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第 44 章
醫院長廊上。
秦馥嫣身着淺藍色的山茶花底紋旗袍, 身姿窈窕站着,纖細手臂自然搭在銀色圍欄。
秦馥郁則雙手環抱胸前,面向她站着。
“姐, 你真的要進唐氏學習?”
秦馥嫣搖了搖頭,“母親之前提過這件事,我跟郁東交代過, 他說過我不想進唐氏就不進,可以去做我喜歡的事。他支持我。”
“那他說新項目要交給你?”
秦扶疏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 眼神倒是比之前明亮了些許。
“姐夫是在給姐姐解圍吧。他知道姐姐無心摻合唐氏集團的業務, 媽媽又不會放過她。也知道姐姐喜歡刺繡,讓你去開闊服裝品牌, 也算是跟你的愛好有點關系。”
秦馥郁:“我記得唐氏集團的根基就是裁縫鋪吧。百年前,全浮城最出名的裁縫鋪就是唐家所有,後來這些裁縫鋪被改成了服裝店,到現在浮城最出名的新中式都是出自唐氏服裝。”
“不錯。”
秦扶疏很早以前就在接觸公司的業務, 對于浮城各大集團的事務都有所了解。
“唐氏服裝在唐老爺子手裏的時候, 就說過要改革。只是唐老爺子注重情誼,店裏很多老夥計,他不舍得裁員。這幾年姐夫徹底接手了唐氏集團, 恐怕改革是遲早的事情。”
“改革這種事情不好做, 唐郁東難道是要把這件事推給姐姐?他該不會不想讓姐接觸唐氏的集中業務,故意給她找了個難題吧?”
秦馥嫣側身看她, 神色是篤定的, “他不是那種人。如果他今天不想讓我進唐氏, 他會直接開口,不會耍這種花招。”
秦扶疏表示贊同, “我倒是覺得姐夫只是單純為姐着想。既要不違背母親的意思,又能讓姐心甘情願去做,确實只有唐氏服裝比較适合。”
秦馥郁:“如果真是這樣,那自然是最好了。”
秦扶疏望向秦馥嫣,“姐,你要去麽?”
“這件事,母親恐怕不會給我機會推脫。既然如此,那去做便是。”
無論如何,她最終肯定要接觸唐氏集團的工作,成為秦夫人所想的制約唐秦兩家利益的橋梁。
秦夫人和唐郁東在病房裏聊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不知道唐郁東答應了秦夫人什麽條件,秦馥嫣能明顯感覺到秦夫人神色很不錯。
秦夫人望着秦馥嫣,眉眼間的笑意都帶着一絲慈祥。
“扶疏身體不适,我打算帶他回去景山繼續閉關休息。你在外面多照顧自己,有事情就找郁東商量,不要自己一個人莽撞行事,再發生這樣的意外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交代完,秦夫人總算是安心,側身看向秦馥郁,眼神便沒有那麽柔和。
“記得媽媽說的話,跟聞晟瀾多接觸接觸,媽媽相信,你會知道媽媽這個安排的好。”
秦馥郁癟嘴不回答,轉身往樓下而去。
秦夫人和秦扶疏上了車直徑回了景山,秦馥郁則上了唐郁東的車,跟着秦馥嫣回了雲港灣。
秦馥嫣出門在外錄制節目大半個月,雲港灣別墅這邊倒是有管家收拾得好好的。
她走進屋裏,聞到了熟悉的花* 香,感覺全身都跟着放松下來。
唐小塘抱着他的小書包,朝客廳裏面奔跑而去,“金窩銀窩還是不如自己的狗窩,終于回家了!還是家裏舒服啊。”
他往沙發上一趟,立馬被林澈踹了一腳,“你倒是大膽,爺和夫人都還沒坐,你也敢坐!”
