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二十章
整個月子三十一天, 除了頭一個星期是林媽媽晚上陪她一起照顧孩子，後來的日子全都是李紹天在。
白天晚上照顧孩子，洗尿布、衣裳, 不用時間長, 就這二十多天就讓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養育孩子有多不容易。這種事情就是誰說都不能理解, 只有自己去做才能深刻體會到。
傍晚喂了奶抱着兒子給他拍着打嗝，今兒難得他媽也在, 他站在沙發旁跟他媽閑聊。
“媽，我們小時候你坐月子是誰照顧的？”
“你爸。那會兒你爸工作還沒這麽忙，下班了就帶孩子, 洗衣裳做飯，洗尿布都是他。還有我一個阿姨在, 她幫了我好幾年。一直待到紹明一歲才離開。”
“哦，原來是遺傳。”
噗呲，他媽居然樂了，這可是難得啊。“我要跟我爸說，我把你逗樂了, 讓他給我漲零花錢。”
孟芷茵給他個大白眼。“快而立之年的人了, 還跟爸爸要零花錢, 你羞不羞？”
“不羞。我爸說了，現在我在讀書他養我, 等我畢業後要每月給他上交家用。”
“你畢業就那點兒工資, 養活倆孩子加你自己，你哪來的錢給他？”
“對哦。”李紹天今兒是牟足了勁逗他媽開心, 不惜彩衣娛親。“那就讓我爸養孫子孫女, 我養他。”
“哈哈、你這臭小子。”
林媽媽在廚房做飯，也聽到了女婿的話, 自顧自的樂着。來閨女這兒一個月了，從家裏走的時候跟死老頭子大吵一架。如今是不是也得回去看看，看那父子倆咋樣了。
吃飯的時候她就開口跟女兒女婿提：“我等下回家吧，看看家裏那倆咋樣了。要是還行，孩子後天過滿月讓他倆也來。”
孟芷茵不明白這話什麽意思。“親家，就該讓素馨爸爸也來，我們也見個面。當初結婚太倉促了，要不給他倆補辦個婚禮？”
Advertisement
李紹天聞言去看老婆，這婚結的是委屈她了。他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她卻是無所謂的說了句沒關系。
“不重要，孩子都有了還補辦什麽啊。”
領證的合夥人，兩人一起承擔孩子。如果要再鄭重的辦婚禮，她會覺得奇怪。又不是愛人結婚，辦什麽婚禮啊。她不知道以後會為這個而後悔，應該年輕的時候辦婚禮拍結婚照的。
現在的她不知道以後的想法，開口這麽一說，李紹天有些失落。不論是領證還是辦婚禮她都不熱衷，跟他結婚完全是因為孩子吧？
林媽媽準備回家，婚禮不辦了，但倆孩子的滿月得辦。按規矩是姥姥給買新衣，新鞋，小帽子什麽的，她得去趟百貨大樓。
“紹天，那你送你岳母。”孟媽媽安頓到。
“好。”
李紹天騎車送岳母回家，回來後素馨在給閨女洗澡，他進去看了眼兒子，小家夥被姑姑逗的咯咯樂。每次看到這孩子他都感慨造物主的神奇，或者說基因遺傳的神奇，這拿出他滿月拍的照片一對比，不就是一模一樣嘛。
“走，爸爸給你洗澡去。”
雙胞胎是異卵雙羊膜囊，所以長的并不是特別一樣。兒子跟李紹天越長越像，閨女如今滿月了依舊看不出來像誰。
“怎麽不像我呢。我親生的啊，難道我是個送貨的？
才滿月尚未長開，一雙眼睛圓溜溜的，仔細看那眼眸好像帶着隐隐的藍色。她之前怎麽沒發現？孩子之前都是吃了睡，眼眸有些淺，她聽醫生說剛出生的孩子眼眸是會變的，也就沒在意。
“哎、李紹天你看閨女的眼睛是不是有些藍？”
給孩子洗淨用浴巾抱着，都沒顧上穿衣服裹尿布就趕快跑去找人。卧室裏沒看到人後又跑去了東面衛生間，果然李紹天在給兒子洗澡。
“怎麽了，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我說，”她将閨女湊到他跟前。“你發現沒，寧寧的眼睛好像隐隐是灰藍色。”
