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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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不是他故意裸着上身出來, 怎麽他前不出後不出,偏偏我上來的時候他出來,而且他竟然把門反鎖了, 他惡意揣測我。”
“你們做過,看樣子挺合拍的, 你饑渴他很正常。”
聽着馮佳佳說完,向栀愣了一下, 随即炸了毛一樣,使勁拍了一下杯子,“我饑渴他?我瘋了嘛, 我饑渴他?他就算脫光了, 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饑渴他!”
她說完, 呼出一口氣,扇了扇風, 有些熱。
這間小酒館是馮佳佳開的,專門為了聽各種八卦,讓她無趣的生活,多幾分樂趣。
向栀不滿地嘟囔, “你這個酒館冷氣不足,怎麽這麽熱?”
馮佳佳嘿了一聲,“是向大小姐心熱。”
向栀斜瞪她一眼, 招來服務員要了一瓶醉羅春。
馮佳佳道:“幹嘛,來我這買醉啊?”
“我正窩着火呢!”向栀給自己到了一杯,一口悶下去,甜甜的酒到了嗓子裏火辣辣的, “要不是小石頭在,我肯定要跟他掰扯掰扯, 不用他幫忙,他也要生氣?狗東西!”
馮佳佳敲了敲桌子,向栀看向她,“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生氣就是因為你不想讓他管?這兩天我和朱岐哥喝了幾次酒,我倆聊了聊,陳最這是在乎你。”
向栀愣了一下,撇撇嘴,“誰稀罕他在乎。”
她又給自己倒了杯,心裏窩着火,發洩不出去,她難受,這次她真的覺得憋屈。
馮佳佳看着她,微微嘆氣,他倆可真是冤家。她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陳最在幫她呢。
但看她這個樣子,馮佳佳還是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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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醉羅春見底,向栀擡手,醉意朦胧地眯着眼睛,“再給我來一瓶!”
她舉起的手被馮佳佳壓下去,“你喝多了,還要不要命啦!”
向栀轉過頭,單手托腮,眯着眼睛,笑道:“這點酒沒事兒!”
馮佳佳一愣,向栀是真漂亮啊。從小到大,她聽到過很多誇向栀漂亮的話。
向栀笑起來兩個梨渦更加明顯,微卷的黑發散落在兩側,像只慵懶的小貓,特別勾人。
怪不得陳最把持不住。
馮佳佳和朱岐聊過陳最和向栀的事情,陳最這人別看散漫吊兒郎當像個花花公子,那只是他的外表。
其實他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有自己的原則底線。
他不會搞一夜情那種東西,所以很顯然,當初他和向栀睡在一起,估計就想好了以後。
“幹嘛這樣看着我?”向栀嘟囔一聲。
馮佳佳笑道:“你現在回去,陳最肯定不會生氣。”
向栀呵了一聲,“別跟我提那個狗東西。”
她打了一個酒嗝,翻看桌子上的手機,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她站起來歪歪扭扭的,是真喝醉了。
馮佳佳哪敢放心讓她自己回去,自己當司機給她送回去。
向栀下車,站直擺手,“不用送,我可以。”
就這樣,馮佳佳看着她按了五次密碼,人才進去。
等人進去,馮佳佳一擡頭,二樓亮着燈,窗戶一個人影閃過。
她拿起煙,點着了,抽了一口,才拿出手機,決定做一個好人。
她不清楚陳最對待感情是一個什麽樣的方式,但她知道向栀是如何對待感情的。
向栀一旦喜歡上一個人,熱烈直白,從不扭捏。
但向栀又很遲鈍,馮佳佳覺得向栀對陳最是喜歡而不自知。
馮佳佳打了電話過去,那邊嘟嘟了兩聲,能聽見咣咣敲門的聲音。
“陳最哥,是我。小七喝多了,你今晚多照顧照顧。”
“我知道。”陳最看了一眼門口,喝醉的某人在咣咣敲門。
“就還有一件事關于季霖的,我建議過小七找方世安。季霖的項目你應該比我們了解,打垮他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但小七不同意。”
陳最目光一滞,他覺得嗓子發幹,便聽馮佳佳說,“她怕給你帶來麻煩。”
與此同時,陳最打開門,他嗯了一聲,尾音發顫。
向栀半倚靠着門框,她輕輕擡眼,醉意朦胧,腦子有些糊塗。
見陳最站在她面前,她呵了一聲,“怎麽不反鎖了,不怕我吃了你了?”
陳最沒說話,他看着她,眼底的情緒要将他淹沒。
向栀直起身,抱着雙臂,擡着下巴,輕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她說完,陳最還是不說話,他只是盯着她。
她挺了挺胸,眼睛眨了眨,醉酒讓她有些糊塗,“不對,你身材是不錯,我就算看,就算摸,怎麽了?你應該以此為榮才對。”
向栀抿了抿唇,擡手戳着他的胸膛,一步步往前走。
陳最後退兩步,沒有任何動作。
她喝醉了,像個醉貓似得。
向栀見他沒反應,來了勁,拽住他的上衣,“這次怎麽不脫了?”
他沒忍住,笑了一下,她是喝了多少,醉成這個樣子。
他擡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挑了一下眉,逗她,“要給你看一下嗎?”
