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哈莉的離開對于肯特家無疑是一件大事, 雖然對方進入這個家的時間還不到一年，但方方面面好像都留下了她的身影。
克拉克與露易絲在愧疚，小喬在思念不解的同時還要面對同學們的詢問, 就連大都會的貓, 似乎都在尋找那個一直投喂它們的人。
但是跟肯特家比起來, 哈莉離開肯特家對于魔法界産生的影響無疑更大。
存在于傳言中的預言之子，與切實站在你面前的預言之子，帶給人的感覺絕對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
有關性/別/歧/視, 在魔法界可不是專屬魔法協會，又或者是福克斯家族的。
事實上，在普遍守舊古板的魔法界, 這屬于常規現象。
不信你去看看留下威名的傳奇法師, 再看看存在于孩子們童話故事中的反派角色。
前者大多是男性, 後者大多是女性。
很多東西在細枝末節中已然顯現出那種頑固不化。
哪怕有着至尊法師，哪怕有着紮塔娜等一種強大的女性魔法師, 但對于沉浸在舊時代榮光中的老古板們而言，這統統都不算什麽。
甚至正因為她們的存在, 所以他們更加堅持, 而她們在某種角度看, 又實在是太過溫柔。
用溫柔的手段, 是叫不醒一群裝睡的人的。
而在一衆人的潛移默化中, 這似乎就成為了一種無需言喻的潛規則。
所以還真不怪當初魔法協會直接以為預言之子是“他”, 那位創造了預言之子的先知, 準備的不也是男式魔法袍。
當預言之子以一個明明白白的女性形象出現在魔法界, 得到的抗拒遠大于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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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方有着遠超于絕大多數人的魔法天賦與實力, 但大家願意承認對方的強大，卻因為對方的性別不願意輕易臣服。
有些人甚至因為性/別, 拒絕承認對方客觀事實上的強大。
“我們魔法界難道是沒人了嗎，竟然要屈尊于女人之下！”
最先喊出這句話的人，連人帶家族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恐懼帶來的震懾，遠勝于寬恕，伴随着血腥的強大，似乎更能诠釋強大t。
大家明面上倒是不敢說了，但并不影響他們背地裏依舊這樣想。
不過有這樣想的，自然也有不這樣想的。
魔法界有性/別/歧/視不假，強者為尊同樣也是真的。
福克斯家族的投靠，勞倫斯家族的下注，埃爾夫家族的觀望……
魔法界因哈莉的出現，可謂風起雲湧。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安靜的待在莊園之中。
不是福克斯莊園，而是屬于哈莉的莊園。
莊園的前任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因為一句話讓全家走的整整齊齊的倒黴蛋。
新入手的莊園雖不比明裏暗裏都透露着底蘊的福克斯莊園，比起最開始想要搞天賦交換那位老法師的莊園确是好了不少。
哈莉在莊園的圍牆上種滿了特殊品種的吸血藤，所有不曾被莊園主人邀請的不速之客，在接近的那一刻就會得到攻擊。
血色的藤蔓裝點着石制的莊園圍牆，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覺得這一切看起來美麗又浪漫，懂得的人會明白這其中蘊藏着怎樣的殺機。
在意識到殺機的同時，也免不了要贊嘆莊園主人的強大。
為什麽它可以對于客人是否得到邀請進行識別呢，自然是因為它是由魔法師的魔法喂養而成的。
其中所需要的能量之大，別說這種可以圍繞住整個莊園的龐大藤蔓群，有些魔法師終其一生，連一小株都供養不起。
可以說那是一層守護莊園的防禦，也可以說那是對于敵人無聲的震懾，更可以說這是預言之子對于整個魔法界的力量展示。
離開了超級英雄的束縛，被命運眷顧的孩子毫無顧忌的展示着的鋒利的爪牙。
但只有鋒利的爪牙可還不夠，那位食用心髒的女巫不論是爪牙還是血腥程度，顯然更勝哈莉一籌。
哈莉不是做不出更加血腥的事情，只是她現在只想要威懾，還暫時不準備用這種手段将魔法界絕大多數人推到自己的對立面。
思考間，哈莉感知到有攜帶着魔法印記的人進入莊園。
曾經擁有魔法印記的人只有那麽三兩個，但是随着哈莉在魔法界的高調亮相，人數有了相當大的突破。
哈莉來到會客廳，已經有人跪在那裏了。
看對方這個樣子，八成是搞砸了什麽事情。
對此，哈莉已經有些習慣了，畢竟你總得接受無法改變的一個事實——人的智商是參差不齊的。
“萊安，不妨說說你的成果。”哈莉坐在了會客廳的主位上。
被點名的人本就低垂的頭瞬間更低了一些，哈莉也對他将事情搞砸的程度，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無知的哈莉曾以為自己那位超級英雄父親，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笨蛋了，直到她見多識廣後，才意識到笨蛋的多樣性超乎自己的想象。
