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穿回去的第64天
第064章 穿回去的第64天
周俊男是什麽人?大小也是個上市公司的老總, 聽話聽音,反應速度也相當快,雖然他差點沒控制住怒罵傅周顧, 可到底還是把滾到嘴邊的罵聲咽回了肚子。
傅周顧也不斷的在提醒着周俊男, 一邊扶起周俊男一邊說着:“我還說有空去家裏看看阿姨呢, 也不知道阿姨現在傷的怎麽樣, 不如就明天吧,明天我去看看阿姨。”
周俊男僵着臉,看着沖過來的護士, 捂着自己被摔的幾乎快要直不起來的腰, 不管是沖這傅周顧着話裏有話,還是沖着護士, 他都得把他的修養維持住。
周俊男勉強笑了下道:“我這也是太着急了, 一個沒踩好踩空了, 你阿姨她沒事兒,不用專門去看她。”
傅周顧攙扶着周俊男上了樓,先沖着護士道了歉, 護士見是不小心摔了, 當然也不會說什麽, 就囑咐他們慢一點, 不行的話就去看大夫, 然後就走了。
護士一走,傅周顧立馬松開了周俊男, 冷冰冰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兩幅面孔,人前是個人, 人後是畜生。”
周俊男也不裝了,沉着臉道:“我可是長輩, 你家人就這麽教你的?”
傅周顧毫不客氣道:“我家人可不會教我打老婆,找小三,還人面獸心。”
周俊男要臉,他怕引來護士,壓低了嗓音罵道:“你給我滾!”
傅周顧冷笑:“叔叔,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個人脾氣超級不好,一點氣都不能受,你對我這麽兇,我一個不高興把你家的事全都曝光了,也不知道作為一家上市公司,後院起火會不會影響股價?”
周俊男的臉色更難看了,不過到底是老總,并沒有露出懼怕的模樣,反而還笑了:“毛還沒長齊呢,就學會威脅人了?你想曝光就去試試,不過我也提醒你,沒有證據就随便曝光,那就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傅周顧道:“證據不證據的重要嗎?重要的難道不是這件事一旦傳開,你的後院就真的起火了。”
周遲的媽媽現在還不知道周俊男外遇的事,聽周遲的意思,周俊男現在的公司有一部分股權在周遲的媽媽手裏,一旦後院起火,周俊男絕對得一個頭兩個大。
周俊男臉上的笑有點僵硬了,幹脆擺出了真面目道:“你阿姨的身體可不太好,你要是想讓她煩心就随意,周遲可是都舍不得她媽媽傷心的。”
傅周顧嗤笑了一聲:“你說的沒錯,周遲是舍不得她媽傷心,可我又不是周遲,周遲要是因為這個跟我絕交,那說明她沒把我當成她真正的朋友,那絕交就絕交,反正我不受這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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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男扶着牆,腰疼的直不起,喘了口氣瞪着傅周顧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傅周顧道:“讓你那個小三滾遠點,滾出周家,別在周遲面前晃,不然我可真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信你就試試。”
周俊男想說傅周顧沒有證據,可就像傅周顧剛才說的那樣,有沒有證據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話一旦傳到了老婆耳朵裏,一旦鬧起來,真的會影響到公司。
周俊男沒想到自己活了40多歲,有朝一日居然被個小毛丫頭給威脅了。
雖然的确有被威脅到,不過周俊男并沒有特別在意,傅周顧畢竟是自己女兒的同學,她會這麽說也是為周遲打抱不平而已,這事很好解決,要麽給點錢安撫一下,要麽就說點好聽的安撫一下。
