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大清早, 金即明結束了一晚上的修煉。
她盤腿端坐在床上,靈氣循環過全身的經絡,四五輪之後, 她伸了個懶腰。
懶腰伸到一半, 她聽見了隔壁房中傳來的怒喝
“誰在我門口放的死老鼠!”
隔壁房裏住着的, 是子車儀。但是聽聲音,金即明有點不敢确定,這一聲大叫,是否是子車儀口中發出來的。
畢竟, 在金即明的眼前, 子車儀一直都保持着翩翩的風度, 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模樣。
這也能破防?
床榻之下, 傳來了細微的狗叫。
“汪汪!”
金即明低頭,一只純白的小狗在給她作揖。
金即明心裏甚是欣慰,身為一個人,韓飛星固然是智商不高的。但是身為一只狗,他卻能輕易地學會一些動作。
這大概就是天賦吧。
韓飛星抱了抱拳,吐出舌頭, 一臉非常開心的樣子。
他晃了晃尾巴, 轉身,示意金即明跟上來。
金即明穿上鞋子,一頭霧水地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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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了幾步,就發現門旁躺着幾只兔子的屍體。
金即明把兔子拎了起來, 毛茸茸的, 只是都涼透了, 脖子上還有齒痕,看牙齒的印記, 是被狗咬的。
金即明看向韓飛星,他高興極了,尾巴都要晃飛起來。
金即明誇獎道:“這麽肥的兔子,居然能忍住沒直接吃,師尊你可真棒!我等一下就把兔子皮剝了,給你做燒烤。”
躺在地上的無辜死兔子:......
你了不起,你清高。
金即明動手能力極強,絕不拖延,她說幹就幹。
簡單做了點準備之後,她立刻開始剝皮,房間裏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金即明沒怎麽做過飯,覺得只要把食材加熱就好了,把皮剝了之後,她才發現,這些血并不太好處理。
她猶豫地自言自語道:“是應該先放血嗎?”
但馬上,她腦子一轉,就找到了合适的處理方式。
修仙界中,修行者能夠控制五行元素。
比如将身體烘幹,就是用的火系元素。将灰塵清潔幹淨,就是用的水系元素。
不同元素的靈力有不同的作用。
修仙界中,修行者是有靈根的,靈根是什麽元素,也就決定了會更親和哪一種元素。
但這并不意味着,這些人不能使用別的元素的靈力了。
此刻,金即明想出了一個法子。
她稍稍運用手中的靈力,頓時,被拎在手裏的被剝了皮的兔子,身上就凝結出了一層血紅色的冰花。
死去的兔子的身上,血管全部都爆裂了開來,猩紅的冰花是由血液凝結而成的。
金即明很是滿意,這下只要把冰花抖掉,肉裏面的血就放幹淨了。
修仙界中,有不少的水靈根,這些人對于水系元素的親和力,遠遠地勝于金即明。
但是,卻從未有人像她這樣用過。
原因無它,場面太血腥、太殘忍了。
原本活蹦亂跳的兔子,在韓飛星的口下,就喪失了生命。這已經讓很多心善的人于心不忍。
金即明更是親自動手将兔子皮血淋淋地扒下來。
如果是比較溫和的家庭看到這種場景,都會捂住小孩子的眼睛,不讓多看,看多了,小孩兒容易做噩夢。
修仙界歷史源遠流長,人才輩出。
自然,也不是沒有人可以想過這樣做。
但是正道修行者中,有不成文的約定,包括這一項,這還是牢牢約束住了這些人。
可惜,金即明自小受魔道教育熏陶,效率怎麽高,怎麽來。
橫豎都是殺人,并不拘泥于一劍捅穿,還是背地毒殺,要那麽溫和有什麽用。
放完血後,金即明知道要把肉腌一下才更好吃。
但是她并不知道,韓飛星身為一只狗,能不能吃。
她低頭,看向活蹦亂跳的師尊,道:“我就直接考了哈。你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韓飛星不懂,只是“汪”了一聲,表示自己很好養活。
又大大地省去了事,金即明滿意極了。
徒手将兔子撕開之後,就該烤了。
她一只手掌心運火,另一只手無情鐵爪,直接揪着兔子肉,烤了起來。
為了能夠烤的更均勻,她不時地轉動着。
慢慢地,兔子肉上就開始冒出了油,不時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小狗端端正正坐在一邊,眼睛直勾勾盯着烤得焦黃油亮的兔肉,就差流口水了。
這香味兒傳到了隔壁,又勾上來一個人。
子車儀敲了敲門,大聲道:“好香啊,岑道友,你在做什麽?”
金即明一揮手,把門開了,她道:“在烤肉呢。”
回答完了之後,她又飛快地補充道:“給狗吃的。”
韓飛星“汪汪”叫了兩聲,表示這是自己的口糧,子車儀不許搶。
子車儀早就懷疑過這只狗的身份了,但是當時被金即明打岔打了過去。
一句話不好問第二遍,他跨過門檻,慢慢走了進來,眼裏還打量着金即明與韓飛星。
子車儀笑道:“岑道友,你手藝可真不錯。我聞起來,都很香呢!”
金即明毫不客氣地接受了他的誇獎,道:“那是自然。”
她接着道:“雖然我沒有怎麽學過,但是這種事情只要把火候控制好了就行了吧。”
子車儀也是廚藝盲,他連連點頭,“對對對。”
見這個兔子被金即明烤的越來越黃,子車儀心裏不由得升起了淡淡的疑惑。
他道:“岑道友,某可否知道,這兔子是從何而來的?昨晚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金即明手一指道:“他抓的。”
子車儀有點驚訝:“雖然是人變成的,但這麽小的狗,也能抓t來這麽多兔子嗎?”
金即明道:“是吧,我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昨天晚上,我聽到一些聲音,但是也沒有管他。沒想到大早上起來,看見這麽多只死兔子。”
子車儀狐疑道:“兔子?那又是誰在我門前放了二十只死老鼠?”
子車儀明知故問,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二人低頭,見那始作俑者正兩眼放光,對着兔肉流口水。
金即明條件反射維護道:“就一只小狗,他懂什麽?”
見子車儀臉色還是沒怎麽緩解。
她湊過去,道:“來,我分你點兔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