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驚悚酒店(一)
第020章 驚悚酒店(一)
第二天一早,四個人就帶着陶致遠去了警察局自首。
陶致遠進了審訊室,沒過多久就有警察出來。
紀楊清他們幾個也簡單做了一下筆錄,把找到的證據也一并提交了。
栖遲也适當給了些壓力,讓警局的人盡快立案偵查。
趙光譽和習雲老早得到了消息跑了,讓警察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星期才抓到。
之後刑警隊就是按規矩辦事,該拘留的拘留,該審訊的審訊。
不過這都跟紀楊清他們沒有關系了。
趙光譽被抓的那天,趙建堂難得回了趟家,只是家裏還有別人,他的哥哥趙昀景。
人逢喜事精神爽,趙建堂難得打了個招呼。
趙昀景顯然不是那麽高興:“這麽做你很開心?”
趙建堂帶着法醫進警察局這件事情沒有刻意隐瞞,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媽被害死十年,現在終于真相大白,怎麽可能不高興。”
大概是趙建堂的表情太高興了,趙昀景生氣的沖到他面前,攥住了他的衣領:“你!”
“注意點,你現在已經不是趙家大少爺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過是沾了我的光,才讓你當了這麽多年的人上人。”趙建堂拍掉趙昀景的手,趴在他耳邊小聲道。
“不過呢,本少爺我好心,就不趕你走,你想要在這裏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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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堂已經和趙昀景分開了一些距離,但依舊是劍拔弩張,兩人的眼神都死死盯着對面。
趙昀景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的父母不對,可是再怎麽樣,父母被自己的弟弟親手送進監獄,這真的難以讓人接受。
看着被起跑的趙昀景,趙建堂緩緩嘆了口氣走進屋裏。
這麽多年趙建堂也終于可以卸下自己的僞裝,堂堂正正的走進這個家的大門,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
其實兩人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趙光譽以前因為私心,偷偷把趙昀景接過來住過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趙建堂特別愛纏着這個比自己大的哥哥,總覺得大哥哥特別厲害,跟個跟屁蟲一樣,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兩人曾經親密無間。
那段時間可謂是穿一條褲衩長大,趙建堂小時候瘦瘦弱弱的,被人欺負了威脅不許告家長,是趙昀景撞見了那群人,把那群人收拾了一頓。
究竟是什麽時候變了呢?
趙建堂想,應該是東窗事發那天,哥哥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私生子,以及死去的媽媽。
下午趙建堂去墓地看了看母親。
趙建堂手裏拿着一束勿忘我,緩緩的跪到了墓碑的前面:“媽,我終于替你報仇了。”
他一個人在墓碑前待了很久,直到太陽下山才離去。
他走後不久,趙昀景從角落裏出來,走到趙建堂母親的墓碑前,然後磕了一個頭……
趙建堂等不到開庭那一天就要出任務,只好委托老管家幫忙上下打點一下,還有找一下母親生前的心腹,讓他們先管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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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烏雲籠罩的郊區的天空,一陣狂風呼嘯,周圍的草木發出“簌簌”的聲音,樹枝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濃密的霧氣彌漫在郊區泥濘的道路上,讓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有零星的幾盞路燈散發出昏暗的光芒,卻更顯得氣氛詭異,充滿了壓抑的氛圍。
這片寂靜的仿佛不屬于一座喧嚣的城市,只能遠遠的看見一座破敗的大樓。
伽馬小隊全體成員出動,這是自紀楊清,趙建堂和謝澤意加入進來的第一次任務。
男人間的友誼來的快,尤其是多了個趙建堂當交際花,沒幾天就熟絡了起來。
兩天前,結束休假的衆人在集體訓練了一個星期後,接到了總部的一個任務。
異能量子監測部,最近監測到一處房屋內有着很強烈攻擊性的異能,并且已經有很多人在此失蹤。
伽馬小隊衆人前來就是探清事情的真相,順便鎮壓攻擊性強的異能者,帶回研究所進行治療。
衆人潛伏到了有強烈異能波動的建築物周圍。
這座建築從外觀上來看,他曾經是一個極盡繁華的大酒店,高聳的尖塔,落地的長窗,哥特式的建築,如今卻變得斷壁殘垣,只剩下破敗的牆體,乳膠漆掉落後留下出一塊又一塊醜陋的顏色,周圍雜草叢生,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毫無生機的駐紮在泥土裏。
酒店年久失修,布滿灰塵的窗臺被木板全部封死,早已破敗不堪,一到風大的夜裏總是會發出詭異的聲響。
漸漸的周圍流傳了各種版本的都市傳說,臨近街區因這樣的傳聞而避之不及,有人說裏面住着被詛咒的冤魂,有人說裏面是一個被丈夫狠心抛棄的帶娃女人,有人說裏面鎮壓着百年的邪物。
總之所有人對此避之不及,當然不乏有探險博主,探險愛好者踏足此地,可是去過的人死的死,瘋的瘋,漸漸的就沒有人願意靠近這裏了。