這樣的笨蛋選擇了效忠自己，有那麽一瞬間，哈莉都有些懷疑自己算不算是一個聰明人。
別讓笨蛋影響了自己，哈莉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難道你的成果就是對我展示你低垂的頭顱嗎，這似乎并不是我安排給你的任務。”
哈莉的聲音中沒有多少譴責，不僅沒有譴責，反而帶着幾分安撫性的調侃。
萊安是見證過哈莉對待敵人的手段的，他甚至親眼見證了這座莊園的易主。
這座莊園曾經的名字沒有多少人知曉，但是在它歸屬于哈莉之後，整個魔法界都知道了它的新名字——血蔓莊園。
此刻跪在莊園新主人的面前，直面這位年輕的強者。
正因為見證過哈莉對待敵人的殘忍，此刻哈莉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寬容，讓萊安由衷動容。
“偉大的閣下，我很抱歉未能為你說服那些愚蠢的蒙昧者，但我為您帶來了《時間寶典》的消息。”
“《時間寶典》？”哈莉有些意外的看着萊安：“你是說你得到了斯圖爾特家族的相關消息嗎？”
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的魔法師，哈莉揮手将對方從跪地轉為安坐。
還來不及為哈莉的力量震撼，萊安就整理着語言對哈莉講述起自己得到的相關消息。
《時間寶典》，顧名思義，是一卷記載着時間魔法的珍貴典籍。
斯圖爾特這個意為守護者的家族，就是保管《時間寶典》的存在。
“我從一個落魄的法師那裏聽說，他之前在魔法交易市場，遇到了一位自稱是斯圖爾特家族後裔的流浪魔法師。”
這個消息，還真的就是純粹的消息，完全就是聽說，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後續。
哈莉指尖輕輕敲擊着座椅的扶手，她現在對于《時間寶典》沒有什麽急切的需求，也不準備花費太多功夫去尋找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斯圖爾特家族後裔。
注意到萊安欲言又止的望向自己，哈莉笑道：“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萊安有些猶豫：“我還聽說、超級英雄似乎在悄悄打聽您的消息。”
萊安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如果此刻在這裏的是達威特、傑斯，又或者是阿爾修斯，他們就不會跟哈莉說這個。
哈莉倒不是聽不得這個，只是總有人會揣測，不得不在超級英雄面前僞裝的那段歲月，對哈莉而言可能是充滿屈辱的。
誰會在自己的老板面前，肆無忌憚的提起對方的屈辱過去呢。
哈莉沒有表現出在意，她起身走到窗前：“他們打聽到什麽了嗎？”
上司都站起來了你還坐着，那未免就有點不識趣了。
萊安在哈莉起身後緊跟着站了起來：“魔法界并未對超級英雄透露您的消息。”
魔法界存在歧視，落後又古板，故步自封又傲慢自大，最最重要的是，他們還非常排外。
別管他們視哈莉為友為敵，他們都認可哈莉是魔法界的一員。
哈莉的心中瞬間閃過了許多念頭，她轉身看向萊安：“萊安，我親愛的朋友，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說話間，一封帶着吸血藤花紋的請柬出現在哈莉的手中。
“幫我把它送到超人手中。”
萊安雙手從哈莉手中接過請柬：“贊美您的寬容與信任，這次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哈莉輕輕點頭，消失在對方面前。
在哈莉消失後，萊安不由向前走了兩步，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哈莉的些許氣息。
那是一種不知名的香氣，似有似無、前所未見，就好像哈莉這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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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會。
超人在工作時間再一次以上廁所為由出來救人，人是救下來了，他卻好像走不了了。
感受着暗中注視着自己的視線，克拉克順着感覺望了過去，就看到一位穿着魔法界服飾，目測20歲左右、棕色皮膚的拉丁裔男性正在看向自己。
一位似乎專門來找自己的魔法師。
克拉克不可避免的聯想到哈莉，會跟哈莉有關嗎？
萊安看着飛到自己面前的超級英雄，他的視線緊緊地凝視着那雙熟悉的眼睛。
有關哈莉公主抱超人的報道曾經登上過《星球日報》的頭版頭條，網上也能搜尋到相關的照片。
但這不代表所有魔法師都看到過。
別說排外保守的魔法師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并非所有人都見過的。
