情了。”
“是啊,比如說給瑞德他們淋上一層,方便燒。”高登嘟嘟囔囔的說道“把他們藏在地下,是打算讓其他人把他們拿出來,那他們尊貴的王該去哪觀看,上一場活祭他們造了一個小木屋。”
高登側側頭,指向老馬丁的小木屋說道,“專門為王或者後準備的,那為什麽這次的活祭這麽簡陋,因為時間不夠,他們應該已經知道避難所的變故,卻沒有對此有太大反應,為什麽?”
“還是因為時間不夠?”胡奇皺着眉頭說道“我其實一直有一個疑問,真的王會來麽?如果如我們推理的那樣,白王是一個白化病雙腿殘疾的人,她就只能走那條小路進樹林,再由人背到指定地點觀看活祭儀式,她明知道我們都在這。”
胡奇頓了頓,“這不符合側寫,兵升變後的白後黛絲蒂妮僅僅是因為我們走進小鎮就緊張的發動恐怖襲擊威脅我們離開,白王怎麽會自己送到我們面前?”
艾爾又回頭懷疑的看向瑞恩,瑞恩臉黑下來,洛克爾連忙說道“他真的沒問題。”
“這就是我疑惑的一點,從我們進入北達科他之後,在這裏的白棋行事就一直很匆忙。”胡奇按住艾爾的肩膀,艾爾回過頭手卻放在腰間的配槍上,側過身站在最适合攻擊的位置。
“邱承柯僞裝的威廉突然出現,白車迪蘭的死出乎白棋的意料,但這不應該是這裏的白棋如同一盤散沙的理由,這裏應該還有白後和白象坐鎮。”高登接着胡奇的話繼續說道
“你們發現了麽,除了兵升變白後的黛絲蒂妮和安迪外,沒有其他白棋做出動作,白方內部出了什麽問題。白方真正的掌權人已經沒有辦法再運籌帷幄,甚至沒有辦法阻止黛絲蒂妮的恐怖襲擊,導致将本來還算神秘的組織整個暴露出來,徹底變成了國家公敵。”
“畸形會連帶着引起很多疾病。”高登沉吟道“白王是白化病患者,白後會不會也是一個畸形?”
“然後他現在并發症發了,導致他力不從心,而白王脫離權力已久,沒辦法在短期內集結可用的白棋,有效的解決現在的問題。”摩根緊接着說道“王後奪走了王位,可如果是後選王,他們應該是愛人關系,為什麽……等等,到底是哪個王後奪走了王位?”
“迪蘭…白車迪蘭是黛絲蒂妮的人…是兵升變的白後奪走了白王的權力!”艾爾猛地轉頭看向摩根,“白王的白後病重之後,這個小鎮就易主了!”
“為什麽沒人管避難所的變故,因為這個小鎮的掌權人已經死了,剩下真正有能力的棋子,不能管也不想管,不管王在其他的地方到底有沒有用,在這個小鎮,她就是個被架空了王位的吉祥物。”摩根接着艾爾的思路總結道“白象和迪蘭對立,他不是黛絲蒂妮的人,八成是原後的人,現在護着白王。”
“等等,白王為什麽會脫離權力?”洛克爾一臉迷茫的問道“白王為什麽要把屬于自己的權力給白後,而且你們一直用她稱呼白王,白王是女的?我錯過了什麽?我沒溜號啊。”
艾爾慈愛的拍了拍一直在狀态外的洛克爾,“你太緊張了洛克爾,緊張會讓你失去應有的判斷能力,這是這個小鎮對你最大的束縛,冷靜點洛克爾。”
“我沒辦法冷靜。”洛克爾深吸口氣,緊皺着眉頭說道“老馬丁剛剛的表情你們看到了嗎,他想掐死我,還有瑞恩。”
他回頭看向瑞恩,聳聳肩無奈的說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你也想掐死我,這很難受,我感覺我性命堪憂,還有你的兩個隊員。”
“因為你剛剛測謊的方式很讨人煩。”瑞恩嫌棄的說道,“別擔心了,我轉過頭好了吧?”
“讓我看着你的臉,這樣我會安心點,謝謝。”洛克爾捂着臉又深吸口氣,“你們還是告訴我吧,我不想玩你猜我猜我能不能猜出來的游戲。”
“白王之前有病,白化病會引起很多其他疾病,她沒辦法主持游戲,所以由她的愛人白後暫時接管她的權力。”艾爾解釋道
“至于性別,在游戲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用格麗思暗示白王的模樣,格麗思是長發,被穿上長裙,這是純女士的打扮,當然不排除白王是個異裝癖的可能,但目前并沒有什麽跡象表明白王是異裝癖。”
高登沒有管他們的讨論,他的腳步頓了頓,他蹲在地上,摸摸地面的泥土,眼睛四處打量着,視線停留在有一條拖痕的土地上。他眯起眼睛輕聲道“就在這了,讓我們看看,他們把人藏在哪塊地皮下。”
瑞恩站在旁邊警戒,突然回頭看了看周圍,沒發現什麽異常,他疑惑的皺起眉頭,對着兩個隊友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提高警戒。
洛克爾和艾爾猛地停下讨論,艾爾小心的看向瑞恩,又開始摸槍,“怎麽了?”
