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熄燈鈴早已打過,所以時秋和銀飛說的幾句話讓将要入睡的冥之歌等人的瞌睡驚走了。
冥之歌帶着埋怨的語氣壓着聲音對時秋和銀飛說:“啧,我都快睡着了,你們要是精力旺盛你們出去說行不?”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還不行嗎。”銀飛用音質有些模糊的聲音說。
說完這句話的銀飛脫下自己的粉色T恤和馬褲,換上了寬松的藍色睡衣。
接着銀飛蓋上了太空被,在夏蟬的鳴叫中沉沉入睡。
第二天銀飛一反常态,主動呼喊時秋起床,時秋在銀飛的千呼萬喚中醒了過來,她揉着睡得浮腫的雙眼,看到整個寝室的人都在忙着洗漱。她翻身下床,穿好鞋子,把被子一疊就忙着刷牙洗臉。
當時秋洗漱完畢後,在一旁等了一陣子的寝室長銀飛看着時秋出去後,就把寝室門上了鎖。
她追上時秋,時秋注意到自己身旁有個人跟着,一扭頭,發現是銀飛。
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時秋心頭。
時秋咳了兩聲,問:“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銀飛: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你叫我高岖,
見銀飛已經開始敘述了,時秋也不好意思打斷她,就由着她繼續說下去。
“......我做的夢分幾個片段,當我做到最後一個片段時我被吓醒了,因為你和另一個人把我扔進了護城河,這些片段對我來說有一種可怕的熟悉感,好像很多年之前發生過一樣。”
當然了,因為這些夢其實就是你前世的記憶啊。
在心裏默默地說完這句話的時秋問銀飛:“你想對我表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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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事真的發生過......”
停下去教室的腳步,時秋問:“你會怎麽做?和我決鬥嗎?”
“不,這些事情再怎麽刻骨銘心也已過去,如果這些事情真的發生過,我也會和你一笑泯恩仇。”
時秋的心總算放回了肚裏。
看來她在時之域擊敗的,應該是銀飛的執念。
“哎,時秋,其實我在大約4個月之前施展過秘術,給自己造了一個分·身,有一天她對我說她要去時之域解決一些事情,但她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一開始我還覺得有些可惜,因為她很了解我,但後來我想到她向我灌輸的複仇思想讓我感到不舒服,所以現在我對她的失蹤一點也不在乎。”
“其實我感覺到了,你一定有秘密瞞着所有人。”
時秋擦拭着剛剛因緊張而流的汗,她問:“哦?你是從哪兒得到這個結論的?”
“憑直覺,如果非要我解釋的話,大概是你主動請求和李司空,吳月坐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以前你不認識她倆,又是什麽原因使你這麽做的呢?而李司空的家人從來沒有來過學院,光這一點就很可疑......”
“對。”銀飛講了一段話,而時秋只回複了這一個字,不知道是在承認自己有秘密,還是贊同銀飛的分析。
“對吧,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你說出心裏話。”銀飛向後扒着自己的碎發,又問,“你和她倆是怎麽認識的?”
銀飛想聽聽時秋的解釋,但時秋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
見時秋面露不喜之色,銀飛忙說:“如果不好解釋就算了。”她心裏有一段牢騷:
“時秋這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呢?光從她總是不說關鍵內容就能感覺出來她一直在回避。”
接着兩人沉默了一路,終于到達了教室之後,銀飛對時秋說:“有空了再聊啊。”
“嗯。”時秋點頭。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後,時秋看到挨着李司空的吳月雙眼有非常重的黑眼圈,她打了一個哈欠後拿起一小瓶碧綠的風油精,倒在食指指尖,抹在自己的後腦勺,但似乎并沒有什麽用。吳月該打哈欠還是打哈欠。
時秋很奇怪,一向精神狀态不錯的吳月這是怎麽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吳月犯困。
像是知道時秋在想什麽,李司空說:“吳月昨晚熬夜了。”
“......她是因為什麽而熬夜的呢?”
李司空擺擺手,說:“你問她呗。”
這時時秋收到了吳月的一段傳音:“李司空她姐,我昨晚和附在我手鏈上的主神聊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天,所以今天才無精打采。”
時秋想問一下吳月都和主神聊了些什麽,但轉念一想,吳月可能不需要把自己的隐私透露給別人,就像自己不願對銀飛說出自己的秘密一樣。
算了,不問了,免得吳月生氣。
吃完早飯,回到教室,吳月見時秋起身向教室外走去之後,就對自己的同桌說:“司空,我......”剛起了個頭就打了一個哈欠,李司空見狀就對吳月說:“如果實在是瞌睡就趴在課桌上先睡幾分鐘吧。”
“......嗯,啊......”看着吳月哈欠不斷的樣子,李司空又說:“睡吧,上課的時候我叫你。”
于是吳月這個從不疲憊的學習機器終于罕見地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回覺。
當時秋上完廁所回來後,看到李司空右手邊的吳月進入了休眠狀态,她為了不打擾到吳月休息,就用傳音的形式和李司空交流了起來——
“司空,我給你的這個吊墜的顏色怎麽變成藍色的了?”
“時秋。”李司空稍作停頓,說:“因為魂魄基本上都是藍色的啊,你不知道嗎?”
搖了搖自己的頭,時秋說:“我又不經常去陰界,這個我當然不知道,而你是冥神造出的人,知道這個不很正常嘛。”
“确實,不過吳月究竟和她的主神聊了些什麽啊,讓她忘記了睡覺。”
‘“嗯?”時秋納悶道,“她沒有告訴你嗎?你們關系不是很好嗎?”