周俊男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事不足以讓他慌亂,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揉着腰對傅周顧道:“那也不是什麽小三,就是個保姆,你阿姨也用慣她了,叔叔對她也就是一時犯了錯誤,根本就沒打算讓她上位,叔叔心裏的妻子只有你阿姨一個,繼承人也只有周遲一個,叔叔心裏都有數的。”
好聽的說完,周俊男又從懷裏掏出皮夾,2002年移動支付還是以銀行卡信用卡為主,并不是很方便,多數人還是用現金作為主要支付手段。
周俊男的皮夾裏裝了不少現金,他看也不看,抽出一疊遞向傅周顧。
周俊男道:“你平時在學校也挺照顧我們周遲的,這點錢你拿着,以後還得麻煩你再多照顧照顧她。”
傅周顧冷笑着看着那一疊錢,真當她是2002年村網通啊?這種伎倆就不要在她面前演了好吧?這錢她一旦接了,以後就有無窮的後患,再想曝光周俊男,那可真就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這種給錢收買的事,二十年後網上到處都是案例,一個不好敲詐勒索的帽子就扣頭上了。
傅周顧這手緩緩伸了過去,看着周俊男嘴角忍不住洩露出的一絲嘲諷,猛地又把手收了回來。
周俊男愣了下,傅周顧就喜歡看他這種超出意外吃驚愕然的模樣。
這次換傅周顧嘲諷了:“收起你的臭錢吧叔叔,就這麽仨核桃倆棗還想收買我?除非你拿你名下所有的股份來換,不然就別在這丢人現眼。”
周俊男臉上有點不好看,這種被下面子的話,普通男人還受不了,何況周俊男這種自視甚高的。
周俊男把錢立馬塞回了皮夾,蹙眉道:“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一個乳臭味幹的丫頭以為能鬥得過我?不要試圖跟大人去鬥,你會後悔的。”
“哇啊,哇啊!我好怕呀!”傅周顧吊兒郎當地笑着,雙臂抱胸道,“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沒有證據吧?”
周俊男冷笑:“你能有什麽證據?”
傅周顧道:“我呢,的确手裏沒什麽證據。但是我沒有,不代表周遲沒有,你猜,我要是找她要,她會不會給我?”
周俊男眼神猶豫了下,小孩子容易沖動,雖然周遲已經不小了,可那暴脾氣,穿個裙子大雪天就敢往外跑,一旦上了頭,真不一定能幹出什麽事。
而且這種叛逆期的小孩兒,跟家人都是對着幹,說一句杠一句,但是對自己的朋友卻又很盲從,朋友在耳朵邊吹的風,比小情人吹的枕頭風都管用。
周俊男心裏已經虛了,但是臉上卻不會表現出來,還想跟傅周顧周旋,傅周顧卻懶得跟他浪費口水。
傅周顧不耐煩地敲了下樓梯扶手,那一聲在暗夜裏特別的響,再多敲兩下,肯定還能把護士給招來。
傅周顧故意的,她不怕護士來,她不怕丢人,但是周俊男怕呀,她就是要讓周俊男緊張。
果然周俊男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眼神下意識看向她敲扶手的那只手。
傅周顧故意惡聲惡氣粗暴道:“我可沒什麽耐心,我還不怕告訴你,我沒爹沒媽沒親戚,我就光打身一個,正兒八經的孤兒,真真正正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把我惹急了我可是敢掂刀捅人那種。我現在就一個訴求,把那個小三從你家趕出去,你要麽就答應,要麽就滾蛋,別跟我扯犢子!”
周俊男忍到現在終于忍不住了,主要是他的腰也沒那麽疼了,伸手就想打傅周顧。
傅周顧反應極快,8年的散打可不是白練的,她躲過去扭身就去抓周俊男,想使她的絕招過肩摔。
周俊男被摔過三次,再傻也長了點心,趕緊躲了開,一拳頭照着傅周顧的臉就砸了過來!
傅周顧借着身形靈活的優勢,瞬間就轉到了周俊男身後,照着他的後背就是一腳了!