唐小塘立馬站起身,“嘿嘿”笑了兩聲。
秦馥嫣和唐郁東都不是那種注重階級地位的人,平日裏對待唐小塘跟親弟弟一樣,完全不在意。
她看向秦馥郁,“累了吧,我讓人帶你去客房休息。”
在醫院照顧秦扶疏好幾天,秦馥郁嚴重缺覺,這會兒哈欠連連,“好,我太困了,得睡個一天一夜才能補回來。”
安頓好秦馥郁,秦馥嫣轉身回了自己卧室。
不只是秦馥郁,秦馥嫣也感覺到在外面各種不便,這一周她都沒睡好,想着回房間休息。
推開房門,剛巧看到唐郁東洗完澡走出浴室。
他只穿着淺灰色浴袍,帶子随便往腰間一綁,浴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隐約可見雄壯的身軀。
他身體骨架大,雙肩很寬,滿身肌肉看起來就很硬,荷爾蒙氣息強烈。
與他相比,穿着淺藍色改良旗袍的秦馥嫣則顯得過分柔軟纖細,像是柳枝般垂落下來,很是嬌柔軟嫩。
她都還沒反應過來,雄壯的男人已經走到她跟前,粗犷手臂勾住她纖細的腰肢,轉過身将人摁在牆上。
他是弓着背,低下頭,才剛好吻住了她的唇。
每次接吻,秦馥嫣都能感覺到,他像是控制不住力量似的,掐着她腰肢的手勁兒很大,像是要将她腰當做柳枝折斷。
他的嘴唇又是滾燙的,貼着她的肌膚,像是要将人點燃。
秦馥嫣被親得喘不過氣來,單薄手掌壓在他肩膀,要将人推開,唐郁東用手掌壓着她後背将人又摟了過來。
溫熱的指腹貼着她白皙如雪的臉頰來回摩挲,聲音是透着低沉的沙啞:“身體還有不舒服嗎?”
秦馥嫣撩起眼睫,對上他那黝黑深邃的眼眸,搖了搖頭。
住院一周,她身體基本康複了。
唐郁東将人打橫抱起,額頭抵着她的,聲音越發的醇厚誘人。
“頭還會不會疼?”
秦馥嫣還是搖頭。
唐郁東将人放入柔軟如白雲的被褥中,雄壯的身軀也跟着壓下來,雙手捧着她的白淨臉頰。
“那做吧。”
秦馥嫣總算反應過來了,這人之前在醫院裏連親吻都是壓制着性子的,就是忌諱着她身體不适。
眼下她自己都說身體無大礙,今晚自然是逃不過他的需求。
秦馥嫣不抗拒跟他做這件事。
經過前幾次,秦馥嫣發現唐郁東在跟她親密這件事情上,是有着難得溫柔的。
他不會強迫她,總是想了方法順從她,好似希望她能在這件事情上享受快樂。
說得直白點,唐郁東這種粗犷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幾乎是有點讨好她的。
即便秦馥嫣再看到還是會很震驚,但她心底是不抗拒的。
只是多少還帶着點羞赧。
唐郁東脫掉襯衫,垂眸看着秦馥嫣白皙臉頰逐漸泛紅,連眼尾都像是沾染着胭脂般。
他寬大手掌撐在柔軟床鋪,垂眸俯視着她,手指貼着她柔嫩臉頰慢慢往下滑過。
“都幾次了,還羞?”
溫熱指腹從臉頰滑過,感覺有點癢,秦馥嫣抓住他手指阻止他繼續往下。
“別動。”
唐郁東挑了挑眉,臉龐難得沾染着某種不好言語的浪.蕩,“不動怎麽做?”
