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5章
等梁泯和蘇珊趕到浦新醫院。
人事主任辦公室
“這麽快又見面了，蘇警官。”人事主任看着蘇珊，像是早已料到她會來訪。目光從她防彈服切換到梁泯身上，最後一副心照不宣。
梁泯出示警官證，“我們要見709病房病人。”
人事主任漫不經心地整理手中病人檔案，“709病人已經轉院了。”
蘇珊笑了下，“你們的動作更快，”看着人事主任手中的病人檔案，這一次蘇珊沒有問，“轉去哪家醫院。”因為蘇珊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正準備退出去的梁泯和蘇珊在門口和葉芬撞了正着。葉芬沒想到在這裏會見到梁泯，看了一眼梁泯，然後裝作什麽也沒發生地直接走到人事主任辦公桌前，把手中文件放在她面前桌上，“主任，這是這周病人用藥情況。”
人事主任點點頭，但視線卻一直沒離開梁泯和蘇珊。
梁泯和蘇珊同樣沒想到在這裏會碰上葉芬，只能裝作和葉芬沒有任何交集，徑直朝辦公室外走去。
人事主任，“看來有很多人對709病人格外關照啊。”這話像是說給梁泯和蘇珊聽的，又像是給葉芬聽的。
蘇珊聽到身後葉芬故作鎮定地，“主任，您還沒有簽字，”
人事主任，“不用了。”随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葉芬面前，“這個解聘書你簽上字吧。”
葉芬看一眼主任遞過來的文件，知道該來總會是來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拿起筆停頓了下，最後還是在簽名處簽上葉芬兩個字。
走出一半的蘇珊和梁泯停了下來，索性不走了，等到葉芬簽完字出來，蘇珊，“看來我們來的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可以順便接上你。”
葉芬看了一眼梁泯，見梁泯也正看着自己，故作俏皮道，“剛才不是裝作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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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認定你在這裏是個定時炸彈，那就讓他們徹底認為好了。”
“又在利用我。”梁泯看出葉芬故作輕松。
等葉芬走近梁泯和蘇珊跟時，蘇珊，“對不起！”
笑容又重新回到葉芬臉上，“沒什麽，挺好的，我怕和瘋子們呆久了，也會瘋掉。”
這句話剛好不好能被後面的人事主任聽到。
人事主任看着離去的三人，摞着病人資料重重地磕在辦公桌上，臉上露出邪惡的冷笑。
院長辦公室岸雄從眼睛上摘下金絲邊框眼鏡，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布來仔細擦拭，面前辦公桌上電腦裏，正是監控到梁泯三人離開的視頻。
擦拭好眼鏡，岸雄重新戴上，目光重新盯回視頻，這次死死盯在三人中葉芬身上。
三人朝醫院大門走去，蘇珊不經意又看向那座白色小樓一眼。
而在醫院那棟號稱堆放雜物的白色獨棟小樓裏，一間房間被鐵栅欄封的嚴嚴實實的窗戶後面，709病房的男孩正無助地看着梁泯三人離開醫院。
發現蘇珊回頭看一眼自己這邊，男孩本能地雙手緊緊握住面前的鐵栅欄，但很快發現蘇珊又扭轉過頭去。
男孩握在鐵栅欄上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坐回到窗邊上的床上。
而在這只有兩層的樓的房間門牌上标着709，像是在彰顯什麽。
而它的旁邊房間門牌同樣标着708。
梁泯的手機突然響，梁泯接起，挂了電話後，看了一眼葉芬，轉身對蘇珊，“快，去新源大廈，那裏發生兇案。”
蘇珊和梁泯趕忙向停車場奔去，蘇珊回頭沖着葉芬，“不能送你了，改天我讓我們梁隊約你。”掃了眼浦新，又加了一句，“注意安全。”
葉芬連連點頭，“你們趕緊去吧，”倒是為他們擔心起來。
看着跑遠去的一身警服梁泯和防彈衣的蘇珊，突然理解，難怪蘇珊整天一身防彈衣裝備。
等蘇珊他們離開後，葉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白色大褂，從身上脫下來，仔細疊好，抱在胸前。
看着抱在胸前的白大褂，突然像是被重新注入鮮血，剛才被離職的陰暗，一掃而過，笑容重新回到葉芬臉上。
“什麽情況？”梁泯、蘇珊急匆趕到現場後。
“一死一傷，”早先一步到達現場的米勒一邊繼續手中活，一邊簡短彙報現場情況。
梁泯掃了一眼現場，辦公室裏有打鬥痕跡，地上幾處有很明顯的血跡。其他辦公人員已經被集中隔離到旁邊的小間。
所有人都朝這邊張望，滿臉驚魂未定。在江城，尤其是這樣GBD中心，這樣高級的辦公大樓，衆目睽睽之下發生兇案，一死一傷，的确可以稱得上大案要案了。
米勒根據現場情況和已經掌握的情況繼續彙報道，“看來不像是有預謀謀殺，倒是像極端争執後，順手拿起茶水間的刀具行兇所至，兇犯已經被控制。”
梁泯點點頭，看向行兇者。
一名警員羁押着兇犯從現場準備離開，另一邊救護人員擡着傷者準備送醫院。
令蘇珊和梁泯不敢置信的是，一死一傷的兇犯居然，居然是個女的。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如果不是她身後有警察羁押着，梁泯倒是覺得她連殺一只雞都不敢。
女人三十多歲，較好的面容，身材更是沒得說，是那種走在大街上，妥妥地回頭率的女人。
即使這樣被警員控制着，但整個人的氣場也絲毫不受影響地散發出來。
這樣的女人被人寵着，衆星捧月都來不及，怎麽會，致一死一傷？
蘇珊看了梁泯一眼，從梁泯的表情判斷，此刻梁泯定和自己的想法一樣。
已經被控制住的兇犯還在拼命掙紮，傷者從兇犯跟前經過時，兇犯試圖要沖出去再度行兇，被制止後，眼露兇光，“我總有一天會把你送進精神病醫院。”
兇犯說這話時，梁泯、蘇珊、米勒所有人停下手中活，看向兇犯。
蘇珊注意到，那邊隔離在小間的辦公人員也都瞪大眼睛驚愕地看向兇犯。
羁押警員氣不過，“一死一傷，怎麽？你覺得你還會有機會嗎？”
蘇珊看着兇犯滿眼兇光中有一絲洩氣，但仍舊咬牙切齒，“我說的是，我沒早這樣做。”
蘇珊看着兇犯，“你是說，利用送精神病醫院，你就可以逃過刑法嗎。”
兇犯反倒盯着蘇珊，“怎麽？現在這樣做的人還少嗎。”
有一秒鐘，全場寂靜，随後那邊隔離小間所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蘇珊，“帶走。”羁押人員一使勁，女人臉部扭曲地被押送走了。
蘇珊和米勒看向梁泯，梁泯低聲喝道，“趕緊手中的活。”
現場勘探完畢，剩下的工作移交給法醫老彭後，梁泯領着蘇珊、米勒和羁押的兇犯一同回警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