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回去的第6天
第006章 穿回去的第6天
傅周顧口吐靈魂地被擡到車上去了醫院,又跟着大部隊渾渾噩噩做了一系列檢查,直到醫生拿着拍好的片子舉起來看的時候,傅周顧才稍微回了點兒魂。
這麽多人陪着她檢查,結果她屁事沒有,怎麽想怎麽不想活了。
宇宙的盡頭是社死,怎麽辦啊?
傅周顧坐在輪椅上,放空自己,只要她什麽也不想,尴尬就鑽不進她的腦袋。
傅周顧正跳出凡塵外不在五行中,身後推輪椅的傅一帆突然湊到她耳朵邊,扭捏地說了一句:“別擔心,醫生肯定能治好你。”
傅周顧:“???”
我沒擔心啊,小o媽這是又腦補了什麽?
傅周顧回頭看了眼傅一帆,傅一帆已經把視線轉回到了醫生身上,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認真地等着醫生的診斷結果。
傅周顧抓緊了輪椅扶手,五味雜陳,十七歲的小o媽溫柔又好騙,被欺負了也只會告老師,她是怎麽長成後來一點兒虧都不吃的傅怼怼的?難道是被周渣A刺激狠了?黑化了?
肯定是這樣!
周渣A真是害人不淺,她得快點揪出她,絕對不能讓o媽再走老路!
傅周顧胡思亂想的工夫,醫生已經做出了診斷,那一堆專業名詞從醫生嘴裏出來,就像外行人看驗血單子,看了等于沒看,聽了等于沒聽,根本就不懂,只能聽懂診斷結果——傅周顧确實骨折了。
骨折是骨折了,這骨折到底是車禍沒好利索?還是周家航又給了二次傷害?
教導主任剛想細問,醫生已經飛速開了一堆藥,邊開邊交代了注意事項,然後就直接喊了下一位。
臨近中午,醫生快下班了,外面還排着好幾個人,等不及的患者已經在扒門縫了,教導主任眼看下一位已經急火火走了進來,也不好再繼續賴着不走,只能快速問醫生:“她這骨折是新傷還是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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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接過新患者的號,頭也不擡道:“新傷,多注意點不會有後遺症。”
剛車禍半個月的傷,在醫生眼裏可不就是新傷嗎?車禍前的傷那才叫舊傷。
教導主任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問出了歧義,道了聲謝,示意傅一帆推着傅周顧出了診室。
嗯?這就完事了?她糊弄過去了?
傅周顧不可思議的從看破紅塵狀态出來,她仿佛看到了社死的墓碑轟然倒塌,她竟然又死而複生了?!
喜極而泣。
孫芒和周家航在診室外等着,見傅周顧出來趕緊過來,周家航憋不住開口道:“怎麽樣?沒骨折吧?我就知道她裝的!”
孫芒嘴快:“狗屁!醫生都說她骨折了,你等着賠錢吧!”
周家航如遭雷劈:“我不信!你胡扯!骨折怎麽不打石膏?”
孫芒道:“醫生說不用打,不信你問醫生去!”
周家航他爸緊趕慢趕,這會兒才終于趕到,教導主任把情況簡單跟他爸說了下,他爸一聽敗家兒子把同學打骨折了,還是個女同學!氣得當場揪着周家航又是捶又是打!
教導主任趕緊攔,費了挺大的勁才拽住了這個暴躁老爹。
周家航鼻青臉腫地被他爸按着給傅周顧道歉,周家航掙紮着不願意,憋得臉紅脖子粗的。醫院人來人往的,衆目睽睽之下,這何止是社死,這根本就是丢臉丢到姥姥家,傅周顧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周家航還是那個樣子,死咬着傅周顧是裝的,說什麽也不肯道歉。
周家航他爸按着周家航的手背都暴起了血管,真快被他這糟心兒子氣吐血了。
他爸道:“片子都拍出來,你還說人家裝?小姑娘家家的骨頭都細得很,你覺得你沒用勁兒沒用!人家骨折了就是骨折了!還不快道歉!你想氣死老子?!”
