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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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 臨近開學,陳最一家十分忙碌。
小石頭要步入一年級,向栀也要準備開學發言的稿子。
陳最倒是悠閑, 被停職一個月了。
陳毅力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陳最的心腹們都有些按耐不住, 他一天要接十來個電話安撫他們。
作為家裏最悠閑的人,他要幫小石頭準備開學的東西, 辦理開學的事宜,還要幫向栀改稿子,教她如何演講。
向栀的發言稿最終敲定, 她站在客廳中間, 叉腰站着, 指揮着父子二人,“你坐那, 石頭你坐爸爸旁邊。”
說完,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念演講稿。
一篇稿子半脫稿的講下來,可真累人。
她講完, 客廳安靜了幾秒,她便看着他們,雙手叉腰。
陳最和小石頭互相對視一眼, 擡手鼓掌。
“媽媽好厲害!”
“講的真不錯,我和石頭聽得入迷了。”陳最笑着,懶洋洋地看着她。
向栀睨着他,壓着嘴角故意板着臉, “神經……你們兩個太過谄媚,很假诶。”
她坐下, 有些累,仰靠着沙發。她穿了白色的薄衫,牛仔褲,一仰頭,露出漂亮的鎖骨,精致白皙。
陳最看着她,她從小到大都漂亮,她也很會擅長利用她的漂亮。
從小到大,她身邊會圍着一圈男生,她是一個小公主,指揮着那些臭小子。
啊,他想起那些臭小子就來氣。
自從向栀扒了他的褲子,他們兩個互補對付,她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倒是她對那幾個臭小子挺不錯的。
那個幾個臭小子,還因為向栀打了一架,他在中間勸過幾次。
他出神地想着高中時期的事情。
向栀忽然偏過頭,兩人目光聚在一起。
有的時候向栀就在想,他們這算不算婚內談戀愛,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每每想到深處時,她又在思考,自己當初為什麽要去非洲。
如果真如馮佳佳所說,她喜歡陳最的話,為什麽會離開呢?
很多問題困擾着她,她出神的思考,也出神地盯着他。
直到他彈了一下她的腦殼,“想什麽呢?”
向栀唔地一聲,捂住額頭,瞪了他一眼,可惡狠狠地眼神還沒收回來,他忽然湊近,啵地一聲,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個吻。
這是趁小石頭走神的功夫親的。
向栀發愣,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又被人抓起來,他的手勾起她的手指,反手插入她的指縫之間,握緊。
向栀低頭,心髒怦怦地亂跳。
陳最學着她的樣子,仰靠着沙發,踢了踢小石頭的屁股,“乖兒子,給爸爸倒杯水。”
小石頭不願意,扭捏地瞪着他。
陳最笑着說,“乖乖……”
小石頭跳下沙發,嘴裏小聲叨叨着,不願意去,“爸爸真煩人,”
但他還是會問,“你要熱的,還是涼的。”
“冰的。”
小石頭撇嘴,“爸爸,事真多。”
向栀瞧着小石頭幽怨的背影,突然笑了,她兒子怎麽這麽可愛。
她擡頭看着小石頭,一旁陳最不滿地捏過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他好不容易支走小石頭,她的心思卻不在他這兒。
“幹嘛?”
陳最沉默地看着她,忽然俯身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向栀的耳朵立刻紅了,偏過頭瞪着他,擡手打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力度很輕,更像是撒嬌。
陳最攥住她的手,拇指揉搓着她的手腕,他的視線侵略性太強了。
“陳最,你腦子裏怎麽總想十九禁的東西!”
