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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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來, 我自己走。”
“你走的太慢了。”
向栀擰着他胳膊上的肉,嗔怒地瞪他,“小石頭和鐘姨看見怎麽辦?”
“不會。”
陳最抱着她走的極快, 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到了二樓, 門啪地一聲關上。
向栀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屋子裏沒開燈,只有屋外冷白的月光灑進來, 她抱緊他的脖子,與他對視。
“你放我下來。”她只是對視一眼,又匆匆移開視線。
他的眼神侵略性太強了。
陳最看着她, 并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 反而抱着她走向沙發, 他坐下來。
向栀順勢側坐在他的腿上。
“你知道我等這天等多久嗎?”
“什麽?”向栀裝作聽不懂,她想從他身上下來。
下一秒, 陳最攬住她的腰,将人往懷裏一帶。
兩人貼得更緊。
他盯着她的目光越來越深。
她覺得他要把她生吞活剝似得,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唇。
“別咬,紅了。”他的大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 輕輕摸了摸。
向栀覺得她進了狼窩。
“真的要走嗎?”陳最聲音又沉又啞,溫熱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唇,低頭印下一個吻。
向栀怔住了, 她只覺得全身像是過電一樣,呼吸都顫了顫。
他嘴角微揚,帶着點蠱惑的意思。
向栀盯着他,咬了咬牙, “那你就松開手!”(這裏只是抱着,什麽也沒幹!)
這狗東西就是故意的, 說是征詢她的意見,他倒是松手啊。
“不要。”他埋進她的發間,在她的肩窩落下一個吻。
向t栀緊緊抓着他的肩膀,眼睫輕輕顫了顫。
他濕熱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輕啄着。(這也是脖子,沒到脖子以下)
向栀呀地一聲,叫了出來。
陳最停下,抱着她,堵住她的唇。
他的吻有些霸道,激進。
她迷糊地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像水一樣。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上,他的身體是那樣滾燙。(吻着攀肩膀,很正常)
“陳最……”向栀叫着他的名字,她快要溺水一樣,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屋內冷氣呼呼地吹着,她覺得有些涼,她的手碰了碰他的脖頸,她冰涼的手貼在他滾燙的脖頸處,便聽他嗯了一聲,“向栀,我愛你!”
聽到這句話後,她便迷糊過去,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微微弓身,又舒服地放松下來,像只賴皮的小貓。
兩人倒在床上,他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浴室裏,向栀泡着澡,趴在臺子上睡着了。
陳最起身出去,把蹂亂的,帶着汗漬的黏膩的床品扯下來,換了新的。
他打開空氣淨化器,将屋子收拾幹淨,才把向栀從浴缸裏撈出來。
向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陳最看着她,笑了,她此刻像只慵懶的小貓,倒是乖了不少。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兩人躺在床上,向栀翻了一個身,跑遠了,他就給人撈到懷裏,箍着她的腰,不放手。
向栀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他身上的味道有點好聞,她輕輕嗅了嗅。
陳最笑着說,“狗鼻子啊,聞什麽呢?”
向栀嘟嘴,哼了一聲,“不告訴你。”
陳最不說話,拉過她,下巴抵着她的發頂,他低頭親了親,“向栀,這是我過得最幸福的一個生日。”
即便沒有親口聽到向栀答應他,幫他實現願望,可她主動親他,他就當她答應了。
他閉上眼睛,迷糊間,聽到細細地輕啄聲。
向栀擡頭看他微皺地眉頭,輕輕地笑了,她趴在他身上,(只是趴着,睡一張床應該可以)又啄了一下他的耳朵,明媚的笑意在臉上漾開,嘴角的兩個梨渦讓她更加嬌俏,她趴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道:“陳最,我試着幫你實現願望哦。”
說完,她縮回去,閉上眼睛,美美地笑了。
陳最睜開眼,眼睛濕潤潤地,低頭将她抱緊。
第二天一早,向栀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坐起來,有些發懵。
她忘記自己是幾點睡的,只記得結束後,陳最抱着她去浴室,她在那裏睡着了,後來就是躺在床上睡着的。
她環視了一圈,屋子幹幹淨淨,沒有昨夜旖旎的春色。
想到昨晚,她低頭笑了笑。
陳最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聽着外面小石頭和鐘姨的說話聲,輕輕扶額,她要趁着他們在樓下的時候,回次卧去。
可她沒有衣服,向栀有些生氣,昨晚就不應該答應去主卧,應該去次卧才對。
下次她一定要他去次卧,體驗一下她現在的心情。
最後,向栀找了陳最的衣服,簡單地套了一件黑色短袖,堪堪遮到大腿根。
她彎着腰,踮着腳,往門口走,和做賊一樣,輕輕轉動門把手。
下一秒,門突然被推開。
向栀身形一頓,在看清是陳最後,她拉着他的手,将人拽進來,關上門。
“你幹嘛在門口吓人。”她貼着門站着,撫着胸口,心髒怦怦直跳。
陳最被拽了一個踉跄,往後一看,好笑地看着她,“你幹嘛鬼鬼祟祟的。”
“還不是因為你,鐘姨和小石頭看見我從你屋子裏出來,怎麽解釋啊?”