“是這樣的。”李司空說,“她正準備告訴我,我見她困得眼皮打架,就建議她先睡一會兒,于是吳月趴桌不起。”
時秋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有沒有感覺到秦洛冰有什麽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李司空想了半天,說,“除了每天不再寫寫畫畫,我覺得都還正常啊。”
正當李司空思索時秋對自己說的話的含義時,上午第一節的上課鈴如約而至。
李司空條件反射般地喊着吳月:“吳月,醒醒,上課了。”
好在吳月并沒有睡得很沉,李司空喊了兩聲,她就醒了過來。
她伸了伸懶腰,從課桌裏抽了一張衛生紙,擦拭着眼睛周圍的淚。
因為第一節是班主任劉明的課,所以大部分學生都打起精神,靜等老師的到來。
兩分鐘過去了,劉老師沒有來,五分鐘過去了,劉老師還沒有來。
此時一(2)班已經出現了一些騷動:
“班主任不會步了上個班主任的後塵吧?她到底怎麽了?”
“難道班主任忘記了這節是她的課嗎?”
班長劉斌及時站出來制止了騷動:“大家把語文課本拿出來,接着複習以前學過的課文。”
又過了十分鐘,班主任終于夾着參考書,課本和教案一路小跑跑進了教室。
把書放在講桌上後,班主任先穩了穩心神,随後說:“抱歉,同學們,我來遲了。”
她沒有說自己遲到的原因,只是自顧自地翻動着課本,說:“把課本翻到第七單元,開始讀背注釋。”
語文課本一共有八個單元,每個單元包含着3或4篇課文,昨天上了許多節語文課,今天又開始上這個學科。這就讓一些學生心有不滿——“老師,不能整天上語文吧......”
“今天下午就是一晌數學,你們覺得煩,我也覺得累啊,所以我們得互相理解。”
說完,劉老師在課桌裏搬出了昨天晚上學生們交上來的試卷,挑了幾個人讓她們把試卷發下去。
中午,燥熱的空氣彌漫在所有的教室裏。因此大部分教室的空調被學生們打開了。
不過......一(2)班的學生們挑戰了生理極限,明知三十多度的氣溫,卻将立在教室角落的空調調到了16度。不一會兒,位置坐在剛好被空調吹到的趙晉娴就凍得發抖、
對于時秋來說,此時的教室的溫度已經讓她凍得說不成話了。她哆哆嗦嗦地走到了戶外,喚出了自己的劍靈竹青,竹青見時秋說不出話,就拉了拉她冰涼的手臂。
“為什麽你的手臂這麽涼?”
時秋終于開口,說:“空調......太冷了,我覺得有些頭疼,你能不能扶我去醫務室?”
這時時秋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身上掉了下來。
竹青扶着時秋,由時秋當向導,左拐右拐終于挪到了醫務室。
張醫生聽到有人推開了醫務室的門,她擡起頭,看到了有氣無力的時秋。
“同學,你怎麽了?”張醫生關心地問。
“我......頭疼。”
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支溫度計,竹青把它夾在了時秋的胳肢窩。
大約5分鐘後,張醫生将溫度計取了出來。她看了看溫度計,說:“40度,打一針退燒針吧。”
時秋慢騰騰地從長凳上站起來,張醫生配好藥後,一看時秋剛剛做過的地方,有一些血,她用意念問時秋:“你難道沒有墊衛生巾?”
“墊那東西幹嘛?”
“因為你來月經了,我先給你打一針吧。”
時秋被打了一針,付了錢之後,張醫生從廁所裏拿了一片衛生巾給了時秋。并對時秋說:“趕緊墊上吧。”
“謝謝。”匆匆道了謝之後,時秋就去了衛生間。
看了看張醫生給的衛生巾,時秋發現這衛生巾和以前自己随便買的不同。張醫生贈送給她的這片衛生巾又輕又薄,捏了捏它,時秋覺得那裏面一定加了高科技,因為她感覺裏面不全是棉花。
等時秋将衛生巾墊好後,竹青就扶着她回到教室附近。然後竹青變回了一口劍。把劍放在随身空間,時秋強撐着走到教室門口,此時的教室只能看到學生們在寫字。
一(2)班的門窗已經打開了一陣子,原來是班主任嫌教室太冷,将空調調到了26度。
正在寫午休任務的劉老師突然聽到了一聲“報告。”當她看到門外的人是時秋後,問:“你怎麽這麽晚才過來?”
“我.......去醫務室打了退燒針。”
退燒針?劉老師想到自己剛來教室時感覺從沙漠走到了寒窟,她把那幾個故意将空調開到16度的調皮女生轟到操場上跑圈後,将空調調到了正常溫度。
她就害怕學生被空調吹得生了病,結果怕什麽來什麽。
下面的學生們一聽時秋去打了一針後就開始交頭接耳。
“時秋也太經不起折騰了吧,吹個空調都能把自己吹發燒。”
“也許是她來月經了吧,來月經時需要注意的雜事挺多的。”
劉老師重重地拍了一陣手,等學生們安靜下來之後,她說:“抓緊時間寫題吧,人家只是打個針而已,沒有什麽可讨論的。對了,以後誰再傻着将空調開到十幾度,班長有權讓那個人跑圈,一直讓那個人跑到長記性為止,你們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學生們的回答有氣無力,有一半的學生連嘴都沒張。
對此,劉老師很不滿意,她提高了音量:“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這次是全班同學異口同聲地回答。
讓時秋回到她的位置上做好後,劉老師将學生們需要完成的作業用自己最工整的字體寫在了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