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4章
執法儀鏡頭繼續晃動，米勒試圖調整下，手剛放上去，對面的醫生，“你不用提示我，我知道你肩上那個東西一直開着，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想怎麽錄就怎麽錄吧。”
說完走到門邊把門打開，這是要請米勒走人了。
米勒還想追問些什麽，被醫生無情阻止了，“不好意思，這個點我需要休息了了，沒有時間接待你，所有病情資料上都有，好吧。”
米勒，“今天你不是值班醫生嗎？”
“值班醫生怎麽了？誰說值班醫生就不可以休息了，值班醫生是應付緊急情況，好吧。”
鏡頭前白大褂一晃，見米勒不走，醫生離開辦公室了。
梁泯、蘇珊和米勒三人對視一眼。
這時小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有警員進來，“梁隊，嚴實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說着把一份報告遞到梁泯面前桌上，随後轉身出去。
梁泯趕緊抄起報告看，蘇珊和米勒同時看向梁泯，等着梁泯說結果。
“鑒定結果，嚴實是自殺。”梁泯說完眼光透過單面玻璃，刺向裏面的岸雄。岸雄正襟坐在座位上，閉着雙眼養神，那套西裝依舊沒有一絲淩亂。
“什麽，”蘇珊和米勒異口同聲，一副不敢相信。蘇珊從梁泯手中拿過報告，“不可能，嚴實不可能是自殺。”快速翻到最後一頁。
蘇珊把屍檢報告最後一頁攤在桌上，“你們看，一個人如果想自殺，死之前飲食還怎麽可能會這樣講究。”
梁泯和米勒一同看向蘇珊，蘇珊解釋道，“據我所知，嚴實有食道方面家族遺傳病史，在醫生不要太貪熱食的建議下，有餐前吃涼菜的習慣，這份嚴實最後食檢報告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你也說是習慣，習慣之所以是習慣，就是習慣一旦養成，很難改變。”梁泯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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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梁隊，那這個案子現在還跟不跟了……”話還沒問完，被蘇珊掃了一眼，剩下的話吞回去了。
困頓中的蘇珊手指劃過報告，在找什麽，剛才好像一眼看到，“對，就是這個，”蘇珊指着老彭的鑒定結論；藥檢結果，**成分嚴重超标，“梁隊，你看。”
“你是說……”梁泯看着蘇珊。
蘇珊點點頭，“是時候請那位實習醫生來坐坐了。”
“姓名？”蘇珊和梁泯坐在葉芬對面。
葉芬看了看這個怎麽老穿着防彈衣，但看上去又酷酷的女警察，又把目光轉向梁泯，“葉芬。”
“浦新醫院的實習醫生？”蘇珊。
葉芬點點頭，“葉芬。”
蘇珊回轉頭看下梁泯，“什麽情況，精神病醫院呆久了，也不正常了。”
葉芬慌忙反應過來，“是，實習醫生。”看向梁泯，圓嘟嘟臉蛋通地一下就紅了。
看向梁泯的眼睛更像是會說話，眨一下，都會使人生出保護欲。
梁泯本能地，“你別太緊張，我們就是例行詢問。”
葉芬看着梁泯臉更紅了，“我這一年說得最多就是，我是實習醫生葉芬。說得多了，就條件反射了。”像是在解釋什麽。
梁泯點點頭表示理解，随後看向蘇珊，意思是今天你主審吧。
蘇珊白了梁泯一眼，直接道，“**成分嚴重超标會怎麽樣？”
葉芬咯噔一下臉色又白了，“會，會……”剛才的緊張又重新回到臉上。看得出來，她除了緊張還在猶豫。
白色的醫生大褂，黃色的外賣服，每天做好飯等待自己下班的父母，自嚴實死後，這些一直老在葉芬腦袋裏晃。現在自己是全家人的期望。
“會什麽？”蘇珊提高聲音。
“會致幻。”說完這些，蘇珊明顯感覺凳子上葉芬身影矮下一截，看來她剛剛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
“致幻？”蘇珊克制內心興奮，和梁泯對視一眼。
