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 28 章
史蒂芬很快就再次見到了古一曾經的弟子，對方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整個卡瑪泰姬随着對方的到來淪為了戰場。
史蒂芬正要去找哈莉，擡眼就看到對方正坐在屋檐上，看好戲一樣的看着眼前的血流成河。
正義的小夥伴突然變成了邪惡的模樣。
他的腦海中閃過古一提起哈莉時難以掩飾的擔憂，對方擔憂的就是這樣的哈莉嗎？
哈莉感應到有人在看自己，順着感覺看過去，正好撞入了史蒂芬那雙複雜難辨的眼睛。
哎呀，被發現了啊。
她朝着史蒂芬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應該是她對麻煩精笑的最真心實意的一次。
美麗的少女笑的眉眼輕彎，坐在房檐上懸空的雙腳都因為這份好心情輕輕晃動了幾下。
忽略正在發生的戰争，那場景美的像是一幅畫。
搭配上正在發生的戰争，美麗似乎多了一絲可怖。
看到史蒂芬一直看着自己，好像看傻了一樣，哈莉善意提醒道：“古一法師在那邊哦，我勸你最好去看看。”
畢竟要是不趕緊去看，可就看不到活人了。
其實以古一的能力，只是卡西利亞斯是沒本事殺死她t的，就算加上多瑪姆也一樣。
可無奈對方自己找到繼承人之後不想繼續用之前的手段續命了，而且命運似乎也不待見這位至尊法師了。
對命運看的越清楚的人，受到命運的控制越深，古一看的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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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等價交換原則可不會因為你是至尊法師就失靈，也不會因為你所謂的目的是正義的，就對你網開一面。
史蒂芬深深地看了哈莉一眼，扭頭朝着哈莉所指的方向跑去。
哈莉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簡直一秒消失，自己這些日子白教了是不是，這個人有沒有自己是個法師的自覺啊，怎麽還用跑的。
史蒂芬可不知道自己學習搭子對自己的吐槽，他拿出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終于趕上了見到古一法師最後一面。
看着跑的臉上全是汗的史蒂芬，古一發出了跟哈莉相似的吐槽：“我真希望你可以記住，你現在是一名法師。”
關心的話剛到嘴邊就被對方怼了的史蒂芬：……
他的呆愣讓古一不由搖頭：“我之前教你的，你都記住了嗎？”
她看着對方的學徒裝扮，如果按照她原本的計劃，對方這個時候應該紅色披風在身，時間寶石掌握了。
但現在這樣也算不上糟糕：“你要記住，越是強大，便越要謙卑，謙卑的對待你要守護的一切。”
史蒂芬覺得這話不太對：“我只是一個學徒而已。”
為什麽你搞得好像我要接替你成為至尊法師一樣。
古一肯定了對方的猜測：“就是你想的那樣，你要拒絕嗎？”
史蒂芬不答反問：“哈莉在你看來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古一知道對方這是同意了，她将時間寶石交予對方：“她是命運選定的危險。”
史蒂芬接過時間寶石，也接過對方交予自己的重擔：“命運是不可逆轉的嗎？”
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獻于守護的至尊法師留下了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沒有什麽是不可逆轉的。”
命運自然也是如此。
強大的力量、黑暗的浸染，在死亡降臨後，至尊法師并未留下軀體，而是化作光點融入這個她一直守護的世界。
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了，這個世界上又處處都有她。
至尊法師的死亡不代表危險的結束，多瑪姆可還在呢。
守護者的死亡，是入/侵/者的狂歡。
靠着時間寶石一遍遍回溯時間，繼任的至尊法師贏得了自己的第一場戰鬥。
但這無疑是一場凄慘的勝利，死去的前任至尊法師與部分學徒，毀了大半的建築……
等史蒂芬磕磕絆絆好不容易處理完後續，就迎來了前來告辭的哈莉。
從對方身上，你看不到任何罪魁禍首面對受害人的心虛，就好像這一場戰争并非她挑起的。
“這本就不是我挑起的，用古一的話來說，這應該是命中注定的才對。”
哈莉理直氣壯：“你不都拿到那個承載着時間規則的東西了嗎，難道還不會用嗎？”
史蒂芬好像第一次認識哈莉：“就算你不滿古一法師的手段，但那些學徒呢，他們的命……”
“他們是為古一而死的。”哈莉可不背這個鍋：“所以這話你應該去跟她說才對。”
cue了一把死去的至尊法師之後，哈莉也沒有放過活着的：“你看看你，第一次見面你成功掌握了魔法，第二次見面你直接成為了至尊法師，作為既得利益者，你是站在什麽立場上來指責我的。”
卡西利亞斯或許不是什麽好人，但從結果來看，對方絕對算得上是史蒂芬的天使投資人了。
甚至你只看結果的話，史蒂芬簡直比哈莉更像是罪魁禍首。
從來都是怼人小能手的毒舌醫生，這次倒是被哈莉給怼的險些啞口無言了。
哈莉的語言輸出還未結束：“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将那塊綠色石頭扔的遠遠的，剛剛一次的勝利，就消耗了你好幾年的生命，你的命夠你用幾次。”
對方用時間寶石一次次回溯的時間，消耗的是成倍的壽命。
說是等價交換原則，可實際上很多魔法交易從來都是不公平的。
史蒂芬知道這不是謊言，但是不用這樣的方法，他這個剛剛上任的半吊子至尊法師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哈莉說這些話本也不是出自好意提醒，無所謂對方聽或者不聽。
“我要走了。”哈莉直白的訴說着離意。
史蒂芬看着沒事人一樣的少女，只覺得複雜難言：“你要去履行諾言嗎？”
事到如今，他要是還想不明白哈莉跟卡西利亞斯之間那番對話的意思，那他就是純純的蠢貨了。
哈莉被史蒂芬這句“諾言”說的一愣，随即想起來自己好像答應了某人要幫忙複活亡者來着。
哈莉的怔愣并未逃過史蒂芬的眼睛，他瞬間就後悔了，早知道他就不說了，說不定卡西利亞斯會被活活氣死呢。
不過這種事情都能忘，哈莉不會從一開始就是騙那人的吧。
哈莉倒是沒有騙人，不過她并不準備現在去履行承諾：“我要回大都會。”
畢竟老師都噶了，她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義了。
而且哈莉很想知道，自己的正義老父親知曉這個“好消息”後，會是一個怎樣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