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援軍
援軍
【32】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隴之介手腳并用地扒住醫館的大門,哀嚎着,“還有病人需要我!”
你彎起眼睛笑了,擡手指了指門內。
“蟲藤大人!您真是我們的再造之神啊!”
幾個康複的病患叩首拜謝,而他們拜謝的對象是盤踞在桌面上形态如蛇的一截小小樹藤,蟲藤高傲地昂起頭,“咕唧”了一聲,它旁邊立了一個寫着“問診處”的牌子。
“少在那裏磨磨蹭蹭的。”佐助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
隴之介頓時偃旗息鼓。
你們三人乘着加爾達風馳電掣般往火之國境內趕——加爾達是佐助剛學通靈術時召喚出來的小鷹,如今已長成疾鷹那般大小,很聽佐助的話。
“不過到底是什麽事情需要你們兩人一起出馬,還要帶上醫療忍者?”隴之介疑惑地問。
你沖他故作神秘地晃了晃指頭,“去還個人情。”
你前腳剛接到消息說曉組織殺害了守護忍十二士的地陸,後腳木葉的眼線就告訴你綱手派了二十個小隊對敵人進行追捕。
昔日隊友遇害阿斯瑪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畢竟笨蛋老頭生笨蛋兒子……而以你目前對曉組織的了解,如果不是派自來也這種影級實力者出去應戰,至少也得是卡卡西這種準影級,否則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不過如果隴之介知道你輕描淡寫下的具體內容的話,怕是冒着被佐助打的風險也不會出來了。
【33】
火之國境內。
奈良鹿丸眼睜睜地看着飛段已經斷掉的頭顱被輕易地接上,兩個敵人悠然自若地互相抱怨着,對他們視若無物。恐懼就像一只冰冷的手一寸寸攀上他的脊梁骨,讓他渾身顫栗。
這種怪物……我們怎麽可能戰勝呢……
突然加入的角都讓本就艱難的局勢變得毫無勝算,子鐵和出雲被縫合線捆住動彈不得,而他的查克拉也已經見底,無論他如何驅動影子都毫無所用。
他的目光移向不遠處的另一個戰場,頓時驚出一陣冷汗。
“阿斯瑪!背後!”
阿斯瑪聞言猛然回頭,他迅速矮過身體艱難地躲過了飛段的武器,沒想到對方瞄準的竟不是他!
鐮刀鋒利的刀刃沒入飛段身體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也從阿斯瑪的腹部傳來,他眼前頓時陷入一片的漆黑,支持不住向前方跌去,鮮紅的血也順着觸目驚心的傷口汩汩地淌了一地。
飛段站在咒術陣中央舉起尖槍,露出一個嗜血而張狂的笑容:“那麽,儀式開始。”
“阿斯瑪——!!”
鹿丸用盡渾身最後的力氣,向阿斯瑪跑去——最後,最後還不是為了同伴要犧牲掉自己嗎!阿斯瑪!!
金屬的槍尖閃動着寒光,瞄向心髒的位置,時間好像被一秒一秒地慢放,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無數金色的鎖鏈自虛空中浮現纏上飛段的身體,将他捆了個嚴實,近在咫尺的槍尖也驟然停住。
封印術?!
飛段詫異地瞪大眼睛,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胸口處就挨了重重一腳,整個人頓時被這股霸道的力道所踢飛。他連續不斷地滾出十幾米,一直撞到附近的建築物才停下。
“可惡!什麽人?!竟敢亵渎邪神大人!”他有些狼狽吐出口中的牆灰和土沫,惡罵道。
只見你剛剛收回擡起的那只腳,旁邊的隴之介正緊抱着你的大腿瑟瑟發抖,看上去有些滑稽。
“隴之介,”你無語地耷拉着眼皮子,指了指旁邊,“叫你幹嘛來了,快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旁邊跪倒着的猿飛阿斯瑪同樣露出震驚的表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你……你還活着?”
你看了他一眼,“讓你失望了,禍害遺千年,還能說話挺有精神的嘛。”
戰場上四溢飚竄的殺氣讓隴之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到了阿斯瑪身邊,他一邊檢查他的傷勢一邊催動醫療忍術:
“也、也沒說是在這種地方救人啊!不虧是老大,時機卡得剛剛好,正好給我留了一口氣。”
另一邊角都也被這邊的聲音吸引,他先是打量了你一番,露出恍然的神情,然後又揚起一個有些猙獰的笑。
“羽山朔月?飛段,你這家夥今天果然跟財有緣。”
“怎麽?這女人很值錢嗎?”飛段被你的“天羅地網”綁得成了一個“蛹”,但依然沒什麽生死存亡的緊迫感。
“呵,這可是人肉情報庫,捉活的更值錢,大概跟把火影抓來差不多。不過這女人很擅長結界術和封印術,你要小心了。”他用喑啞古怪的聲音說。
飛段剛想吐槽他這句小心說晚了,沒看見自己已經被捆成了麻花,角都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噼裏啪啦的雷光。
“喂!角都!”
