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超人, 小心！”
伴随着蝙蝠俠的提醒，超人躲開了一道魔法攻擊，但他還是被魔法擊中了, 因為他擋在了即将被魔法擊中的鷹眼面前。
那道魔法并未傷害到克拉克, 只是他脖子上戴着的項鏈中有一條在抵消魔法攻擊的同時消失不見。
這是克拉克失去的第五條項鏈, 而此刻複仇者們眼中的黑色已經占據了眼睛的百分之六十。
他們身上出現了明顯的行動滞緩，并且在戰鬥中開始敵我不分。
圍攻的魔法師們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他們對于超級英雄的攻擊都是實打實的, 可超級英雄對他們的攻擊，卻好似都打在了空氣中。
紮塔娜一邊尋找破綻，一邊解釋原理：“這是一種空間魔法, 他們看似站在那裏, 實際上卻身處另一片空間, 他們在通過空間縫隙對我們進行攻擊，而我們的攻擊無法穿透空間, 所以才會屢屢落空。”
想要解決也很簡單，只要他們找到空間縫隙, 朝着那裏攻擊, 自然就可以攻擊到敵人了。
而且這種空間魔法想要長時間維持可并不容易, 一個不小心就會永遠的留在另一個空間裏。
如果不是複仇者們現在的情況等不起, 耗時間其實才是對付這種手段的最佳辦法。
在詛咒即将大獲全勝的時候, 紮塔娜終于找到了一道縫隙, 在成功将一名魔法師從異空間中拽出來之後, 其餘的魔法師因為空間魔法失效的連鎖反應, 一一離開了原本所在的異度空間。
這并不代表魔法師們的完全失敗, 不過長久沉默的戰鬥終于迎來了聲音。
“我們本不想與你們為敵，只要你們交出預言之子, 他們身上的詛咒立刻就可以解除。”
這似乎在說明魔法師們的行動完全出自對預言之子的針對，與跟他們合作的政/府并無關系。
可他們越是這樣說，大家越是忍不住懷疑政/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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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黑歷史只要足夠多，什麽髒水都得往你身上潑一潑。
“只因為所謂的預言就針對一個孩子，這就是你們魔法協會的行事風格嗎。”
領頭的魔法師對着紮塔娜冷笑道：“魔法界的叛徒，魔法協會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紮塔娜回以冷笑：“會跟政/府合作的你們，恐怕才是魔法界的叛徒吧。”
雙方的态度表達的都很明确——談不攏。
衆所周知的一個道理：談判是打出來的結果。
既然現在沒辦法談，那就打到可以談好了。
人們想象中的魔法戰鬥，似乎應該像是被霓虹燈包圍，像是煙花不停釋放，有着五光十色的絢爛。
可實際上的魔法戰鬥可沒有那麽花裏胡哨，古一法師教導出來的弟子是法術與格鬥相結合，魔法協會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法師顯然更加具有多樣性。
他們的魔法攻擊并不一致，但合作起來還算是有幾分默契。
但他們最為強大的手段，是幾人聯合起來激活魔法陣。
群體的力量由魔法陣彙聚，迸發出1+1>2的效果。
可就算是這樣，正義聯盟也不該毫無還手之力的。
紮塔娜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那些詛咒在傳染！”
她試圖用魔法結界隔絕複仇者們身上詛咒的蔓延，可結果顯然無濟于事。
本就糟糕的局面，在新的魔法師帶着昏迷的露易絲出現在他們面前後，更是滑向了另一個深淵。
“承認吧超級英雄們，你們顯然沒有世人吹捧的那般強大。”
新出現的魔法師并不令人感到陌生，她正是那位以心為食的女巫。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同樣來自魔法協會的其他魔法師都對自己的這個同伴敬謝不敏，可這顯然無法成為他們的突破口。
昏迷的露易絲确實是露易絲本人，但布魯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哈莉緊随其後的出現打斷了他的思考，哈莉自出生後只有過兩次狼狽，一次是在韋恩莊園魔法受到制約的情況下面對格鬥大師的進攻，一次就是現在。
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少女模樣的預言之子，蒼白的臉上帶着幾滴迸濺的鮮血，也不知是是否來自于自己。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漆黑的魔法袍，淩亂的衣袍、殘破的邊角，哈莉身上的衣物展現着戰鬥殘留的狼狽。
她目光灼灼的注視着懷抱着露易絲的女巫：“把人還給我！”
她的在意并産生自某種情感，反而更像是被人侵/占領地後針對挑釁者的憤怒。
布魯斯心中的異樣好似被哈莉的“正常表現”稍稍撫平，卻又好似還在無聲翻湧。
敵方增加一人的情況下，我方增加了兩人，但兩人中有一人是以人質的形式出現，所以現在的情況無疑是有利于對方。
作為戰鬥人員出現的哈莉來到了老父親身邊：“你還好嗎？”
哈莉的關心，帶着完全不在意別人死活的專注。
很顯然，她只在意自家老父親一人的安危，并且這份專注與偏愛表現的明明白白。
正義聯盟的其他人之前還在說要見一見超人家的小孩，現在突然見到了，該怎麽說呢，跟他們想象的有點像，又很是不一樣。
像是外在的，不一樣則是內在的。
但在這個時候，顯然也沒時間給大家互相認識，哈莉簡單介紹了自己跟露易絲的遭遇。
哈莉的說法跟魔法協會法師們的表現有着明顯的矛盾之處，女巫将露易絲帶到這裏來的行為，更是加深了這份矛盾。
如果按照之前那些魔法師所說的，他們只是針對預言之子，那麽別管是對複仇者聯盟的詛咒，還是現在對正義聯盟的伏擊，顯然都是多此一舉的。
所以果然是政/府在搞事情吧。