周家航被按得直不起腰,又被他爸拽着跑不掉,只能嚷嚷道:“是她先打我的!我沒錯!”
他爸忍不住又捶了周家航兩下:“你還敢犟嘴?!你不道歉,回頭人家家人來了不願意,把你送派出所你可別後悔!”
派出所?
好端端的去什麽派出所?萬一留下案底怎麽辦?就算不留案底,對于十幾歲的未成年來說,派出所是個神聖又讓人害怕的地方,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周家航憋了半天,終于梗着脖子從鼻子裏哼出一句“對不起”。
傅周顧看着他那個不情不願的樣子就來氣,你是中了一道歉就會死的毒?怎麽道個歉跟要你命似的?你別不情願,我還不情願呢!
傅周顧道:“不用給我道歉,你該道歉的是傅一帆。”
傅周顧坐着輪椅說着這又裝B又爽的話,感覺自己像個殘疾大佬,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
周家航他爸又按着周家航的頭給傅一帆道歉,傅一帆臉都紅了,局促地擺手道:“我沒事,我沒事。”
傅周顧躲過了社死,又看到惡人有了惡報,心情大好,這才想到了賠償問題。
雖然她的确是想報複周家航,可她的腿也的确跟周家航沒關系,報複歸報複,錢她絕對不能訛,畢竟錢也不是周家航的。
傅周顧對周家航他爸道:“叔叔,醫藥費不用你們出,我自己出,我就一個要求,讓周家航轉學。”
一中可是市重點,轉學?還是高三這種關鍵時期?周家航他爸一聽就變了臉。
他爸道:“我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你不能這麽得理不饒人吧?”
傅周顧道:“是他自己說要是骨折他就退學的,又不是我說的,在場的都是證人,張老師也聽到了的。”
張老師就是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尴尬地笑了下,算是默認了傅周顧的說辭。
孫芒在一旁趕緊點頭:“就是他說的,在跑操那兒說的!”
傅一帆也附和了一句:“我也聽到了。”
周家航他爸臉都綠了,轉頭看向龜兒子:“你真說了?!”
周家航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還敢嚷嚷道:“我說了怎麽了?大不了轉學!”
“去你的大不了!”
他爸氣得擡腳就踹這傻缺兒子,教導主任趕緊上前阻攔。
高三正是關鍵期,轉學是不可能轉學的,可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周家航他爸只得硬着頭皮給傅周顧賠笑臉說好話,周家航反倒站在一邊拽得二五八萬的。
看着他爸那樣,傅周顧想起了o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孩子選擇不了父母,父母其實也選擇不了孩子,對于o媽來說,沒有她其實更好吧,她就是個累贅,還不聽話,其實也沒有比周家航好多少。
傅周顧道:“別說了叔叔,我都懂的,我理解叔叔。不過我也希望叔叔理解我,我對他真的ptsd了,看見他我就腿疼,所以咱們各退一步,他不轉學可以,但是至少得轉個班,不管轉哪個班,別在二班就行。”
周家航他爸愣了下:“轉班?”
傅周顧點頭肯定道:“對,轉班。”
傅周顧這麽說并不是同情周家航他爸,她同情他爸,誰同情她媽?傅周顧只不過是靈機一動,想借機把周家航趕出二班,省得他故技重施再給o媽添堵。
如果她直接說轉班,周家航他爸肯定不願意,畢竟二班是理科重點,一班是文科重點,一旦轉班只能去普通班,誰願意從重點降到普通班?所以她才先說轉學,利用拆屋頂原理讓他爸更容易接受。
果然,周家航他爸考慮了下,雖然還是不太願意,但最終還是同意了,只不過他爸又加了個要求,要求學校不能給周家航記過。
其實就算不要求,學校也是不會給記過的,畢竟還剩一年就要高考了,學校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下午回到學校,傅周顧沒有休息,直接在o媽和孫芒地攙扶下去了教室。她一進門,班上立刻鴉雀無聲,比班主任進門都管用,幹什麽的都不幹了,全都回頭看向她。
傅周顧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高的回頭率,人生高光啊!
