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大約30分鐘過去了,那幾個在操場上跑圈的調皮女生氣喘籲籲地來到了教室門口。
聽到她們打了報告後,劉老師并沒有立刻讓她們進來,而是問她們了一句:“以後還亂按空調嗎?”
“不了,再也不了。”幾個女生跑得滿面通紅,汗水不斷地從她們的汗腺裏湧出來,浸濕了她們的短袖。而且從她們的頭上能隐隐約約看到有煙冒出來,汗水也将她們的頭發變得像剛洗完頭的模樣。
劉老師點了點頭,說了一聲“進來”後,幾個女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因為時秋來月經了,又發了一陣燒,所以她不僅頭蒙,還肚子疼。
時秋難受的表情盡入李司空眼底,當李司空把老師布置的作業做完後,她就對時秋用起了傳音:
“時秋,你怎麽了,你不是都打了退燒針了嗎?”
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拿着中性筆,在練習冊上寫着答案的時秋說:“我是因為來了月經又吹了一陣涼風才發燒的。”
由“月經”一詞聯想到衛生巾的李司空問時秋:“你帶衛生巾了嗎?”
“醫務室的張醫生送給我了一片。”
李司空聽完這話,就說:“一片肯定不夠用,一般情況下月經持續的時間是一周左右,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這東西吧?”
以前時秋在時間流速緩慢的時之域生活,過了很久很久時秋的身高才長了幾厘米,至于生理上的變化壓根就沒有。誰知她才來異空間一個多月,x部發育了,月經也駕到了。
這些生理變化分主神以前為她講過。
看着李司空一臉認真地看着自己,時秋回答:“不,這不是第一次。”
然後時秋就用着她的草書寫着練習冊,不為別的,只為自己能小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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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簡單的願望最後随着午休結束鈴聲的打響而破滅。
也就是說,午休都結束了,時秋還沒有寫完作業,不知道是因為肚子疼影響了她的答題效率,還是因為頭蒙影響了她的答題思路。
時秋想起自己的寝室長銀飛之前來過一次月經,她決定找銀飛借衛生巾。
那是一個普通的夜晚,303寝室的成員們都躺在了各自的床上閉眼睡覺。
但銀飛突然語氣緊張地說了一句“不好”,接着她猛地掀開了夏涼被,穿上涼拖,在月光的照射下“哐當”扒開了自己的櫃子,拿了一片衛生巾就往廁所裏沖。
從時秋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清銀飛的所有動作。但此時夜深人靜,銀飛的這一系列活動帶來的雜聲讓其他已經睡着的人弄醒了,木森埋怨道:“我都睡着了......”
“抱歉,我來那個了。”銀飛面對其他人的不滿只好這樣說。
......
但時秋站起來的同時,煩人的經血就又流出了許多。她對銀飛傳音:“寝室長,你有衛生巾嗎?”聽到這句傳音的銀飛說:“別叫我什麽寝室長,直呼我名不好嗎?衛生巾的話,你自己過來拿吧。”
來到銀飛旁邊,時秋說:“這樣,你把衛生巾賣給我一包吧,一包多少錢啊?”
“你就給我15元吧。”銀飛接下了時秋的15元,将一包衛生巾放在黑色的小塑料袋裏遞給了時秋。
“你會用嗎?不會的話我教你。”銀飛問完,時秋說:“會啊,不就是......”(省略幾十個字)
幸好兩人用得都是傳音,不然肯定很尬。
把裝着一包衛生巾的塑料袋放在了課桌裏,時秋小信翼翼地撕開衛生巾外面的包裝,把衛生巾從課桌裏拿出了幾片,以作備用。
坐在位置上的冥之歌看着時秋拿着一個袋子從銀飛那邊回來,就在心裏納悶:“一包衛生巾而已,至于這麽遮遮掩掩的嗎......也許是因為我不是人類,沒有任何生理現象的緣故吧......”
冥之歌看了看離祂較遠的陰華,又看了看挨着講臺坐着的李司空,開始在心裏盤算着如何将陳千拉回陰界。祂現在已經查清楚了,陳千就附着在李司空的吊墜上。
祂對陰華使用了傳音:“陰華,當我拿李司空的吊墜時,你在一旁為我打掩護。”
陰華回複:“我原本的任務作廢了嗎?”
“暫時作廢。”
接下來一連幾天冥之歌一直觀察着李司空,祂等待着李司空摘下吊墜。但是李司空就算是睡覺,洗頭都不會把吊墜從脖子上去下來。
這讓冥之歌意識到祂必須主動出擊,一味地等待只會白白地浪費寶貴的時間,拖的時間越久,對祂就越不利,冥之歌離開陰界後,祂的力量和判斷力會随着時間的增長而變得遲緩。
又是一個周五,下午放學的鈴聲打響後,冥之歌收拾完要寫的練習冊,來到女寝303,。
不到一分鐘就聽到了電話鈴聲,祂知道那是秦洛冰的手機在響。按下接通按鈕,手機裏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洛冰,這次我來接你回家,你現在在哪?”