“那你搬回來。”陳最說。
“不要。”向栀哼了一聲,“那我多沒面子啊。”
“那我搬過去,我不要面子。”陳最湊過來,欠了吧唧的,笑着有些欠揍。
向栀推開他的腦袋,“不行。”
她觑着他,上下打量,簡單的運動裝,他剛跑步回來,他倒是精神,看起來精力充沛。
想到昨天,她咬了咬牙,他體力可真好,精力更是旺盛。
“為什麽?”
“我們要循序漸進,我總覺得在這裏做……做那種事情,有些別扭。”她紅了臉,這棟房子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昨晚她在夢中驚醒,想着他們做的時候有沒有鎖門,萬一小石頭闖進來,那不就完蛋了。
陳最擡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那你想怎麽辦,換個地方。”
向栀別扭得看着他,幹嘛要問她啊,怪害羞的。
陳最看着她別扭的樣子,笑了,他輕輕掐着她的臉頰,将她的嘴唇掐成一個o型,他覺得手感很好,還捏了捏,直到感受到向栀幽怨的眼神,他才松開手,“那還去老地方?”
“什麽老地方。”
“我帶你去的酒店。”
向栀愣了幾秒,起初沒想起來,腦子裏有了一些畫面,是她剛回來,陳最帶她去的酒店。
她記得沒錯的話,那個酒店總統套房什麽都有。還有衣櫥裏性/感的內衣。
她低頭抿了抿唇,疑惑地問:“那裏的東西都是我的?”
“哪些?”
“就那些衣服。”
非常性/感的內衣。
陳最嗯了一聲。
向栀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得,“我怎麽可能穿那樣的衣服,你騙人!”
陳最瞧着她紅紅的臉,故意逗她,“你可以今天去試試。”
向栀擡頭看他。
便又聽他說,“都是你的尺碼。”
她真想捂住他的嘴,這個狗東西!
他逗完她,幫她捋了捋頭發,像是在順毛,“記憶丢了就慢慢想,你要是不想在這裏,我們就去酒店。衣服我去幫你拿。”
“那你快去!”她真怕小石頭闖進來,她穿成這個樣子,像什麽話。
可陳最不動,她推了他一下,他還是不動。
他在看她,眼神似乎有點幽怨,“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他抿了抿唇,雙手插兜,站直,目光審視着她的臉,一擡下巴,“就那個柳絮過敏的人,對你很重要的人,是方世安?”
他今天跑步,看到柳樹就心煩。
本來挺好的心情。
向栀眨了眨眼睛,還沒說話,便又見他變了臉,擡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我知道你芒果過敏,留意你吃的東西,你只記得那個臭小子柳樹過敏,憑什麽?”
向栀這才反應過來,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她往門上一靠,擡眸看着他,笑了。
他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笑什麽笑?”
“你又沒有過敏的東西,我怎麽記住。”她撇撇嘴。
陳最一愣,氣得他心慌,他擡手胡亂一指,“怎麽沒有,我對很多東西過敏,海鮮,花生……”
向栀切了一聲,“騙人,那些你都吃過。”
陳最真的有點生氣了,她都不辯解,哪怕撒個謊,哄哄他。
他抿了抿唇,不說話。
向栀見他不說話了,卻依舊笑着,“生氣了?”
她擡手戳他的腰,他攥住她的手。
向栀看他的樣子,逗得直樂,他什麽時候這麽幼稚了,多大了,孩子都快上小學了,還擱着吃飛醋,鬧別扭。
“陳最,你一喝酒身體就紅,是不是對酒精過敏?”
向栀湊過來,“所以,以後少喝酒。方世安是柳絮過敏,這個我大學的時候就知道。”
“哦。”他冷着臉,不滿。
“不過,我記住他柳絮過敏是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也柳絮過敏。”
“誰?”
向栀靠着門,仰頭,露出狡黠地笑,“秘密。”
說完,她要開門,卻被陳最掰正身子,從前面将她鎖住,“向栀,你誠心不想讓我今晚睡覺是吧?”
“可我都告訴你我記着方世安柳絮過敏是意外了。”
陳最一愣。
向栀的笑容越發地深,她直接樂彎腰。
“我二姐也柳絮過敏,她才是那個重要的人,不是方世安。”向栀笑着,“不過,你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她踮起腳,在他嘴唇親了一下,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走了,要是被鐘姨和小石頭撞見,我會想打死你。”
不過,她心裏還是很滿足的,只是打開門,她突然回頭,眨了一下眼睛,又微微擡起她的下巴,一臉驕傲的神色,“我沒想到,你這麽愛我啊。”
門啪地一聲關掉,某人像貓一樣,輕巧地溜了出去。
陳最轉過身靠着門,沉默了幾秒,笑容不受控制得在他的臉上漾開,手抵着唇邊,肩膀微微顫動,還是笑出聲來。
啊,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