李紹天仔細觀察，好像是這樣。之前孩子吃飽了就睡，醒着的時候也經常閉着眼睛，所以大家都沒發現。而且不是那種特別深的藍，而是隐隐的天空色。
“我外祖母是歐洲混血，可能是隔代遺傳。”
“什麽，你外祖母是歐洲混血？”
“嗯。好像聽我爸媽提過，她在我媽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我媽很不樂意提她。”
“那你外婆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我外公是資本家，外婆還是外國人。但我媽一再說她沒有外國血統，說是家裏人弄錯了。”
“難道不是因為你爸……”
“我爸也有很多事落人口實，所以他倆就算離婚了也都被下放，不是誰連累的誰。”
“我看看安安的眼睛是什麽顏色？”
兩口子的目光都齊齊落在兒子身上，發現他跟爸爸媽媽一樣，完全的黑發黑眸，沒一點混血的影子。而她閨女眼睛居然是淡淡的灰藍色，之前只說閨女頭發黃，還以為是營養不良呢。如今看，這就是黃頭發啊。還帶着卷。
她抱着閨女出來，客廳裏遇到婆婆。“媽、外婆真的是歐洲混血啊？”
孟芷茵聽到他們兩口子談話了，此時也十分震驚。她完全沒有混血的影子，一直以為是家裏人騙她。如今這血脈顯露，想不承認都不行。
“這些年也是萬幸，不然不知道得多批多少回。”那時候她也一再說是家人騙她，她根本不是外國人生的。幸好，萬幸啊，到如今才顯露，也是她們的運氣，福氣。那麽，她媽媽當年，是不是因為她長的完全不像媽媽，所以才不帶她？
“好神奇，如今您孫女居然顯現出來。”
素馨知道未來發展，所以一絲憂慮都沒有。混血啊，多漂亮。搜尋記憶，原身之前完全不知道這個，在看到閨女長這樣後，惶惶的更不敢去找李紹天。
孟芷茵細看看孫女，孩子洗了澡舒服的睡着了，閉上眼睛看不出眸色，五官其實也不怎麽像混血，但那頭發卻是微黃還卷。
“是挺神奇的。”
“媽、那您跟外婆那邊親戚應該沒聯系了吧？”
“沒，早就斷了。”婆婆不願多說，也許心裏還有疙瘩。
這樣啊，素馨默默點點頭。抱着閨女回房去讓她睡覺。如今改革開放，混血最是吃香的時代，這孩子顯現的是時候。
————
林媽媽被女婿送回了家，她沒讓女婿一起上去。死老頭子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态度，她先回去探探再說。
上樓開門，發現鑰匙居然打不開。她退後一步看一眼，是自己家沒錯。死老頭子居然換了鎖？
擡手敲門，屋裏沒人應，倒是東面隔壁鄰居聽到動靜開了門。剛想說她老頭去下棋了不在家，結果一開門發現是她。
“嫂子，是你回來了啊。”
“是。”她對着鄰居滿面笑意，“我家老頭子去哪兒了？”
“聽見說是去下棋。”女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覺得還是跟她說的好。“你這段日子去哪兒了，林大哥氣的說你不着家，把門鎖都給換了。”
死老頭子，做這種事還宣揚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從來不知道丢臉為何物，這樣的情況了居然還敢換鎖。
“謝謝你。”
“哎，嫂子。要不，我去幫你找林大哥回來。”
“不用了。”
林媽媽這人及好面子，一般都是覺得能忍則忍，家醜不可外揚。死老頭子這做法讓她覺得丢臉，當即氣的跑去找了個開鎖的師傅。
居委會的大媽能證明她的身份，當即開鎖師傅用一張醫院那種Ｘ光片很輕松的給打開了她家大門。這其中她沒驚動任何人，自己在家裏将她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死老頭子很快回來了，估計還是得到了消息。“你還知道回來啊。給老子滾出這個家，以後再也別回來。”
