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讓造謠者欲哭無淚
讓造謠者欲哭無淚
第一章 讓造謠者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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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市，萬盛寫字樓2717房間。
收拾好折疊床和被子，張麗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兒，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藍天白雲，秋高氣爽，幹燥而微涼的空氣一下子鑽進肺部，讓人十分舒适。
自從升職為申論主講，張麗就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了，雖然不大，還是朝西，下午有點曬，但中午不用趴在桌上而是能躺在小床上午休，張麗十分滿足。
張麗大學學的是政治學，從大四開始，張麗的目标就十分清楚：要找“錢多且越幹越吃香”的工作。在多方考察并實踐後，張麗最終選擇加入剛成立不到三年的折桂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公司主要業務是公考培訓。
從22歲到27歲，從研究員、講師助理員到講師，再到主講，其中的辛苦如果細細道來，都能寫成一部10萬字的勵志小說了。
窗外的喧嚣聲傳進房間，張麗向外看去，不遠處萬榮商場的北廣場上人頭攢動，明天就是雙十一了，又正值萬榮商場開業十周年，消費滿100元就能參加抽獎活動，獎項總金額高達100萬元，一等獎是10萬元的萬榮購物卡。張麗不禁感慨：湯氏集團果然豪橫！
湯氏集團是洛市首屈一指的大企業，萬榮商場、張麗公司所在的萬盛寫字樓，都是其旗下産業。張麗在公司最好的朋友王安然，交往了5年男朋友蔣波濤就是湯氏集團的員工，福利待遇好得讓人眼紅，而且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兩年前直接從小職員被提拔總經理助理。
這次萬榮商場的10周年慶典活動，蔣波濤就給了王安然和張麗好幾張滿100減50的券，買過東西後，張麗也參加了抽獎。張麗自知不是中獎體質，不奢望一等獎，只瞅準了五等獎的便攜式燒水壺，為此她在登記個人抽獎信息的時候默念了好幾遍：我要燒水壺、我要燒水壺……
“我要燒水壺，抽獎的同志，一定要抽個燒水壺給我哦~”本着“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的原則，張麗在心裏又念叨了一遍。
關上窗戶，張麗拿起新買的草莓熊水杯，放了玫瑰花和桂圓幹，準備去接個熱水後回來繼續幹活。今天是周一，早上開過公司會、部務會後，下午沒有硬性任務，張麗打算繼續編《申論秘笈》中她負責的部分。全書分為概括題、對策題、分析題、公文寫作題、大作文五個部分，張麗負責其中的分析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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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水房，就聽到一牆之隔的安全通道那裏有幾個熟悉的聲音：
“她還不是靠着袁總上位？長得不怎麽樣，放得還挺開的嘛！”是吳潔的聲音，她是申論部的講師，比張麗大了近10歲，這次沒評上主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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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還長得不怎麽樣？我覺得她很好看啊！”是剛來公司沒多久的申論部研究員陳菲菲。
一陣沉默。
“這話不能亂說呀！”是行測部講判斷推理的王馨。
“沒有亂講呀，我都聽說了，她和袁總去酒店都是去老城區的希爾頓~”吳潔繼續說到。
“天哪，真看不出來呀，一天天騎個破電動車，土了吧唧的，袁總能看上她？”是行測部講言語理解的鄭夢圓。
