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從奄奄一息到生龍活虎需要多久呢？
哈莉給出的答案是：一秒就夠了。
蝙蝠俠的提醒是沒有錯誤的, 只可惜克拉克的躲閃速度顯然不夠。
兩個人的情況幾乎瞬間颠倒，哈莉站起來了，超人則倒下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瞭望塔外面, 也就是宇宙之中, 但凡哈莉放手, 對方恐怕就要随機墜落了。
這對超人自然不致命，但是想想看，下方可是地球啊, 從天而降的超人與從天而降的隕石有什麽區別呢。
哈莉倒是真的很想實踐一下。
只可惜她現在不準備在對付魔法界的同時還要應付超級英雄，所以只能無奈的放棄這個有趣的想法了。
“別擔心，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算是回報他這些日子給予我的忐忑不安了。”
給予別人忐忑不安, 這個別人還是他的女兒, 很難想象這話形容的人竟然會是超人。
可是站在哈莉的角度，這似乎也不算是個謊言。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蝙蝠俠的聲音低沉的可怕。
他沒能想到哈莉會跟魔法協會合作, 也沒想到魔法協會竟然會跟哈莉合作，這是思維的盲區。
可就算有思維盲區再加上魔法幹擾做原因, 也不能讓他對自己這場徹頭徹尾的失敗釋懷。
也就是哈莉的目的主要是得到認可, 如果對方想要的是他們的命, 布魯斯想象不出對方失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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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只是為了得到認可, 為什麽要将複仇者聯盟牽扯進來呢, 僅僅是為了蒙蔽他們嗎？
注意到布魯斯的視線, 哈莉可沒有傲慢到給別人背鍋：“這可跟我無關, 只能說是恰逢其會。”
事實上蝙蝠俠應該感謝認可度在達到100%之後, 一切就徹底結束了, 沒有反複的可能。
不然哈莉給予克拉克的可不會只是一個噩夢，就算拼着與超級英雄為敵, 她也絕對會要了克拉克的命。
之前狼狽非常的少女，此刻已然意氣風發，一直蒼白的臉上依舊白皙，卻并非蒼白了。
如果不是衣袍上還帶着獻血浸潤後的深漬，布魯斯都要懷疑剛剛的瀕死不過是一場魔法制造出來的幻象。
解決完自身問題的少女，也不理會超級英雄們的狼狽，将超人随手往前一送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魔法托着的超人被送到了蝙蝠俠的身邊，口口聲聲沖着預言之子而來的魔法師們，被哈莉身上肆無忌憚散發出來的強大魔法逼/迫着讓開了一條道路。
很顯然，去掉了來自世界意識的壓迫，哈莉的魔法上了好幾個臺階。
被留在原地的超級英雄們一邊接住超人，一邊還要應對不曾散去的魔法師。
手中拿捏着人質的女巫，在哈莉離開之後表現出自己對待超級英雄們的毫不在意。
跟哈莉的做法相似，她将人質随便推給一位魔法師之後，就直接去追趕哈莉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的毫不猶豫，但戰鬥顯然不曾因此終結。
好不容易大家打敗了剩餘的魔法師，解救了人質的同時也找到了施展詛咒的媒介，超人大汗淋漓的從噩夢中蘇醒。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處。
詛咒的媒介物是一顆漆黑的水晶球，都不用親手接觸，隔着一段距離似乎都能感知到其中t散發的濃郁的黑暗氣息。
摧毀媒介物就可以解除詛咒，但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克拉克拿出了自己僅剩的項鏈，這是哈莉最開始送他的那一條——由韋恩莊園的古董茶壺變成的。
“你曾說過，這是一種珍貴的魔法材料，可以用來破除詛咒。”他将項鏈遞給紮塔娜，“用這個可以嗎？”
克拉克看起來很平靜，但平靜中醞釀着與平靜完全無關的複雜。
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任誰被自己的親女兒背刺并演了這麽一場，都很難不複雜。
布魯斯與紮塔娜非常清楚這條項鏈是怎麽來的，此刻被克拉克拿出來，莫名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條項鏈并不是一切的開始，卻又可以在某種意義上被稱之為一種開始。
克拉克眼中沒有任何反悔與不舍，非要說的話，複雜中更多的是對噩夢的驚疑不定，對哈莉欺騙的無所适從，以及超級英雄似乎永遠無法丢棄的——對自己的反思。
一切結束之後，紮塔娜用魔法喚醒了露易絲。
超人與他的伴侶對視一眼，一切事情似乎已經無需說明了。
露易絲走到克拉克身邊，她張口正欲說些什麽，卻被克拉克阻止：“不用道歉，道歉的不應該是你，露易絲，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是我錯了。”克拉克自我反省道。
露易絲握住克拉克的手，輕輕搖頭。
感受着手上傳來的溫度，跟太陽之子比起來，露易絲冰涼的手似乎無法溫暖任何人。
克拉克輕聲說：“她只是一個想要活下去的孩子，為了活下去，她一直在努力想要得到我的認可，那種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對她而言一定很痛苦吧。”