她一個月不在家，家裏髒亂的如同土匪過境。廚房裏水槽堆滿了用過的髒的鍋碗，床單被子髒乎乎的全是汗漬。地上估計一個月沒拖過，同樣黏糊糊的不知道糊的什麽東西。家具上滿是灰塵，能用來畫畫。
“放心，你請我我都不會再回來。”
她此話出口，林父呆了，完全出乎他的預料。老太婆不在家一個月，他們父子倆過的那叫一個水深火熱。飯沒人做，衣服沒人洗。他肉疼的拿出積蓄去買了個洗衣機，好好的糧食做的那飯吃的他拉了半個月的肚子。
“哎、”眼看老婆子說完就要走，這是來真的啊。“你去哪兒？”
林媽媽被他拽住，在客廳裏停住了腳步。“你不是說讓我走嘛，以後都別回來。”
“我、”
死老頭子自己噎了自己，他是想先聲奪人，想吓唬住她。她遠嫁，本身娘家就遠回不去。更何況她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以往他要拿出這架勢，她都是哭一場該幹啥就幹啥。
“你要真走了，你可就別想回來了。我跟你說，我不跟你開玩笑啊。”
“放心，你讓我回我都不回來。”
“哎、”死老頭子慌了，但依舊嘴硬。“你兒子呢，你不管了？”
“他都二十了，成年了，我還管什麽。我把他養大已經盡到了當母親的義務，我不欠任何人的。”
林媽媽是真惱了，這麽多年的委屈在鑰匙開不了門的那一刻徹底爆發。給閨女照顧月子，這麽光明正大的理由他偏不同意，她走了後他居然換了門鎖。死東西，你一輩子就吃準了我沒地可去是吧？
“你犯什麽病。你出了這個門，你還能去哪兒？”
“你就仗着我無處可去可勁兒欺負我是吧？”林媽媽一雙眼眸中帶着憤怒，噙着淚水。“當年結婚的時候你怎麽說的，你早忘了是吧？”
“都多大了，提那些幹什麽？”
“月子裏你媽欺負我，她老了我還得侍候她。你當年的承諾忘到後腦勺，覺得我無娘家可依也可着勁欺負我。都過去了？呵、”
眼中的淚水終于再也受不住，顆顆晶瑩滾落臉頰，在她那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形成一道道小河。河水蜿蜒不絕，仿佛在傾訴着她這麽多年的艱辛和難過。
“放開我、”
“不是、林淑珍你作什麽妖。多大歲數了，動不動還哭什麽哭。”
“滾、”
林媽媽奮力推開他，提着自己的東西出了門。死老頭子在原地還在生氣，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
“走，走了你就別回來。”
外頭傳來下樓梯的聲音，很快一切歸于平靜。他在沙發上坐下，很快老夥計聽到動靜上樓，他居然還是跟對方吐槽。
“你看看，回來不洗衣服不做飯，家裏髒的跟垃圾場一樣也不收拾，居然收拾東西走了。”
“你啊、”老活計指着他，“一個月沒老婆的生活你沒嘗夠是吧？”
“我、我又怎麽了我？是她不經過我同意就非要去侍候閨女坐月子，是她錯了又不是我錯。你說，就那未婚先孕的閨女，斷絕關系拉倒，還侍候她幹嘛。”
“你啊你、你就自己過吧。”
老夥計都無語了，這一個月沒少勸他，可是這效果顯然不咋地。到這個時候了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你真是活該老了老了，過這種穿髒衣吃糊飯的日子。
“跟你說啊，我們家你沒辦法再來混飯。我們老兩口要出遠門。”
“嗨，你去哪兒啊？”
“你管我去哪兒呢，總之別想着蹭飯。”說完男人就走，還不忘回頭補充：“給糧食了也沒有。”
長期蹭飯的不給蹭了，其他關系好的也不能天天去人家。他一個人在屋裏生氣，大晚上的餓着肚子，這回終于有些後悔了，但依舊梗着脖子不服。
“她還能耐了，我看她能永遠不回來？誰家能給她一直住。”
林媽媽提着東西出門，這天沒回閨女那兒，而是去了一個老姐們家。老姐們死了老伴，如今一個人過。看她來非常高興，進屋坐下聽她訴說。