許是做過最親密的事情,秦馥嫣現在對于唐郁東是不再害怕的,而且她發現唐郁東這人從來都是直言不諱,很多時候其實很容易讀懂。
比如在做.愛這件事上,他的需求不小,他也從來都是坦然的。
現在還會經常用言語挑逗她。
秦馥嫣反倒是無趣許多,她不會與人調情,被調戲也只是紅着眼将人推開,轉過身不看他。
氣急敗壞的時候,最多就是咬他。
只是那力氣落在唐郁東結實的肌肉上,倒像是撓癢癢,惹得唐郁東更加難耐。
他掐住她的腰肢,嘴唇貼着她耳廓親了親,“別咬了,這樣只會讓我更有感覺。”
秦馥嫣覺得他說得真是越發離譜,握着拳頭朝他胸口砸下去。
唐郁東笑得更甚,“也不怕手疼。”
秦馥嫣真是被這人逗得沒辦法,掙脫了下将如玉手腕抽回。
唐郁東揉了揉她柔順烏發,手指沿着柔美的脖頸線條往下,摸到她那改良旗袍的斜襟,嘗試着想将那一排盤雲扣解開。
只是搞了半天都沒解開一個,反倒是将秦馥嫣脖頸肌膚弄得微微發紅。
他看着那泛紅的肌膚,蹙眉道:“這扣子也太他媽難解了。”
秦馥嫣被他揉來揉去,弄得全身嬌軟似水,細長手指推開唐郁東的手掌,原本是想自己解開的,豈料唐郁東突然一個手勁兒,直接将旗袍斜襟撕開。
她垂眸看了眼被撕開的旗袍,眼底蘊藏着無奈看向唐郁東。
這男人竟還笑得燦爛,“這樣順眼多了。”
“……”
秦馥嫣覺得這人真真是半點儒雅氣息都沒有,一點都不解風情!
還沒等她出聲說他,唐郁東已摟住她的腰肢,俯身吻住她的美人骨,瞬間燙得秦馥嫣顫了下。
緊接着被他拉入更深的柔軟之中。
結束已是三個小時後,秦馥嫣細長手臂挂在他脖頸,整個人幾乎是軟癱在他身上,半點不想動彈。
唐郁東就着這姿勢将人抱入浴室,為她清洗好,又将人抱回床上。
秦馥嫣從他懷裏翻過身,抱住柔軟的真絲被,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臨睡前,好似聽到唐郁東貼着她柔軟耳朵說了句,“晚上帶你去今安茶樓吃飯,其他幾個人說想見見大嫂。”
秦馥嫣無意識“嗯”了聲,再也受不住,沉沉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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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茶樓”這個名字在浮城有幾百年的歷史。
它最初是一座茶樓,由浮城五大家族的大少爺出錢開的,當時他們就是為了有個地方能夠在一起吃喝玩樂。
只是沒想到五大家族的大少爺吃喝玩樂都能吃出花兒來,今安茶樓竟然讓他們玩成了浮城最著名的茶樓。
到了百年前,今安茶樓不止做茶樓,還建成了古風飯店,在浮城很受歡迎。
而且“浮夢今安”這個聯盟的存在,導致這座茶樓必然不會倒,也就這麽流傳下來。
秦馥嫣挽着唐郁東的粗壯手臂走進城區新的今安茶樓,擡眸看到茶樓大堂挂着一副巨大的山水畫,是出自谷槿大師之手。
谷槿大師早年的作品很多,可作出這麽大篇幅的畫作,全世界僅此一幅,也就是浮夢今安能有這個能力讓谷瑾大師出手。
誰叫唐郁東是谷槿大師最疼愛的外孫。
上次秦馥嫣安排秦馥郁和聞晟瀾見面,去的是百年老號的今安茶樓。
今天唐郁東帶她過來的這是近幾十年才在市區建好的新茶樓,裝潢跟老字號的還是有些區別,不止是有濃重的古風,還摻雜了現代元素。
秦馥嫣還是第一次到這個今安茶樓來,難免帶着一絲探究。
茶樓大廳以谷瑾老師的《日月山河》為壁畫,繞過後便是古香古色的環形樓梯。
唐郁東他們幾個常用的包廂在二樓盡頭,他帶着人往樓上走去,低聲在跟秦馥嫣說着浮夢今安幾人的情況。
“那群人早說讓我帶你出來吃飯,剛巧你出門拍攝錯過了。”
“嗯。”
秦馥嫣挽着他的手臂,擡眸看他,心底感覺很神奇。
自從結婚後,秦馥嫣已經接受自己是唐太太的身份,知道有些場合逢場作戲是必然的。
但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浮夢今安這幾位跟唐郁東的關系不一般,是很鐵的關系,今日的場合就相當于唐郁東帶她去見好朋友,感受還是不一般。
唐郁東見她神色不太對,垂眸,那劍眉間的震懾力消減許多。
“怎麽,這都害羞?醜媳婦不敢見人?”
秦馥嫣發現這男人最近真的很愛逗她,她瞪了他一眼,“誰醜媳婦了?”
