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的快穿計劃

第23章 ☆23.第23章

第 23 章

其實除了六道骸之外，城島犬和柿本千種，也都很明白，沢田綱吉堅持讓他們兩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麽。

——雖然他們兩個在綱吉面前，雖然依然表現得一如既往地……‘放蕩不羁’，但心裏也不可能一點觸動都沒有。

不過很快這種他們羞于啓齒的觸動，感動就消散在城島犬的咆哮之中了。

“你把我們兩個叫過來，只是為了找苦力吧!”城島犬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比起在場其他幾個早就萎靡不振的人來說，沢田綱吉和Sherry兩個‘工作狂’仍然保持在神采奕奕的狀态之下，一直飛速地閱讀着他們手中那些關于黑衣組織的資料，同時拟定，修改摧毀黑衣組織的計劃。

“我在三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勸過你們，讓你們快點去休息了。”為了回答城島犬，綱吉特地把自己的視線從電腦屏幕移開了幾秒鐘，順帶還拿起了面前的咖啡杯，噸噸噸了一整杯的黑咖啡。

工作狀态下的沢田綱吉，會更傾向于超死氣狀态之下的他。莫得感情莫得睡眠也莫得頭發……呃，頭發目前還是能夠保留下來的。

“……啧。”被綱吉這句話莫名挑起勝負欲的城島犬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你你，別小看人了!我還能再堅持三個小時都不困!”

城島犬這幅激動的樣子，讓原本認真研究自己手中資料的工藤新一也擡起眼看了看他，忍不住在內心感嘆一下，這個人和沢田同屬于一個組織，怎麽性格差異會這麽大。

其實小偵探也和綱吉與Sherry一樣，是那種熬夜能力很強的人，只是由于APTX4869的副作用與體型的縮水，無法負擔起他現在這麽大量的腦力勞動，最終導致他現在眼下一片青黑，一副随時都可能睡暈過去的脆弱模樣。

工藤收回自己落在城島犬身上的視線之後，目光又放到了綱吉正在使用的咖啡機上。

剛剛已經被拒絕過一次的工藤新一在猶豫一會兒之後，還是鼓起勇氣再次開口: “……那個，我也想……”

“不，你不想。”綱吉非常熟練地操作着咖啡機——這還多虧了reborn的影響和教導，讓他能夠這麽熟練——小首領非常刻意地用眼神打量了一番工藤新一，豎起手指搖了搖，同時再次強調， “我可以，但是你不行。”

“小孩子喝太多咖啡，說不定會長不高。”

……在此之前，工藤新一還從來不知道，沢田綱吉竟然是這麽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不，不對，他這并非是不講道理，而是太講道理了!讓人在‘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的同時，又偏偏無法反駁。

在今晚長時間的大腦強運轉負擔之下，工藤新一的反應速度難免會下降不少。他愣了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反駁綱吉: “我又不是生長期的小孩子，而且我記得我的真實身高，應該比你還要高吧”

聽到工藤新一這振振有詞的反駁，一直抱臂坐在沙發上，悠閑看戲的六道骸突然笑了一聲。

——沢田綱吉都敢拿着‘小孩子不能喝黑咖啡’這個理由去阻攔reborn，工藤新一怼不過他，純屬正常。

被六道骸和綱吉兩人雙重嘲諷的工藤，憤憤地把面前的鍵盤按得噼裏啪啦狂響。但也沒敢再要求喝咖啡， ——雖然綱吉說的這種可能性挺低的，但是如果真的影響到身高了，那可怎麽辦……。他也是有偵探包袱的人。

“其實我挺意外的， FBI居然能夠答應和我們合作。”作為領導者的沢田綱吉，他會比其他人更理解這份合作背後的重重困難。小首領擡頭掃視了一圈他們這邊的人員構成:一個被灌了藥之後縮水的名偵探，一個剛逃離黑衣組織沒多久的前任科學家，還有就是他們這個四個從平行時空而來，在FBI眼裏身份背景不明的神秘人。

聽到沢田綱吉這麽說，工藤新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副“還不是我艱難談判之後獲得的成果”的驕傲模樣。

不過在目光收回之後，工藤又向Sherry的方向偏了偏，輕聲說: “其實‘他’也做了不少努力。”

工藤和Sherry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個‘他’，指的就是赤井秀一。

當年赤井秀一為了卧底黑衣組織，可以接近Sherry的姐姐宮野明美，通過和宮野姐妹兩人的聯系，才逐漸深入黑衣組織內部。後來赤井秀一的卧底計劃失敗，逃離組織，也從此斷了和她們姐妹的聯絡。