“我真的想離婚了。”
“要是跟我似得喪偶就好了，那樣你有住房。哎，這麽多年他就是覺得你無處可去，無處安身，所以才這麽欺負你沒夠。”
“我住閨女那兒。”
“閨女那兒時間長了那能行嘛？”
“她孩子小，婆婆還得幾年才退休也顧不上給她弄。她婆婆挺好的人，覺得我在家幫忙對我和顏悅色、開口就是道謝。我這幾年給她看孩子，攢點錢我租個小屋子。哪怕背陰沒光線也行，我再也不想被他呼來喝去的了。”
“那行。我支持你。要實在沒地兒住，住我這兒也行啊。咱倆老了老了做個伴，不比侍候死老頭子強。”
“嗯，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在閨女家裏，親家覺得她是來李家幫忙的，而且還負責一家三餐飯，哪個對她都是非常客氣感激。她住的舒心，過了一個月這樣的日子，回家再一對比，她發現自己真的再也不想忍受那個男人。
晚上跟老姐妹作伴，翌日兩人到百貨大樓給素馨倆孩子買了衣裳、鞋子，還有帽子，襪子等東西，準備給外孫外孫女做滿月。
死老頭子家裏缺個洗衣做飯的人，好不容易回來又走了，他這回急着打聽，終于打聽到在這裏，所以翌日她們從百貨大樓一回來他已經堵在了門口。
“哎，林淑珍，你說你有家不回你想幹嘛？”
“離婚。”
林老漢不敢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說啥？”
“我說離婚。你要是同意，後天一早我們到民政局辦手續。”
“你瘋了吧你？”
“對，我瘋了。”林媽媽非常無力，她都已經不堪重負到要離婚了，他居然還說她是瘋了。“我就是瘋了，你趕快跟我辦手續離婚吧。”
“不是、你有毛病吧你。”
“離不離？”
“……”
看着她決絕的臉，他沒敢将那句話說出口，只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她。翌日死老頭一大早跑來找她，同來的還有兩人的朋友。
他們這個年代的人，基本勸和不全分。都是讓林老頭給她道歉，林老頭砸吧着嘴彎下了腰。
“對不起，行了吧？”
“不用道歉，我要的也不是道歉。離婚、你什麽時候同意什麽時候去民政局。你非不同意也沒關系，我可以起訴你。”
“你反了天了你，還要起訴我？”
林媽媽指指他那再次炸毛的樣子，對這些朋友們說：“看到了沒，他就這德行。我已經忍了幾十年，我現在不忍了。你們不用勸我，這婚我非離不可。”
“不是，這麽大歲數了離婚，孩子們多丢人。”
“有什麽丢人的，前些年離婚的多了去了，沒見誰沒臉見人，照樣一個個活的好好的。”
沒想到一貫溫柔的女人這回發了狠，無論大家說什麽都不軟。勸了一氣沒效果大家只好離開，出去的時候給死老頭子出主意。
“讓你大兒子一家來勸。”
“對，還有小兒子。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倆一出場，不信擺不平。”
“行，我回去讓他們來。”
林媽媽根本不想跟他們多說，誰都無法替代她過日子，想怎麽樣她自己清楚。可這些人七嘴八舌的不走，她只能耐着性子等人離開。這些人前腳走，她後腳提着東西出了門。
今兒雙胞胎做滿月，請的人不多在一家食堂裏擺了兩桌。素馨兩口子一人一個抱着出門，在食堂裏等不到她媽，急的她抱着閨女站在門口瞭。
李紹天将兒子給了他爸抱着，他出門來找媳婦。“我去接吧？”
“再等等。”她家不知道什麽情況，她不想讓他去面對。如果是父母在吵架鬧矛盾，不想讓他看到。
“把寧寧給我。”
孩子給他抱，她伸長了脖子等待着。終于在十二點之前等到媽媽來，一見面什麽都沒多說，趕快進屋要開席了。
今兒是公公給張羅的，看到孟芷茵也來了，他特別的高興。棠棠好久沒見到爸爸了，一直在爸爸身邊跟他嘀嘀咕咕的說話。