萊安之前聽說過超級英雄，但他并未深入關注過，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超人竟然長了一雙跟哈莉如此相似的眼睛。
想到暗中打聽哈莉消息的超級英雄，再想到哈莉對待超級英雄的态度，萊安意識到這其中恐怕有什麽特別的聯系。
萊安雙手遞出哈莉交予自己的請柬，這份尊重顯然并非針對超人，而是針對這份請柬的發出者。
曾經多次被魔法操縱的超人，得到過許多關于魔法的提防措施，其中就包括了不要随便從魔法師的手中接東西。
有關這一點，哈莉曾經也提醒過他。
可是此刻，看着對自己的詢問一言不發的魔法師，克拉克伸手接過了請柬。
請柬的內容很簡單，時間、地點、請柬發出者。
還有一句使用方法：如果你願意接受邀請，只需要拿着請柬，它會在寫好的時間将你準時送到我的面前。
聽說這件事來到大都會，布魯斯直面克拉克的意動：“所以你想要去。”
克拉克不否認：“我覺得我們有些話需要說清楚。”
這話似乎沒什麽問題，只是布魯斯不由提醒道：“你确定嗎，在她給予了你欺騙與噩夢之後？”
還不曾從自我反省中走出來的超級英雄：“我又何嘗不曾給她欺騙與噩夢呢t。”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布魯斯說，“需要我為你做什麽？”
“我不知道。”克拉克只是搖頭。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想要見我，她見到我之後要說什麽、做什麽，我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連自己怎麽做都不清楚的超人，又如何清楚摯友能夠為自己做什麽呢。
自那次變故之後，克拉克第一次說起了那個噩夢。
“我夢見了許多人的死亡，我的父母、我的妻兒，還有你們。”
“但是沒有哈莉，唯獨沒有哈莉。”
是因為對方對于生的欲望太過強烈，所以哪怕是在別人的夢中，也不希望自己會面臨死亡。
還是因為在哈莉看來，自己的死亡對于克拉克算不上是一個傷害性巨大的噩夢。
“我總是忍不住想，我在哈莉眼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我在面對哈莉的事情上，是不是做出了許多錯誤的行為。”
布魯斯覺得好友的情緒很不對勁，超級英雄們固然喜歡自我反思，但也不應該到達這種自我反省到有些低微與抑郁的情況。
“我想在去見哈莉之前，你最該做的事情是調整自己的心态，讓自己保持一個冷靜穩定的狀态。”
“你說得對。”
他們此刻都不曾做屬于超級英雄的裝扮，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克拉克不曾直接說出布魯斯的名字。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小喬與露易絲說這件事情，露易絲到現在都不曾對小喬說過哈莉所做的事情。”
這種隐瞞在一定程度上源自于對孩子的保護，可也在一定程度上存在隐患，比如說如果不讓小喬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防備不足受到傷害。
可他們下意識的忽略了這種可能，也許是因為他們相信，哈莉不是一個會随意對弱者動手的存在。
但克拉克說這件事情不是為了表達這個，而是為了引出下面的話。
“距離哈莉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已經過去了那麽長一段時間，可我到現在為止都不曾帶着她去見過瑪莎他們。”
他似乎總能為此找到一定的理由，比如說時間不湊巧，比如說遇到了某些事情，又比如說擔心哈莉還沒有做好準備。
但也許始終不曾做好準備的從來不是哈莉，而是克拉克自己。
要知道當初知曉康納的存在後沒多久，他就帶着對方去見了瑪莎他們，康納甚至還是萊克斯·盧瑟專門創造出來對付并取代自己的存在。
可是輪到哈莉，他一直猶豫到他們彼此之間反目成仇。
有的時候人一旦開始反思自己，越是反思就越是發現自己的錯誤簡直多到數都數不清。
布魯斯注意到克拉克的頭越垂越低，好像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埋到土裏去了。
他出口打斷了對方的深入反省：“與其思考這些已經無法改變的事情，不如想想自己可以做什麽。”
他沒有說這些不是克拉克的錯誤，因為布魯斯非常清楚，如果自己這樣說了，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可能進一步加深對方的自我反思。
不過他還是在回去之後聯系上紮塔娜，準備讓對方幫忙看看克拉克這個持續低落的情緒，是否有受到魔法等特殊力量的影響。
自從哈莉出現之後，紮塔娜發現布魯斯聯系自己的頻率越發高了。
如果不是每一次都确實是事出有因。她都要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在溜着自己玩了。
從布魯斯那裏得知克拉克與哈莉之間的後續故事之後，紮塔娜跟布魯斯來到了大都會，在做完檢查确定沒有問題之後，給他們講解起了哈莉在魔法界搞出來的一堆事情。