“有聲音。”瑞恩喃喃道“可現在沒有了。”
……………
太陽消失在天邊,天色暗了下來,小鎮的居民走出家門,拿起了火把,聽說避難所被黑後搞的一團亂,聽說老馬丁的新木屋裏聚了一群探員,聽說今天的樹林裏,又會有一場活祭。
小鎮居民走在小鎮的小路上,向着中心教堂趕去,成串的火把點亮了這個寂靜的小鎮。
戴着面紗看不清面孔的‘王’被推出教堂,她擡起雙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戴着手套的手指纖細修長,她沒有說話,身後是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老人。
他戴着面罩,将自己罩的嚴嚴實實的,他站在她身後,緩慢而擲地有聲的說道“老馬丁已經準備好了祭壇,讓我們舉起火把,燃盡這世界的黑暗。”
教堂閣樓關着燈,一只雪白的手拉開窗簾一角,看着教堂外聚集的人群,嘴角挂着慵懶的笑容。
直到人群遠去,窗簾才被放下,教堂再次安靜下來,半晌,閣樓裏傳來一個年邁又虛弱的聲音“走吧。”
邱承柯靠着滿是彈孔的大樹緩緩滑落,安迪躺在他的腳邊,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滑落,他的肺部被邱承柯戳了個大洞,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什麽?摘下面具的小兵?兵升變之後的白馬?”邱承柯自顧自的說道“我一直以為娜塔莉才是,沒想到會是你。”
安迪瞪着眼睛看着邱承柯,邱承柯也沒打算等他回複,他手裏握着從安迪身上搜到的帶血的白棋,繼續說道“你就像塊背景板,所有人都被娜塔莉和瑞恩吸引了注意力,而你從不露面。”
安迪說不了話,他閉着眼睛,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小,漸漸的,他再也沒了生息。
邱承柯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忽然聽到遠處一陣騷動,他靈活的爬上不遠處的一顆蒼天古木,眯起眼睛向遠處望去,那邊的樹林映着火光。
邱承柯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他之前遇到的活祭,這還沒到時間,他們就來了?
邱承柯跳下樹,腿上的傷口裂開,他疼的跪在地上,停頓片刻才起來,他拿起安迪的武器包,小心的向着火光的地方磕磕絆絆的小跑過去。
“高登?”邱承柯把步/槍挎在身上,拿着電話,低聲說道“你們那邊怎麽樣了?”
“我們已經找到了大概位置,但這裏似乎有一個特殊的入口,我們找不到門。”高登踱着步說道“你有什麽能提供的?”
“避難所的門僞裝成一塊巨石,用青苔覆蓋着密碼鎖,也許那裏的也隐藏在石頭或者樹上。”邱承柯繼續道“你們要快點,活祭的人應該是提前來了,我看到了很多鎮民。”
“有坐輪椅的白化病人麽。”高登停下動作,他認真的聽着邱承柯的話。
邱承柯小心的靠近,看到白袍老人推着一個輪椅,他站的位置太往後了,看不清輪椅上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高登沒有等到邱承柯回答,猜到邱承柯大概是看不清人臉,于是他擡起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他湊近手機低聲說道“白後也是一個畸形人,他現在身體應該狀況很差,隊伍裏除了坐輪椅的,有沒有需要攙扶或者拄着拐杖的人。”
邱承柯看着隊伍裏幾個老人陷入沉思,白後的身份特殊應該站在隊伍最前面或者隊伍中心。
而隊伍行進的不快,坐着輪椅的人在最前方,白後如果在這裏,也應該是在最前面,可那裏并沒高登描述的人。
他悄無聲息的爬上一顆樹,隊伍裏一個年輕人聽到聲音疑惑的看過來,只看到晃動的樹枝。
邱承柯爬到樹上才發現一個詭異的事情,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都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高登還在等邱承柯的回答,突然胡奇的手機亮了亮,胡奇對高登點點頭,退開幾步接通電話。
萊特曼博士帶着鼻音的聲音傳過來,他語速飛快的說道“娜塔莉提供的消息,白後是個經常戴着面罩,頭發花白的人,手上皺紋多,應該是個老人。”
“白王她知道什麽?”胡奇問道。
萊特曼博士回頭看向娜塔莉将手機遞過去,娜塔莉回憶着說道“我沒見過她的臉,她應該很年輕。”
“你确定?”胡奇凝眉追問道。
“我很小的時候見過她一次,好吧我現在也不大,她……”娜塔莉的聲音頓住,她的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臉上再次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她死死的攥住福斯特博士的衣服,将頭埋在她的身上。
“她怎麽?”胡奇感覺到娜塔莉的緊張,放柔聲音說道“別怕,娜塔莉,你很安全。”
“她當時在解剖活人。”娜塔莉深吸口氣,顫抖着身體小聲道“她說她在清除罪惡,她說她在做最神聖的事情,我記得她的手很白好看,但我記不清她的臉,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不起來她長什麽樣。”
“足夠了。”胡奇沉吟道“手上有皺紋麽?”