“嚴重者會失去理智，導致自己做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葉芬補充道。
蘇珊，“比如自殺。”
葉芬重重點點頭，像是鼓足勇氣後的松懈。
“浦新醫院是不是也存在**成分超标？”
“這個，我，我不知道……”葉芬聲音低的只有自己能聽到。
聽到院長和醫生的對話後，葉芬留意了這種藥物，并且把這種藥物帶回學校，讓做研究的師兄幫忙化驗。
得到結果，這種藥物除了讓病人病情越來越嚴重之外，還會致幻。
“你不知道？”蘇珊。
葉芬點點頭。
蘇珊猜測到葉芬在猶豫什麽。
蘇珊用筆頭指了指背後，“隔壁的羁押室你們的院長岸雄還在裏面坐着，兩種情況，一種，”蘇珊擡腕看下手表，“羁押時間期滿，他從這裏走出去，大概時間正好和你一起。”
“另外一種，”蘇珊看出葉芬緊緊盯着自己，等着自己會說出什麽。
蘇珊，“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所有證據充足，他會換個地方繼續坐下去，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蘇珊看出葉芬的猶豫神色更深了，知道有戲，在桌下用腳踢了下梁泯。
梁泯像是深得體會，看着葉芬，蘇珊等着。
梁泯把雙手合握成拳放在桌上，看着葉芬。然後又把手放下去，放在兩只膝蓋上，憋了半天，“你別太緊張，我們就是例行詢問。”
“哎呦！”梁泯突然龇牙咧嘴地叫出聲，見葉芬看向自己，慌忙忍住疼痛，把叫出的下半聲，硬是吞了回去。
葉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奇怪地看向蘇珊，見蘇珊一臉無辜，裝作什麽沒有發生。
只有隔壁小房間的米勒笑了個痛快，他知道剛才準是蘇珊不滿意他們頭的表現，在桌下狠踩了梁泯一腳，這一腳肯定是用足了力道的。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蘇珊只好自己來。
葉芬看了梁泯一眼，這才點點頭，眼淚在眼圈打轉……
“浦新醫院的确存在使用這種成分藥物給病人用藥。”說完，葉芬眼眶裏的淚不自主往下掉，沾濕了兩頰。
梁泯見葉芬流淚，剛想出言安慰，想到旁邊的蘇珊，便忍住了。
蘇珊白了一眼梁泯，繼續，“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剛來醫院報到第一天。”葉芬。
蘇珊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指，擡頭看了葉芬一眼，葉芬慌忙解釋道，“第一天去院長辦公室報到，我無意中聽到院長和醫生的對話。”
蘇珊點點頭。
葉芬，“之後我便留意了這種藥物，後來讓做研究的師哥幫忙化驗了這種藥物，才知道**成分會致幻。”
蘇珊從座位站起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我們有需要，你要随時配合我們調查……”
葉芬點點頭，但臉上明顯又露出了為難之色。
梁泯忙接過蘇珊的話頭說道，“你別太擔心，也都是些列如今天的調查訊問。”聲音溫柔地連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
蘇珊看看葉芬，又看看他們隊長。
見蘇珊看向自己，一貫雷厲風行，無堅不摧的梁泯居然在躲閃蘇珊的目光。
葉芬點點頭，從凳子上站起來，梁泯忙跟着站起來，“我送你出去吧”。
蘇珊看着他們的背影，把手中的庭審資料在左手掌掂了兩下，笑了，咕嚕一句“看來有戲。”
蘇珊從訊問室出來，和從小房間出來的米勒在過道裏碰上，米勒開玩笑，“什麽時候見過我們隊長這樣過……”剩下的話沒說完突然止住了。
米勒朝蘇珊示意，蘇珊順着米勒的目光看過去。
走廊的盡頭，岸雄正被警察從一號羁押室帶出來，這使過道裏的梁泯、葉芬、蘇珊和米勒都猝防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