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米
第043章 小米
唐書蔚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分享給邢忘。
說着說着, 眼眶又有濕潤的趨勢。
邢忘就坐在她旁邊，全心全意地傾聽她說的話，時不時地點頭出聲回應, 還會在她停下的間隙中給她倒上一杯水潤潤喉。
“學校裏上課将那麽多話, 回到家還有要講那麽多話，小心傷到嗓子。”
唐書蔚捧着他倒的溫水, 小口小口地喝着，幹澀的喉嚨得到溫水的滋潤, 舒服不少, 又開始說起來。
“你說等他們換了新老師，還會記得我嗎？”唐書蔚一想到今天對着她各種不舍得的學生們見了新老師後就把她忘得一幹二淨的情況，就忍不住有點想吃醋。
雖然這種想法不太好, 但小孩子都見一個愛一個的。
邢忘好笑道：“不會的，小孩子也是很重感情的，你才教了他們一個多學期, 時間算不上長，他們要是不喜歡你的話，就不會舍不得你了。”
“也是。”唐書蔚笑起來，眉眼彎彎，“我的學生們都太可愛了, 我不能這麽自私，讓他們一直想着我, 這樣對他們不好，對新老師也不好。”
“是啊。”邢忘捧着她的臉輕輕一吻, “你最大方了。”
唐書蔚立馬推開他警覺起來, “一個月還沒到呢，老實一點。”
“快了, 就差幾天了。”
“差幾天也不行，做人，要做一個講信用的人，說了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差一天都不行。”唐書蔚義正言辭。
“真的不行嗎？”邢忘埋在她頸窩輕輕蹭了蹭，撒嬌道。
唐書蔚被他蹭的有點癢，往旁邊躲，笑道：“不行不行。”
她躲得力度有點大，邢忘也跟着向下倒，以他的能力當然能控制住不往下倒，但這并沒有什麽好處。
他的手往下滑，又問：“真的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唐書蔚實在是有點癢，抓住他搗亂的手，“先吃飯先吃飯。”
欲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兩個人在一起産生感情後，就是會忍不住搞些小動作，很容易擦槍走火，這段時間，唐書蔚也忍得很辛苦，但大話已經說出去，當然不願意改口，要不然豈不是很沒面子。
邢忘起身拉着她一起去廚房做飯。
二人相處的時間就是下班後和周日，每天做的事也幾乎是重複重複又重複，但邢忘在這重複中獲得了心靈上的平靜。
因為天氣變暖，二人又恢複了晚上去跑步的習慣。
吃完飯後歇了會兒，先從慢慢散步開始，兩人下樓時正好趕上太陽下山。
晚霞散在天邊，太陽藏在高大的建築中隐隐約約看不真切，天的另一邊，月亮已經生氣，透明潔白地懸挂着。
自從唐書蔚上過報紙後，他倆現在可以稱得上是校園裏的名人夫妻了，外貌上又俊美靓麗，走在路上十分吸睛。
兩人都不是善于交際的人，不約而同地加快腳步走出校門，外面認識他們的人要少一些。
說巧不巧，前兩天剛聽王嫂子說起夏老師的事情，結果今天二人散步時就正好碰上了。
唐書蔚眼尖，先看到的，夏老師正跟一個女生一起散步，兩人挨得挺近，一路走走停停說說笑笑的。
人家談戀愛，還是比較特殊的師生戀，唐書蔚覺得夏老師肯定不想在這時候和他們撞上，便連忙帶着邢忘換了路線。
邢忘見走得不是之前的路，還納悶：“怎麽走這條路了？”
唐書蔚眼睛還在忘夏老師那個方向瞥，聞言随意敷衍道：“這邊沒走過，看看這邊的風景。”
邢忘不疑有他，不再多問。
夏老師還是挺警惕的，一直觀察周邊的環境，就怕被熟人看見，唐書蔚看到他回頭看，連忙轉過身，拉着邢忘就跑，雖然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麽，但跑就對了。
夏老師的事情王嫂子已經都跟她說了，唐書蔚只能說實在是有些難評。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唐書蔚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老師實際上和好幾個學生都在一起過。
雖然女方已經大學，也已經成年，戀愛自由吧，但這件事就真的很難說。
唐書蔚是不贊同師生戀的，她覺得在師生關系中，老師天然處于上位者，學生真的能分清對老師是崇拜還是喜愛嗎？
不過這畢竟是夏老師的私事，男未婚女未嫁的，她也不好說什麽，只能當個新鮮事聽一聽就過去了。
等運動完回家後，身上一層薄汗，唐書蔚脫掉鞋和外套坐在椅子上歇着。