話音剛落,彙聚了萬鈞雷電的手掌已經穿過了角都的胸膛,他的瞳仁猛地縮小,不可思議地轉過頭。
對上的是一雙猩紅的三勾玉血輪眼。
不遠處的鹿丸視線剛好被角都擋住,他一愣:是卡卡西老師?不,這是……
角都捂住胸口的空洞跳開一段距離,被地怨虞扼住喉嚨的子鐵和出雲也被松開了束縛,跌落在地面上大口喘息着。
角都眼神陰森地盯着前方,與此同時鹿丸也得以看見來人的全貌。
少年神情冷峻,面容俊美,白衣在風中簌簌翻動。
“是……佐助。”鹿丸睜大眼睛。
“喂喂角都!我沒看錯吧?那是血輪眼吧?”飛段扯着嗓子喊道。
密密麻麻的黑色觸手從角都胸口的洞中流出,形成一個戴着破碎面具的觸手怪物,只是那怪物身體晃動了幾下便轟然倒地。角都輕啧了一聲,沖着佐助危險地眯起眸子。
“廢話。血輪眼……鼬的弟弟嗎?居然能一招毀掉我的一個心髒。”
佐助冷眼看向他,“少跟我提那家夥,被毀掉心髒卻沒有死,不止一個心髒嗎?”
角都的視線來回掃過你和佐助,似乎是在估量同時對上你們的勝算:
“怎麽?我聽說夜莺組織一直跟木葉誓不兩立,身為木葉叛忍為什麽插手這檔事?”
你好脾氣地笑了笑:“我并不想插手你們曉和木葉的事,只是猿飛阿斯瑪的命得留下,其他人你随意。”
聽到你這麽說正在接受治療的阿斯瑪猛然咳出一口血,他有些虛弱地看向你:
“雖然有些難為情,能否請你也順手搭救一下我的弟子和隊員呢?”
你瞥了他一眼,“不行,我只欠你的人情,一個人情頂一條命,還完兩不相欠。”
阿斯瑪聞言尴尬地笑了一聲,“早知道能撿這麽大一個便宜,你在木葉時就多讓你欠些了。”
角都陰冷的眸子轉了轉,好像在盤算些什麽,最後不顧飛段的叫嚷将他拎起來抗在肩上,說:“算了,其他人的命也不值什麽錢,我們走。”
飛段氣得哇哇大叫:“開什麽玩笑?我們要逃跑?邪神大人不會允許的!”
角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拖後腿的家夥給我閉嘴!”
佐助跟你交換了一個眼神,你們都沒有動,注視着角都扛着飛段翻過高牆逐漸遠去。此時聯手殺掉他們并非難事,但替木葉做事本身就讓你們心生反感。
他們二人走後沒多久,你感受到了另一班人馬的靠近,應該是木葉其他小隊的增援。你心裏默默地吐槽着木葉消息傳遞的反應速度,竟還沒有你從田之國趕來及時。不過你之所以能準确定位,是因為連地下錢莊都有你的探子。
你忍不住厭惡地皺了皺眉,“隴之介你還有多久?”
隴之介不可置信地回頭看着你:“哈?我才治了五分鐘!”
“能活嗎?”
“哦……性命之憂倒是沒有。”
你翻了個白眼,“能活就行,你還想給人家治得活蹦亂跳嗎?走了。”
比起你,佐助更是個當之無愧的行動派,已經上手提起了隴之介的後衣領。
正當此時,天空中突然飄落下一片片黑羽,緊接着出現了成群的烏鴉盤旋在你們周圍,發出此起彼伏的刺耳鳴叫。
“召喚術?”佐助眯起眼睛。
你擡起頭看向站在高處指揮烏鴉的人,你記得這人好像是個擅長感知的特別上忍,叫做山城青葉。
“羽山朔月,沒想到你還活着。”他露出如臨大敵的神情。
鹿丸最先反應過來山城青葉召喚烏鴉是想援救阿斯瑪,現在的情形可謂是鬧了個烏龍,連忙出聲制止:
“住手青葉先生!不是敵人!”
你聽了他的話卻忍不住笑起來。
“不是敵人?”你伸手接住一片羽毛,眸光逐漸變冷,“是誰給你這樣的錯覺,鹿久的兒子?”
話音剛落,附上風屬性查克拉的羽毛如利劍般射向屋頂的山城青葉,他連忙向後一個跳躍,羽毛擦着他的腳邊釘入了瓦片中。
鹿丸身體一僵,鋪天蓋地的強烈殺氣讓他額角上緩緩滑下一滴冷汗,他突然間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真的會被殺,如果惹你不高興的話。他頓時嘲笑起自己的天真,如果不是身經百戰殺人無數之人,又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殺氣呢?
他突然回想起佐助叛逃時父親告訴他的,羽山朔月的罪名——勾結叛忍組織曉,出賣村子情報。而派出去幾個小隊的暗部精英,都被屠盡了。
他看着你冷若冰霜的面容忽然一愣,等等……勾結曉?
這是在……開玩笑嗎……
“佐助君!”
“佐助!”
你看着幾步之外兩個有些眼熟的身影一時想不起他們的名字,那個黃頭發的丫頭以前經常纏着佐助,好像就是山中亥一的女兒,而另一個看體型應該是豬鹿蝶中秋道一族的後代。
最後你的目光停留在手握黑刃的并足雷同身上,你們的視線短暫地交彙了一瞬。
你很快移開目光,一邊結印一邊把頭歪向佐助,“你同學?叫什來着?”
佐助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答道:“不重要。”
嗯……看樣子只有鳴人是他的真愛,待遇是天差地別的顯著。
一陣煙霧過後,疾鷹展開翅膀發出一陣激亢的鳴叫,你們兩人帶着隴之介飛身跳上去。
“為什麽?”在疾鷹掀起的小型旋風中,奈良鹿丸擡起頭,眼神裏流露出真實的困惑和迷茫:“為什麽救我們?”
你看了他一眼,聲音在風中有些聽不真切:
“說了只是還個人情,也并沒有要救你們。不過……”
後半句話你更像是喃喃自語,聲音很快就飄散在風中。
“雖然木葉的忍者有很多垃圾,但三代火影從未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