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衣無縫的計劃
第018章 天衣無縫的計劃
趙建堂:“什麽印象?我聽鄰居說頭幾年還是法醫的時候混的挺好的,還發了筆大財。”說完趙建堂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光頭一天嗤笑了一聲:“發個屁的財,那是賺了昧良心的錢。”
賭桌上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鼓掌聲,叫好聲又開始響起。
光頭也沒心思管了,随着對陶致遠的記憶激活,倒是多了滿肚子不痛不快的八卦。
雖然說陶致遠跟光頭沒有起過什麽正面的沖突,但是光頭不止一次撞見陶致遠在吹牛,多少還是有些不屑的。
這個光頭是個老賭棍,到底還是有那麽一些良心,至少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光頭招了招手,讓三人湊過來,壓低聲音:“我告訴你們,但凡在這裏待過超過半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這筆橫財是幫人做僞證得來的。”
“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胡謅的,他好幾次賭輸了,在賭場上大放厥詞,好多人都聽見了,你大可以随便找人問問。”光頭生怕紀楊清三人不信,特意補充來自證。
謝澤意急忙配合地說:“沒有不信,只是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挺好奇,這僞證是啥意思?給誰作僞證?”
趙建堂也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對呀,對呀,跟我們說說呗。”
紀楊清在一旁沒說話,亮亮的眼神也代表了他很感興趣,期待着後續。
光頭哪兒被這麽多人簇擁過,倒有些飄飄然了,拉着三人遠離了賭桌,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坐着說話。
他清清嗓子,把人吊足了胃口:“這陶致遠最早一次說這話,是因為輸了很多錢,賭紅了眼理智全無,在那裏大放厥詞,說自己認識大老板,大老板欠他個人情。”
光頭拿了杯酒,喝了口潤潤嗓子接着說:“對面那個人以為他在吹牛,不信,陶致遠正頭腦發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說,他之前是一個法醫,幫一個大老板做了僞證,那個大老板欠他一個人情,想要啥都能給他。”
“具體什麽僞證我就不清楚了,只有那一次的時候提了一嘴,再加上當時環境比較吵鬧,聽清楚的沒有幾個人,現在市面上流傳着挺多不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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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意笑得很禮貌:“謝謝哥,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光頭此時心情很好:“什麽問題?”
“我想問問他欠了多少錢?”
光頭:“四五百萬吧。”
趙建堂見想知道的問題都有答案了,站起身道謝:“謝謝哥,祝哥財運滾滾來。”
光頭被這好話說的心花怒放:“沒事兒,小問題。”轉而開始對紀楊清有了點想法:“這位小哥眼生啊,第一次來嗎?需不需要哥哥帶你轉一轉看一看。”
紀楊清看着光頭略帶猥瑣的眼神,虛僞的扯了扯嘴角:“不用了謝謝。”
然後就站起身來匆匆離開。
趙建堂和謝澤意看見也匆忙的追了上去。
走出賭場,紀楊清臉上的笑意消失。
趙建堂看見了紀楊清臉色不好立馬明白了,一把摟過他:“哎呀,為了咱們革命成功,稍微犧牲一點色相問題不大。”
謝澤意匆忙撇清關系:“先說清楚,不是咱們。”
謝澤意:“那我們現在?”
紀楊清擺手:“你們想回就回吧。”
趙建堂以為紀楊清又有了什麽主意,準備單獨行動,随口一問:“你想幹什麽。”
紀楊清眼神閃過一絲狡黠:“我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那光頭的眼神讓我不舒服,不揍那光頭一頓,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趙建堂一聽來勁兒了,賤兮兮的說:“這種好事怎麽能少的了我們呢?”說完不忘用胳膊肘撞了撞謝澤意。
謝澤意也覺得那個光頭的眼神讓人不舒服,點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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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淩晨快三點,光頭才晃晃悠悠的從賭場裏走出來。
光頭應該喝了不少酒,臉龐通紅,眼神茫然迷離無法聚焦眼前的現實。
衣服也因為賭場裏的悶熱解開了幾顆紐扣,意識有些模糊的他失去了協調性,不自覺的會碰到牆壁,然後順着牆壁站起來,又歪歪扭扭的走兩步倒下去。
面對這醉鬼,三人一點都不費力的就把人套起來,紀楊清狠狠的踢了兩腳,消了被眼神冒犯的氣才松了腳。
幹完壞事兒,趙建堂問:“現在去哪?”
謝澤意:“半夜了你還不睡覺嗎?”
