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穿回去的第57天
第057章 穿回去的第57天
傅周顧知道周遲是心情不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能讓周遲下着大雪,還穿的那麽少在街上游蕩了一夜, 想也知道肯定是相當糟心的事兒。
別說周遲心情不好, 想到晚上打的那幾個電話, 女兒離家出走, 當爸居然還能睡得着,傅周顧就一陣窩火,真恨不得沖到周遲家裏, 把那對狗男女暴打一頓!
周遲在那個家裏, 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說不定周遲腦回路異常都是被他們氣的。
這是什麽破原生家庭, 幸好周遲還有一個好媽媽。
傅周顧連喊了周遲好幾聲, 周遲才回過神來, 氣色竟然不如剛醒那會兒,大約是想起昨晚的事心裏太難受了。
周遲道:“你們沒聯系我爸媽吧?”
傅周顧趕緊道:“我想着等你醒了,問過你的意見再說, 你要不要通知你家人?”
周遲搖了搖頭:“不用了, 發個燒而已, 也不是什麽大病, 不用告訴他們。”
頓了下, 周遲又道:“住院花了不少錢吧?等會兒我給周早打電話,讓周早把錢先給你們。”
顧星河道:“錢是傅周顧出的, 我們就帶了點生活費,沒多少錢, 所以直接刷了傅周顧的卡。”
周遲看向了傅周顧,眸光動了動, 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點:“那不是你的賠償金嗎?是你的生活費,你怎麽能拿來給我交住院費?”
傅周顧道:“你又不是別人,給你交不是太正常了嗎?”
你可是我媽。
顧星河和傅一帆一聽這話,立刻互相對視了一眼,她倆不是孫芒,沒有調侃,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兩個人的眼神都淌着暧昧。
顧星河眼神示意:她倆果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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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帆眼神回應:萬一她倆都分化成alpha怎麽辦?
顧星河繼續示意:周遲應該是omega。
傅一帆微微睜大眼:你怎麽知道?
顧星河眨眼:青梅竹馬悖論。
從古至今一直流傳着許多不成文的定律,其中一個便是青梅竹馬悖論。就是說兩個人一起長大,如果互相都不喜歡,那他們的屬性一般都是相反的,而不是如想象中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然後喜結良緣。
當然青梅竹馬悖論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如果兩個人一起長大,互相喜歡,那他們的屬性概率是相同的,所以才叫做悖論。
盡管只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流傳,可畢竟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還是有很大的可借鑒性的。
顧星河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周早是alpha,周早不喜歡周遲,周遲也不喜歡周早,那她們的屬性大概率是相反的,以此推論,周遲是omega。
但是傅一帆卻一頭霧水,在她的眼中,周早是omega,那周遲和周早互相不喜歡,周遲不該是alpha嗎?
難道周遲和周早互相喜歡?!
還是說,周遲還有其她青梅竹馬?
哦,還有一種可能,她讀錯了顧星河的眼神,畢竟只是眼神,又沒有真的說出來。
傅一帆和顧星河的互動,周遲和傅周顧都沒有注意到。
周遲聽了那句話,有些不自然的轉開了視線,之前還死咬着不肯吃飯,這會兒卻道:“我餓了。”
傅周顧松了口氣,笑道:“你想吃什麽?”
周遲想了想,道:“麻辣燙。”
傅周顧道:“……”
傅周顧道:“不行,換一個。”
周遲道:“嘴裏沒味兒,就想吃麻辣燙。”
傅周顧苦着臉:“這個真不行,你這燒還沒退幹淨呢,就別吃這麽上火的東西了吧?再說你嗓子不疼嗎?換一個吧。”
周遲的臉拉下來了,美人就是美人,不高興也照樣很美。
周遲道:“那就土豆粉和刀削面兩摻。”
傅周顧道:“……”
所以在你的眼裏只有麻辣燙是上火的嗎?土豆粉難道就不上火了嗎?!