剛被傅周顧攙扶着爬到樓上的周俊男,又從樓梯摔了下去,這次是臉朝下,周俊男多少防護了些,可還是摔得灰頭土臉,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傅周顧拍了拍不小心蹭到腿上的牆灰,聽了聽走廊的動靜,暫時還沒聽到護士趕過來的聲音。
周俊男喘着粗氣從地上爬起來,幹脆坐在了地上,聲控燈滅了,站在樓梯上方的傅周顧,瘦高颀長,桀骜冷酷,看在這會兒的周俊男眼裏,簡直像是電影裏最不像殺人犯的殺人犯的變态剪影。
周俊男還沒開口說話,傅周顧已經徹底喪失了耐心,她惦記着還在輸液的周遲,也不知道液體輸完了沒有,哪有功夫在這兒跟這渣男糾纏。
傅周顧最後說道:“這兩天我沒空,等回頭周遲出院的時候,我會送周遲回家,到時候如果你那個老baby還在,就別怪我發癫,想要鬧得你家雞犬不寧,可太容易了,我可不是周遲,我可敢得很。”
說罷,傅周顧轉身拉住了樓梯間的門,開門的瞬間忽然想起來,又轉頭對周俊男道:“你也別指望去說服周遲,如果讓周遲知道你打了阿姨,她會比我更癫。還有那個老baby,你趕緊打電話讓她滾,我要是在醫院看見她,我能打死她。”
傅周顧走了,她一點兒也不害怕周俊男報警告她故意傷害,怕鬧大的是周俊男,怕丢人的也是周俊男,她有恃無恐。
至于周俊男會不會把張春燕趕出去,這個很難講,傅周顧也不過是試一試,能趕出去最好,不能她也不會有什麽損失,還能讓周俊男生生氣,沒什麽不好的。
對于這個便宜爺爺,傅周顧簡直惡心到了極點,她終于理解了古代的弑父奪位是怎麽個心路歷程。那可不單單是對權勢的渴望,肯定也有想要保護重要的人,想要不被欺負,還有對自己黑心肝的渣爹的憤怒。
傅周顧到了病房,周遲還在昏睡着,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摸了摸周遲的額頭,涼絲絲的,沒有再發燒。
傅周顧松了口氣,看了一眼輸液瓶,還有小半瓶沒輸完,暫時安全。
一直到液體全部輸完,護士把針拔了,周遲都沒有醒,周俊男也沒有再來,估計是直接走了。
當然,張春燕也沒有來。
輸完液之後,傅周顧就有點困了,她給周遲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額頭,最後确認了的确沒有再發燒,這才放心地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傅周顧心裏惦記着周遲,又惦記着周早,睡得一點都不踏實,周遲稍微一動她就醒了。
揉了揉幹澀的眼睛擡起頭,周遲已經睜開了眼,有點呆愣地看着她,那閃爍着碎光的眼睛,茫然又迷糊,像極了剛出生沒多久,傻裏傻氣的小狐貍。
傅周顧覺得那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周遲亂蓬蓬的頭發:“還難受嗎?”
周遲眨了下眼,好半天記憶才慢慢回籠,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那裏平平的涼涼的,完全沒有之前又燙又脹憋得快要爆炸的腫胞。
周遲道:“我這是……分化成功了嗎?”
傅周顧心頭刺痛,面上卻故作輕松道:“沒有,醫生說憋回去了,不過不要緊,等個一年半載的還能分化。”
周遲道:“哦。”
周遲掙紮着坐了起來,并沒有表現出特別強烈的情緒,平靜的讓傅周顧有點擔心。
傅周顧伸手牽起了周遲的手,感覺這樣包着周遲的手,能把自己的安慰傳達過去。
傅周顧道:“我覺得這樣也挺好,分化太影響學習了,尤其剛分化易感期不穩定,打了抑制劑會影響大腦,那幾天都是遲鈍的,萬一剛好撞到高考,那可真是倒大黴了。”
周遲的指尖動了下,擡眸看向傅周顧:“你說……易感期?”
傅周顧佯裝輕松地笑道:“對啊,你差點分化成alpha,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我就說了,你肯定是alpha。”
周遲眼神游移了下:“你說我是alpha?”
傅周顧道:“對呀。”
周遲道:“不是說我分化失敗了嗎?你怎麽知道?血檢查出來的嗎?”