這種複雜的愛恨情仇，讓工藤新一這個對感情向來粗神經的人都忍不住咋舌。——‘這個劇情要是拍成電視劇的話，一定會大爆，吸引不少人的眼淚吧。’

陣營對立，虐戀情深，假戲真做……簡直具備了所有小姑娘熱愛的虐元素。

工藤新一試探性地對Sherry說完赤井秀一的好話之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Sherry的反應。茶發的小姑娘像是入定了一樣，只專注于自己面前的電腦，快速打出一行行連工藤都不能完全看懂的代號。

早就猜到對方會有這種反應的工藤并沒有這麽輕易放棄，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盯着Sherry的姿勢。大概是因為工藤新一的目光太熾熱了，所以在幾分鐘之後， Sherry還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說: “我在寫APTX4869的構成，如果你繼續打擾我的話，我萬一寫錯了什麽，導致做不出解藥……那你就自負後果咯，大偵探。”

被Sherry用這句話噎回來的工藤新一默默地拉着椅子挪到綱吉身邊，小聲說: “你也不幫忙勸勸”

聽到工藤的這句話，綱吉先是一愣，随後才小心翼翼地問: “你确定嗎”

“我身邊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單身……而且我好像很容易把這種屬性傳染給別人……”

在裏世界之中，一直都有一個神秘的流言。那就是……彭格列十世小首領身上帶着一種奇妙的debuff，會給身邊的人傳染單身狗屬性。甚至還有熱愛八卦者特地盤點一下了，最終發現十世首領的守護者，同盟家族首領，乃至他的門外顧問，似乎都是空窗許久。

——這簡直太不符合外界的猜測了。要知道，幾乎在所有人的心目裏，裏世界教父，一定會是‘花天酒地’的代名詞……

有次就連小春都偷偷對碧洋琪抱怨，其他首領的人生不管怎樣都還會有個女主陪伴，但綱先生呢，他的人生簡直就是……無cp大男主爽文……

而碧洋琪對于這句吐槽，只是神秘一笑，什麽都沒說。有的無cp是因為沒必要，而沢田綱吉的這個……則就是因為‘不開竅’啊!

“……那還是算了吧。”工藤新一一邊這麽說，一邊微不可查地拖着椅子向外拉了拉，離綱吉遠一些，像是害怕自己被綱吉的單身體質傳染了一樣。

“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又過了半個小時，工藤整個人都快趴在了桌子上，他打了個哈欠，有些口齒不清地對綱吉說， “黑衣組織的總基地……”

“就連FBI都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黑衣組織的人非常重視這個地方，我們猜測，那個地方一定藏着很多重要的東西，”說到這裏，工藤新一看向Sherry，用眼神詢問她， “你——”

從電腦前擡起頭的Sherry搖了搖頭， “黑衣組織的總基地，是高度機密。我還從來沒有在……清醒的狀态之下去過。” Sherry的聲音一頓，她和工藤一樣都将目光轉向了綱吉， “也許……dirsch會知道。”

綱吉當然相信白蘭那家夥能知道。就算黑衣組織刻意想隐瞞他，這位曾經兢兢業業要毀滅世界的職業反派也能夠挖出對方的一切機密……

但現在的問題在于……剛被六道骸偏回本土世界沒多久的白蘭，真的會願意告訴綱吉這些事情嗎……

Sherry和工藤都不知道白蘭和綱吉以及六道骸之間的感情糾葛，在他們的印象裏，白蘭前不久還曾經露面過——實際上那時候早就是頂着白蘭殼子的六道骸了。

特別是Sherry，她至今仍然記得dirsch曾經在她面前稱呼沢田綱吉為‘我養的小動物’，并且因此還腦補了一個完整的……狗血劇本。——不過Sherry不知道後來沢田綱吉和dirsch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竟然再也沒見他們一同出現過。

意識到自己曾經想過的劇本，馬上就能擁有續寫的機會，改寫現在BE的局面， Sherry輕咳一聲，掩蓋住自己過于發亮的眼睛。

“不如，” Sherry看着綱吉，用聽起來很‘鎮定’的語氣鼓動對方， “你去問問他”

——這個世界上哪有不愛八卦的人。就連從小沉迷科研的科學家也不例外。

在Sherry和工藤新一的‘托付’之下，綱吉莫名其妙地就肩負起了‘打探黑衣組織總基地’這一項艱巨的任務。

綱吉難得陰沉着臉，一副慷慨就義的沉重模樣，他一邊按着聯絡器上複雜的案件，一邊忍不住小聲地對六道骸抱怨: “明明之前是骸你去招惹得白蘭，為什麽現在要我出面……”

聽到綱吉這句充滿不情願的抱怨，六道骸扯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kufufu，誰讓你是——彭格列呢。”

