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30)
#目眩神迷(30)
#目眩神迷(30)
尤心心過生日。
徐峰之前說送給她一個力所範圍內的一個要求。
鑒于尤心心還沒想好她的要求是什麽,所以他只好實行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
——浪漫海島一日游。
海島是之前易近風帶他們一塊兒玩的那個。
他瞧尤心心蠻喜歡海邊。
只不過,去除了嘉賓。
整座海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尤心心穿着她明豔的亮藍色泳衣,徐峰則穿着泳褲,上身穿了件敞開的海灘休閑短襯衫。
徐峰牽着尤心心在海灘上漫步。
秋高氣爽,正是海風和海浪最為涼爽舒适的時候。
風吹起徐峰襯衫下擺意料,露出一些腰側腹肌,讓尤心心想起一件事:“一直忘了問你。你後腰處的疤怎麽回事?”
“不是。小時候貪玩被開水燙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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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以為有什麽深仇大恨嗎?”徐峰轉頭,像是故意逗她似的,“易循以前是我爸爸公司的副總經理。後來我媽愛上了易循,暗中幫易循弄到我們家公司,以為成功後就能離婚跟易循在一起,卻發現易循只是利用她。所以她沖動之下想開車去撞易循,我爸去阻止,最後發生了車禍。他們在車禍中喪生。”
尤心心在易近風和尤志那裏聽過,易循五十多歲的時候發生過一場車禍,導致現在雙腿都有些問題,經常站不起來。
“世界上很多事都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純粹就是癡男怨女執迷不悟。”徐峰說。
易循五十多歲,他媽媽三十多歲,有丈夫有家庭有孩子,居然還會幫着情夫掏空自己家的公司,最後弄出車禍。
徐峰爸爸也是。既然知道妻子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還做得恩斷義絕,幹脆放她走。居然還想要挽回她。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小,其實沒有太大的情緒。”徐峰說,但既然他媽媽會對一個五十多歲的情夫言聽計從,意味着她跟他爸爸之前早就存在很深的裂痕,“上一代的事,上一代自己解決。不應該下一代承擔。吞并沃德也是因為,既然我們想在這裏紮根,第一件事,自然是要鏟除原來的龍頭老大。”
徐峰很清醒。她還真以為他背後的疤有什麽故事。
他沒有對易循趕盡殺絕,也沒有對易近風做什麽不好的事情。與其說是他寬容,不如說是他認為他們倆沒那麽重要。
“我今天把所有公事都排在後面,專心陪伴你。”徐峰說,“記得上次我受邀來這裏,晚上的時候,從窗戶裏面看見你跟易近風在一起散步。他還背着你。”
“嗯。”但那是過去了。
這個海灘是她跟易近風在一起後第一個生日,他帶她來的。
這裏不常對外開放,海水幹淨,沙子尤其的細。
走在靠近海邊沙面的感覺很奇特,那處的沙子被沖刷得更軟,水經常一下一下湊過來像是小獸舔舐她的小腿。
她自己喜歡,所以也不會因為跟易近風分手,就抗拒來享受這裏。
“做嗎?”尤心心轉頭,落日與海面的餘晖間,她突然有了興致。
徐峰凝視她:他們在一起大半年,從最開始熱情如火也會慢慢歸于平靜。所以偶爾也會玩新花樣,這次算是新場地。
最重要的是,尤心心主動。
徐峰伸手到她身後,解開了她泳衣系帶。
結束後,徐峰拉尤心心起來,給她拍幹淨後背的沙子,徐峰坐在沙灘邊緣,屈起雙腿敞開,尤心心抱腿坐在他腿中間,像他們泡澡一樣。
身體激情過後,便是一種絕對的放松。太陽一點點從海浪邊緣墜落。連海鷗海燕的叫聲也沒有。
世界有種無與倫比的寧靜。
“接下來有個收購案,我要忙起來。”
“正好。我也打算回家住一段時間。過一個月就是我媽的祭日,我打算回去陪陪我爸爸。”
“尤志還會懷念你媽媽?”徐峰意外。
“不會。他只會去參加飯局,結交新朋友,聽最新創業風向在哪,再回來誇誇其談。”尤心心說,“所以我才要回去提醒他。”
徐峰笑,他攏起尤心心的頭發:尤心心有時候還真有點壞壞的。
他們一直望着太陽落下海面,光輝燦爛的餘晖逐漸從海面褪去,沉入夜晚。
很漫長寧靜美妙的時刻。跟易近風也有過。
但尤心心在一直知道,她不會跟易近風分開,就不會再有。
跟尤心心同居之前,徐峰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沒什麽不适。
為了忙并購案,尤心心回家前這段時間他經常十一、十二點回來,為了不打擾她,也會在樓下睡覺。
可這幾天,當尤心心真的去了她爸爸家裏。
每天晚上徐峰推開門回來,一樓沒有留燈,連帶着每天盡職在門外蹲守他洗澡的貓都帶走了,他第一次覺得——
很空蕩。
尤心心回家五天後,她抱着貓正打算出門,徐峰的車直接停在她家門口,搖下車窗:“想你了。接你回去。”
“我才來家沒幾天。”
“你不想我嗎?”徐峰挑眉,“就算白天不想,晚上也不想?”