“噢,唐太太确實不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句甜言蜜語真把秦馥嫣逗羞了,她修長手指在他手臂擰了下,是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徐澤也和紀時禮站在二樓走廊邊,望着樓梯間的場景,啧啧稱奇。
紀時禮穿着白色西裝,單手插兜,鬓角的卷毛襯托得他的臉頰更顯得有一股纖瘦的病态感。
他的唇色很淺,笑起來很好看,“這浮城最硬的男人和最軟的女人,外界都不太看好,說什麽只怕秦大小姐一身柔情對着這最硬的男人,無處發揮,終歸要折了。二哥,你覺得呢?”
徐澤也戴着銀框眼鏡,雙手插兜,唇畔帶着淺笑,“不到最後,怎麽能知道折進去的是誰。反正我現在看着,覺得折進去的反倒是大哥。”
暗處,傅随之背靠着木制牆壁,“難得他身上能有點新鮮事兒,倒是挺有意思。”
紀時禮:“就是啊,難得能找到機會在他身上搞點樂趣,我們怎麽能錯過?!”
“你又想幹嘛?”徐澤也看向他,“可別搞脫了啊。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感覺大嫂是比較傳統的女人,不一定能接受你們那些玩笑。大哥是無所謂,大嫂你得罪不起。”
紀時禮揮手,有些不耐煩:“知道知道,我又不傻。大哥還在,我能玩多狠,又不是不要命。”
徐澤也輕笑,“知道就好!”
“放心,我搞的事兒,大哥還不一定不喜歡。”
傅随之冷笑,“小瘋子就是愛玩,早晚把自己玩進去。”
“呵呵,我是比不上三哥,已經把自己玩進去了!”
紀時禮一臉“你踏馬金絲雀都還沒找到呢,來這裏說我幹屁!”的表情,傅随之一對上他那表情,舉手就想劈了他,紀時禮也想直接跟他幹!
眼見着快要打起來,徐澤也默默說了句,“大哥上來了。”
這才消停,紀時禮率先走向包廂。
徐澤也笑着勾住傅随之的肩膀,“老三,進去等着恭候大哥。”
他們三個在唐郁東和秦馥嫣上樓前,回到包廂裏。
顧宴遲安排好,看到他們,歪頭望向外面,“來了嗎?”
徐澤也點頭,“上來了,等着吧。”
今安茶樓是百年茶樓,裝潢偏古風,木地板和兩邊折疊木門,搭配暗色調暖燈,看起來很像是電影裏的畫面,古風古韻。
秦馥嫣今日穿了一套淺白色的旗袍,在這氛圍感裏,顯得尤為純潔無瑕。
她踩着高跟鞋,纖細手腕挽着唐郁東的手臂,款款往前走。
秦馥郁在身後看着,覺得這兩人光從外貌來看,倒是很般配。
她原本不想來吃這頓飯,但不敵唐郁東這個姐夫突然的熱情,她不想讓秦馥嫣難做,才勉為其難跟着來的,所以興致缺缺。
現在看着姐姐跟唐郁東在一起的狀态,很是春意央然,心情跟着變好。
反倒是秦馥嫣難得有些忐忑。
若是豪門聯姻夫婦的逢場作戲,即便是輾轉在各大場合各種晚宴,秦馥嫣都是能輕松面對的,反倒是要去見浮夢今安這幾位,她竟難得有些不從容了。
她不是第一次見浮夢今安的幾位,知道其他幾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這樣想來,她發現唐郁東這種喜歡直來直往的男人,那張臉雖然看着讓人很恐懼,但至少他是明着來的,反倒是不用費心思猜測。
其他幾位可不這樣。
穿着新中式連衣裙的服務員将他們領入包廂。
秦馥嫣擡眸看到其他四人坐在包廂裏,四個男人清一色的白色襯衫,側身依靠在木椅上,正談笑風生。
看到他們進來,四人同時起身,在外都是狠角色,此刻卻恭敬地站在茶桌面前,對着走進來的人喚道:“大哥,大嫂。”
唐郁東旁若無人地帶着秦馥嫣往最深處的位置走去,拉開木椅,等着秦馥嫣坐下,自己才在旁邊落了座。
随後對那服務員吩咐了一聲,讓人過去招待秦馥郁點菜。
四個大男人面面相觑,随後無趣地坐下了。
紀時禮手托腮,“看看我們大哥,真是區別對待,對我們就是一臉冷漠,對大嫂就這麽體貼入微的。”
徐澤也輕笑,“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就你夠格我們唐爺看你一眼?”