同理心強大的超人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我不敢想象我在哈莉心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她竟然會認為只有死亡才能換來我的認可，并且她真的成功了。”
這才是最為諷刺的地方，一切看起來好像都是哈莉的錯誤，謊言、欺騙、傷害……
可實際上呢，那是不是對方絕望之下的孤注一擲。
克拉克一直很清楚，哈莉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你能想象到萊克斯·盧瑟将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別人的看法中嗎。
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就要為了自己的生存小心翼翼的讨好別人。
讨好無果之後，孤注一擲的準備了一場巨大的騙局來為自己換取生存的自由。
不管怎麽看，克拉克作為那個先被讨好、後被欺騙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麽指責的資格。
非要說的話，這場騙局與算計中，真正可以被稱得上是受害者的，是露易絲，是複仇者們，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正義聯盟其他人。
唯獨不是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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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斯莊園。
與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莊園內部的魔法花園中溫暖如春，各種放在外界會被人打破腦袋的珍惜魔法植物，在福克斯莊園成片生長着，充分诠釋了何為財大氣粗、底蘊深厚。
受邀而來的哈莉坐在花園中心的椅子上，陪坐的是福克斯莊園的大小主人。
已經刷滿了認可度的哈莉，給人的感覺變化雖不至于天翻地覆，但也确實大相徑庭。
魔法師們對于這種變化感知的更加清晰，那是一種難以用語言細致形容的強大。
哈莉與魔法協會的合作并不算多麽隐秘，但此刻坐在這裏的雙方，一方不打算質疑，另一方也不打算解釋。
當生存問題暫時解決一部分，新的問題自然就要擺上臺面。
“我始終認為這個世界的未來，應有魔法界的參與。”哈莉闡述着自己的想法。
“投靠政/府無疑是最為愚蠢的參與方式，如走狗般匍匐在普通人腳下，是對魔法最大的侮辱。”
老福克斯還保持着不動聲色的沉着，小福克斯的認同就差直接擺在臉上了。
對于自家這個不值錢的兒子，老福克斯覺得對方真不應該姓福克斯，還狡猾的狐貍呢，對方不當白送上門的蠢貨就不錯了。
也就是老福克斯還不知道狍子這種生物，不然他就清楚自家的不值錢兒子應該姓什麽好了。
吐槽完自己的兒子，老福克斯心中對于哈莉的話也是認同的。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想法，他送出去那麽多東西難道是錢多了燒的嗎。
但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只是嘴上喊口號可是沒用的，話說的再好聽、再有道理，沒有實際行動的支撐，那就是空話。
實際上在哈莉出現之前，神奇隊長是魔法界比較看好的存在，在這方面老福克斯倒是與奧德修斯有過一致的期待。
可先不說對方的那個看起來就不靠譜的性格，也不說對方一點也不魔法的戰鬥方式，就看對方那個力量本質。
比起代表魔法界，對方似乎更适合代表希臘神系呢。
別最後他們這邊出錢出力，結果卻是給希臘神明增加了信仰，魔法界可不想做這個虧本買賣。
而且不得不承認，跟稍一暗示就完全明白，甚至舉一反三、掌握主動的哈莉相比，那位據說擁有所羅門智慧的超級英雄，他是真的有點不趕趟啊。
說白了，有點權力生物跟傻白甜雞同鴨講的荒唐。
“魔法協會跟政/府的合作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緊密。”
哈莉突然說起了魔法協會，這是福克斯不曾想到的。
畢竟之前他們都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就是不想牽扯出哈莉跟對方之間的合作。
明明之前哈莉對此表現的心領神會，怎麽現在突然就提起來了呢。
老福克斯還沒有開口，小福克斯已經開始表忠心了：“難道您認為魔法協會是可以拉攏的對象嗎？”
他表現出一副萬般不情願，但如果是您的意願，我願意屈從。
太上趕着了，老福克斯在心中搖頭，主動送上門的可不會被人珍惜，只會被視之為廉價。
小福克斯卻覺得自己的父親太端着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人家難道就只有他們一家效忠嗎。
好好的元勳非要搞得好像還沒有加入其中，這難道是什麽好的道理嗎。
別管是從至尊法師一系叛離而出的那群人，還是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投靠了哈莉的不知名勢力，什麽時候自己的父親才能放下那無用的傲慢。
什麽時候他才能意識到，現在早就不是他們在進行選擇了，他們是在被挑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