紀楊清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找個酒店眯一下,明天早上帶你們去個地方。”
第二天一早,紀楊清就把另外兩人帶到了沙望家門口。
沙望看見來着是誰,立刻請了進來。
“這是另外兩名即将進入伽馬小隊的隊員。”紀楊清指了指身後兩個人。
“謝澤意。”
“趙建堂。”
“你好,我叫沙望。”
三人握了握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今天來還想麻煩你一下,能不能幫我查查陶致遠十年前的彙款記錄。”
紀楊清把陶致遠的照片拿出來給沙望看。
“Ok,包在我身上。”沙望手指飛快的在虛拟顯示屏上敲擊,眼神緊緊的盯着屏幕,他熟練的敲擊着每一個鍵。
不出一會兒沙望就查到了結果:“三年前确實有一筆100萬的彙款。”
紀楊清:“能不能查到是誰的彙款?”
“稍等。”沙望又操作了一番,屏幕上閃爍的文字代碼不斷跳躍,沙望仿佛已經和電腦融為了一體,“有了,這個卡號的戶主是一個叫習雲的……”
沙望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趙建堂激動的把手拍在桌子上。
紀楊清見狀,已經明白了什麽。
衆人都沒有開口,等着趙建堂自己說:“她是我那個後媽。”
很好,百密一疏,估計趙光譽怎麽也不會想到,他這個迫不及待迎娶回來的小三,給衆人留下了一個關鍵的證據。
謝澤意握住趙建堂緊繃的胳膊:“你先冷靜。”
紀楊清也勸道:“是的,僅憑這個證據我們暫時定不了她的罪。”
聽到紀楊清的話,趙建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攤坐回了椅子上:“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紀楊清冷靜的梳理:“昨天陶致遠的兩個小指頭不是被割下來了,如果他想活命的話,大概率會拿這件事威脅趙光譽要錢。”
謝澤意:“你的意思是去監聽趙光譽的手機?”
沙望也補充到:“我可以提供設備。”
紀楊清搖搖頭:“不,監聽得到的證據并不能作為實質性的證據,搞不好對面還會反告你侵犯隐私。”
趙建堂有些激動:“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謝澤意這句話倒是有些微妙。
謝澤意說完也反應過來這話有多麽的暧昧,連忙補充:“你先冷靜,我們能肯定商量出更好的辦法,既能讓渣爹進去,又能保證你不受任何牽連。”
紀楊清對于趙建堂的沖動有點無奈,抓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如果有辦法,不用犧牲你把他們都送進去。”
對于趙建堂的沖動紀楊清評價道:“況且你這個辦法傷敵1000,自損800,真的太蠢了,人家指不定怎麽看你的笑話呢。”
趙建堂聽到這話,終于冷靜下來了:“什麽意思?”
紀楊清笑笑:“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沙望也知道趙建堂家裏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你別打啞謎行不行。”
謝澤意思索了一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幫他還賭債。”
紀楊清對謝澤意的上道,臉上的表情滿意一笑:“對,這麽多年來他應該欠了不少的賭債,但怎麽能從別的城市安然無恙的回到這裏。”
“怎麽還這些賭債,自然是拿當年的事情去敲詐勒索趙光譽,從這次被砍小指就可以看出來,趙光譽已經不打算幫他了,畢竟這是個無底洞,甚至我覺得按照趙光譽的性格,很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把陶致遠殺了滅口。”
趙建堂終于跟上了思路:“那我們現在可以輪流看守,把陶致遠保護起來。”
“不。”紀楊清晃了晃食指,“相對于保護他,我覺得可以欲擒故縱。”
“放任趙光譽的人殺他,在最後關頭把陶致遠救回來,順便再幫他還賭債,最後再這麽挑撥離間。”
沙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謝澤意:“沒錯,我們沒有屍檢報告,就沒有關鍵罪證,但是如果我們把關鍵證人陶致遠策反,再加上最近找到的一些證據,就足夠形成證據鏈。”
紀楊清勾勾嘴角,打了個響指道:“bingo,就是這樣。不過雖然竊聽不能作為證據,但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方式掌握情況,不被察覺就行。”
趙建堂迫不及待的準備沖出房門。
沙望則是看着紀楊清的側臉沉思,只覺得這個隊長養了一年的新人冷靜的可怕,倒不是計劃有多麽巧妙,只是能在短短的幾分鐘就已經推演出了最優解。
而他只有十八歲。
沙望看着已經快要打開房門的趙建堂,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放到耳邊開口道:“有什麽需要盡管打電話。”
紀楊清起身沖沙望笑笑:“當然不會跟你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