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穿回去的第62天
第062章 穿回去的第62天
周早自從分化後, 還從來沒有接觸過omega信息素,中間倒是經歷過一次發熱期,但是當時馬上就注射了抑制劑, 也沒受什麽折磨, 現在的感覺讓她陌生, 她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周早晃了晃昏沉的腦袋, 直覺周遲可能出事了,下意識跑到了浴室門前,她已經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力道, 本來是想敲門, 結果卻變成了砸門。
“周、周遲,你沒事吧?!”
浴室隐約傳來了嗚咽聲, 周早心急如焚, 頭腦又不太清楚, 拽門拽不開,迷糊了半天才想起有備用鑰匙。
周遲深一腳淺一腳的,又去卧室翻抽屜找備用鑰匙, 找到了, 哆嗦着手趕緊把浴室門打開。
鑰匙嘩啦嘩啦響着, 浴室門才剛一打開, 撲面就是桃花雪的香味, 明明是很清淡的香味,這會兒卻濃郁的讓周早腦子嗡的一聲, 瞬間一片空白!
哐當!
門猛地摔開,周早的理智消失了, 眼裏只剩下那個穿衣服只穿了一半的周遲。
周遲洗澡洗到一半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匆匆結束了洗澡, 趕緊穿衣服,內衣穿上了,打底衫也套上了,長褲卻沒來得及穿,整個人就已經不行了。
周遲原本掙紮着想開門出去,想呼喊周早幫忙,可根本沒來得及走到浴室門口,她就腿軟地靠着牆滑在了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全身就像火在燒,後頸憋脹的她恨不得拿手去摳。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摳,她強忍着低着頭,濕漉漉的黑發垂落,沒來得及擦的水珠順着發梢不斷滴在臉上,流進眼角,刺得她睜不開眼。
她咬緊牙關,努力保持着理智,想喊周早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好熱,好難受……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傅周顧帶笑的臉,那雙漂亮的瑞風眼望着她,暧昧缱绻,如絲如煙,仿佛在無聲說着:來呀~想要什麽就自己來拿呀~
傅周顧的唇很紅,薄薄的,看上去有點薄情,卻偏偏性感的要命,她居然用了性感這個詞,明明之前從來沒想過把這個詞用在傅周顧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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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周顧……
周遲睜開濕熱的眼睛,仿佛看到傅周顧就站在自己面前,正居高臨下俯視着她,她情不自禁向上伸出手,着了魔地想要碰觸傅周顧帶笑的臉,卻怎麽夠都夠不着。
碰不到臉,碰到腳也是好的。
周遲漸漸支撐不住,歪躺在了地上,整個人蜷縮的像個蝦米,胳膊也漸漸擡不起來了,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只能把手平伸出去。
傅周顧依然一動不動站在她的面前,赤着腳,如同當初在宿舍下半身貼着牆,腳尖伸向天花板那樣,雙腿修長,腳踝精致,足弓優美。
周遲拼命伸手,想要碰觸到傅周顧,卻無論怎麽伸手都總差那麽一點點。
周遲突然覺得無比的委屈,本來就濕熱的眼眶再也把持不住眼淚,滾燙的眼淚湧出了眼眶,一顆顆落在冰涼的地磚。
傅周顧不是喜歡她嗎?她都這麽難受了,為什麽傅周顧還不肯蹲下來看一看她?為什麽還要站得這麽直,站得那麽遠?為什麽就不肯碰一碰她,哪怕只是碰一下她的指尖也好?
喉嚨深處破碎地呻喃出傅周顧的名字,聲音細若蚊蠅,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好想好想,好想碰到傅周顧,哪怕一點指尖,哪怕一根頭發。
可就是碰不到,哪怕她怎麽哭泣怎麽哀求都碰不到,理智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傅周顧不喜歡她,可是憑什麽不喜歡她?她不好看嗎?她沒有魅力嗎?還是說她太不像個omega,一點也不嬌,一點也不軟,還不萌,根本就沒有讨A喜歡的地方?