張麗不明所以，袁總和誰來着？誰靠袁總上位來着？
“麗姐不土啊，我們幾個新來公司的，都覺得麗姐長得可好看，很清豔，還可低調~”陳菲菲的聲音越來越小。
“低調什麽呀！我們倆一個部門的我最清楚了，她經常借着向袁總請教問題的名義到袁總辦公室有說有笑，袁總一來公司就帶着所謂的一大堆問題呀、建議呀、發現呀，去找袁總，男人嘛，不都那樣，送上門的能不吃嘛！”吳潔說。
張麗拿着水杯徹底定在原地，聽陳菲菲說“麗姐”的時候，她還把公司叫“麗”的捋了一遍，有四個，但和吳潔一個部門的又叫“麗”的，可就她自己一個哪！
張麗體會了一把內心有一萬匹那啥馬經過的感受，自己評上申論主講是因為睡了袁總？張麗被氣笑了。她在辦公室夜夜加班、為了積累實戰經驗經常利用周末跨省跨市參加申論考試、磨課時長是上課時長的4倍、自學面試課程嘗試将申論學習應用于公考面試、學生好評率高達99%……這些都沒人知道嗎？
張麗蹑手蹑腳地走近她們幾個說話的地方，拿出手機，先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又打開錄音功能錄了起來。
“我覺得張麗不像是那樣的人呀，平時接觸下來，很正派的一個女孩呀，工作也認真，再說袁總和她夫人感情好是全公司都知道的。”王馨說。
“知人知面不知心~”鄭夢圓很不屑地說。
“對呀，我剛知道的時候也不信，不過事實勝于雄辯，不信不行呀！”吳潔的聲音有些幸災樂禍。
“什麽事實呀？小吳呀，姐勸你一句，這種事兒最好別亂傳，這不是小事！”王馨語重心長地說。
“沒有亂傳呀姐，只是有些細節不方便給你說~”吳潔故作神秘，又加了一句：“公司很多人都知道的。”
……
很多人都知道？什麽情況？
張麗又急又氣，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她必須為自己澄清謠言！
忽然，計上心來。張麗把手機裝在上衣口袋，繼續開着錄音，心裏默念了一句“對不起了袁總，我這也是為你澄清名譽”，猛地一下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
張麗注意到，吳潔看到她，手一哆嗦，手裏的茶杯都差點掉地上。
張麗拿出了平時看韓劇時觀察“綠茶”女二號後得到的演技，滿臉憂傷、頭微微右側15度、眉頭輕蹙、眼裏帶點淚星地走到吳潔跟前，心裏不斷回憶起去年元旦自己丢了公司發的一千元購物卡時的傷心失落，用很慢的、帶點哭腔又十分真誠的語調說：“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看到淚眼朦胧的張麗，吳潔懵了，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吱吱嗚嗚地不吭聲。
“不用怕的姐，告訴我，你說的是真的嗎？”張麗覺得自己說這句的時候，動作和神情應該是很到位的。
“額，那個……我，我也是聽說……”吳潔說到。
好的，要的就是你這一句！
“啊，怎麽辦？怎麽辦？天吶，我該怎麽辦？”張麗喃喃着，白皙的臉上滿是不知所措。
這下不僅是吳潔了，在場的王馨、鄭夢圓和陳菲菲也十分不解，聽到別人說自己和老板有不正當行為，正常反應不應該是忙着解釋或者氣得大吵大鬧嗎？眼前的張麗怎麽這麽傷心，什麽情況？
“對了對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張麗嘴裏嘟囔着，拿出了手機，她的手機貼了防偷窺屏，她迅速按了錄音暫停鍵，返回主屏，撥通了110。
吳潔和鄭夢圓看到她拿出手機打電話，都以為是給袁總打，所以等她們聽到張麗說出“你好，警察，我叫張麗，身份證號是XXXXXXXXXXXXXXXXXX，我要報案，我懷疑我被迷Jian了，我沒有一點記憶，但我有人證，她知道詳情……”時，都體懵了。王馨露出贊賞的神情，陳菲菲則是一臉崇拜。
“人證就在我旁邊的……對對，好的，您過來吧，我的地址是萬盛大廈27樓，整個27樓都是我們公司的，您來吧！我，還有人證，都在這裏！”
張麗“專注”報警，餘光卻一直瞥着吳潔，果然，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挂了電話，張麗又恢複了韓劇女二號的臉色，楚楚可憐地對着吳潔說：“姐，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把這件事說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竟遭了這麽大罪，我這都還沒結婚呢，就被禽獸這麽對待，一定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姐，等會警察來了，請你一定要告訴警察真相呀！”