轉學第一天,課都還沒上一節就折騰出這麽大的動靜,都不用自我介紹,全班都認識傅周顧了。
傅周顧放空大腦,在全班的注目禮下,秉承着只要我什麽都不想,尴尬就擠不進我的腦殼子,一瘸一拐進了班,直接坐到了o媽旁邊的位置。
這位置是班主任劉梅特意給傅周顧安排的,傅周顧是因為傅一帆骨折的,離傅一帆近點方便照顧,傅一帆本人也非常願意。
折騰了一大圈,終于安安穩穩坐到了教室裏,傅周顧長舒一口氣,轉頭看向傅一帆。
十七歲的傅一帆沒有化妝,眼皮單薄,睫毛細軟,眼眸十分清澈。看慣了精致妝容的老媽,再看這樣的素顏,總覺得有點不适應。可這不适應并不是負面的,而是正面的、舒服的,就像糊了一天的粉底液,終于徹底洗幹淨的那種從內而外的清爽。
傅一帆正在收拾上午發的卷子,這是開學小測,她倆上午沒來,三張卷子全是空白,還得補寫。
傅一帆整理好傅周顧那份遞了過來,轉眸正對上傅周顧的視線。
傅一帆立刻緊張道:“怎麽了?腿疼嗎?”
傅周顧搖了搖頭,直到現在她才真切地有了見到o媽的實感,伸手接過卷子道:“我沒事,倒是你,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像我這樣怼回去,一次就把他怼改了,讓他再也不敢招惹你。”
傅一帆眼睛亮晶晶的,聽完點了點頭道:“好,我盡量向你學習,不過可能有點難,你太厲害了,我怕我學不好。”
這話說的,怪不好意思的。
一直以來都是o媽教育她,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成為o媽的學習對象,這要不膨脹都有點說不過去。
傅周顧心情大好,不挺胸都覺得自己昂首挺胸的。
孫芒湊過來笑嘻嘻挑大拇指道:“厲害了我的姐!剛轉學就整走了咱班的老鼠屎,功德無量啊!”
正說着,周家航從外面進來,黑着個臉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書包粗暴地把書塞進去,那狠狠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書都撕了。
有跟周家航關系不錯的,問周家航這是幹什麽?
周家航不搭理,裝好了書包就往門口走,走到門口回頭恨恨地看了傅周顧一眼,眼神說不出的瘆人。
班裏再度鴉雀無聲,周家航走了才喧鬧起來,都在問周家航這是去哪兒?
有人拍了孫芒一下,探着身子問道:“周家航這是怎麽了?”
孫芒的嘴就閑不住,就等着人問呢!
孫芒立馬叭叭叭把事情經過手腳并用連說帶演示,着重講了周家航被他爸揍的壯觀場面。
孫芒一個人說,周圍一堆耳朵聽,聽完一片唏噓,對傅周顧更加肅然起敬,主要覺得這女生太厲害,惹不起惹不起。
前桌好奇地問傅周顧:“你從哪兒轉來的?怎麽這時候轉?”
這是大部分同學聽說有轉學生時一致的疑惑。
傅周顧用搪塞舍友的借口搪塞了,假裝随意地問道:“咱們班除了周家航姓周,還有沒有姓周的了?”
沒等前桌回答,孫芒靠着傅周顧的桌子搶先道:“沒啦,咱班就他一個姓周的。”
什麽?!
傅周顧差點沒拍案而起:“就他一個?怎麽可能?!”