“她拜訪了許多古老的魔法家族，并且得到了不小的支持。”
紮塔娜看了克拉克一眼：“我發現她似乎在離開你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勢力，不只是福克斯家族。”
這似乎代表着謊言從一開始就存在，或許早到他們的初見，或許還要早一些，畢竟哈莉的誕生，本質上不就來源于一場針對超人的欺騙嗎。
“哈莉并沒有提出什麽明确的口號，但她确實在暗示性的讨論着魔法界的未來與出路。盡管很多人因為她的性別與那則預言，從一開始就對她表現出敵視。可也有人被她說服，被她打動，聚攏在她的身邊。”
“那個團體還不曾徹底成型與凝固，可确實存在。”
毫不謙虛的說，哈莉現在也許還不是魔法界的王者，但她一定是魔法界的頂流。人們或許愛她，或許恨她，或許支持她，或許反對她，但很少有人不知曉她。
這種成就別說是對于一個孩子，就算是一個大人，也是非常了不得的存在。
除了哈莉的動向，紮塔娜還找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你們來看這個。”
紮塔娜從拿出一本只有幾頁的小冊子，将其翻到了最後一頁。
上面記述着的是一個生命魔法，一個可以創造生命的魔法：
“永恒的心髒無意獻出，給予其魔法的靈性；
英雄的血液被迫獻出，使其得到世界的注視。
先知的靈魂自願獻出，讓其擁有真正的生命……”
“哈莉或許就是如此誕生的。”紮塔娜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克拉克看的是“英雄的血液”，布魯斯看的卻是“永恒的心髒”。
“哈莉使用的是什麽生物的心髒？”什麽生物可以被稱之為永恒。
紮塔娜輕輕搖頭，不過從哈莉的魔法來看：“也許是黑暗生物。”
不論哈莉如何，也不論克拉克如何，兩個人終究還是如約見面了。
站在克拉克面前的哈莉看起來熟悉又陌生，對方自信從容的進行着代表疏遠的社交流程。
站在哈莉面前的克拉克看起來帶着幾分無措，總是忍不住去看哈莉。
“我沒想到你會接受我的邀請，父親。”
哈莉帶着克拉克進入自己的莊園，危險的吸血藤在主人面前，乖巧的如同牆壁上單純的裝飾物。
跟曾經的四小只一樣，面對別人與面對哈莉，它們總是兩幅完全不同的面孔與截然不同的态度。
克拉克跟在哈莉的身後，看着這座莊園，老父親的心情複雜難言。
有些類似于自家年幼的女兒在離開自己後，在外面迅速致富并置辦了遠超過自己的家産。
父母看到這種情況會是怎樣的心情呢，驕傲自豪？
克拉克真心覺得複雜，尤其是結合紮塔娜帶回來的消息，克拉克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早從古一的事情上，克拉克就已經領教過哈莉對待生命的毫無敬畏了。
但是古一的事情上，還能說是有着古一先動手作為前提。
可是這座莊園的主人呢，只是一句話，哪怕那是一句極其難聽的話，但也只是一句話而已。
就是一句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不說，連帶着自己的家人也一個都不曾逃過。
這種事情別說是對于善良守序陣營的超級英雄了，就算是對于絕大多數中立守序的普通人，也是非常難以接受的。
可哈莉結結實實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沒有半點勉強，不存在半分後悔。
實力為尊的魔法界對此更多的是敬畏，而非聲讨與譴責。
或許這樣的哈莉才能更好在這樣的魔法界生存，可這樣毫無秩序、毫無……
“我會在這裏建立秩序，屬于我的秩序。”哈莉毫不掩飾自己對于克拉克心聲的讀取。
畢竟不這樣做，她可不覺得他們兩個沉默以對是一個很好的交流方式。
至于克拉克“只是一句話”的想法，哈莉都懶得跟對方說什麽。
那怎麽會只是一句話呢，那是哈莉能否在魔法界立足的根本，她如果連這一句話都不能好好應對，就不會有現在的魔法界頂流了。
那個人被魔法界推出來試探哈莉，而哈莉則是用他殺一儆百。
至于他的家人，與其說是死在一句話上，死在哈莉的手中，不如說是死于那個人無能卻又想參與這場權力游戲的貪婪。
克拉克：“殺戮與恐懼并不能帶來秩序。”
“是的。”哈莉承認這一點。
“但是它們可以帶來安靜與服從。”哈莉毫無顧忌的對自己的超級英雄父親陳述着自己的邪惡計劃。
“恐懼的疼痛總比善意的安撫更讓人長記性，當然了，這确實不能建立秩序。”
“我會在他們到達某種極限的時候，給予他們可以被接受的秩序。”
說白了，就是先狠狠地打上一棍子，再輕輕的抽上一t鞭子，然後就能換來對方的感恩戴德、俯首帖耳了。
哈莉的計劃聽起來沒有一點正面存在，但又不得不承認，可行性确實非常高。
“因強大産生的服從，會因此強大的消失而随之消失。”
“那就一直保持強大！”
克拉克對此并不認可：“沒有人可以一直保持強大。”
“父親，你盡可以拭目以待。”
哈莉的眼睛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明亮且灼熱。
“過去或許沒有這樣的人，但從現在開始，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