邢忘将提前晾涼的水兌了點熱水進去端給她。
唐書蔚接過說：“雖然跑步很累，但跑完後出一出汗，還是挺舒服的，感覺全身都舒展了。”
邢忘點頭，看着她把水喝完：“你天天要不就是站着講課，要不就是坐着批改作業，對腰腿都不好，跑跑步活動活動關節挺好的。”
“這周日我們去海邊吧？來滬市這麽久都沒看過海呢。”
“行啊。”邢忘向來是不會反對她的，但還是提前說，“這邊的海水是黃色的，觀賞性可能沒有那麽好。”他之前上學的時候跟同學一起去過。
他補充道：“不過我們可以去吹一下海風，說不定還能碰到別人趕海，跟着一起摸一些海鮮回來。”
“我們可以挖點蛤蜊和小螃蟹回來，到時候分給鄰居們嘗嘗。”唐書蔚前世雖然也是從小生活在內陸，但旅游時是看過海的，雖然游客很多，但蔚藍的海并不讓人覺得白來。
不過她還沒趕過海，哪怕看不到好看的風景，她也對這趟旅程充滿期待。
“海離這邊遠嗎？我們可以騎自行車去嗎？”二人上班的地方實在太近，自行車買來幾乎沒怎麽騎過。
邢忘：“那恐怕有些困難。”
“好吧，那我們坐公交車過去吧。”好在滬市的公共交通很完善，雖然要轉車，但哪都能到。
邢忘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滬大要舉辦周年慶，你想參加嗎？”
“周年慶？”唐書蔚覺得新鮮，“可以參加嗎？要是可以的話，我挺想去看看的。”
“可以啊，據說晚上的時候還有學校的聯歡會，給學校的單身老師介紹對象的。”
“那挺不錯的，咱們到時候也去湊湊熱鬧去。”
上班的時候，趙世英也在說周年慶的事情。
“滬大很久沒辦過這種活動了，看這次的聲勢，估計到時候會很熱鬧。”
唐書蔚接話說：“昨天邢忘也跟我說了，我聽着還挺感興趣的。”
“那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聽說還有舞會呢？”
“舞會？”
趙世英點頭：“是啊，要給單身老師創造機會，跳舞就是最好的機會啊。”
唐書蔚笑：“那你要不要把孔和宜也叫過去？”
趙世英沒意料到她會提到孔和宜，一時有些反應不及，輕輕拍了她一下：“你就會拿我開玩笑。”
“哪裏是玩笑啦？”唐書蔚頭頭是道，“你看阿姨一直想給你介紹滬大的優秀年輕教師，這種場面你不覺得正是給你介紹新老師的好機會嗎？”
趙世英一想還真是如此，她媽媽說不定真的要給她介紹男老師，好讓她放下孔和宜，雖然上次她媽媽對孔和宜印象便好，但也一直沒松口同意。
唐書蔚繼續道：“到時候把孔公安叫過去，那身高腿長簡直碾壓其他人，讓阿姨也知道知道她女兒眼光有多好。”
趙世英臉紅起來，推了她一下，不好意思笑道：“天天就你主意多。”說完也調侃道，“那到時候把邢老師也碾壓了怎麽辦？”
“那不會。”唐書蔚對這個可一點都不擔心，“以你邢哥的外在條件，能比過他的還是少。”
“瞧你自信的。”趙世英也承認邢忘身材長相無一不優越，“孔和宜也很好的好吧。”
唐書蔚有些忍俊不禁：“是是是，孔公安哪裏只是不錯，明明是很優秀好吧。”
“算你有眼光。”趙世英傲嬌起來。
玩笑開完了，唐書蔚問：“這段時間我還沒問呢，你和他對你父母的攻略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趙世英就要嘆氣：“沒有一點進展。”
“這都一個月了，怎麽還沒有進展啊。”
趙世英道：“這個月他們碰上一個案子，忙得昏天黑地的，根本沒有時間去我家，人都瘦了好多了。他這麽忙，我爸媽更加覺得他們的反對沒錯了，我們倆在一起，我肯定會很辛苦。”
唐書蔚問：“那他這這麽忙，你是什麽感覺？會覺得他陪你的時間變少而不開心嗎？”
趙世英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突然這麽一問，她還有些茫然：“沒有吧。”
她仔細回憶了下這段時間的感受說：“雖然他陪我的時間變少了，但我知道他在幹什麽，他在辦案子，在維護普通百姓的安全利益，在做正義偉大的事情，所以我能夠理解他。有時候陪他吃飯，看着他狼吞虎咽，生怕耽誤了一點時間，感覺心裏酸酸澀澀的，還是心疼更多一點吧。”
“你不知道，他真的很忙很累，眼底烏青一片，胡茬長出來都來不及處理，而且他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來陪我，有時候正說着話呢，人突然就睡着了，也很好玩。”
唐書蔚笑着聽着她說話，覺得她樂在其中，也為她感到開心，不管他們二人的感情最後會怎麽樣，會不會因為父母的反對，最後沒辦法走到最後，但她覺得只要她現在是開心的滿足的，那就夠了。