孫芒掏了掏耳朵:“你這麽大聲幹嘛?咱班真就他一個,現在他走了,一個也沒了。”
這怎麽可能?!顧阿姨明明說了渣A跟她們一個班的,難道……不是A媽,是A爸?她記錯了?
不,不可能記錯,她清楚記得顧阿姨說的就是性別女,絕對不是男的。
那……難道是顧阿姨騙了她?不,不會,顧阿姨沒必要騙她,而且顧阿姨的為人她知道,顧阿姨哪怕不說也不會撒謊。
所以,問題出在哪兒?
傅周顧突然眼前一亮,轉頭看向傅一帆:“你以前是哪班的?”
傅一帆道:“以前?高一嗎?高一還沒分班,我是五班的。”
果然!
傅周顧追問道:“那五班當時有姓周的嗎?”
傅一帆道:“有啊,好幾個呢。”
傅周顧忍不住激動道:“都有誰?”
傅一帆扳着指頭數:“周早、周遲、周濤、周方海,還有……周俊,五個,還挺多的。”
一個班就四十五個人,五個确實不少了。
不過o媽居然認識周遲?總覺得心慌慌怎麽回事?不會真這麽邪門吧?
傅周顧想起“太後出街”遇見周遲那事,更覺得毛骨悚然,不會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吧?渣A老媽竟是我舍友?!
別別別,別這麽急着下結論,不一定就是周遲,這後面不還有四個呢嗎?
傅周顧問道:“周早是男的女的?”
傅一帆道:“女的。”
傅周顧眼前一亮,先在小本本上記下“周早”兩個字,又問道:“那周濤、周方海、周俊呢?男的女的?”
這三個聽着就像男的。
傅一帆道:“都是男的。”
好極了,目标就剩下兩個,周遲和周早。
等等,這名字怎麽這麽像?
傅周顧道:“周遲周早是雙胞胎?”
孫芒在後面憋不住插嘴道:“不是,好多人聽到她倆的名字都以為她倆是姐妹,其實她倆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不過她們兩家認識,名字是一塊兒起的,生的早的叫周早,晚的叫周遲。”
了解。
傅周顧道:“那她倆還挺有緣,姓都一樣。”
傅周顧又問道:“周早現在哪個班?”
孫芒道:“一班,她學文的。”
一班跟二班緊挨着,傅周顧一刻也待不住了,迫不及待想看一眼這個有一半幾率是她媽的周早。
現在周遲和周早是最大嫌疑人,周遲和她長的不像,可以先排除一下,如果周早和她像的話,那不就直接鎖定了嗎?
不過這會兒再去已經來不及了,上課鈴響了。
傅周顧耐着性子忍到下課,下課鈴一響就迫不及待站了起來,幸好老師沒拖堂,傅周顧一瘸一拐就要出去,傅一帆趕緊攙扶住她道:“去廁所嗎?我扶你去。”
傅周顧扒拉傅一帆的手:“沒事,我自己就行,你不用管我。”
傅一帆被扒拉開又攙了過來:“我正好也想去,咱們一起。”
你別跟我一起啊,我偷偷跑去偷窺周早,我怕你把我當變态!
傅周顧再度扒拉傅一帆的手,道:“你不用覺得虧欠我,我的腿跟你沒關系,真的,我自己去就行。”
傅一帆道:“我沒覺得虧欠,我是真想去廁所。”
課間就十分鐘,傅周顧有點着急,口不擇言道:“那你去你的我去我的,我又不是殘廢,不用你管。”
這話一出,傅一帆緩緩松開了傅周顧的胳膊,頭低了下去:“我、我沒覺得你是殘廢,我……內個、你去吧。”
傅周顧比傅一帆高一點,傅一帆這一低頭,傅周顧就更高了,傅周顧看着傅一帆頭頂的發旋,懊惱地想給自己一耳光。
怎麽說話的?嗯?怎麽說話的?
o媽是好意,你氣她幹嘛?o媽那麽瘦,有一半都是你氣的,現在好不容易重新來過,你怎麽還敢氣她?!