張麗一口一個“姐”，叫得特別親。
吳潔剛才是臉紅，現在整個臉，連帶着嘴唇都發白了。
“那個，張麗啊，我……”
還沒等吳潔說話，張麗搶着說：“姐，沒關系的，現在是法治社會，我相信警察一定會給我做主的。對了還有夢圓姐，剛才聽你的口氣，應該也是知道一些的，待會警察來了，有什麽你就盡管說，一定要幫我啊！還有馨姐和菲菲，你們知道啥了也盡管說哦~”
吳潔還想說話，張麗直接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拉着她胳膊，柔弱地說：“哎呦，我真承受不了，我腿都軟了，走，咱們先回辦公室吧！哎呦姐姐，我得扶着你，我腿真是軟了……”
張麗挽着吳潔，頭輕靠在她胳膊上，要不是張麗注意調養、氣色紅潤，“弱柳扶風”這個詞倒很适合她的狀态。
鄭夢圓臉上也有些不自在，準備回辦公室就躲起來，不蹚這趟渾水。還沒等她打好算盤，張麗卻轉過身來叫她：“夢圓姐，夢圓姐，幫把手哦，哎呦，我真是站不住了……”鄭夢圓只好走過去扶着她另一只胳膊。
王馨跟在她們後面，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極力繃着不讓自己笑出來一樣。
張麗緊緊挽着吳潔和鄭夢圓，嘴裏“哎呦哎呦”的，一進公司大廳，正好王安然抱着一摞書準備往前臺放。
看到被兩個人攙扶着的張麗，安然立馬放下手中的書跑了過來。
“怎麽了張麗？生病了嗎？”安然關切地問。
“安然，我……我……我被袁總迷jian了……”說着，張麗抱着王安然，趴在她肩膀“哭”了起來。
“什麽？？袁總迷jian你了？”王安然的聲音本就大，又涉及桃色新聞，周圍剛午休過的同事們一下子就圍過來好多人。
“我已經報警了，吳潔和夢圓姐都是證人，待會警察來了大家一定要幫我做主呀！”
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吳潔和鄭夢圓身上。
看到衆人的目光，鄭夢圓趕緊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呀！”
“夢圓姐，你千萬別怕，袁總是比我們有錢有勢，但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為我做主的，你知道什麽就大膽說出來！”張麗說。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怎麽回事呀張麗？”王安然的關切溢于言表，急得不行。
張麗“痛苦萬分”地說：“應該是的，可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估計是我和袁總上上個月去老區希爾頓酒店接待北京粉筆公司人的時候，中午太累了，在酒店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吳潔知道詳情，我已經報警了，待會警察來了她會幫我說明情況的。”
所有人目光都轉向吳潔，只見她臉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閃爍地不敢和衆人對視。
“怎麽回事呀吳潔？”“你怎麽知道的呀？”“袁總怎麽這樣啊！”“對，警察一定會給咱們做主的，別太傷心了張麗……”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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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盛寫字樓一樓大廳。
“喂，我們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常引美女回頭帥哥跳樓的湯總，能有點兒笑容不，現在高冷帥哥沒市場的，你得多點話、多點笑、多跟美女搭讪，才能有女朋友的，來，像我這樣。”陳楓故意把眼睛睜的大了一點，嘴角上揚，朝湯毅比了個剪刀手。
湯毅無奈地看着眼前這個“話痨”朋友：“陳楓同志，你要是繼續話這麽多，剛才說好的那罐普洱就不給你了。”
果然，這句話奏效，陳楓白了身邊人一眼，咕哝了一句“活該年過三旬還沒女朋友”，就繼續等電梯。