“......哦,媽,我現在在寝室,我馬上就出來和你會合。”
這讓冥之歌的計劃被迫終止。
秦母帶着被冥之歌控制的秦洛冰回了家,此時冥之歌覺得祂腦子裏的神經要斷了。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說明祂的體能不足了,祂也嘗試着吃了幾頓食堂裏的飯,然而入口的飯菜不僅補充不了體能,還發苦。
這該怎麽辦?此時回陰界就相當于将這次行動提前結束,半途而廢。這是冥之歌最不想看到的,一番思索後,冥之歌看向了秦洛冰家的大魚缸。
以前祂在陰界生活時的一日三餐都是厲鬼這種人見人嫌的生物,那麽現在祂應該可以吸收掉魚類這種低等生物的魂魄。
準備“吃”魚的冥之歌還不忘數一下魚缸裏有多少魚。
“十,十一,十二......”冥之歌盡力去數着魚缸裏的魚,大概......二十多條?
這麽多魚,應該吃,哦不對,應該吸收掉哪條魚的魂呢?
選大魚的話,目标太顯眼了,選小魚的話,一條還不夠塞牙縫。
權衡利弊之下,冥之歌選擇了一條中等大小的魚,這條魚長約10厘米,身上的顏色是黑紅相間的,并不漂亮。
将這條魚的魂魄從魚體裏取出後,這條魚自然而然就翻起了魚肚,停止了運動。
秦父秦母很忙,一直等到一家四口聚在餐桌前吃晚飯,秦父不經意間瞟到了魚缸,那條翻着肚子的死魚才被他發現。他看向自己的大兒子。
秦父:“魚缸裏怎麽又多了一條死魚?洛寒,是你弄死的嗎?”
秦洛寒:“沒有,爸,你可以問問洛冰,下午放學回家後我一直在自己的卧室裏寫作業。”
秦洛冰(冥之歌):“是啊,爸,我可以作證,我哥沒有玩魚。”
哎,秦洛寒替他妹妹背起了黑鍋,因為他們的父親一直不相信他們兄妹倆的話——
“沒想到洛冰也被你收買了。”
秦洛寒百口莫辯,誰讓他之前玩死了不少他爸辛辛苦苦養大的魚呢......
冥之歌本想攤開雙手作無奈的樣子,但是心中的理智告訴祂,此時這樣做無異于承認自己被秦洛寒收買了,于是祂就悶頭喝着紅薯湯。
本來微微發甜的紅薯湯在冥之歌嘴裏卻是像喝中藥湯一樣苦。
與此同時,秦父喋喋不休地批評着秦洛寒,秦洛寒本想争辯幾句,但架不住自個親爹的語速,只好低頭作認罪狀,冥之歌聽不下去了,就說:“爸,萬一這條魚是自然死亡的呢?”
秦父:“咱家的客廳裏安有針孔攝像頭,等一會兒我看看錄像,就知道魚是怎麽死的了。”
翻着針孔攝像頭保存的錄像,秦父在錄像裏看到4點左右那條魚慢慢地從水裏浮上來,但魚缸周圍并沒有任何人,秦父眨了眨眼睛,不信邪地将錄像又看了一遍。
看完第二遍錄像後,秦父連忙去大兒子的卧室向他道歉,然後秦父從水質,溫度等多個角度分析自己的寶貝疙瘩魚為什麽會死,但檢查了一遍魚缸裏的水也沒
發現什麽異常。
秦父把死魚從魚缸裏撈出,去魚鱗,去內髒,把魚切成了一個個小塊,放進油鍋炸了起來。
用手托着自己從魚身上取下來的魂魄,冥之歌将這一點東西分成了三份,周五到周日每天吸一部分。
雖然只是吸了一小部分魚的魂魄,但效果出奇的好,頭不疼了,也不是多餓了。
此時在女寝303,陰華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咬了一口幹脆面,但奇怪的是前一天嘗起來味道不錯的幹脆面,此時卻苦得要命,她想起來自己離開陰界已經許多天了,雖然冥神為她造了一個軀體,但是長時間不吃厲鬼還是會要了她的命。
把一包幾乎沒動過的幹脆面扔掉,陰華覺得可惜。
于是陰華忍着苦澀的味道,一口一口地嚼着幹脆面,但吃完後的陰華并沒有感到飽腹,還有些口渴。拿着自己的塑料杯子,陰華摸了摸她褲子上的側兜,确定水卡就在兜裏後,她就去水房接溫水了。
把接好的溫水放在床板上,陰華看着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的時秋,心想:“時秋在寫什麽?”
走進時秋,陰華才發現時秋在寫周末作業。
仔細一看,時秋只做她會的題,難一些的題目都空着,看了一陣時秋,陰華覺得無聊,就喝了一口溫水。
但是在陰華嘴裏,水同樣非常苦。
半夜三更,陰華被餓醒了,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陰華決定出去找食物。
她對自己用了“靈魂出竅”這個技能,幸好現在是晚上,如果是白天,自己一定會被陽氣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