傅周顧道:“劉老師趕過去的時候,屋子裏面都是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周早是omega,那你不就是alpha嗎?”
周遲這會兒才終于徹底回想起來,那晚的記憶格外的混沌,她都忘了周早騙了自己這件事。
周早是alpha,周早居然是alpha!
周遲是真的沒想到周早居然會騙自己,為什麽要騙她?她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還是說周早根本就沒把她當成朋友?
相比于周早欺騙自己的憤怒,周遲更覺得心寒,她不想去标榜自己為了周早付出了多少,可她的确為周早付出了很多,不只是佟樂佳那件事,還有她的信任、友誼,以及這麽多年的陪伴。
周遲的眼淚毫無預兆流了下來,她哭得無聲無息,沒有哽咽,也沒有抽噎,甚至沒有一點表情,只是眼圈一紅,眼淚就下來了,那平靜流淚的模樣,像極了電視劇裏心灰意冷的女主角。
傅周顧一下子就慌了,她手忙腳亂地幫周遲擦着眼淚,有紙巾擦的,有手指擦的,每一滴眼淚都滾燙地讓傅周顧心疼。
傅周顧道:“別哭啊,別難過,醫生說真的不要緊,最多一兩年肯定還能再分化,你就算不信醫生,你也得信我呀,我還能騙你?”
傅周顧道:“你一哭我就想哭,你不知道我最怕你哭嗎?你趕緊給我停住眼淚,不然我真哭了。”
傅周顧沒有撒謊,她真的看不得在意的人哭,以前傅一帆被她氣哭的時候,她雖然在傅一帆面前依然很硬,叛逆的不行,可是等自己回到房間也會忍不住哭。
傅周顧的鼻子酸了,說話哽咽了,眼前也起了水霧,她真的快要哭了。
周遲轉眸看了她一眼,突然捂住自己的臉,使勁兒搓了搓,再放下手,半張臉都是紅的,鼻尖也紅彤彤的,眼底都是被搓出的血絲,可眼淚搓沒了,嘴角也揚起了笑容。
傅周顧知道,這個笑只是為了安慰她的笑,并沒有多少快樂在裏面,可這已經足夠了。
周遲道:“其實我是omega。”
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傅周顧根本就沒有當真,她只當周遲在開玩笑,在調節氣氛,平時像這樣調節氛圍的玩笑,傅周顧也沒少和周遲開,周遲都挺配合的,那她當然也要配合一下了。
傅周顧把周遲的手牽到自己的下颌,用下巴尖兒蹭了蹭周遲的手背,笑眯眯說道:“原來你是omega啊,那可真是太好,你長得這麽好看,不做omega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你這可是頂級的純欲風,誰看了都得小心髒怦怦。”
周遲哪裏知道傅周顧在想什麽,她以為傅周顧真的相信了,垂下了長睫,遮掩了眼底的羞澀,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那你怦怦了嗎?”
傅周顧誇張道:“那必須的呀,你這樣的絕色美人,別說是我這樣的小蝦米,就算是席初看見了,她也得怦怦呀!”
周遲道:“席初是誰?”
傅周顧給傅一帆安利過席初,傅一帆這段時間經常聽席初的歌,連帶着顧星河、周早都聽說了,但是這裏面不包含周遲。
其實席初現在已經算是一線明星了,只不過還沒到後期的頂流那種程度。對于天天關在學校沒有手機沒有網,連電視都看不了的高三苦逼黨,席初這種近半年才剛火起來的明星,沒聽說過也正常。
傅周顧道:“席初是個歌手,也拍過電視劇,就挺火的那部《最愛的那顆流星》,就是她主演的。”
周遲哦了一聲,問道:“她是什麽屬性?”
傅周顧道:“當然是alpha了。”
周遲摳着被角的手松開了,再擡起的眼眸帶了笑,這次是真的帶着愉悅的笑。
周遲道:“我沒聽過這個明星,回頭上網查查。”
傅周顧道:“查什麽呀,你要是想見,我帶你見真人。”
周遲微微睜大眼:“真人?”