“喂喂，有警察哎，警察來你們萬盛幹嘛啊？發生什麽重大案件了嗎？趕緊說說讓我吃個瓜。”陳楓扯扯湯毅的大衣，看着大廳門口。
湯毅扭頭，果然看到一高一矮兩個警察走進大廳。但從警察的人數和表情來看，湯毅判斷應該不是什麽重大惡性刑事案件，心裏松了口氣，準備待會讓蔣波濤去打聽看看什麽事。
“哎哎，咱們跟着他們看看出啥事了吧，我最喜歡看熱鬧了~”陳楓說。
“我還有文件要看，要去自己去吧。”湯毅看了看手機，想着待會的工作安排。
“無趣的男人啊~你是否寂寞哪~”陳楓不知找來哪首歌的調子，唱了一句。
電梯到了，兩人進了電梯，警察随後而入。
“剛才報案人說的是27樓吧！”高個子警察問。
“是的。”矮個子警察回答。
聽到兩個警察在說“27樓”，本來閉目養神的湯毅陡然睜開了眼，眉頭輕皺了起來。
等電梯到27樓的時候，湯毅徑直跟着警察走了出去。陳楓反應了半天才跟着一起出去，嗔怪到：“剛才湯某人不是說要看文件的嘛？呵呵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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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讓，讓一讓，剛才是誰報的警？”兩個戴執法記錄儀的警察走了進來。
聽到警察的聲音，圍觀的人們自覺讓出了一條路。
“是我，警察。”張麗“虛弱”地說，接着，又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自己去水房接水時候，聽到吳潔在跟其她兩位同事說自己和老板的事，但自己完全沒有一丁點印象，懷疑自己是被下藥後遭侮辱，請警察為自己做主。
高個子警察問吳潔情況是不是正如張麗所說，吳潔吱吱嗚嗚地不回答。
“警察，我說的都是真的，當時在場的還有王馨姐、鄭夢圓和陳菲菲，你可以問她們，對了，夢圓姐好像也知道一點情況。”張麗說。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吳潔說的。”鄭夢圓連忙擺手。
王馨和陳菲菲則證實吳潔确實那麽說了。
矮個子警察向張麗詢問了袁總的電話，撥過去：“你好，請問你是袁峰嗎？”
“是的，哪位？”
“我是XXX路派出所民警，現有人報警，說你涉嫌迷Jian，報警人現在萬盛大廈27樓，請你迅速趕來配合調查。”
沒開免提都能聽到電話裏傳來驚詫的“啊”的聲音，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解釋聲。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還請您迅速趕來現場，否則我們将對您實施強制措施。”矮個子警察平靜地說。
衆人一陣竊竊私語，門口也圍了一些大樓裏其它公司的人。
大概十分鐘後，袁總在衆人的目光中皺着眉走進了公司。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袁峰。”雖然着急，但袁總還是面不改色。
“袁總，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怎麽能迷J我，我都還沒結婚呢！你到底什麽時候、在哪裏幹的事？趕緊給警察說清楚喽！”張麗“怒氣十足”地說。
在來的路上，袁峰已經收到了公司心腹的電話，了解了大致情況。袁峰知道張麗的為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沒有回答張麗，而是徑直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吳潔，冷冷說到：“吳潔，我什麽時候、在哪裏迷J了張麗，你好像很清楚啊！”
高個警察走上前：“這位同志，聽報案人說你知道事情經過，請你講清楚。”
吳潔吭哧了半天，才小聲說：“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說。”
“聽誰說的？請你說出名字，方便我們找人核實。”高個子警察問。
吳潔低着頭，小聲說：“我不方便說名字。”
“姐，你說吧，放心的，警察在這裏，你一定不要怕袁總，他也就是個企業小老板，他怎麽不了你的，你說吧！”張麗說。
“對，一定要說出來，你放心大膽地說你是聽誰說的，我跟張麗一樣非常想知道，因為我也沒有一點記憶了，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什麽時候被人下了蠱，意識不受自己控制了。”袁峰畢竟是老板，這幾句話說得十分有威嚴。