今天上課的時候，學生們的情緒都已經恢複到平常了，唐書蔚看着底下愛又開始鬧騰的小孩們，一瞬間有些懷念昨天那一群對着她不舍流淚的乖學生。
她輕輕搖了搖頭，三年級的小孩子啊，真的是一天一個一想法，昨天還哭成那樣，她還以為能消停幾天，結果今天就打回原樣了。
唐書蔚微微笑，平靜的語氣說出讓人覺得緊迫的話來：“期中考試要來了，各位都準備好了嗎？”
此話一出，班級瞬間恢複安靜，誰都不敢說話，端端正正坐好，一臉驚恐的看着她，連眼珠子都不敢亂轉。
唐書蔚看着這個場景，心中又是一陣好笑，覺得自己真是長大了，已經不理解小孩子的想法了。
不過任她心中怎麽想，臉上的表情不變：“我覺得我們班的小朋友肯定都準備的特別好，肯定能考個年級第一，要不然怎麽會聊得這麽開心呢？你們覺得呢？”
他們覺得，他們沒有覺得，他們現在只想使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有個隐身衣，把自己團團裹住。
唐書蔚吓了他們兩句後就開始上課，轉過身面對黑板無聲笑出來，她怕她再繼續看着他們會忍不住在他們面前破功。
不過雖然是吓吓他們，但期中考試也是真的快來了，當然，按照她給他們前幾次的小考成績來看，這次期中沒什麽可擔心的，班上的大多數孩子學得還是挺紮實的。
但這話當然不能跟他們說，否則一個個的尾巴能翹到天上去，更加肆無忌憚了，還是讓他們緊張一點的好。
羅言心現在十分好學，尤其是對數學，下了課後就拿着書跟在唐書蔚身後進了辦公室，問她題目。
“哪些問題不太明白？我幫你看看。”唐書蔚接過她手上的書，掃了眼她問的題目就開始講解。
講完了後又從抽屜裏拿了包餅幹放她手心裏，沖她眨了眨眼笑道：“獎勵給好學的羅言心小姑娘。”
羅言心不好意思的微微咬唇笑起來，露出一個小豁口，她前兩天剛掉了一顆牙。
笑完又有些低落：“唐老師真的不教我們了嗎？”
唐書蔚看着她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心都要化了，軟着聲音道：“還早着呢，要下個學期呢，這個學期唐老師還是陪着你們的，而且昨天老師不是說了嗎？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你要是想唐老師了，也可以來找老師家找老師玩啊。”
這種被學生惦記舍不得的感覺，唐書蔚覺得她會記一輩子的。
羅言心想到自己在唐老師家住過，瞬間又開心起來，只有她知道唐老師家在哪，班裏的其他同學都不知道！
唐書蔚本來還期待着這段時間的安排，去趕海和參加舞會呢，結果意外先來了。
她有一次接到了家裏來的電話。
電話裏唐媽的聲音帶着焦急：“書蔚，小米生病了，一個多星期了，一直在醫院吊水吃藥，但就是不見好，你哥和嫂子都快急死了，醫生說建議去大醫院看看，我們就想着去滬市瞧瞧，買了今天的車票，明早就到了，你到時候去接他們一下。”
話十分密，一句話接着一句話，別人想插句話都難，可見唐媽現在有多着急。
“媽，你先別着急。”唐書蔚問，“哥他們的車次是多少，大概什麽時候到，小米又是生的什麽病。”
她以最快最簡單的話問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唐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答車次時間，接着說小米的病情：“一開始就是有點發燒咳嗽，小孩子嘛，就容易有個感冒風寒的，一開始也都沒當回事，看了醫生拿了點藥吃，結果吃這麽多天，一直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這才意識到嚴重性，就去醫院吊水住院，結果還是不好。”
唐書蔚皺着眉：“應該早點跟我說的，早點來滬市啊。”
辛縣的醫療條件如何能跟滬市比？尤其是在八十年代，醫藥設備經驗都不足，稍微嚴重一點的病幾乎就看不了，唐書蔚乍一聽小米生病，還病的這麽嚴重，心裏也是擔心。
唐家也不是有意瞞她，知道她當姑姑的心疼侄女，也是不想讓她操心，離得那麽老遠，來回一趟都不方便，告訴她也只是讓她幹着急，這要不是病情加重，到好也不會跟她說這事。
唐書蔚也知道這個理兒，也不是怪他們，主要也是怕耽誤小米的病情，病生得時間長了總是不好。
一聽到這事，唐書蔚上班也定不下心來，老是心不在焉的。
趙世英問：“你怎麽了？”
唐書蔚跟她說了小侄女生病的事。
趙世英聽完後說：“我有一個姑姑是兒童醫院的專家，我給你一個號碼，你明天去找她吧。不要擔心，她很厲害很有經驗的，每年給不少孩子看病。”