傅周顧把喜出是席慕蟬的姐姐,以及周早被席初救下的事告訴了周遲。
傅周顧以為告訴了周遲,周遲肯定會特別着急,畢竟以周遲和周早的關系,那真的是穿一條褲子長大,好的不得了,不可能不着急。
可卻沒想到,周遲聽完之後只是淡淡嗯了一下,像是一點都不擔心周早這樣柔弱的omega會被吃掉,這讓傅周顧後面的話顯得特別的幹巴:“她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席初的人品還是挺好的。”
周遲打斷道:“你怎麽不聯系她的家人?讓她家人把她接走?”
傅周顧道:“周早好像有什麽秘密不想讓家人知道,席初都沒有聯系她家人,我想着我也先別聯系比較好,畢竟這是周早的私事,還是得周早自己拿主意。”
周遲還想說什麽,傅周顧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眼底的血絲有點明顯,這段時間忙着奧數的事,一直休息的都不是很好,今天又折騰到半夜,确實是很累了。
周遲滾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問道:“現在幾點了?”
傅周顧出去看了一眼走廊的電子燈,回來道:“快五點了。”
5點還早,還能再睡兩個小時。
周遲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的病房,隔壁床還睡着病號,那病號的家屬在床尾過道支了個簡易陪護床,這是在醫院租的。
周遲道:“你也去租個陪護床吧,躺着睡比較舒服。”
傅周顧搖了搖頭道:“天馬上就亮了,費這個事兒幹嘛?我趴一會兒就行。”
周遲道:“那怎麽行?你天亮不是還要去席初家接周早嗎?睡不好會沒精神。”
傅周顧道:“我又不考試要什麽精神?真沒事。”
周遲還要再勸,傅周顧壓低了嗓音開玩笑道:“你看你這麽瘦,不然你往裏挪挪,讓我跟你躺一塊不就行了?”
周遲長睫顫了下,抿了抿紅唇,說道:“你忘了嗎?我可是omega。”
傅周顧只當這是老梗重玩,這種玩笑很正常,就随着調侃道:“omega怎麽了?影響咱倆睡一張床嗎?你該不會是怕我把你吃了吧?我可還沒分化呢,我這樣柔弱的未分化的軟萌的小女生,我都不怕你占我便宜,你怕什麽?”
周遲無語地瞟了她一眼:“你還軟萌?”
傅周顧夾子音道:“人家怎麽就不軟萌了呢?人家超軟的好不好?不信你摸呀。”
說着,傅周顧牽着周遲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摸,她想着周遲肯定會馬上抽回手,卻沒想到,周遲居然一動不動任她牽着,還真在她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雖然隔着校服,雖然是她自己主動的,雖然但是……
傅周顧還是覺得周遲變了,盡管分化失敗,可周遲的alpha屬性還是暴露了出來,面對調戲一點不害羞一點不慫,一副反正大家都是alpha的架勢,哪像以前,不僅不讓別人摸自己,還不肯自己摸別人。
現在這樣真的是……好極了!以後和周遲相處就更自在了!睡一張床真的完全不成問題!
傅周顧本來只是開玩笑,這會兒還真有點兒認真了,醫生也說了,分化失敗會給病人造成心理上很大的不安,就算看上去沒什麽,其實心裏也是難受的,如果家人或者朋友能夠更親密的陪伴着她,安慰着她,會讓她更快地走出心底的陰霾。
傅周顧覺得,自己怎麽說也算是周遲的朋友了吧?她安慰周遲不是應該的嗎?還有什麽比擁抱更讓人有安全感的呢?
傅周顧望着周遲道:“行不行呀?我摟着你睡,我還能給你拍背,讓你睡得更安穩。就給我騰一塊位置吧,我這麽瘦,不占多少地方的,真的。”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瘦不占地方,傅周顧又牽着周遲的手在自己腰上摸了兩下,無比認真地蠱惑着周遲。
“好不好呢?小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