恍惚間周遲聽到了哐啷一聲門響,一直站在筆直的傅周顧突然消失了,一道身影從門口沖了過來,俯身把她摟進了懷裏。
這是……誰?是傅周顧嗎?
摟着她的人摸上了她的臉,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明明她已經夠熱了,為什麽這個人比她還要熱?
然而這種熱并不是出汗的熱,是想要出汗卻偏偏出不來的那種熱。
周遲恍惚的仿佛又看到了傅周顧的臉,傅周顧将她摟在懷裏,撫摸着她的臉,低頭朝着她的後頸咬了過來。
周遲的心髒瘋狂地跳動着,她這輩子都沒有心跳這麽快過,快得整個胸腔都是疼的,那牙齒還沒有落下來,周遲的眼眶就已經熱得仿佛蒸騰出了霧氣。
周遲不受控制地勾住了傅周顧的脖子,之前怎麽都求而不得的碰觸突然得到了滿足,整個人都是飄忽的,理智光速撤退,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了,只剩下眼前的傅周顧。
傅周顧咬過來了,馬上就要咬上她的後頸,只差最後一點點,周遲甚至已經幻覺到了那牙齒的銳利。
快,快一點,快點咬破腺體,腺體好脹,比鑽不出來的智齒還要讓她難受,難受千百萬倍!
好想被牙齒咬破那裏,一定很舒服。
傅周顧情不自禁呻吟出聲,耳畔卻突然傳來傅周顧的呢喃:“顧星河,你好香……”
——你也好香,香得我頭暈……
等等。
顧星河?顧星河?!
周遲潮熱的眼眸陡然睜大,趕緊向後撤頭,傅周顧的臉近在咫尺,張開的牙齒離自己僅一線之隔,放大的臉漸漸模糊了,赫然變成了……周早的臉?!
周早?!
周遲幾乎是條件反射,用盡全力猛地推開了周早!
嘭!
周早一個踉跄坐在地上,後腦勺磕在了一旁的洗手臺。
就這一磕,周早也清醒了過來。
周早難以置信的望着周遲,顧不得去揉後腦勺的磕疼,先捂住了鼻子,她被那香味沖擊的剛恢複的理智又開始搖搖欲墜。
“對不起,我剛才腦子不清醒,我、我……”
周早晃了晃腦袋,周遲實在是太香了,周早從小嬌生慣養,什麽苦都沒吃過,根本受不了這麽強烈的刺激。
周早本能地又把手伸向了周遲。
周遲咬住舌尖,強迫自己保持理智,她剛才推周早那一下,用了太多的力氣,這會兒渾身都是虛軟的,後頸憋得她快要發瘋,全身的每一處好像都在發脹發疼。
分化果然很難受,難怪當初傅一帆會瘋成那樣,這還只是個開始!
周遲的意志光速被消磨,全身上下都在叫着:別抵抗,別掙紮,放棄吧,這樣你就會很舒服~很輕松~
可是不行,不行!
周遲轉身想要爬走,可周早卻拽住了她的腳踝,猛地把她拽了過去,光果的腿蹭過地磚,哪怕是那麽光滑的地磚,依然蹭得她膝蓋大腿生疼。
疼痛讓周遲的大腦更清醒了一點,只是依然沒有力氣,完全不像傅一帆當初那樣能一躍而起還能咬人。
周早拽着她的腿爬了過來,神志不清的又向她的後頸咬來,周遲心中焦急,卻無力反抗,想照着自己的胳膊咬一口,都虛軟的根本沒有多大的咬合力。
周早不是omega,周早竟然是alpha?
短暫的清醒讓周遲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心頭大震,又延長了那幾分的清醒,這會兒也顧不得怪周遲騙自己,她只想着怎麽解決眼前的困境。
周遲被按趴在地上,拼命向後扭頭,顫音喊着周早的名字:“周早,你、你清醒一點,別……你會後悔的,周早……”
這軟綿綿的聲音就像欲拒還迎,哪裏能震得醒周早?只會起到反效果。
周早的牙齒咬了過來,熱烈又急切,周遲強撐着趕緊躲開,那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疼得周遲打了個顫,咬過的地方暈開一層又一層詭異的熱浪。
周早咬不到後頸的腺體,越來越急,已經開始去扯周遲的衣服,信息素越來越濃烈,那甜得膩人的奶油小蛋糕味,明明沒有什麽攻擊性,卻偏偏讓周遲使不上一點力氣。
再這樣下去真的完了!