李建設對棠棠比孟芷茵對閨女和顏悅色的多，平時在家小姑娘都不敢去媽媽那兒，看到爸爸在頓時開心的不行。
“要開學了，作業都寫完了嗎？”李建設關心的問。
“早就寫完了。嫂子說讓我每天寫幾頁，我提前一周已經寫完了，明天上學就行。”
“爸爸不在家，你要聽媽媽的話。”
“哦。”
“開學想要什麽，爸爸給你買。”
“真的？”
“真的。”
孟芷茵看這父女倆親密的模樣，臉上十分冷淡。她抱着孫女，素馨他們進來就看到她臉色不好。
素馨想問問媽媽什麽情況，媽媽拍拍她手安撫到：“別急，先給孩子們過滿月。等下我跟你細說。”
“哦，好。”
吃飯的時候婆婆跟她們一桌，對着林媽媽依舊溫和，話不多但覺得不是之前那種冷淡。原定的兩桌，可臨時又來了許多人，只好又開一桌。
李紹天幾個同學也來了，其中就有那位女同學趙若雅。原文中這可是他老婆，聽到名字素馨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
夏末的天氣，趙若雅穿了條藍底印花的連衣裙，身段窈窕落落大方。長相不是特別漂亮的，勝在氣質好，知性溫婉風。
低頭看看她自己，一個月了肚子還沒完全收回去，所以她今兒穿了套裝。米色褲子搭配印花短袖，頭發長長的梳成一個辮子，歪歪的耷拉在一側肩膀。
單論長相……停，素馨及時剎住車，不讓自己的思緒亂飛。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如今的情況跟原文早已完全不同。如果李紹天和這個女孩真心相愛，那這合夥人她不要就是。
“嫂子好、”大家跟她打招呼。
“你們好。謝謝你們能來，都坐。”她落落大方招呼丈夫的同學，幾個男學生關系好，摟着李紹天說悄悄話。
“難怪都不給我們看，原來嫂子這麽漂亮，你是怕誰搶走吧。”
李紹天擡頭看向素馨，這個月子她做的好，感覺比沒生孩子前更漂亮了。對着同學的羨慕之情他喜笑顏開，開場就先喝了一個。
趙若雅和另一位女同學坐在了素馨旁邊，女人們在一起就說起了孩子，服裝，這些都是素馨的強項，一時間倒是氣氛非常熱絡。
“嫂子，你家寧寧的衣服是誰做的，好可愛。”
趙若雅望着寧寧目光清明，講話也十分大方。就目前來看，她和李紹天沒一絲異樣。素馨笑笑将原文扔後腦勺，沒發生的事情何必庸人自擾。
“我做的。”
“嫂子好厲害。你身上的衣服不會也是自己做的吧？”
“嗯。我專業就是縫紉，你們需要做衣服盡管找我。”
“真的啊。”趙若雅十分開心的笑：“我覺得你這件短袖做的好看，微微收腰能顯出女性的曲線，後背那個荷葉邊增加了俏皮，不像普通衣裳那麽沉悶。”
“是嘛，喜歡的話以後找我做。”
“那說好了，過年的新衣我一定找你。”
“行。”
隔空看了眼合夥人，李紹天以為她有事，趕快起身過這邊來。“沖奶嗎？”
她點頭：“嗯。”
李紹天熟練的去拿包，兌水給倆孩子沖奶。看他這樣，幾個同學都開他玩笑。
“李紹天，你這手法熟練的跟奶爸似得。”
面對同學的開玩笑，他大方回應。“還像什麽啊，我現在就是奶爸。”
“哈哈、”
“看你平時粗手大腳的，沒想到照顧孩子這麽細心。”
“不然你以為爸爸是那麽容易當的。”
素馨在心裏默默的笑，這個合夥人目前來看還算合格。他對倆孩子十分上心，只是對她的安排頗有微詞。
“為什麽每次都讓我喂安安？抱孩子也是，你差不多每次都是抱寧寧，洗澡也是先給寧寧洗，讓我給安安洗。”
“我喜歡閨女不行啊？”
他抱着兒子默默一笑，此時公公請的照相的人來了。一家人拍全家福，她們兩口子每人抱一個。
漂亮的媽媽抱着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孩子，身邊圍着的是公婆家人，她如衆星拱月般被圍在中間，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