“沒有,她的手特別好看,就像動漫人物的手,又白又漂亮。”
胡奇挂斷電話,擡頭對高登說道“白後手上有皺紋,皮膚松弛,是個老人,但是白王卻是個年輕女人,娜塔莉年齡并不大,白王現在年齡依舊不會太大。”
“一個手上皺紋明顯的老人和一個年輕女子?這年齡差估算起來,都能說是祖孫/戀了。”洛克爾心直口快的說道“這麽刺激麽?”
艾爾無奈的看看他,“我覺得我們之前想的可能沒錯,白後也是畸形,他手上有皺紋,很可能就是因為他的病引起的。”
“早衰症?”摩根下意識的說道,緊接着他自己否認道“不是早衰症,早衰症活到成年的幾率極小。”
“早老症也只能活到十幾歲,而且智力不足。”艾爾沉吟道“,白化病的色素缺失是與生俱來的,出生後就存在,那麽白王的抵抗力低下,身體一直不算好,沒有精力弄這些,白後才是組織白方人員的主力,說明他前期身體還算健康,他是後天成年後才發病的,他在之前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病。”
高登看過來,眼睛卻沒有聚焦在這,他緊抿着唇,眉頭緊皺,那邊邱承柯還等着,他沒有多少思考時間,高登深思片刻對邱承柯道“還是按照之前的找,能找到嗎?”
“有人戴着面罩。”
“是他。”
“不對”邱承柯沉吟道“有些奇怪,他們都捂的嚴嚴實實的,見不得光麽?我還是要去趟教堂,我覺得隊伍裏沒有王也沒有後。”
“好,你去吧,正好這邊他們會和我們碰上,由我們确定就好。”高登說完挂斷電話,他蹲在地上,摸着隐藏在草地裏的黑點,放到鼻下嗅了嗅,說道“汽油點,在這下面。”
他拍着地面,手被草劃出口子,他沒在意,他扣住地面的一個邊,說道“有拖拽痕跡,男孩拿不動汽油桶,他拖過來的,痕跡停在這。”
說着,高登頓了頓,他回頭側耳聽着,瑞恩緊繃着身體,看向小道的盡頭,嘴裏催促道“隊伍應該快到了,你們快點,如果裏面都是汽油,一把火下去就沒得救了。”
“老馬丁的孫子手指縫裏很髒,膝蓋上有明顯的灰塵。”摩根扣住一個縫隙,捋着邊,慢慢摸索出一個小長方形,他又抹抹上面的土,露出幾個圓孔,透氣用的。
“所以他是這個姿勢,打開的地下室的門,他需要單膝跪着,才能找到這個。”摩根說着,拽起一個小拉環,手上微微使勁,他面前的地面動了動,緊接着,一個帶着幾個小圓孔的板子被他慢慢拉起來,露出一個黑洞。
艾爾拿着手電筒照下去,看到了樓梯,“瑞德?托勒斯?”她對着下面叫道。
“艾爾?”裏面傳來瑞德虛弱的呼聲。
“他在這!”艾爾幫摩根把板子完全翻過去,将整個入口露出來,摩根走進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滑了一下,裏面是濃重的汽油味。
胡奇緊跟着下來,艾爾沒動,她就像盯賊一樣死盯着瑞恩,瑞恩氣的噴了噴鼻息,也就沒有下去,索性站在外面警戒。
突然他猛地一轉頭舉起槍,看向不遠處的樹,一個男孩跑來了,瑞恩認出他是老馬丁的孫子,沒有立刻動手。
男孩背着手,瑞恩警惕的說道“手裏是什麽?拿出來。”他不得不警惕,男孩現在的距離完全足夠把東西扔進地下室入口的。
男孩沒有動,只是緊盯着瑞恩,他閉了閉眼睛,忽然擡起手,想要将手裏的東西扔出去。
瑞恩毫不猶豫的一槍打在他面前的地上,“停下,放下你手裏的東西,不然我有權力将你擊斃。”
男孩的身體抖了抖,最後露出自己手上已經點燃的小煙花。
“我不确定這能不能點燃下面。”瑞恩聳聳肩,但依舊舉着槍,命令道“踩滅它。”
另外兩個特警立刻上去控制住男孩,男孩盯着瑞恩,沒有說話。
幾分鐘後,摩根扛着瑞德走了上來,胡奇半抱着昏迷的托勒斯,瑞德躺在草地上,喘了幾口氣說道“我…我在在下面…能聽到你們說話……只是我沒力氣…沒力氣喊…咳咳……”
“讓我喘口氣,下面熏死我了……”他頓了頓,又深吸幾口氣才說道“那個白後,是獲得性皮膚松弛症……一般在青年或成年之後發病,他皮膚會迅速松馳,後期會出現…心力衰竭等病症,咳咳……白後很可能就是在成年後,突然發病,才導致這個小鎮的異常,白後因為白王身體的緣故,暫時接管她的權力,結果自己也犯病了,兵升變的白後黛絲蒂妮趁着這個機會,奪走了王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了,我去躺着吧,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