周遲趴在地上無處躲藏,也沒有什麽稱手的工具可以利用,想拿腦袋撞牆都夠不到牆。
周遲心一橫,突然照着瓷磚地面狠狠磕了下去!
嘭!嘭嘭!
接連磕了好幾下,磕得周遲頭暈目眩,腦袋劇烈得疼着,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力氣也恢複了不少。
周遲趕緊掙紮着半坐起來,一邊推着周早,一邊大聲喝斥道:“周早!放開我!再不放我可打你了!”
平時看着弱不禁風的周早,這會兒卻怎麽推都推不開,周遲心急如焚,口不擇言地怒罵,什麽難聽罵什麽,邊罵邊捶打踢踹。
周早被打得歪了好幾次,卻還是神志不清地巴着她,咬不到後頸,就咬她的脖子,咬她的肩膀。
周遲的神志又有點不清楚了,難道真就這麽完了嗎?
周遲想起了傅周顧,想到了那雙漂亮的瑞鳳眼,突然無比的憤怒,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将周早掀翻了過去,拽着洗手臺站了起來,盡管兩腿還在打顫,可好歹她站起來了。
周遲知道周早很重視她們之間的友情,就死馬當活馬醫地怒罵道:“周早!你居然是alpha?!你騙我!我們完了!我要跟你絕交!絕交!”
周遲刻意咬重了“絕交”兩個字,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原本還急切地想要抓她的周早突然停了下來,仰起熱氣騰騰的小臉,明明眼神還是渙散的,眼淚卻毫無預兆掉了下來。
“周遲……你是周遲……”
周遲兩股戰戰的按着洗手臺,掙紮着想往外面走,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邊走邊罵道:“廢話!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周遲!不是顧星河!就算是顧星河你也不能這麽對人家!”
周遲嘴裏罵得厲害,沒走兩步就跪下了,腿實在太軟了,都怪周早的信息素,分化期根本就不能聞這麽強的信息!
這房間裝的有座機,座機在客廳,只要能爬到座機旁邊,只要能打電話,她就安全了。
周遲跪爬着想到座機那邊,周早追了過來,也是跪爬着的,一邊哭一邊拽住了周遲的腳踝,嘴裏還嚷着:“我錯了,我不絕交。我錯了,我不絕交。”
知道錯了,還不快松開她的腳!
周遲連踹了周早好幾腳,周早好像清醒了一點,松開了周遲,掙紮着爬起來,踉踉跄跄朝座機跑了過去。
周早渾渾噩噩道:“我給你媽打電話,你別急,我現在就打!”
周早拿起電話,就像剛才想敲門結果卻是砸門一樣,周早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拿電話拿猛了,話筒連着座機一塊兒給帶了起來。
周早抱着電話跌在了地上,就這也沒忘了去撥號碼,連撥了好幾次都沒撥對,一邊拿手掐自己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一邊又撥了一遍。
話筒貼在耳朵上,周早喊着:“阿姨,我是周早,阿姨你聽到了嗎?阿姨阿姨?!”
喊了半天都沒反應,低頭看了看座機,顯示屏居然是黑的,怎麽回事?
周早抱着電話找了半天,眼前一陣陣發黑,好不容易摸到電話線拔下來再插上,還是沒反應。
周遲還趴在浴室門口,人已經不行了,那雪白的兩條大長腿,恍得周早眼暈,要不是周遲的“絕交”還有餘威,周早只怕真的要棄械投降了。
周早這會兒才後知後覺自己該打一針抑制劑,可抑制劑在浴室,針管也在浴室,去浴室就得經過周遲,現在離這麽遠周早都已經快要不行了,實在沒有勇氣再走過去。
周早慌張地朝玄關跑去,邊跑邊晃頭,太香了,太香了,omega原來這麽香的嗎?難怪犯罪率那麽高,真是要瘋了!