向栀眨了眨眼睛,輕嗤一聲,“不用你。”
她要自己動手。
她的大膽吓了陳最一跳,以前她也沒這麽主動過。
陳最下意識擋了一下,她就更來勁了,一下子扯開他的上衣,非要給他脫下來。
“別鬧,向栀,我有話和你說。”他要和她談談,好好談談才對。
向栀哪聽他的,她來勁,就非要把他上衣脫掉,他不是怕她吃了他嘛,她就偏要吃了他。
她用了力,陳最來不及反應,腳下一絆,兩人往後倒。
陳最護着她,後背結結實實砸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跨坐在他的腰側,正盯着他的上半身,嘴裏嘀咕着,狗東西。
向栀盯着他的上半身,抿了抿唇,他的皮膚很白,他的身材是她喜歡的薄肌,寬闊的肩,肌肉緊實,紋理清晰。
她細白的食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胸肌,陳最的愣了一下,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她反手壓住他的雙手,皺着眉,幽怨地看着他,似乎覺得他的手有些礙事。
她現在就是想摸他的身體,他不是謹防着她嘛t,那她就偏要碰他,有什麽大不了的。
陳最躺平,輕挑了一下眉,懶洋洋地瞧着坐在自己腿上興風作亂,醉得一塌糊塗的小野貓,他颠了颠腿,“我是誰?”
向栀眯着眼睛,湊近,“陳最,狗東西!”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沒完了是吧?”
她皺眉,擡手捂住他的嘴巴,“閉嘴,你影響到我了。”
陳最無奈地扶額,他想笑,又笑不出,因為某處燃起一團火。
她作亂的手點了點他的腹肌,指尖輕輕劃過。
陳最徹底笑不出來了。
向栀還沒有察覺,他眼神越來越深沉。
她只覺得他的身材真不錯,冷白的皮膚泛起淡淡的粉色,她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他的喉結跟随她的指尖上下滾動,最後她輕輕碰了碰他的唇。
他的唇,她老早就想碰了碰。
她想起那晚差一點點的吻。
他的唇形很好看,上唇有些薄,下唇飽滿的,戳起來有些上瘾。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她又戳了戳,下一秒,陳最按住她的手。
向栀擡頭看他,醉意的眸子,卻很直白道:“陳最,我想親你。”
這會兒,起了風,屋外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屋內靜悄悄地。
陳最看着她,壓着她手指的手動了動,下一秒,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單手撐着地面,重重地吻了上來。
兩具火熱的身體,貼近。他壓着她的後腦,指縫穿過她的發絲,他的吻帶着幾分力度,含着她的唇珠,下唇。
向栀整個人被迫往後仰,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他的身體火熱。
明明應該是她主導,他卻反客為主。
他的吻帶着侵略性,舌尖探入,向栀唔了一聲,舌尖相碰,她下意識後仰,卻身體成s型,整個人同他貼得更近,她覺得心跳加速,整個脊背酥酥麻麻。
他坐起來,身子貼的更近,一手撫上她的腰,一扯,讓她側坐在他的腿上。
她有些懵,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又貼上來,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激烈。
向栀嗚咽兩聲,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子發軟,貼着他胸膛的手微微顫抖。
陳最睜開眼,眼底的情色,漸漸平息,他盯着她紅腫的唇,才想起來她嘴角還破着。
他的大拇指輕撫她的唇,“疼不疼?”
向栀下意識搖頭,她懵了是徹底地懵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的。
她抿了抿唇,盯着他看。
陳最擡眸與她對視,他的手撫摸着她的臉,感受到她縮了一下。
他清楚她慣會逃避的,也許明天她就會翻臉不認人。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想看她翻臉不認人,從她回來那天,他就想,但知道她失憶了,他想這可以是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們可以好好了解彼此。
畢竟,他們的開端并不是美好的。
他深呼吸一下,雙手撐着地面,人往後靠,“滿意了?”
向栀腦袋昏昏沉沉地,但又有些清醒。
此刻,她乖的像只小奶貓,不敢再動了。
她下意識咬唇,卻被他颠了一下,警告道:“別咬,腫了。”
卧室的燈光直直照在他的身上,英俊的臉上,帶着從容的笑意。
向栀更氣了,明明是她要親,她主導,憑什麽變成他主導了?
“現在可以談了嗎?”陳最問,他要乘勝追擊。
“不要,我困了,我想睡覺。”她打着哈欠,眼神迷離,讓人覺得她的酒還沒醒。
只見她從他身上爬起來,和做賊一樣,又裝出一副喝醉的狀态,但快速的關門動作,還是讓她暴露了。
她踮着腳回到房間,靠着門慢慢坐下,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地狂跳。
她酒醒了,被他徹底親醒了。
她有些受驚,努力平息心跳,卻被輕輕地敲門聲吓到,她捂着嘴,感受到門把手轉動,立刻跑到床上。
門徐徐打開,門外有些微光。
向栀緊閉着眼睛,緊張地要瘋了。
只是陳最并沒有進來,他站在門口,瞧着像鹌鹑一樣的向栀,無奈地笑了笑,“困了,你可以先睡,我只是想和你說,我們明天再談。”
說完,門要關上的時候,他使壞,又打開,“哦,對了,你明天沒空,我們可以後天談,總之,有的是時間。”
門啪嗒一聲關上,向栀的心也墜地了。
她睜開眼,坐起來,面無表情盯着某處,下一秒,她無聲地大叫,在床上滾來滾去,啊!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幹嘛,要饑渴陳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