“這裏真的有攻擊性異能嗎?”謝澤意看着毫無波瀾的異能監測器有些質疑。
“上面監測到好幾次,不可能出錯,就算沒有這裏也死了好多人,我們有義務去探明情況。”栖遲拉下安全帶,語氣平靜地回頭看着謝澤意。
沙望在栖遲眼神的示意下發動異能,操控聯網的監控,将全部畫面全部覆蓋:“我的異能只能維持三個小時。”
這是沙望爬蟲的能力,但只能維持三個小時,超出三個小時就會對自身産生傷害。
栖遲開始下發任務:“葛城,你留下來在外部接應,有什麽動靜耳麥聯系。其他人跟我進去。”
坐在七座車後排的葛城的點了點頭,接過栖遲遞過來的儀器,放在後排的物資上。
一群人從商務車上下來,慢慢靠近這座破敗的酒店。
懷富擡起雙手,對準被木板釘的嚴嚴實實的窗戶,發動異能——激光,用灼熱的激光在木板上切割出剛好能夠通過一個人的圓洞。
探身而入,迎接紀楊清的是黑暗和陰冷,接着就是一股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讓紀楊清無法忍受。
栖遲用手電逐漸照亮了酒店的內部,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破敗慘烈的景象,牆上的塗鴉和痕跡讓人不由自主的腦補出恐怖的場景。
一陣吹過的冷風吹過,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撫摸人們。
趙建堂胳膊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怎麽這麽陰森啊。”他小聲道,然後搓了搓胳膊想恢複一點暖意。
栖遲看了看一樓偌大的空間,低聲下令道:“分頭行動。”
紀楊清拿着手電仔細觀察周圍,這裏布置的像是一個博物館,幾個碩大的柱子支撐着展廳。
紀楊清手電筒的光掃過一個一個布滿灰塵的展櫃,透過玻璃看到裏面的東西。
一具古老的木乃伊,在手電筒的燈光下,他的眼睛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還有酷似人類的頭顱,仿佛正在咧着嘴歡迎不知死活的人們,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距今有多少年頭的泥罐子,因接觸空氣氧化後脫落的紅色顏料,就像裏面裝不下的血肉冒了出來一樣。
“滋啦滋啦。”
紀楊清聽見頭頂的聲音,拿着手電筒向上看,失去橡膠保護的電線一覽無餘的露了出來,裏面的電線因為接觸不良發出微小的火光,還伴随着淡淡的焦糊味。
電線附着的這個柱子格外粗大,幾個人都抱不住,上面有一些複雜的紋飾,伴随着年久失修帶來的裂縫。
紀楊清用手電掃了一眼,順手把插頭拔下,規避火災發生的可能。
衆人搜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在大廳正中間彙合。
大廳正中央的柱子旁擺放着一架普通鋼琴,在這樣的氛圍中,毫不懷疑它會突然開始彈奏。
栖遲摸了摸鋼琴的表面,上面布滿了灰塵。
他看着大家都陸續來到了中央:“說一下有沒有異常情況。”
紀楊清率先開口:“沒什麽發現。”
沙望:“我也是。”
懷富:“一樣。”
“我發那個方向有通往上方的樓梯。”謝澤意的話讓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衆人跟着謝澤意來到了樓梯旁邊。
樓梯間頂部還有因牆體脫落而裸露的電線,在安靜的空氣中“噼裏啪啦”的聲音格外刺耳。
樓梯裏彌漫着一股塵土的氣息,上面挂滿了一幅一幅的壁畫,《蒙娜麗莎》《伊凡雷帝殺子》《地獄裏的但丁與維吉爾》《迪奧的世界》《雨中女郎》……
全是傳說中帶着詭異色彩的壁畫,畫中的人物透露出一種詭谲的氛圍,仿佛下一秒裏面的人物就要從壁畫裏走出來要了你的命。
趙建堂看着《蒙娜麗莎》有點被吓到了,他覺得無論走到哪裏,蒙娜麗莎的眼睛就盯着自己。
等回過神來,隊友都已經順着樓梯上去了。
追上大部隊的幾秒鐘時間似乎流逝的非常緩慢,所幸是幾步之後趙建堂就追了上去。
趙建堂看見大部隊懸着的心髒才放了下來,之後就是到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的感覺。
謝澤意看着趙建堂愣住的樣子,催促道:“別磨磨唧唧。”
趙建堂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解釋道:“你不覺得這些畫很恐怖嗎?尤其是《蒙娜麗莎》,她好像一直在盯着我。”
走在最前面的紀楊清回頭,站在臺階,自下而上的看着趙建堂道:“恐怖是很正常的,牆壁上挂的都是世界有名的恐怖壁畫。”他伸手摸了摸壁畫,“這些壁畫仿的挺真的,使用的顏料跟布料足以迷惑有經驗的鑒定專家,要不是真跡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我都可能信了。”
壁畫的鑒定方法很多,但肉眼鑒定方法基本上就是通過畫布的質地,顏料經過時間磨損後的色澤。
紀楊清上手摸也是感受畫布的質地如何,顯然創作這些畫的人是一個臨摹大師,這些細節把握的非常好。
他轉身,手電掃過趙建堂的眼睛,讓後者眯了眯眼。
沙望看着趙建堂的樣子,生怕還不夠恐怖,接着悠悠道:“這幅畫可不只是看着恐怖,還有恐怖的故事。”他指了指牆上的《雨中女郎》。
“這畫當年展出後不久就被人買走了,可是第一任主人在夜裏被畫中的神秘女郎吓壞了,連夜出售,接連出售三次,三次都被退貨,這幾任主人有的換上了幻聽,有的幻視。”
懷富補充:“還有人莫名其妙就在家裏自殺了。”說完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謝澤意接着介紹趙建堂身後的畫:“看過你身後這幅畫的人,看着畫中主人公的眼睛叫出‘迪奧我要跟你做朋友’就會有魔鬼來取走你的性命。”
趙建堂身後那幅《迪奧的世界》裏的小男孩眼神十分憂郁和迷茫,手裏緊緊的握着一只手偶,手偶的眼睛是惡魔的眼睛,長時間看會出現頭暈,惡心等生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