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可以給你燒冥幣
第019章 我可以給你燒冥幣
幾人緊鑼密鼓地進行着計劃,輪流蹲守。
為了獲得準确的情報,趁陶致遠不在家的時候,請求沙望幫忙用他的異能破解了密碼鎖。
幾個人就這麽光明正大的進去,把□□放在了中央空調的隔層裏,順便改裝了密碼鎖,在裏面也裝了個竊聽器。
這幾天大胡子又來催債了一次,陶致遠依舊是拿不出錢。
這次帶走的是陶致遠的兩個腳趾。
紀楊清四個人在另一棟樓的死角觀察着陶致遠的情況。
只見陶致遠倒地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然後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臉色蒼白,身體痛的蜷縮成一團,嘴唇哆嗦,額頭滲出了不少冷汗。
大胡子走後,陶致遠不知緩了多久才漸漸平靜下來。
但是這次沒有了腳趾的陶致遠已經無法走路,跟一條死狗一樣攤在家門口撥通了趙光譽的電話。
電話撥了兩次才接通。
紀楊清幾個人聽着監聽器裏清楚的聲音。
陶致遠疼得聲音還是有些顫抖:“趙光譽!”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不難聽出裏面的怒氣。
“我跟你說後天,如果我再沒有見到錢,咱們魚死網破吧,反正我就一個人,做僞證罪不至死,你堂堂華光集團的趙總裁,這是捅出來,我看你怎麽收場。”說完不等趙光譽說話,就挂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趙光譽快被氣死了,一腳踢翻了椅子還不夠解氣,又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
這十年來受到陶致遠的威脅數不勝數,對方胃口一次比一次大,這次居然要足足的500萬,他現在哪有這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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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公司因為稅務問題鬧得焦頭爛額,很多産業都被查封面臨調查,伴随着這通電話趙光譽的耐心也徹底耗盡了。
習雲聽到動靜,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門進來問:“怎麽了?”
趙光譽躺在靠椅上,習雲走過去,拍着胸口給他順氣:“還能怎麽,又是陶致遠那個狗日的欲壑難填。”
習雲本來也就是這麽猜測,一天趙光譽這麽說,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臉色也變得陰沉難看了起來:“他既然這樣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了,我們幹脆就……。”說完使了個眼神,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趙光譽停了習雲的話,眼珠子溜溜轉,心裏有了考量。
一不做二不休,陶致遠今天甚至拿魚死網破說話,打算曝光這件事,他這樣始終是個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趙光譽苦心經營這麽多年,怎麽可能甘心把這一切都還回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只有死人才不會張嘴說話。
趙光譽心下一沉,拿出手機開始翻找電話,準備破釜沉舟。
紀楊清四個人又等了一天一夜,終于在一天夜裏等到了他們想等的人。
沙望被紀楊清毫不客氣叫來當苦力,四個人輪流值班。
謝澤意從蹲守的地方回來,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言簡意赅道:“三個人。”
紀楊清和沙望睡得很淺,聽到開車門的動靜就醒了。
謝澤意一把拍上趙建堂的後背:“快醒醒。”
“啊,怎麽了?”趙建堂睡得正香,一把被拍醒還有些迷迷瞪瞪。
不過也只是迷糊了一下就清醒了。
四個人來到陶致遠那棟樓下,耳機裏不出一會兒裏面就發出吵吵鬧鬧的聲音。
陶致遠正在發愁明天催債的人就要來了,趙光譽那邊還是沒有消息,現在正急得睡不着。
誰知道一群人就這麽破門而入。
陶致遠看見三個人兇神惡煞,不由得有點發慌:“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破門而入的三人明顯也愣住了,沒想到陶致遠淩晨三點還沒有入睡。
不過眼下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自然是來取你性命的。”然後對後面兩人微微偏頭。
後面兩個人心領神會,抄起手中的家夥就準備上。
陶致遠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跑,可是小小的家裏,哪有什麽地方能躲藏,剛想呼救就被捂住了口鼻。
這個時間附近的鄰居早就入睡,這麽點動靜根本吵不醒周圍的居民,就算吵醒了,估計也沒辦法改變現狀。
陶志遠經常被催債,開始還有心幫忙報警,但是被那群兇神惡煞的人一威脅,也心裏發怵,再加上陶致遠原本風評就不好,沒必要為了他惹禍上身,漸漸的就沒人願意管閑事。
陶致遠掙紮了半天,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而自己蝸在角落,眼睜睜看着三人慢慢逼近自己。
一時間他明白自己無法逃脫死亡,內心陷入了恐懼和絕望,身體也出現顫抖和僵硬。
門外的四人埋伏了半天,眼看着陶致遠一點點絕望,最終在陶快被殺死的最後關頭,紀楊清四人跳了出來。
三個蒙面人也沒有想到,自己身後原來還藏着四個人,一時間有一些怔愣。
陶致遠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眼裏看到了生的希望,痛哭流涕的求救,只是他被捂住口鼻,只能聽見“嗚嗚嗚”亂叫。