傅周顧道:“這個也不行,再換一個。”
周遲“哼”了一聲,倒是比之前在宿舍床上要死不活的樣子多了許多活氣兒。
周遲道:“那我吃水煮肉片米飯。”
傅周顧深吸了一口氣,道:“行。”
傅周顧起身出去買,問顧星河和傅一帆想吃什麽,順道一塊買過來,顧星河和傅一帆都擺手道:“不用你捎,我倆一塊出去吃,我們給你們帶。”
顧阿姨和o媽一起出去,那當然絕對可以,而且還能減少傅一帆和周遲相處的時間,傅周顧更是舉雙手贊成。
傅周顧跟着她們一塊出了病房,偷偷交待了顧星河兩句話,本來還想給她們塞飯錢,她倆死活不要,在醫院走廊裏推來讓去的也不好看,傅周顧就沒有再堅持,等回頭一塊算也行。
回到病房,傅周顧又給周遲兌了半杯水,遞了過去。
周遲捧着水,小口的喝着,病房裏只有她們兩個人,傅一帆她們一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傅周顧想問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怕揭周遲的傷疤,她坐在椅子上,十指相扣搓着手,正想着到底問還是不問,周遲主動開了口。
周遲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
傅周顧道:“我……你昨晚怎麽回事?”
周遲歪頭看着傅周顧,看着傅周顧一陣的心虛。她又想把昨晚的事說出來,讓周遲感動感動,她和周遲的關系越好,以後越容易拆遲帆CP。可她又覺得實在太丢人了,那天下午傻x過一次也就算了,昨天晚上又傻×了一晚上,她要是說出來周遲指定能笑她半年。
傅周顧轉移話題不答反問,卻沒換來想要的結果,周遲哪那麽好糊弄,傅周顧這邊問完,周遲那邊就眯着了眼睛看着她。
周遲道:“不敢回答我,所以你昨晚沒幹好事。”
傅周顧道:“我怎麽就沒幹好事了?我、我不就出去玩了會兒雪嗎?”
周遲道:“大半夜翻牆出去玩雪?”
傅周顧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你怎麽知道我翻牆?”
周遲道:“我不僅知道你翻牆,我還知道你翻窗。”
所以,周遲根本就看見了那個吊在窗戶外的床單!
傅周顧簡直無語到了極點:“原來你看見床單了,那你還當沒看見。”
周遲放下水杯,向上拉了拉被子道:“我什麽時候當沒看見了?”
傅周顧道:“那你看見了你還……”
周遲道:“我還什麽?”
傅周顧原本想說,既然你看見了,怎麽不把床單拉回去?一直在窗戶外滴溜着,萬一被哪個老師看見了,不就完蛋了嗎?
随後又一想,那床單是自己扔到窗戶外面的,周遲沒有義務幫自己拉回去,而且就算被別的老師看見了,也可以找借口搪塞過去,反正學校也沒有監控,老師抓不着證據也沒辦法。
而且,周遲看見了都沒有動那個床單,當時得是凍成了什麽樣子?得是多難受?
傅周顧的心沉了沉,那種酸脹有緊縮的感覺再度出現,她知道這是心疼,她心疼周遲。
傅周顧摸了摸周遲的額頭,還是稍微有一點燙的,只不過比起40.1℃好了許多。
傅周顧道:“其實我是出去找你了,你想笑就笑吧,我傻了吧唧跑了一晚上,明知道肯定找不到你,還是在宿舍呆不住。”
周遲果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笑着笑着就捂住了臉:“我就猜到你是出去找我了,肯定還是周早跟你說的。周早什麽都好,就是一驚一乍的,屁大點事,她都當成了天大的事,我不就是跑出去一晚上嗎?還能把我丢了?”
