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手了
中獎了分手了
2.中獎了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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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盛寫字樓3302房間。
看完最後一個材料，簽上自己的名字，湯毅懶懶地靠在座椅背上，揉了下眼角，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了下腕表，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周老師，中獎的事，都安排好了吧？”湯毅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聽不出有什麽情緒。
“嗯，昨天已經辦好了，卡也制好了，待會抽獎結果出來就可以發了。”電話那頭回複。
“好，這錢從我的個人賬戶扣就行。發卡的人也安排妥當了吧。”
“妥當了，嘴很嚴，你放心吧！”
“她今天早上有課，十一點半以後再打電話吧，十一點四十吧，讓她歇一會，上完課肯定累。”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有點無奈地“嗯”了一聲。
挂了電話，湯毅長長地嘆了口氣，好看的眼睛看着辦公桌側面櫃子裏的一個小紅木箱子出神，薄薄的嘴唇張了張，又嘆了口氣，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到：“我能為你做的，就只能有這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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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1分，萬盛辦公樓2717辦公室。
今天是周二，早上張麗要上直播大課。只要買了折桂公考課程的學生，都可以憑賬號和密碼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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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當申論講師的時候就小有名氣了，現在升了主講，聽課的學生就更多了。直播時間從9點到11：30，最後十分鐘答疑。學生們消息靈通，答疑環節都是在說昨天張麗強勢辟謠的事情。
“張老師棒棒噠~”“張老師咋恁聰明嘞，向你學習哦~”“為我們女性辟黃謠做了典範啊！”“老師，我愛你，一如既往支持你~”……
趁此機會，張麗又給學生們講了讓大家提高防範意識、遇事要智取、要巧妙反擊之類的內容，拖堂了五六分鐘才下課。
回到辦公室，張麗趕緊拿起課前已經泡好的檸檬蜂蜜水喝了起來，灌了大半杯，嗓子才緩過勁兒來。
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張麗接通了電話，想着估計是快遞。
“您好，請問是張麗女士嗎？”一個好聽的女人的聲音傳來。
“對~”
“哎，您好張女士，我是萬榮商場客服部的，首先恭喜您，我們商場十周年慶典的抽獎活動，您抽中一等獎了！”
“啊？？？”
“是的張女士，再次恭喜您！您可以憑借身份證到我們商場五樓西北角的客服中心來領獎。獎項是一張10萬元的購物卡，可在萬榮商場內任意門店使用。”
“啊？這是真的嗎？你們不是詐騙什麽的吧？”張麗實在難以置信。
電話那頭傳來了悅耳的笑聲：“張女士的警惕性很高呀，您不信的話可以直接來我們客服中心，我可以給您看我的工作證。您的購物卡也已經準備好了，您在參與抽獎的時候，我們這兒登記的有您的身份信息，只要再次核驗一下就可以立即領取購物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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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那張金色的購物卡，去負一樓要了碗茄汁面，看到小票上顯示餘額還有99985的時候，張麗終于相信自己是真的中獎了。
天哪，這也太~~~神奇了吧！張麗立馬又刷了倆雞翅，開心地吃起來，心裏盤算着要給爸媽、哥嫂、小侄子、安然、男友，還有自己買什麽東西。
對，待會要去一樓把那對珍珠耳釘買了，還要去三樓把那套墨綠色的毛呢套裝買了，還要買雙靴子，對了，還要買個便攜式燒水壺……張麗心裏美滋滋的，感慨自己這個中獎絕緣體今天終于翻身了……
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的是自己已經一周沒見過的男朋友，張麗連忙接起了電話。