人群中一陣竊竊私語。
吳潔還是不吭聲。
“對了，夢圓好像也清楚。”張麗說。
鄭夢圓被周圍突如其來集聚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趕忙說：“我不清楚，我不清楚，我也是剛剛第一次聽吳潔說的，之前從沒聽到過這種說法。”
“你确定嗎？”高個子警察問。
“确定的警察，剛才吳潔說的時候，我确實是第一聽說，我發誓！我真沒有從其他任何人那兒聽到過類似的話。”
警察的目光審視着鄭夢圓，又轉向周圍的其他人，問到：“其他有人聽說嗎？”
人群中有兩個站了出來，是行測部的，“昨天早上和吳潔一起吃飯時，我們也聽她說了類似的話。”
“什麽話？”警察問。
“就是張麗這次評上主講，是和袁總搞不正當關系得來的類似的話。”
“她說是從哪聽來的嗎？”警察接着問。
“我們問了，但她說她也是聽說。”
“吳潔，你就說吧，不用怕的！你千萬得說出來呀！”張麗說。
“我……我只是聽說。”吳潔低着頭，看不到她的臉。
“別吱吱嗚嗚的，聽誰說的就說出那人的名字，就沒你什麽事兒了，如果你不說，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我會告你诽謗，傷害我的名譽和公司名聲，賠償費你出的起嗎？”袁峰說。
“對對，姐，你趕緊說吧，說出來是誰說的就行，不然袁總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再說你的女兒還上着私立小學，聽說學費很貴呢，如果真打起官司來，可得不少錢呢！”張麗說。
“這位同志，請你回答。”警察盯着吳潔，聲音不大卻十分有力。
周圍靜悄悄的，門口圍了很多人，此時卻都非常安靜，大家都在等吳潔的回答。
終于，吳潔擡起頭來，掃視了周圍，仿佛想找個能說出的名字，周圍人的視線讓她覺得自己像是陽光下被置于放大鏡焦點上的螞蟻，下一秒渾身就要燒着了一樣。張麗說的沒錯，一旦涉及打官司，自己絕沒有勝算，還得賠錢……
“撲通”一聲，吳潔跪了下去。
“對不起袁總，對不起張麗，我是胡說八道的，是我自己編的，我嫉妒張麗比我年輕就評上主講我卻沒評上，上上個月聽說你們去希爾頓酒店接待北京公司來的人，我才編了這麽些說辭……對不起，對不起……”
周圍立即漫起嘁嘁喳喳的聲音：“天吶，太惡毒了吧！”“這人腦子有病吧！”“這事也敢亂說！”“又壞又蠢……”
“吳潔，你說的是真的嗎？怎麽可以這樣啊！我們平時一起磨課，一起做教案，我一直拿你當親姐姐呀，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呢？”張麗決定把“綠茶女二”的演技貫徹到底。
“警察，為了澄清謠言，我申請調取我和張麗到希爾頓酒店後全程的監控錄像，最好把我和張麗近兩個月的行程，有錄像的調取錄像，有記錄的調取記錄，由公司成立十人組成的監督組，監督全過程，我和張麗都不能蒙受這樣的冤屈！”袁峰擲地有聲。
“自從我創立公司以來，除了陪家人，其它空閑時間都是在思考怎麽讓公司做大做強，張麗，來公司後，不論是磨課還是講課，成績有目共睹，她提出的題型分類、從材料中提煉答案的方法，更是讓我們公司服務的考生，申論成績平均分提高了4.2分，這是什麽概念外行人不知道，在場的各位肯定清楚，這樣的成績，評上主講不是理所應當嗎？有什麽不服氣的？”說着，袁總看了吳潔一眼。
只見吳潔坐在地上，頭低的像是成熟的稻穗，只是這株稻穗可能被蟲蛀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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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見證了身邊男人的臉色在半個小時裏從冰天雪地的南極變成四季如春的昆明的全過程，前二十分鐘眉頭皺得像是有人騙了他五個億，吓得陳楓都不敢跟他說話，後十分種嘴角上揚地像是白撿了五個億，眼裏的贊賞和溫柔都快溢出來了。
陳楓表面吊兒郎當卻心思細膩，當然看明白了怎麽回事。
“那女孩真不錯哎，有臉就算了，還有腦子，不錯不錯，我得認識認識~”陳楓壞笑地看着湯毅。
“你已經訂婚了，以及，她有男朋友。”湯毅白了陳楓一眼說到，斯文而帥氣的臉上壓制着說不出的無奈。說完又望了張麗一眼，轉身走向電梯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