周早道:“我去找保安大叔幫忙,你千萬待在家裏,哪也別去!”
其實小區也是有保安的,但是這種時候,周早更信任學校的保安,而且保安大叔是beta,更安全。所以周早寧願多過個馬路,也要去對面喊自己熟悉的保安大叔。
周早跌跌撞撞出了門,還沒忘把屋門鎖好,遠離了屋子裏香得離譜的omega信息素,周早也沒有清醒多少,她全靠着“絕交”倆字撐着,滿腦子都是趕緊找保安大叔幫周遲。
這時候已經有11點多,雖然還不算太晚,可是天寒地凍的,又是學校附近,學校的宿舍樓都已經熄燈了,小攤販失去了主要的客戶群體,也都收攤回家了,到處冷冷清清,只有偶爾一兩輛過路車。
說是小區在學校對面,其實也不是正對面,而是斜對面,斜角還挺大。
周早有自知之明,就算再怎麽着急也不敢斜着跑對角線到學校,馬路畢竟還是挺危險的,尤其是她現在神志有點不清,跑步都像是在雲上跑。
周早豎直跑到了馬路對面,差點撞到路邊的行道樹,扶着行道樹喘了口氣,室外冷冽的空氣讓她稍微好受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其實她現在更想去藥店買抑制劑,然後讓藥店的店員幫她注射。
可她實在不放心周遲,她得先找到保安大叔,讓保安大叔聯絡周遲的媽媽。
周早掐了掐不聽話的腿,有幾個alpha像她這麽沒用?別的alpha被誘導都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比平時強健得多。反觀她,她也力氣大了點,可就一點點而已。
周早扶着行道樹喘了兩口氣,剛想憋着氣往學校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周家航,你看那個女生,那不是周早嗎?一班那個。”
周家航和王帥剛從學校翻牆出來,正準備去網吧通宵打游戲。
王帥走了過來,湊到周早的臉前看了看,驚喜道:“周早,真是你!你不認識我吧,我認識你,我是3班的,我叫王帥,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我們要去網吧上網,要不要一塊兒?”
周早扶着樹喘着氣,本來一鼓作氣準備跑了,被他倆這麽一擋,那口氣兒一下子就再而衰三而竭了。
王帥道:“你怎麽了?怎麽喘的這麽厲害?該不會是……發熱期吧?!用不用幫忙?!”
王帥的聲音透着掩飾不住的興奮,讓人很不舒服。
周早看了他們一眼,如果換成別人她一定會求助,可眼前是周家航,周家航是什麽人品,全校沒有不知道,周早根本就不信任周家航,物以類聚,跟周家航一塊的王帥,周早也是不信任的。
周早沒有理會王帥,轉身繞到樹的另一邊想走。
卻不是要王帥直接從另一邊擋住了她,原本說話還算規矩,這會兒已經開始有點不規矩了。
王帥道:“別急着走啊,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都是同學,你不舒服我幫你是應該的,來,我扶着你。”
說着王帥就想上手摟周早。
周早厭惡地想再轉去另一邊,一回身,卻見周家航擋在了她的身後。
從出現開始,周家航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會兒半截身子在路燈下,半截身子在行道樹的樹影下,臉上的表情昏昏暗暗難以分辨,卻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陰郁,有些可怕。
周早本能地察覺出了危險,突然轉頭推開王帥就跑!
周早跑得踉踉跄跄,加上路邊很黑,她又神志不清,一個沒留意絆到行道樹的水泥坑沿,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王帥和周家航立刻追了上來,王帥嘴裏說着,你跑這麽快幹嘛,來來來,我扶你起來,手卻不老實的在周早身上亂摸。
周早厭惡地推打着,剛想喊救命,嘴就被周家航捂住了。
周家航道:“先把她拖到那個胡同。”
王帥也就是嘴上過過嘴瘾,手上占點便宜,一聽這話,有點害怕道:“拖那兒幹嘛?咱把她送學校,讓老師去給她買抑制劑。”
周家航陰沉沉道:“送學校?然後記個翻牆的處分?讓你拖你就拖,還是不是兄弟?這點小事都這麽啰嗦!”