唐書蔚拿到號碼後欣喜不已，看着趙世英的眼神都帶着激動。
若換了平時，趙世英肯定是要開幾句玩笑打趣打趣她的，但她現在正是心焦的時候，少不得要安慰幾句。
等下班回到家和邢忘一碰面，唐書蔚就趕緊将這件事告訴他。
邢忘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小米會病的這麽嚴重，覺得他倆自從來了滬市後還真是和醫院結緣了，成日裏沒事就得忘醫院跑一趟。
唐建剛三人是趕着當時能買的最快的火車票來的滬市，大概早上五六點就到了。
邢忘二人早早洗漱睡下，準備明天去車站接人。
天剛蒙蒙亮，兩人就從學校出發了，一路都很沉默，到了車站等了會兒，就見到人出來。
唐建剛三人來得急，也沒帶什麽衣物，就帶了小米要用的東西。
唐書蔚湊過去看小米的狀況，小米正被唐建剛抱在懷裏，摟着睡覺，臉蛋紅撲撲的，病了一個多星期，瘦了不少，和過年時相比，臉上的嘟嘟肉都要瘦沒了。
唐書蔚看着也一陣心疼，見她睡着，也沒跟她說話，就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試試溫度，還是有點燙。
唐建剛夫妻二人看上去也滄桑不少，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估計一夜都沒睡，就守着小米了。
嫂子說起話來也讓人覺得有氣無力的，唐書蔚連忙過去撐着她，“滬市專業的醫生多，在辛縣是大病，到了這邊都是小問題，你別擔心。”
她是當媽的，小米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誰都沒有她心裏難受，但這個時候更得撐起來才是，別回頭小米沒瞧好，她的身體先倒下去了。
嫂子擠出一個笑說：“沒事，我們小米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笑容苦澀至極，看得人心裏直泛酸。
衆人路上沒有耽擱，從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後就直奔兒童醫院過去。
唐書蔚昨天拿到電話後就和趙醫生聯系好了，趙醫生是趙世英的親姑姑，聽是侄女的朋友也很重視，讓他們一早就過去。
兒童醫院裏多的是來看病的孩子，有的看上去活蹦亂跳的，有的看上去就無精打采的，各人病症不同，表現也不同。
小米一路上也醒過兩回，嫂子給喂了點吃的後，又乏乏睡下，睡着後還在咳嗽，呼嚕呼嚕的，跟拉風箱似的，幾個大人都覺得不好受，這麽小的孩子要受這麽多苦。
幾人直奔五樓而去，到了趙醫生的診室門前，這時候天還早，還沒到醫生的上班時間，是趙醫生怕他們着急，專門早來的。
都說侄女像姑，唐書蔚看着趙醫生仿佛就看到了趙世英老後的模樣。
趙醫生許是因為是兒童醫生，每天都要和生病的孩子打交道，所以看上去格外和善可親，眼睛彎彎笑着，眼神堅定又有力量，讓人覺得只要被她看上一眼，不管多大的病，多困難的情況，都不會有事。
嫂子從唐建剛懷裏抱過孩子，坐到醫生旁邊，趙醫生給小米簡單檢查一番，心裏就已經有了想法，又問了問孩子最近的情況，差不多就有了定論。
趙醫生說話不急不徐，語速穩定，聲音柔和沉穩，幾人只是聽她說了幾句話，浮起來的心瞬間就落了下來。
“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們別擔心，小孩子有點支氣管炎，不過不嚴重，你們來得也及時，我給開點藥，先吃兩天看看情況。”
聽了這話，幾人連連點頭，唐書蔚懸起來的心算是放回了肚子裏，但唐嫂子還是有點擔心，畢竟在辛縣看了那麽久，也吃了不少藥，可孩子就是不見好。
趙醫生面對的病人家屬那麽多，自然能猜到她大概在想什麽，道：“她這個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會有點咳嗽啊，發熱啊，再嚴重點還會嘔吐腹瀉，不過你剛剛說她沒有這個症狀，所以病情還不算危急。回去注意給她多喝點水，也可以在水裏加點糖或者鹽，飲食清淡一點，多吃點蔬菜水果……”
醫生有經驗能看穿病人身上的病情，但大多數人是沒有這個經驗的，很多時候來醫院瞧病，不光要看身體上的病，還要安撫病人的心理，多說一些病症情況、注意事項，就能讓病人得到極大的安心。
果不其然，趙醫生說完後，唐嫂子也明顯放松了許多，抱起孩子笑着對醫生道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