陳最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他湊近,趁着小石頭沒回來,又親了親她的唇,“你去非洲兩年,每一個月回來一次,我們只做一次,你從非洲回來又失憶了,這已經過了小半年了。”
他掰正她的臉,“我是一個即将奔三的男人。”
向栀目光有些虛,她有些害羞地偏過頭,“我今晚想看電影。”
“那我陪你一起看。”
“你們要看什麽?”端着一杯水的小石頭顫顫巍巍地回來。
陳最接過水,“看動畫片,快點過來。”
小石頭滿臉疑惑,卻還是開心地點了點頭。
向栀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可憐巴巴地看着小石頭,她的寶貝孩子,讓陳最忽悠成什麽樣了。
到了晚上,小石頭哄睡了,他們才行動。
陳最家裏有一個電影房,他喜歡看電影,很多時候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看。
他喜歡這種放空的狀态,悠閑惬意的生活方式,因此他對生活質量有很高要求,他也不是一個能為了工作犧牲生活的人。
所以,他有很多放松的方式,在公園草坪上曬太陽,陪大爺們下象棋,帶着小石頭去親近自然,運動,在電影房裏看電影。
此刻,他準備了一些小酒,沙發旁的木質桌上,他點燃了一根香薰,昏黃的燭光搖曳,多少能制造點氛圍。
向栀來的時候,他拍了拍旁邊的座位。
向栀沒理他,坐在了靠着沙t發邊的位置,她撇撇嘴,“這樣保證我能在看電影的時候是安全的。”
陳最笑了,他漂亮的眸子總是亮晶晶的,笑起來眼眸彎彎,更是好看。
但這并不能勾引到她,她要認真把片子看完。
電影是早就上映過的一部德國片子,講的是女性覺醒的故事,主要講述女主在壓迫的家庭環境下,不斷成長的故事。
電影開場,灰藍的色調搖曳在向栀的臉上,她往後靠着沙發背,單手撐着下巴,看的認真。
只是下一秒,旁邊的某人像只蝸牛一樣,輕輕地蹭了過來。
向栀垂眸看他,明明一米八幾的身高,他硬是把自己縮成一團。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抱住她,頭發抵着她鎖骨的位置,蹭了蹭。
向栀戳着他的腦袋,有些無奈,“陳最……”
“就這樣抱着,我不打擾你。”陳最說着,也不松手。
向栀嘆氣,“你……你真的很粘人诶。”
陳最又蹭了蹭,他笑着,“開始了。”
“你這人,故意的。”
“我不會打擾你看電影的。”
向栀才不信他,他像個八爪魚一樣,纏着她纏着這麽緊,她怎麽能看的進去電影呢?
而且,他每次呼吸都噴灑在她的頸窩,弄得她癢癢的。
只是真正電影放映開始,陳最除了抱着她,确實沒有打擾她看電影。
不過,這部片子,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好看,到了中後期,向栀不太想看了。
導演的拍攝有點隔靴搔癢的意思。
她低頭看了看陳最,他倒是看得入迷了。
向栀轉了轉眼珠,笑容越來越狡黠,趁着陳最喝酒的空檔,她湊過來低聲詢問,“去我那屋吧。”
陳最被嗆了一下,酒水嗆進喉嚨,火辣辣的疼。
他并沒有發愣,反而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抱着向栀往次卧去。
向栀覺得自己在玩火,玩的有點過頭了,她只是想逗逗他。
可面前的男人,進了卧室變成一只狼似得。
陳最脫掉上衣的時候,向栀開始緊張,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小腿在發顫。
“我說着玩呢。”向栀開始反悔。
“我當真了。”陳最看着她,他的眼神晦澀不明。
他往前走一步,靠近她。
向栀跌坐在床上,仰頭看着他。
陳最并沒有急功近利,他碰了碰她的唇,一下,一下的輕吻着,像是在蓋章。
他站在床邊,撫摸着她的臉,低頭落下深深地吻。
他想着今天要慢慢來,可真當觸摸到她的唇時,他有些急切,壓下來時,帶着幾分無奈。
向栀永遠都會讓他失控。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內,冷白的光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躺下的那一刻,向栀的手被他壓在兩側,他們十指交疊,他将交織在一起的手推着上移,最後停在了灑到床上的月光裏。
雙手握緊,向栀感受到那枚素戒,硌到了她的手指。
他的吻又深又急,快要将她吞沒。
明明說好了慢慢來,也變得急切地推進。
結束一切,兩人平躺在床上。
向栀已經睡着了,他蹭了蹭她的臉,将被汗珠浸濕的頭發別在耳後,他笑的溫柔,又在她額頭落下深深一吻,才滿足似得閉上眼睛。
他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他想每時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向栀醒過來的時候,陳最已經穿好衣服,他要去晨跑,他每次體力都很好,這讓她十分嫉妒。
陳最見她醒了,雙手撐在床邊,吻了吻她的額頭,“要去晨跑嗎?”
“你覺得我跑得了嗎?”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雖然昨晚她也很滿足,他的吻席卷她任意一個地方,這個讓她也是快樂的。
陳最露出狐貍一樣的笑意,“抱歉,今晚注意。”
“沒有今晚!”
這個狗東西,他是過分了,怎麽和毛頭小子一樣精力充沛,不是說男人越老越不行的嘛!
陳最沒在意,他打開門時,向栀壓低聲音,囑咐道,“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別被鐘姨看見。”
話落,小石頭從門縫裏鑽進來,咯咯笑着,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媽媽,你和爸爸又住一起啦。”
陳最叫了一聲鐘姨,向栀鑽進被子裏,團成一個團子,簡直沒臉見人了!
好在陳最有一個好習慣,每次結束,他都會将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
她躲進被子裏,偷偷露出一個小縫,好在陳最撈起小石頭,往外面走,只是到了門口,他囑咐鐘姨,晚點把次卧的東西搬主卧去。
向栀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