“……”尤心心不得不反駁他,"你難道認為自己很厲害?”
“厲不厲害你心裏清楚。上車。”
尤心心抱貓坐上副駕駛位,問他:“去哪?”
徐峰發動引擎:“還能去哪?”
兩個人回到了尤心心的房子。
貓貓一進來就從尤心心手上跳下來,它在尤志家裏待得不習慣,一到這就聞出是自己的地盤,跑到貓爬架那邊直起腰磨爪子。
尤心心也更習慣自己的地方。
“我跟易近風誰厲害?”徐峰更直白地問。
“半斤八兩。”
徐峰把她打橫抱起來,帶到樓上:“就算是半斤八兩,你也得說清,誰是半斤,誰是八兩。”
“……”
躺在床上被他壓着的時候尤心心挪了下位置問:“你的并購案成功了?”
“從哪裏判斷的?”
“你今天心情很好。”都開始說黃色笑話。
“是。剛剛結束。不過工作越忙就越想睡你。”
這句話很露骨,倒也是區分出他跟易近風床上行為不同的原因。易近風會是體驗派,會在意她的體驗,徐峰則傾向于把性當做一種發洩和調節,所以總是很粗暴直接。不過有好也有壞。
驗派總是需要更新鮮更刺激的體驗。
發洩和調節的類型,也許僅僅需要一起完成這件事。
“易近風快出獄了。”徐峰盯着她說。
“我知道。”
“你不打算去見他?”
“你希望我去見他嗎?”尤心心反問。
“我跟你說,就是想讓你知道,我不在意你去不去見他。”
他的話總是很自信。
尤心心問:“你這麽确定我會選你?”
“确定。”徐峰直視她,“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徐峰把尤心心紮頭發的發圈扯了下來,就像尤心心雖然沒有帶他送給她的手鏈,卻一直在用這個發圈。
去年易近風送給她的石頭,她當時看起來很喜歡。
但就算在他們倆戀愛期,她也不常戴。
尤心心小姐,是實用主義者。
……
徐峰坐在床的一側扣上襯衫說:“接下來我還要再忙,今年過年我要去國外談合作。到時候我帶你回美國見見我大伯。”
“嗯。”尤心心應了一句。
她掀開被褥,整理床單。
好幾天沒回來,剛剛又睡在上面,總覺得床單有點髒,要拆下來洗一遍。
“裝修有什麽事需要我做,或者提出建議?”
“不用。”尤心心說。她一般不用參考別人意見。
“那我就不管了。”
徐峰扣好襯衫扭頭看她。
二樓的窗戶對着床,窗戶打開陽光透進來,照出懸浮在床上的空氣中一些細小飛舞的灰塵,尤心心頭發微紮,半垂着臉,臉頰渡了一點光。
今天她化了妝,不過他都已經習慣她素顏的樣子。
尤心心擡起視線:“你在看什麽?”
“想象你老了會是什麽樣。”
“是美還是醜?”
“無法想象,也許到時候看了才知道。"
徐峰繞過床尾走過來,抱住她親親她的側臉,又摸了把她的頭發:“下午還有工作。晚上見。”
說完他就下樓走了。
晚上也不一定能見到。要是太晚回來,他也不會到樓上來吵她。
真是個大忙人。
也不算什麽壞事。
事業是第一位,愛情和婚姻是第二位,因為占比不多,反而要求純粹。
徐峰說無法想象出她老了是美還是醜,正常答案不應該是美嗎?
可他這句話讓尤心心放下了心。
因為她确實無法一直維持美貌,也會想松懈,不再維持美貌。
27歲。她認真考慮在徐峰最愛她的時候,跟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