“關愛屬下，可是首領應有的美好品德。”

“……關愛屬下這項業務，”綱吉擡眼深深地看着六道骸， “應該不包括幫屬下收拾爛攤子吧”

在這兩個幼稚的人繼續‘小學雞互啄’般的鬥嘴之前，聯絡器另一端的白蘭已經接通了通話。

“好久不見呀，綱吉君。”白蘭的聲音一如既往，每個字節裏都透着甜膩膩的糖味，但在甜的同時，還透着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危險感， “綱吉君願意聯系我，我可真是——”

“太，開，心，了。”

白蘭的這句話說得一字一頓，聽起來真誠無比。但沢田綱吉可不會覺得對方現在的這種語氣是在強調他的高興……恰恰相反……

“你生氣了白蘭”雖然這麽問，但綱吉的語氣裏并沒有多少緊張。小首領甚至覺得有些好笑，怎麽這家夥越來越幼稚了呢

白蘭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用像是唱聖歌一樣的語調‘一波三折’地說: “你覺得呢，綱吉君”

“……”坐在白蘭身後正在工作的入江正一，在聽到白蘭這種奇特的語調之後，忍不住擡起頭瞥了一眼他。

如果有人能夠讀出入江正一此時的心聲，那麽一定會是: ‘綱吉君怎麽還沒揍這家夥一頓。’

——說來入江正一也算是一個難得的奇才。抛開他的專業業務水平素養不談，只說他這個人的人生經歷，也是非常神奇。曾經是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高級幹部，也同時是彭格列家族的間諜卧底，陪着十世首領一起搞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假死計劃，現在是傑索家族的一員，在為白蘭工作的同時，總期盼有人能夠狠狠地揍一頓這個總讓他頭疼不省心的首領，為自己出氣。

綱吉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小正在聯絡器的另一端，幾乎将白眼翻上了天，他仔細想了想白蘭剛才的問題，很快理不直氣也壯地回答“那我覺得沒有。”。

“……”聽到綱吉這麽說，白蘭嗤笑一聲， “綱吉君現在還真是，學壞了呢。”明明曾經也是一個不會開玩笑的乖孩子呢。

沢田綱吉選擇性地無視了白蘭聲音裏的調侃，他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又瞥了一眼在客廳裏都快要熬不住睡着的衆人，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 “白蘭，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黑衣組織總基地的位置……可以告訴我麽”

他甚至都沒有問對方知不知道，畢竟在綱吉心裏，這一問題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不過白蘭可不會這麽簡單地就讓綱吉如願以償。

“總基地”白蘭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差了很多，說話時的語氣裏都藏着尖刺，非要憤憤地紮一下綱吉才肯滿意。 “我可不知道那在哪，綱吉君，”通過聯絡器中的聲音，綱吉隐約能夠聽得出來，白蘭似乎憤憤地撕開了一包棉花糖的塑料包裝，發出一陣巨大的嘩啦聲。——白蘭從發現自己被騙之後，就開始等沢田綱吉聯系自己道歉，結果好不容易等到之後，他又發現，綱吉的目的根本就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簡直……豈有此理……

白蘭抛了一枚棉花糖進嘴，突然想起了什麽，嘴角微微一勾，繼續對聯絡器另一端的綱吉說， “不如綱吉君去問問你家那位能幹的霧守吧。看看骸君會有什麽好建議。”

無論過了多久，是否成功洗白，在哪一個平行時空裏，白蘭傑索都始終是一個記仇的人。六道骸用沢田綱吉把他騙回原本的世界在前，彭格列家族守着時空機器不肯讓他使用在後……

他能夠把怒火壓到現在，沒有早爆發，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好啦，白蘭，”在這麽多年的相處過去之後，綱吉早就很清楚，究竟該怎麽安慰炸毛之後的白蘭傑索， “是我的錯，我應該早就聯系你，向你道歉的。”

白蘭以為不明地輕哼一聲， “……還有呢”

“嗯……”綱吉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一眼抱着三叉戟斜倚在自己身邊的六道骸，壓低聲音繼續對白蘭說， “骸他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雖然綱吉已經努力地壓低自己的聲音了，但對于實力強悍五感驚人的六道骸來說，他還是能夠将綱吉剛剛說的那句話聽得清清楚楚。霧守大人挑了挑眉，藏在喉嚨裏的冷笑與嘲諷蠢蠢欲動。

可是在他想到沢田綱吉為了他和城島犬等人做的事情之後，原本想說的話突然一頓，都卡在了喉嚨裏，沒有說出口。

白蘭可不管六道骸的內心經歷了怎樣複雜的波動，他等到覺得被沢田綱吉的順毛行為哄得心情愉悅了之後，才開始回答對方剛才的問題，直覺被沢田綱吉順毛順得開心了，于是“黑衣組織的總基地麽，其實我也不知道。”