“你別管我”這四個字是她最常對o媽說的話,o媽每次聽到都很難過,可她每次都控制不住說出來。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傅周顧清了下嗓子,牽起o媽的手擱在自己胳膊上,湊到傅一帆耳朵邊,低聲道:“我不是故意那麽說的,我其實不是去廁所,我是想去一班瞄一眼周早。”
傅一帆擡頭看向傅周顧,果然露出了奇怪的眼神:“你幹嘛要去看她?”
傅周顧現編道:“周遲是我舍友,你一說周早我就挺好奇的。”
傅一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幫你指人吧,你不是不認識周早嗎?”
傅周顧道:“那太好了,趕緊走吧,一會兒該上課了。”
兩人狗狗祟祟到了一班門口,二班的前門挨着一班的後門,正方便偷窺。
傅一帆貓着腰探頭探腦道:“看見第三排靠窗戶那個女生沒?”
傅周顧也貓着腰探頭探腦道:“看到了。”
傅一帆小聲道:“那就是周早。”
傅周顧小聲道:“看不見臉怎麽辦?”
傅一帆小聲道:“你等着,交給我。”
傅一帆松開傅周顧,直接從後門進了一班,走到周早身後拍了下周早的肩膀。
周早回頭,一看是傅一帆,立刻漾起笑容。離得有點遠,周圍又很吵鬧,傅周顧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可她看得清楚,那周早長了張小圓臉,和顧星河的圓臉不同,周早的下巴尖尖的,圓得很瓜子,嚴格說起來不算圓臉,應該算是Q版的瓜子臉。
剛把周遲排除的傅周顧這會兒心都涼透了,周早是圓潤的小鹿眼,鼻子小巧,嘴巴也小,笑起來還有倆梨渦,典型的omega長相,尤其周早站起身那一刻,omega的感覺直接達到了頂峰,o媽比她矮了幾公分,周早居然比o媽還矮?!她找到可是alpha媽,不是柔弱的omega!
這麽說起來,周遲和她差不多高,周遲更可能是個alpha。
雖然也不是沒有alpha比omega矮的例子,可就像女人大部分比男人矮一樣,這個是概率問題,大部分omega都比alpha矮。
最重要的是,周遲是和她不像,可好歹周遲的冷白皮和她還是同一款,身高也和她差不多。可周早的眼睛鼻子嘴,除了性別,沒有一處跟她像的,就連皮膚也不一樣,周早是明顯的牛奶肌,陽光落在上面能起奶皮子的那種牛奶肌!
傅周顧絕望了,之前有多急不可耐,這會兒就有多絕望。
排除掉周早的話,那她媽就是周遲,居然真的是周遲?!
太邪門了,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
其實傅周顧也是剛認識周遲,話都沒說過幾句,誰是A媽其實都無所謂,同一個宿舍反而更方便她監督。
可傅周顧就是不希望周遲是她A媽,她也說不清原因,如果硬要她給出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周遲長得太好看,性格也夠特別,真的太容易招那些涉世未深的戀愛腦喜歡了!
比如o媽,一看就是很傻很天真很容易騙的典型omega!
傅周顧越想越悲觀,這年頭三觀跟着五官走的,周遲長那樣太不安全了,尤其還有種壞壞的感覺,完全符合了alpha不壞omega不愛的不破定律。
打住,別想了!在沒有确鑿的證據前,她還是先別給自己這麽大壓力,萬一是自己想多了呢?畢竟矮子A也是A,不能因為周早個子矮長得乖就直接武斷地認定人家是omega,越是看着乖巧沒有攻擊性才越是讓人不設防,才越是危險不是嗎?
傅周顧趴在後門,不斷往裏探身,本來腿就瘸,趴牆上也能站得更穩,她是越趴越靠裏,正眯着眼仔細打量着周早,就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在幹嘛?”
這聲音有點像……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