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5章
葉芬本能地回頭看一眼蘇珊，蘇珊沒想到會這樣，眼光刺向訊問室裏的監控探頭。
岸雄也沒想到在這裏碰上葉芬，看着梁泯和蘇珊，最後目光重重地落在葉芬身上。
葉芬出現在這裏，岸雄自然知道梁泯他們的意圖，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實習醫生知道多少，又說了多少。
葉芬在看到岸雄時本能地緊張起來，梁泯用身體擋在岸雄和葉芬之間，回轉身對葉芬說道，“走吧。”
被梁泯這樣平靜地注視，不知道為什麽，葉芬突然松弛下來。點點頭跟在梁泯身後，在經過岸雄時，目光堅定迎視岸雄，跟着梁泯出去了。
“走吧，”領着岸雄的警員說道，岸雄重重地看一眼蘇珊和米勒後随着警察出去了。
蘇珊把手中剛剛的審訊資料重重摔在米勒手上，“不準任何人調閱案綜。”看向羁押室裏的監控探頭，這句話顯得如此無力，然後向右邊的樓梯走去。
米勒知道，蘇珊這是又找他們一把手支隊長理論去了，無聲地握緊右手的拳頭，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二樓楊剛的辦公室門，蘇珊象征性敲了兩下後，呼的一下，一把推開，支隊長楊剛正坐在辦公桌後面。
見是蘇珊，臉上堆上笑容，倒是沒有責怪她的魯莽行為，看來蘇珊不是第一次這樣。
移動手中鼠标，把電腦關上。
蘇珊，“支隊長交友正是廣泛，沒想到精神病醫院也有朋友。”
“有事說事，別陰陽怪氣的。”楊剛臉上依舊堆徹着笑容。
蘇珊環視下整個辦公室，“樓層越來越高，辦公室裝修越來越好，朋友越來越多，楊支你覺得你現在有當我們隊長那會兒，整天撲在案發現場快樂嗎？”
蘇珊的話像是打開楊剛的記憶閘門，但很快楊剛讓自己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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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忙的團團轉轉，不是沒有個确切的結果，真的非要把人關滿24小時再放，到時候只怕……”
“到時候再放，就是要讓他長長記性，既然現在是中國國籍，就得遵守我們的法律和制約。”
“不是每個日Ben人都是壞人，有民族情結可以，但我們是警察，警察辦案必須秉公執法，講究證據……”
蘇珊盯回楊剛，楊剛只好，“是，是中國國籍就得遵守我們的法約是沒錯，但是，”楊剛加重了語氣，“屍檢報告，已經證實嚴實死于自殺，再滞留下去……”
“再滞留下去，你跟你的朋友不好交代，”蘇珊接過楊剛的話頭，“可是你選擇放人的時間真的需要做到這麽巧合嗎？”
說話時蘇珊走到到楊剛辦公桌前，掃了眼楊剛的電腦，電腦是黑屏，什麽也沒看到。
蘇珊剛要伸手探下電腦溫度，楊剛見蘇珊看自己電腦。索性在蘇珊手沒碰到電腦前，把電腦轉向蘇珊，“怎麽？不信任我？”
蘇珊只好把手收回。
楊剛蹭地站起身，呼啦拉開身後的窗簾，整個辦公室瞬間明亮了不少。
後面的話，蘇珊也沒再聽下去，直接離開楊剛的辦公室，便沒有把門要帶上的意思。
留下楊剛一人，楊剛的臉色暗沉下來，轉回身從抽屜裏找出一盒煙，拆開後從裏面抽出一支點上，但沒吸兩口就又在煙缸裏掐滅了。
随即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嗦聲，楊剛用手捂住胸口的肺部，臉色蒼白好一會才好轉些，像是才重新透過氣來。
法屬科大樓，梁泯送完葉芬，繞道去了趟老彭的實驗室。
老彭回頭見是梁泯，臉上立刻滿是興奮，“**成分超标會導致病人……”
“出現致幻。”梁泯。
老彭一驚，不由對梁泯刮目相看，“可以啊，這種藥物成分我剛化驗出來，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浦新醫院一個醫生在審訊時說出真相，”梁泯省去審訊過程。直接奔話題道，“致幻真的能導致人自殺，那這又怎麽解釋。”梁泯從老彭旁邊桌上一堆的嚴實案物證中，取出一張照片。
正是半坐在地上死者嚴實。
“說說你的問題？”看來老彭也有很多疑惑。
梁泯，“藥物致幻導致自己做什麽都不知道，自殺前換掉病號服，換成一套幹淨的西服倒能說得過去，可是……”
梁泯指着照片，點着照片中嚴實的坐姿，“當時人救下來，便沒有死亡，如果是自殺，醫院為什麽不組織施救？”
老彭點點頭，從物證中取出另一張照片，提出他專業方面的疑惑，“即使是自殺，從皮帶到地面的距離，以嚴實的身高，他不可能死，他是怎麽死的。”
“有一個人應該知道謎團。”梁泯。
“誰？”老彭。
張福離職了，”浦新醫院人事主任在辦公室裏面接待了蘇珊。
“離職了？為什麽離職？”蘇珊盯着人事主任，暗咐了聲，“速度夠快的。”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人事主任倒是一副沒有要躲閃蘇珊的意思。
“那麽張福入職時登記的住址，聯系方式，你們這邊總該有吧。”
“有是有，但是都被銷毀了。”
蘇珊看着人事主任，人事主任，“人都離職了，我們還留着這些做什麽用。”一副言之鑿鑿。
“是嗎？”蘇珊，“那這樣吧，麻煩主任領我上七樓病房看看。”
人事主任，“張福是七樓的樓層看護不錯，但是病人都瘋瘋癫癫的，他們對張福也不了解。”
“這個就不用主任操心了，請吧。”蘇珊在前頭領着先走了。
人事主任只好跟在後面，出了辦公室，向住院部走去。
看着蘇珊背影，一個例行訊問也一副彈衣裝備，不知道她的槍套是否別的是真槍。人事主任對蘇珊一副事事的，自拿主張的樣子不由生出些反感來。
住院部前，病人穿着病號服三三兩兩地在院前空曠地上來回晃着。傍晚夕陽的餘晖斜撒在這些病人臉上，倒顯得異常的平和。
“那樓是做什麽用的？”蘇珊指着住院部大樓旁邊那棟白色二層樓房。醫院所有樓房不管是辦公樓還是住院部樓外層都是灰色的，倒顯得那二層小白樓特別顯眼。
人事主任忙接口道，“庫房，堆放一些醫院用不上的雜物。”
蘇珊點點頭，但是眼光還是在那棟白樓停頓一兩秒。
住院部七樓，這一次不同于上次案發現場，因是白天，病人們雖都在病房裏，但便沒有被安排在床上休息。
但也只有這一層病人被關在病房裏，每一間病房都有看護把守。
蘇珊想，這個浦新還真是戒備森嚴，自己和人事主任一直都沒分開過，不知道誰這麽快就把七樓安排得這麽井井有條。
七樓樓道上，蘇珊和葉芬迎面而過，蘇珊刻意沒有多看葉芬一眼。葉芬也同樣如此，那場審訊像是在雙方印象中徹底消失一樣。
病房裏的病人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出現在樓道裏，都站在門前的小窗口朝外面張望。即使有看護不停喝止，總有人趁隙拍打門板，“我要出去，”手胡亂揮舞着，但指的方向卻統一性的是剛才蘇珊來時經過的院前空曠地上。
看來很有可能他們是剛剛從那空曠地上帶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