白蘭在轉椅上慢悠悠地轉了一圈，繼續說， “他們把總基地藏得很好，就連我每次去，都必須要被蒙上眼睛，然後坐上他們準備好的車，一路被他們小心看管着，才能過去。”

這種曲折的路程并沒有讓綱吉退縮，相反，小首領露出一個非常篤定的笑容。

“但是你能知道在哪兒，對吧”這并不是一個問句，而是一個充滿堅信的闡述， “你一定知道的。” ——如果白蘭連這種信息都采集不到，那沢田綱吉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先誇一誇黑衣組織的保密措施如此強大，竟然連白蘭都能夠瞞住;還是應該先為曾經毀滅在白蘭手中的無數個平行世界鞠一把淚，嘆息一下白蘭的退步。

“……綱吉君還真是，”白蘭臉上笑容的弧度逐漸擴大， “猜對了!”

聽到白蘭蕩漾的聲音之後，入江正一再次擡頭深深看了一眼，忍不住在心中悄悄嘀咕了一句: “我真的可以出一本書，書名就取《論有一個戲精首領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裏世界人人都知道，彭格列十世小首領是裏世界第一殺手reborn的學生。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實其他彩虹之子也曾經多多少少地教導過綱吉一些知識。

例如彩虹之子中的風，一平的師父，就曾經告訴過綱吉，即便出于目不能視的環境裏，也可以用耳朵來判斷自己身邊的一切。風聲，水聲，甚至其他人呼吸聲，只要用心去聽，它們都會變成一句句直白的話語，告訴你，你在何處，身邊有何人以及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這個道理沢田綱吉知道，而他也相信，白蘭也一定知道。

于是在完成了對白蘭的順毛工作之後，綱吉很快就在工藤新一吃驚到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下，将黑衣組織總基地的地址交給了他。

“……他還真知道啊，”一直困擾着工藤新一的困頓都在一瞬間被驚跑了，偵探用對待稀世珍寶般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接過這章看似輕飄飄的紙， “你們倆還真是……”

“一個什麽都敢說，一個什麽都敢信。”

聯絡器還沒有挂斷，工藤新一的這句話自然也傳進了白蘭的耳朵裏。

這位生命不停，作妖不止的白蘭大人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完全不顧待在另一個世界的綱吉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動作， “誰讓我是對綱吉君意義重大的人呢，綱吉君當然會聽我說的話了。”

——害，當然是意義重大，既是73寶石的另一個使用者，又是曾經血海深仇的敵人。

綱吉被白蘭的這句話梗了一下，很久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不過白蘭這麽說，也本就不是為了讓沢田綱吉回應他什麽。

所以很快，他就轉移了話題，問綱吉: “現在你們那邊是淩晨吧，綱吉君”雖然白蘭已經回到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了，但他還是遲遲沒有将自己手表，手機上的時區調回意大利，而是一直都停留在另一個世界裏的日本時間。‘恰好’能夠知道沢田綱吉在不同的時間裏都在幹什麽。

“是啊，”綱吉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輕聲說， “有些事情早處理完了早輕松。”

“唔，”白蘭并不在意地吐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含糊字節， “你們在做進攻黑衣組織的計劃”

綱吉并不意外白蘭會猜到自己的行動，雖然白蘭這個做首領的，經常會被其他人吐槽‘太過任性不負責’，但他一旦認真起來，只怕裏世界沒有幾個人能夠是他的對手。

“嗯。”

聽到綱吉的這個回答，白蘭突然笑了起來，用甜膩膩的聲音開始哄騙對方: “我告訴你該怎麽做這個計劃，綱吉君。”

“你帶人闖進總基地，然後再把他們都凍起來，接着搶回你想要的完整的73寶石。”

說完這些話，白蘭重重地點了點頭，非常愉悅地總結道: “結束了。”

聽到白蘭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綱吉無奈地笑了笑， “怎麽我的這次任務被你一說，像是闖關游戲一樣。”

“嗯……”白蘭做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然後才問， “不是麽”

“……”好吧，綱吉抽了抽嘴角，他的确不該對白蘭這個人有太高的期盼，小首領嘆了口氣， “我們總要對這個世界負責啊。”

白蘭作為曾經毀壞，影響了不少平行世界——甚至這種影響持續至今——的反派角色，他的确沒有一向沒有這種應該保護平行世界的自知之明。

“哦”被綱吉這麽告誡了之後，白蘭很快拉長聲音回答，不過從他的語氣判斷……這人似乎并沒有多少悔過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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