敵方手中握着露易絲，卻并未用來威t脅超人，而是時不時利用露易絲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超人身上的項鏈一個接一個的減少，在倒數第二個消散完畢之後，他身上僅剩一個哈莉最開始送的、針對詛咒的防禦項鏈。
對各種攻擊、迷惑魔法“免疫”了一段時間的超級英雄，顯然要再次依靠自己面對魔法的檢驗了。
哈莉的進攻因為露易絲在對方手中，不免多了幾分顧忌。
可以看得出來，她與其說是顧忌露易絲的安危，不如說是顧忌克拉克的看法。
這似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對方越是毫無問題，布魯斯心中的警鈴越是激烈刺耳。
有哪裏不對勁！
哈莉一直在關注超人的情況，顧忌露易絲的存在交戰縮手縮腳的同時，還不忘幫着克拉克擋住各種明裏暗裏的攻擊。
戰鬥進行到現在，雙方都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減員。
超級英雄這一方，複仇者們可以說是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能夠控制住他們不去幫助敵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指望他們幫忙戰鬥，還是趁早別指望的好。
魔法師們一方也并未完好無損，一小半的魔法師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不曾死去完全是因為正義聯盟的超級英雄們有原則。
同為魔法師，哈莉看起來對待他們毫無同情。
想想也知道，誰會同情一些從你出生後沒多久，就開始孜孜不倦的追殺你的存在。
哈莉跟魔法協會的會長達成了合作，但此刻在場的魔法師門，除了那位女巫，其他人對此是一無所知的。
他們盡心盡力的對付着可能要颠覆魔法界的預言之子，絲毫不知道上層關于利益交換的短暫合作，這讓他們的針對足夠真實且具有迷惑性。
女巫知道那場合作，卻也毫不影響她對哈莉心髒的觊觎。
人們會因為利益從敵對轉為合作，但這不妨礙在合作的過程中，因為某一方的弱勢而将合作過程中演出來的敵對假戲真做。
“我可愛的預言之子，抛棄你無用的顧忌吧，那除了讓你軟弱并影響你美味的程度，并無任何用處。”
女巫看向不遠處的超人：“是那無用的血緣關系給予了你這些無謂的東西嗎，不得不說，這可真令人嘆惋。”
說話間，她的攻擊破開了哈莉身上的防禦，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哈莉用以抵擋的右臂上。
上面魔法附帶的焦灼，讓傷口的血液并未流出，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血肉燒焦的味道。
哈莉蒼白的臉色在此刻表現的更甚，克拉克見狀急忙飛到哈莉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擋住自己身後。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哈莉說自己沒事，忽略那道傷口與對方蒼白的臉色，對方确實不曾表現出什麽問題。
這種強度的忍耐力，是某些超級英雄都不曾擁有的。
如果忍耐是一種天賦，哈莉的無疑是這方面的天才。
對于那道傷口，哈莉并未用魔法治愈，也不曾刻意遮掩，但同樣不曾刻意展示給克拉克看。
本就對哈莉充滿矛盾的克拉克怎麽可能放心的了呢，他時時刻刻不忘注意哈莉的情況。
針對哈莉的危機與針對克拉克的幾乎同時到來，擁有超級速度的超級英雄還不曾行動，就感覺到了有一抹溫熱噴濺到自己的臉上。
那是屬于自己的鮮血，卻又并非來自自己。
那是哈莉的血。
利劍般的魔法擊穿了哈莉的心髒，源源不斷的血液自傷口中流出，止都止不住。
随着血液一同流出的，還有哈莉的生命。
克拉克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一同被擊碎了，他看着懷中的女兒，這個帶着痛苦降生，可能還要帶着痛苦離去的孩子。
這都是因為我，克拉克心中有一道聲音如此說道。
哈莉之前只是蒼白的臉色變成了慘白，搭配着哈莉本就白皙的膚色，他看哈莉就像是陽光照射下的雪人，随時都會融化成一灘水，一灘無法再變回雪人的水。
這份變故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蝙蝠俠心中的違和感在此刻達到了巅峰。
哈莉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用那雙與克拉克無限相似的藍眼睛看着他。
牢固的99%認可度似乎在松動，但這還不夠。
“我有一件事情騙了你。”哈莉突然坦白道。
這個時候誰會在意欺騙呢，針對預言之子而來的魔法師們不曾停手，其他人都在幫超人他們分擔火力，好讓他們可以将話說明白。
“其實在那個女巫對露易絲出手的時候，我是可以阻止的，但是我、我故意沒有，就在剛剛……如果不是因為你就在這裏，我根本、不、不會因為她的存在，有任何顧忌。”
“我、恨、她！”
似是因為死亡的到來，哈莉不再遮掩自己黑暗的一面。
“如果不是因為她，如果不是，你怎麽會遲遲不認可我呢！”
“我想要活……”
在這一刻，卡在99%的認可度終于徹底破碎，一直背負着世界意識惡意的命運寵兒，此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自出生起就陪伴着她的痛苦消失了，手臂與心髒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也是在這一刻，蝙蝠俠終于沖破了魔法與思維的迷霧：“超人，快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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