王帥摟着周早,一邊應付着周早地掙紮,一邊搖頭道:“那要不把她送藥店吧,給她買個抑制劑讓她注射了。咱不能把她拖小胡同,不能犯罪!犯罪是要坐牢的,我雖然成績不咋樣,可我還想高考呢。”
周家航不耐煩地捂着周早的嘴,道:“犯什麽罪?你想啥呢你那豬腦子?你以為我要把她拖到小胡同幹嘛?強女幹她啊?我瘋了嗎?”
王帥松了口氣,說道:“那你把她拖小胡同想幹嘛?”
周家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知道吧?”
王帥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準備用周早來報複傅周顧?可這跟你把周早拖到小胡同有啥關系?你該不會是想打周早一頓,讓傅周顧生氣吧?”
王帥看了眼懷裏嗚嗚掙紮的嬌軟美人,虛假的慈悲道:“你多狠的心啊,你能下得了手?再說打人也是犯法的。”
周家航不耐煩道:“不打她,就是借用她的聲音打個電話,你手機不是偷偷帶着的嗎?讓我用一下。”
王帥一頭霧水道:“你到底要幹嘛?”
不遠處有人影過來,周家航顧不得解釋,招呼着王帥把周早連拖帶抱,先給拉到了一旁的小胡同。
周家航怕王帥一個人壓不住周早,周早平時看着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這會兒力氣還挺大。
周家航和王帥都沒有分化,根本聞不到周早身上濃烈的alpha信息素,只以為這是omega的發熱期。
周家航讓王帥把周早反過來按在牆上,用全身壓住周早,還慫恿王帥趕緊占便宜,想怎麽占怎麽占,想摸哪就摸哪,上嘴親都沒事,還說發熱期的omega神志不清,根本記不住發生了什麽。
周家航猥瑣的嘴臉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惡心得讓人作嘔。
周家航道:“捂緊她的嘴,別讓她發出聲音,等傅周顧接了再讓她開口,我現在就打電話。”
王帥道:“啊?傅周顧?”
周家航冷笑一聲道:“我倒要看看,她的朋友出事,她還有沒有心情去考試?”
傅周顧當然是沒電話的,但是王帥手機裏有那個帶隊女老師的電話。
周家航往一邊走了幾步,确保周早的嗚嗚聲不會被手機那邊聽到,這才撥出了電話。
這會兒其實已經挺晚了,但是周家航報複心切,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還沒過12點,也不算是晚得過分。
手機很快接通了,周家航故意粗着嗓音道:“你好,請問是祁老師嗎?我是傅周顧的哥哥,我找她有點急事,能不能讓她接個電話?”
帶隊老師讓他稍等一下,然後就是開門聲和腳步聲,接着便是敲門聲,周家航聽到帶隊老師喊傅周顧,有人說傅周顧出去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
周家航便對老師道:“那我等會兒再打過來吧,真是麻煩老師了,謝謝老師。”
挂了電話,周家航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夜深了,天真的有些冷,路邊的雪都還沒化,已經分不清是雪還是冰了,這會兒的氣溫起碼也得零下七八度吧,說不定十幾度都有了。
王帥那邊還壓着周早捂着周早的嘴,周早掙紮的很厲害,王帥也顧不得占便宜,能壓着周早不掙脫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周家航已經想好了怎麽威脅傅周顧,也想好了怎麽讓傅周顧不敢報警,只要傅周顧接到他的電話,他就有信心讓傅周顧連夜趕回來,讓傅周顧參加不了明天的考試。
傅周顧不是想出風頭嗎?不是特有自信能留在2班嗎?他就是要讓傅周顧被趕出去!就是要讓傅周顧成全校的笑話!
他當初受到的那些屈辱,他要讓傅周顧也嘗一遍!
正計劃着完美的報複,就聽王帥在那邊喊道:“我壓不住她了!她要跑了!周家航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