傅周顧歪頭看着周遲,周遲捂着臉說着話,越說頭埋得越低,聲音是在笑着的,可笑聲中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傅周顧看着她那個樣子,心裏更難受了,伸手摟住了周遲道:“不想笑就別勉強,我又不是別人,在我面前就別裝了,想哭就哭,這屋裏只有咱們兩個。”
周遲的頭幾乎抵在了被子上,單薄的背彎出了夾竹桃都彎不出的弧度,嘴還硬着:“我幹嘛要哭?我才不想哭。”
傅周顧嘆了口氣,眼眶有點熱,鼻子有點酸,她伸手摟住了周遲,腦袋蹭了蹭周遲的腦袋,細軟的發絲擦在臉頰,柔滑絲潤,有雪的味道。
傅周顧道:“是我想哭行了吧?你都不知道昨晚找不到你,我有多着急。你說你長得這麽好看,萬一遇見個人渣怎麽辦?萬一這個人渣再讓你黑化了又怎麽辦?你燒到40.1℃差點沒吓死我,我都怕你燒傻了。”
傅周顧掏心掏肺地說了這麽多,想着周遲要麽笑話她,要麽就感動地抱着她一塊哭。
可她沒想到,周遲說的居然是:“你覺得我長得好看?”
果然是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關注點都不一樣,這是一點兒重點都沒抓着啊。
傅周顧濕着眼眶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自己長什麽樣你自己心裏沒點數?你要是長得醜,還會整天有人排着隊跟你告白?”
周遲靠在她懷裏,吸了吸鼻子道:“可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鈔票還做不到人人喜歡,我也不一定能入誰的眼,又入不了誰的眼,說不定在你眼裏我就普普通通平平凡凡長得不好看。”
這邏輯,也不知道該說是缜密,還是稀爛。
傅周顧順了順周遲的背道:“我的眼光挺大衆的,不是什麽特立獨行的人,別人喜歡的我也喜歡,別人覺得好看的,我也覺得好看。像你這種符合大衆審美邏輯的,正好就是我的審美,我覺得你長得超級好看,比那些明星偶像們都好看。”
周遲坐在床頭,靠在傅周顧懷裏,身子沉了沉,整個上半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傅周顧身上,這是好事,雖然傅周顧的壓力大了些,但是周遲卻是真的放松了下來。
傅周顧很欣慰,緩慢有規律的撫摸着周遲的後背,就像小時候顧阿姨安撫她那樣,那時候媽媽工作很忙,倒是顧阿姨經常陪着她。
周遲靠了半天才哦了一聲,說道:“你真的挺傻的,你就沒想過,那麽高的樓萬一摔着怎麽辦?”
傅周顧道:“你太看不起我了,區區3樓,小意思。”
周遲道:“區區3樓還用了床單?”
傅周顧尴尬地輕咳了聲:“就是因為用了輔助道具才說區區3樓,不然誰敢?除非是傻子。”
周遲道:“你就是個傻子。”
傅周顧緊了緊胳膊,抱自己老媽居然抱出了軟玉溫香的感覺,年輕的A媽真的好好抱,也不知道将來會便宜誰。
傅周顧道:“你怎麽這麽喜歡罵我?”
周遲捂臉的手放了下來,悄悄的伸了出來,一點點摟住了傅周顧的腰,臉埋在傅周顧懷裏蹭了蹭,道:“你本來就傻,從進校的第1天就沒有幹過一件不傻的事。”
傅周顧道:“你要這麽說的話,那你也傻,沒幾個人能真的做到為朋友兩肋插刀,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呃,第二個。”
周遲動了動,問答:“那第1個是誰?”
傅周顧道:“顧星河呀。”
周遲剛剛緊繃了一點的身形,又松懈了下來:“你說她對傅一帆嗎?”
傅周顧道:“對呀。”
周遲道:“她做什麽了?”
她陪了傅一帆18年,從孩子出生那一刻,她就陪在了傅一帆身邊,為傅一帆遮風擋雨,為傅一帆支撐起一個家。她雖然沒有做出像周遲那樣轟轟烈烈的大事,可那細水長流漫長的時光,比那一瞬間的轟轟烈烈更加難以維持,也更考驗一個人,更讓人感動。
這是另一種意義的兩肋插刀,還是鈍刀子磨肉,痛不死人,卻更折磨。
顧星河為了傅一帆忍受了這種折磨,周遲讓她感動,顧星河更讓她感動。
傅周顧鼻子更酸了,眼眶又脹又熱,吸了吸鼻子道:“她做的……非常的細枝末節,和你的轟轟烈烈不一樣,那是看不見的潤物細無聲的。”
周遲沉默了片刻,說道:“你……”
傅周顧道:“嗯?”