“喂，韓博~”
“哎，麗麗啊，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加會班，你微信發我的那家烤肉不能陪你去了。不好意思啊~”韓博是張麗的高中同學，現就職于洛市XX銀行，職務是XX分行大堂經理。
“你最近怎麽這麽忙啊？”
“這不快年底了嘛，忙着拉存款呢~”
“好吧~那不着急，等你啥時候有空了咱們再去。哎對了韓博，告訴你個好消息~”張麗不禁語調上揚，開心溢于言表：“萬榮商場不是搞開業十周年抽獎活動嘛，你還得記得不，安然的男朋友蔣波濤，給了我倆幾張抵用券，我就也參加了抽獎，你猜我抽到了什麽？”
“什麽？”韓博的聲音聽起來心不在焉的，一點兒沒被張麗好心情感染到。
“我中一等獎啦！”
“嗯？”
“哈哈，沒錯，真的是一等獎。”看到周圍有人再看自己，張麗趕忙放低了聲音。
“一等獎？”韓博好像來了興致。
“對啊，我也是再三跟他們客服中心的人确認，拿到了卡我才相信我真中獎了，剛接到電話我還以為是騙人的呢~十萬呢，太棒了！”
“十萬？”
“對啊，這餡餅有點大呀，哈哈~快說，你想要啥，我給你買~我本來只想要個五等獎的燒水壺，沒想到中了一等獎，嘻嘻~”
“額，我這會兒有點忙，待會微信給你說吧~”
一陣挂了電話的“嘟嘟”聲……
張麗覺得從八月份以來，韓博好像變了，對自己冷淡了不少。
從上高中的時候韓博就開始追張麗，大學四年兩人不在一個城市也沒減少他的熱情，畢業後倆人都選擇在家鄉洛市發展，張麗就答應了他的追求，現在已經談了快三年了，雙方家長也都見過了，怎麽最近感覺不太對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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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回到辦公室，張麗把中獎的消息告訴了王安然。
“太棒了太棒了吧！”王安然興奮地跳了起來，好像中獎的是她自己。
張麗趕緊示意她小聲點，人心難測，自己中了大獎，難免有人眼紅。
“哈哈，這還要感謝你家波濤，他要是不給我券，我還不一定去買東西呢~說吧，你想要啥，随便說，姐姐都滿足你！”
“嘿嘿~我家麗麗最好啦，你讓讓我想想啊！”
“好，不着急，想好了随時跟我說，姐姐帶你刷卡帶你飛~”
“嗯，麽麽噠~哎，麗麗，你也太幸運了吧，你說想要十萬塊去萬榮随便花，就真中了十萬，太幸運了呀！”
“啊？我什麽時候說過啊？”張麗一點不記得她說過。
“你忘了？那次我陪你你加班到晚上9點多，咱倆在電梯裏，你累地靠在我肩上，說現在要是有人給你十萬塊，讓你随便去萬榮買買買，才能治愈你勞累的心靈~”
“啊？我說過嗎？”
“說過啊，你都忘了？”
“我還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當時電梯裏有人，波濤的頂頭上司也在，我還擰了你一下讓你別說話呢~”
“啊~好像有~”張麗模模糊糊想起來好像有這麽一幕，只是當時她只是随口說着玩的，完全沒在意。
“看來真的應了那句話了。”安然看着張麗，故作高深。
“什麽啊？”張麗正襟危坐，側耳恭聽，想知道安然說的是什麽富有哲理的名言。
“王安然，是張麗永遠的福将~”
“哈哈，你這女人……”張麗裝作要去撓安然癢癢，兩人笑鬧作一團……
……
*
安然剛走，張麗坐下準備再給杯子裏的檸檬片續點水，韓博的電話又來了。
“麗麗，我剛才有點忙，你吃過飯了吧？”
“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過了，對了，你剛才說你中了一等獎？是個十萬元的卡？”
“對啊，是萬榮商場的購物卡，裏面金額是十萬，只要是商場裏的門店，都能用。”
“太好了，我女朋友真是幸運~”
“嘻嘻，你想要什麽啊，我準備給我爸媽，還有你爸媽，都買點東西，正好過年的時候送給他們。”
“額，麗麗啊，我剛才考慮了一下，你說把這些錢都花在商場裏面，是不是不太劃算呢？”
“嗯？”張麗不明白韓博的意思。
“我是覺得哦，商場裏的東西價格都虛高，本來可能這東西只值300，商場裏能标到500。”
韓博這話倒是沒錯，張麗等着他下面的話。
“所以啊麗麗，我覺得把這十萬塊都花在商場裏，不是那麽值~”
“那你想？”
“我想着啊，我們能不能把這十萬塊錢給它變現喽，比如标價八萬把這卡賣了，應該不愁賣不出去。”
張麗一愣。
“你知道的麗麗，我這不一直想換個車嘛，不然我去拜訪客戶，人家見我這車這麽破，對我都沒有信任感了，我手頭存了點錢了，把舊車賣了，再添上這8萬塊錢，能買個不錯的新車了，你要是不放心，買的新車也寫你的名字，怎麽樣？”
張麗愣住了，這？？……
聽張麗半天沒有回話，韓博問到：“麗麗，你在聽嗎？”
“額，嗯~”
“我說的你考慮下吧，唉，有時候開着舊車去接你，我都不太好意思~”
“我不介意啊，我覺得客戶是看中你的能力而不是你開的什麽車，你把他們的存款打理好了，他們肯定會認可你的~”
“你……唉，你怎麽這麽不為我考慮呢~每次去總行開會，就我的車最破了，別人在背後笑話我還不一定呢~”