紀時禮搖頭晃腦,“那我是不夠格,我不配!我看現在只有我們大嫂能入大哥的眼,對吧,大嫂!”
唐郁東為秦馥嫣倒了杯清茶,推到她面前,随即冷眼盯着紀時禮,“最近沒看你去鍛煉,是光顧着練嘴皮子?”
今天有秦馥嫣在,紀時禮不怕,他笑出聲,“這不最近沒時間嘛。”
“我看你就是單純欠練!”
紀時禮故意裝弱小倚靠在旁邊顧宴遲身上,話卻是對着秦馥嫣說的,“嫂子,你看看大哥平日裏都是這麽虐我們的,我們好慘啊。”
唐郁東瞠目結舌,一副“你他媽又想搞什麽”的表情。
紀時禮繼續裝可憐,被顧宴遲推開了,明擺着不想被連帶。
這個小瘋子!
真是誰都敢惹!
“偏執的小瘋子”是坊間對于紀時禮的評價,秦馥嫣早有所耳聞。
不過她見了紀時禮這麽幾次,倒是對他的看法有點不一樣。
比如這會兒,他講話的時候,一頭小卷毛搖搖晃晃的,看起來很是可愛。
秦馥嫣原本心底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四位會不會不好相處,被他這麽一逗,秦馥嫣心情放松了些許。
“之前我就聽郁東說起過,跟浮夢今安的四位兄弟關系很好,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她側眸看了唐郁東一眼,“郁東這人說話總是比較直的,不過對身邊的人一向都很好,這點你們肯定比我還清楚。”
此話一出,唐郁東兇狠的濃眉微微挑起,神色竟有些得意。
紀時禮看着唐郁東瞬間變臉,笑出了聲,“那是當然了,大嫂。我們兄弟關系能不好嘛,大哥如果不經常虐我就更好了。不過沒關系,現在我可以找嫂子撐腰!”
唐郁東抓起金絲抱枕朝紀時禮扔過去,“別煩我老婆!”
紀時禮穩穩接住那抱枕,一臉無辜地看着唐郁東,“大哥,你這秀恩愛呢!平時虐我,現在還虐我!”
其他三人也是受不住了。
特麽這還是堂堂浮夢今安之首的唐爺?!
一口一個“老婆”的,叫得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被紀時禮這麽一鬧,氣氛瞬間熟絡,連秦馥郁也跟着笑了。
今天過來的都是自己人,也沒讓那些雜七雜八的過來叨擾,後來為了讓秦馥嫣不那麽尴尬,顧宴遲叫了顧蟬過來陪秦馥嫣她們聊天。
秦馥嫣喜歡刺繡,顧蟬則是古玩修複大師,兩人倒是挺投緣的,很有話聊。
因為有顧蟬陪着,秦馥嫣也覺得自在了不少。
飯局中途,包廂的門被敲響。
穿着墨竹旗袍的女服務員走進來,跟唐郁東交代了一聲,“唐爺,隔壁來了一位客人,說是想請太太過去碰個面。”
秦馥嫣跟顧蟬坐在木沙發上,半依靠着金絲抱枕,姿态悠然,聽到這話,轉身看向帶話的人,精致面容上是有着詫異。
唐郁東收斂了笑容,沉聲問:“誰?”
服務員雙手交疊在前,目光是落在秦馥嫣身上的,“說是太太老師的師妹,繁星老師。”
秦馥嫣轉身看向唐郁東,明顯也不知道繁星的來意。
女服務員繼續道:“繁星老師讓轉達一句話給太太,說此躺前來,是因為凝霜老師的遺物已霸占八年,是時候該歸還。”
聽言,秦馥嫣豁然站起身,眼眸深處滿是震驚。
老師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