周遲道:“你該不會喜歡顧星河吧?”
傅周顧差點沒把周遲扔出去!
傅周顧推開周遲,無語地看着周遲道:“我怎麽一說誰,你就說我喜歡人家?以前說我喜歡傅一帆,現在又說我喜歡顧星河,以後是不是還要說我喜歡周早?說我喜歡孫芒?說我喜歡曹夢琦和方晶晶?我是不是得把咱們全校的人都喜歡個遍?你當我是什麽?當我是海王?就算我是海王,也不能這麽不挑吧?我雖然是大衆審美,我的眼光也是很挑剔的好吧?”
周遲看着傅周顧,漂亮的桃花眼突然彎了彎,還有些幹燥的唇瓣勾起一抹笑意:“我就随口那麽一說,你這麽激動幹嘛?”
傅周顧被那桃花眼笑得恍了眼,下意識舔了舔嘴唇道:“我、我沒有激動。”
周遲靠過來,額頭突然抵上了傅周顧的額頭,眸底桃花潋滟,笑道:“沒激動,你一口氣說那麽多字?”
傅周顧看着周遲,周遲看着傅周顧,暧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徘徊,每一次呼吸都滾燙的糾纏在一起。
周遲的眼睛果然很美,眼尾缭繞的弧度比桃花還嬌豔,更像醉人的春風,随意眨動一下便是萬物萌發,姹紫嫣紅。
傅周顧注視着那雙眼睛,紅唇微動了動,鮮紅的舌尖又不自覺露了出來,舔了舔唇瓣。
傅周顧的聲音有些暗沉的沙啞:“你……”
周遲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着,她露出妩媚的笑意,鼓勵着傅周顧,希望她能說出自己想聽的話,雖然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聽什麽。
周遲懷着期待,連聲音都溫柔的仿佛雲霧缭繞:“我……什麽?”
傅周顧的額頭蹭了蹭周遲的額頭道:“你的額頭好像更燙了,你不會升溫了吧?!”
傅周顧立刻松開了周遲,伸手拿了體溫計過來,甩了甩,對着燈光看了看,又甩了幾下,把水銀柱甩到紅色的起始點,然後伸手就拽住了周遲的衣領子,拿着體溫計就伸了進去。
傅周顧的手背蹭過凹陷的鎖骨,一路摸索到周遲的腋窩,冰涼的體溫計塞了進去,怕周遲夾不緊,衣領外的手還幫忙擡起了周遲的胳膊,接連夾了幾次,衣領裏的手又摸了摸周遲的胳膊與胸側,确定真的夾緊了,這才把手收了出來。
按着周遲胳膊的手還繼續按着,确保周遲是的的确确夾緊了,傅周顧才擡眸看向周遲:“夾10分鐘最準,你先夾一會兒,剛才最後一次量的時候是多少度來着?37.1℃對吧?我感覺這會兒至少37.5℃以上了。”
頓了下,傅周顧看着周遲道:“你臉好紅啊,怎麽脖子也紅了?不會吧,升溫這麽快!”
傅周顧往前湊了湊,一只手還按着周遲的胳膊,另一只手扒住了周遲的肩膀,額頭再度貼上了周遲的額頭,感覺好像也沒有那麽熱,但是呼吸好燙,噴在臉上簡直要燒起一片燎原。
傅周顧有點吃不準了,突然想起小時候傅一帆都是用眼皮來量體溫,她又改把眼皮貼在周遲額頭。
眼皮比較低,這一貼,唇瓣不小心蹭過了周遲的鼻尖。傅周顧并沒有在意,自己親媽有什麽好在意的,而且現在周遲的體溫好像升了很多,傅周顧滿心都在體溫上,就更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左眼皮貼完,右眼皮又貼了貼,傅周顧撤回身道:“完了,我已經體感失靈了,我已經分不清你到底是熱還是不熱,到底有多熱了,還是等體溫計吧。”
傅周顧又道:“你怎麽不說話?很難受嗎?嗓子疼?想吐?你哪不舒服你告訴我,要不我喊醫生過來吧?”