“韓博，我覺得這是你想多了，大家都很忙的，沒空去關注別人的，你的車只要裏外都保持得幹幹淨淨的，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張麗，你怎麽這樣啊？總是不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總是拿你的思維強加到我身上。”
張麗再次愣住。
“那就這吧，你不同意就算了，畢竟是你中的獎，又不是我中的……”韓博氣沖沖地挂了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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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張麗的工作是指導線下小班學生自習。
折桂公考的課程分為線上和線下，線上課就是上直播課，線下課就是實地教學，可以和老師面對面交流。當然，線下課程比線上課程貴不少。
學生們在奮筆疾書寫申論，張麗則在講臺上批改上周學生們交上來的申論作業。
6點下了班，張麗買了韓博愛吃的鹵味小吃，騎上電動車，她決定去韓博單位找他談談。
張麗在銀行門口等了快半個小時，打電話沒人接，發微信也沒人回。銀行的正門已經上鎖了，員工通道張麗也進不去。
11月的天，太陽落後就開始冷了，張麗凍得渾身發冷。
不知道韓博到底還在不在單位，張麗決定到地下停車場看看，如果韓博的車在，那說明沒走。
跟保安師傅說明情況，張麗進到了地下停車場。
這兒的停車場是銀行和其它幾個單位共用的，車很多，張麗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停在角落裏韓博的車。她松了口氣，這麽看來，韓博應該是還沒走。
張麗準備就在車跟前等韓博，起碼這兒比着外面沒那麽冷，再說，他回家的話肯定會來開車，今天他也不限號。
走近了車子，張麗拿出手機打韓博電話，還是沒人接。難道是生自己氣了故意不接？不會這麽小氣吧……但到底為什麽就是不接電話呢？……
在門口站得時間長了，又在停車場走了半天，張麗覺得腿有點酸，看韓博的車子還挺幹淨的，就靠着車子想歇歇。
怎麽回事？車子為什麽在動？一晃一晃的？什麽情況？
張麗确定不是自己幻覺，車子确實在動，她用手摸了摸旁邊的車，沒有動，再摸韓博的車，還是有輕微地搖晃，一下一下的。
突然間，張麗好像明白了什麽，她屏氣凝神，不禁湊近後座的車窗。車膜是黑色的，周圍的光線也很暗，看不清。張麗想起前擋風玻璃的貼膜顏色略淡，走到車頭位置，往車裏看。
果然，白花花的某個部位映入眼簾。張麗趕忙偏過頭去，一股怒火從心裏直沖頭頂。
張麗用力地拍着後座玻璃，她看不到韓博看到她的表情，不知是吃驚還是解脫。
車門打開了，韓博臉色微紅地出來了，立馬又把門關上了。張麗瞥見裏面坐了個穿粉色毛衣的長頭發女人，沒看到臉。
沒理張麗，韓博徑直往停車場的一塊空地走，張麗跟了上去。
一陣沉默。
“你都看到了。”韓博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剛才的怒氣已經退去，張麗異常冷靜，可是發出聲音時，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點抖：“韓博，我一直拿你當結婚對象對待的。”
“呵~你拿我當結婚對象？你好意思說嘛？每次跟你親近你啥态度？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有生理需求的！你滿足過我嗎？”
“我說過的，我是想等到結婚以後。”
“結婚以後？呵呵，抱歉，我現在沒那個能力結婚，首付還沒湊夠呢！”
“我們家也沒想過只讓你出首付啊，我也一直在攢錢啊！”張麗覺得自己的鼻子好酸。
“對，你在攢錢，你工資高，你厲害~我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韓博盯着張麗。
“我哪有？”
韓博不接話。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來傷害我？你覺得我不好，你對我有意見，你想分手，可以，但沒分手的時候，你做這樣的事，不覺得自己太渣了嗎？”張麗極力忍住自己委屈，不斷地深呼吸，她不想讓韓博和那個女人看到她哭的樣子。
“分手吧，沒什麽可說的了~”韓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行，那今後我們各走各的！”張麗再次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到。
……
從地下停車場走上來的這幾分鐘，張麗腦海裏竟一直浮現出韓博向他表白的場景：張麗，你知道的，我從高一就開始暗戀你，高中畢業時候，我跟你表白，你拒絕了我，大二上學期我到你們學校找你，你又拒絕了我，你工作的第一年，你說你不想分心，現在，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張麗極力忍者自己的眼淚，那個等她下班等到睡着的韓博、那個總能記住她愛吃什麽的韓博、那個總是說愛她的韓博……為什麽變成了現在的韓博？……