在一片漆黑的夜色,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屋裏,一群人之間彌漫着一股緊張的氛圍。
拳腳相交的聲音回蕩在狹窄的屋裏,肉與肉之間的碰撞,掌心劃破空氣的阻力,紀楊清一招一式都非常的淩厲,準确的化解了對方的攻勢。
蒙面的幾人看情況不對,抽出了手裏的刀,沙望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右腳用力向上一踢,準确的踢到了那人的手腕上。
刀子掉在瓷磚地上“哐啷!”一響,接着就是被沙望卸掉了胳膊。
後面兩人也被趙建堂和謝澤意擒住。
沒兩分鐘就把幾個人五花大綁的捆好了,為了防止他們大叫,還把每個人嘴裏都塞上了抹布。
沙望順手扯下了三人的頭套。
趙建堂和謝澤意十分嫌棄地把吓到有些失禁的陶致遠提溜了起來。
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
紀楊清不适的皺了皺眉,眼睛裏滿是嫌棄。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綁的三個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三個人眼神飄忽不定,也沒有回答紀楊清的意思。
紀楊清一看這三個人明顯是不打算好好配合:“這樣吧,對方出多少錢,我給你雙倍,而且我們不會報警。”
聽到雙倍錢財,還不會報警,這幾個人就開始有些猶豫了。
沙望拿着地上的刀子,在三人面前比劃:“還是說你們不打算要這條命了?”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讓幾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幾分鐘後,後面的那個瘦子下定了決心,心一橫,“哼哼”兩聲用眼神示意紀楊清讓自己說話。
紀楊清配合的将他嘴裏的抹布拿了出來:“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這有個手機號,他每次都是用這個手機號來聯系的。”
然後用眼神示意紀楊清手機在自己口袋裏。
陶致遠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緩過神了,一把沖到瘦子面前,伸手去拿他口袋裏的手機。
解鎖了手機屏幕之後,翻開通訊錄,映入眼簾的是一串陶致遠很熟悉的手機號。
紀楊清把三人手機都沒收了,示意趙建堂給三人松綁。
瘦子還真以為紀楊清是什麽好人,搓搓手問道:“那個,我們的雙倍酬勞……”
紀楊清笑不達眼底:“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燒雙倍的冥幣。”
三人一聽,吓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看着這三人跑了,紀楊清收回臉上的表情,接下來就是解決陶致遠了。
“陶致遠,48歲,已婚,曾經隸屬星海市雁南區派出所的法醫……”
陶致遠聽着紀楊清一點點報出他的資料,臉色一點一點變得難看:“你們是誰?”
謝澤意道:“不要擔心,我們只是有一點問題想要問你。”
“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認識你們,很感謝你們今天晚上幫了我。”陶致遠退避三舍,不肯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紀楊清笑笑:“我們只是想問一下,當年你給趙光譽做僞證的事情,但你這樣不配合的話,我們之間的合作似乎有點難以進行。”
“什麽僞證,你問錯人了吧。”陶致遠接着裝傻充愣。
沙望看着他的眼睛:“他都要殺你了,你還要保護這個秘密嗎?”
紀楊清不屑一笑:“我還真沒見過這麽忠心的狗呢。”
這句話一下子讓陶致遠想到了那串手機號,雖然不是趙光譽的,但是這麽多年都是這個手機號下的銀行卡給自己彙款,陶致遠是個聰明人,想想就明白了前因後果,無非是趙光譽狗急跳牆了。
紀楊清步步緊逼:“既然我們這麽篤定來找你,自然是手裏有一些證據,雖然可能治不了趙光譽的罪,但是讓你吃點牢獄之災,在裏面找點兄弟好好照顧你,還是綽綽有餘,你好好想想吧。”說完給他看了看當年100萬的收據。
趙建堂提出誘惑人的條件:“你現在自首,承認并指控趙光譽,還能落得個污點證人減刑的下場。”
當看見那張100萬的收據,陶致遠就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了,污點證人這個條件開始讓他蠢蠢欲動,心裏開始盤算得失。
陶致遠開始提要求:“那你們要給我五百萬。”
“可以。”趙建堂有點急切,眼看事情有了進展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陶致遠眼珠子溜溜的一轉,敲詐勒索的念頭又在心中浮現:“可我憑什麽相信你。”
趙建堂還想說什麽,沙望一把把他拉開。
“TM,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沙望沒等陶致遠說完,一腳踹在陶致遠肩膀上,“現在是我們有你的把柄,要不要把握減刑的機會,全看你自己,我只給你一分鐘思考時間。”
陶致遠被沙望一腳踹倒,手不自覺的扒拉着什麽,把桌子上瓶瓶罐罐都掃落在地,發出“哐啷”的巨響。
這一腳可真痛,疼的陶致遠直吸涼氣。
謝澤意:“你自己權衡利弊。”
紀楊清敲了敲手上的手表:“43,42,41……”
“10,9。”
沙望倒數的過程中,趙建堂也有些急躁的走來走去。
陶致遠在幾十秒裏面腦子裏閃過無數想法,如果趙光譽不進去,自己性命不保,即使趙光譽進去了,外面還有收賭債的,好像只有趙光譽進去,自己也進去躲躲風頭是最優解。
自己自首,作為污點證人獲得減刑,估計也就是三五年的事情。
三五年之後,群收賭債的估計也都不記得他了,從此自己又可以逍遙自在。
在倒數第三秒的時候,陶致遠終于下定了決心:“好,明天早上我去自首。”
紀楊清得到答案滿意了,示意趙建堂去收拾屋裏的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