說着話,傅周顧伸手就想去按床鈴。
周遲終于有了點反應,伸手拉住了傅周顧的胳膊,她的臉依然紅,脖子也很紅,眼神飄忽着就是不往傅周顧臉上看,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氣短。
周遲道:“我、我沒事,就是有點熱,你不用幫我按着了,你幫我倒杯水吧。”
傅周顧蹙着眉,一邊松開周遲,一邊自言自語道:“發燒應該覺得冷吧?怎麽會熱呢?你也體感失靈了?”
傅周顧兌了杯熱水遞給周遲,周遲喝了兩口,長呼了一口氣,臉上的熱度好像稍微退了退,說道:“所以昨晚你就傻了吧唧的在外面跑了一夜?你到底幾點出去的?”
自己說自己傻x可以,別人說自己傻x就……好吧,周遲也不算別人,反正就總覺得……好難為情啊。
傅周顧道:“就興你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就不興我為了朋友半夜遛腿啊?”
周遲道:“哦,反正這件事如果換到我身上,我才不會半夜跑出去,明知道找不到還跑一晚上,明明守株待兔更好。”
行了行了,沒完沒了了是吧?她知道她昨晚傻x了,能不能別提了,翻篇了?
傅周顧道:“好好好,你多冷靜你多理智,我傻我糊塗,我腦子一熱行吧?”
傅周顧又故意誇大其詞揶揄周遲道:“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你失蹤了,我得多着急啊?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呀!我的世界都崩塌了,我能坐得住嗎?我不得趕緊去找嗎?”
周遲果然被她惡心到了,表情都有點不自然了,甚至還有點結巴:“你、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你要臉嗎?”
傅周顧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誰讓周遲罵她傻的?她要報複回來!
當然這是次要的,好不容易周遲的心情好點了,傅周顧當然要不遺餘力地将這個好心情保持下去。
傅周顧道:“要臉有用嗎?我要你就夠了呀!還是那句話,你是我的全世界,我可以不要臉,但我不能沒有你!來來來,再抱一個,哎呦,我的全世界!就是這個世界有點太輕太小了,還不夠我鑽進去打個滾呢,你可得加把勁兒多吃點啊,這瘦了吧唧的,連張床都塞不進去,還全世界呢。”
這種開玩笑的話,穿越前傅周顧也跟別人說過,那時大家打打鬧鬧的也挺開心的,只是以後大概再也沒機會見到她們了。
傅周顧這一通損,損得挺開心,周遲果然沒空想那些不開心的,被她損得都懶得看她了,眼神一直飄在別的地方,不過臉怎麽更紅了?
還是臉皮太薄啊,稍微調侃幾句就受不了了。
傅周顧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時間差不多了,我看看體溫計。”
傅周顧自然而然把手伸向了周遲的領子,周遲既是她媽,又是alpha,這樣親密的舉動,真的不算什麽,而且還是為了看體溫計,又不是幹別的,傅周顧有時候心細如塵,有時候線條粗的堪比鋼筋,她真的沒覺得有什麽,拽着領子就往裏伸手。
第1次往衣領裏伸,周遲沒反應過來,這次周遲卻反應過來了,趕緊伸手抓住了傅周顧的手腕,瞪着眼道:“你怎麽這樣?”
傅周顧特別無辜:“我怎麽了?”
周遲道:“你怎麽能動不動就往人衣服裏面伸?”
傅周顧道:“什麽叫動不動?我這不是拿體溫計嘛。”
周遲把傅周顧的手甩了出去,也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別的,長長的眼睫顫了下道:“我自己會拿。”
周遲自己伸手進去把溫度計拿了出來,遞給了傅周顧。
傅周顧接過溫度計,一邊對着燈光查看,一邊說道:“你還害羞啊?這一晚上我都不知道幫你量了多少次了,我這手是不是該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