終于，淚水模糊了雙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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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車往家走的時候，張麗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她心裏一震，難道是韓博打來的？張麗趕忙把車停在路邊，摘下手套，掏出手機，才發現是申論部部長劉東打來的，問她工作上的事。
張麗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下班時候走的急，現在才發現手機快沒電了。
空氣好冷，張麗的眼睛又酸又疼，她決定到辦公室待會，給手機充個電，再歇一會，不然回家媽媽看到她這眼睛肯定要問的。
……
張麗不想開燈，借着窗外的光，喝了杯熱茶，滴了點眼藥水，總算緩過來勁兒，胸口不那麽悶、眼睛也不酸了，心裏也安靜多了。
坐在辦公桌前，手托腮，看着窗外星星點點的霓虹，張麗給自己打氣：加油張麗，我不允許你明天繼續難過，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張麗吓了一跳。
拿起一看，是王安然。
“喂，張麗，咱們明天中午去吃萬榮新開的那家烤肉吧！”
“額，好，我請吧，我這不是中獎了嘛，你叫上波濤。”說到中獎，張麗想到如果自己沒中獎，會和韓博分手嗎？下一秒就立刻給了自己答案：會……
“你聲音怎麽回事啊？怎麽沙沙的，感冒了？”王安然聽出了張麗聲音的不對勁。
“沒事~可能是我剛喝的水有點燙。”
“哦~對了，明天的烤肉，你家韓博去不去，他要去的話我讓波濤去，他不去我就不讓波濤去了。”
“他不去。”
“怎麽了？又加班？”
“額，不是，我也不知道。”
“嗯？你怎麽回事啊？你倆吵架了？你是不是哭了？”
張麗一陣沉默。
“怎麽了呀麗麗？沒事吧！有啥就跟我說哦，你知道的，我站你這邊。”安然關切地問。
委屈和感動一齊湧上心頭，張麗哽咽着說：“安然，我和韓博分手了。”
“啊？怎麽回事呀？”安然吃驚不小，她知道韓博追張麗追了好長時間的，也知道張麗不是随意分手的人。
張麗把剛才的事情講給了安然。
“我靠啊！渣男呀，怎麽這樣啊！不能滿足他欲望，可以選擇分手呀，分手了想找誰就找誰嘛，幹嘛這樣惡心人！和那女的搞上估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臉讓你把卡賣了給他換車，我就呵呵了，不給他幾拳頭都不能解氣！”安然憤恨地說。
“所以早點看清他也好，總比結了婚再發現要好，你放心，你值得更好的，這不怪你，真的！明天我就讓波濤在他們公司給你搜羅，他們公司青年才俊多，保準給你找個長得帥、工作能力強、人品好的，我們麗麗這麽好，誰找你是誰的福氣！別傷心了，好不好？”安然繼續說到。
“嗯~”張麗感動有安然這麽個好朋友。
“要不要我現在去你家？反正沒多遠，晚上吃飯了嗎？我給你帶點串串？”
“沒事的安然，你不用來了，我還在辦公室呢，我不餓，馬上回去~”
“啊？都這個點了你怎麽還在辦公室？別傷心了，為了渣男真不值得！”
“嗯，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嘛，自我修複力強大，明天就好了~”張麗強笑着。
“你趕緊回去啊，你別騙我，咱倆視頻！”說完安然就挂了電話，打了微信視頻進來。
張麗苦笑，心裏卻暖暖的。
“我現在就走，你看着哦~”張麗拿上包，走出辦公室往電梯間去。
“好，走廊黑不黑啊？你別挂電話哦~我陪着你~”
“謝謝我們安然同志，你真是太好太貼心了，有你我啥都不怕！”張麗盡量讓自己笑出來。
看到張麗情緒沒有剛才那麽低落，安然放心了一些，但她知道張麗總是把負面情緒自己消化，還是有點心疼：“眼睛酸不酸？”
電梯來了，張麗走了進去，餘光看到角落裏站了個身穿黑色大衣的人，張麗沒在意，反正不認識，繼續和安然視頻：“好多了，流了幾滴淚，把心裏的不痛快發洩出來，已經沒事啦，放心吧！”
“對，為渣男啊，流一次淚就足夠了，其它時候都要漂漂亮亮開開心心的~哎，張麗，今天是雙十一呀！”
“嗯，是啊，雙十一。”
“雙十一是光棍兒節嘛，據說啊，在這一天因為對方錯誤而被迫分手的那個人，接下來會遇到好姻緣哦~”
“我現在對這事兒真沒什麽興趣了，單身有單身的好啊，并且現在，我的心裏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工作。”張麗擠出笑容，她不想讓安然擔心。
“什麽呀，該找還是得找，不能因為一個渣男就不體驗愛情的美好了嘛~我給你找~”
……
電梯到了，張麗快步走了出去，她這會兒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準備回去煮個泡面吃。張麗走得太快，完全沒注意到剛才和她同乘電梯的那個人，站在電梯門口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