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根小指
第017章 兩根小指
紀楊清約上趙建堂和謝澤意兩人找到那位法醫陶致遠的家。
陶致遠所在的小區破破爛爛,小區的門衛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媽,人來人往,進進出出根本就沒有人管。
三人順利的進入了小區,看着連電梯都沒有,水泥地鋪成的樓梯道又窄又陡,仿佛搖搖欲墜。
小區破破爛爛按理來說當年應該收了不少封口費,怎麽也不至于混的如此慘。
可惜的就是他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輸得血本無歸。
三人不打算打草驚蛇驚動陶致遠,原本是想從賭場裏面下手,側面探查情況,可奈何賭場沒有熟人引薦根本進不去。
所以現在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看能不能蹲到讨債的人。
終于連着蹲了兩天,終于蹲來了讨債的人。
五個兇神惡煞的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竹筒樓。
竹筒樓壓根沒有什麽隔音可言,更何況幾個人把門敲的砰砰響,說話聲音也是十分粗犷,絲毫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
紀楊清三人本來就因為異能增強了五感,所以現在即使在樓下也聽的清清楚楚。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上面傳來:“給老子出來,老子知道你就在裏面,不開門的話我們就砸了。”
破舊的木門,生鏽的軸承,開門時發出了“吱呀呀”的聲音。
法醫聲音顫巍巍的說:“能不能在寬限幾天?”
那群人并不準備讓步:“上次就是這樣說,兄弟們已經給了你三天了,兄弟們也是打工人要看上面的臉色,你這樣我們也很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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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求饒的聲音響起:“真的,再給三天時間吧!”
讨債的人不依不饒:“你這是難為兄弟們呀。”
“不過也不是不行。”誰知道他們話鋒一轉。
陶致遠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只要能寬限三天,讓我做什麽都行。”
讨債者:“你不拿錢,兄弟們沒法交差,不過給我們點別的東西去交差就行了。”
陶致遠:“什麽東西?”
“你的手指頭啊,大拇指頭有點兒影響你去賺錢,那就兩個小拇指頭算了。”說話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接着就是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傳來陶致遠凄厲的慘叫。
“下次來沒有錢,可就不只是兩個小拇手指頭這麽簡單了,兄弟們咱們走。”
紀楊清一看這群人準備走,心裏已經想好了主意,打算從賭場那邊作為突破口,借別人的嘴裏探查一下他的為人,還有這幾年的事跡。
這個計劃三言兩語跟趙建堂和謝澤意交代了一下,讓趙建堂上去搭話。
趙建堂聽完,立刻領命:“嘿,大哥們。”趙建堂攔住了準備走的大胡子。
大胡子問:“你是?”眼珠子上下打量,在回憶是否見過趙建堂。
“嘿,我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就叫我小趙就行了。”趙建堂陪着笑臉,“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來要錢的嗎?”
對方态度輕蔑:“嗯,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只是他也欠了我們家錢,我現在急用,所以想跟你打個商量,三天後要到的錢能不能稍微均出來一點給我。”趙建堂搓着手讨好的笑着。
“不是兄弟,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們辛辛苦苦要錢最後還要給你分點?”大胡子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伸出右手,推的趙建堂踉跄了兩步。
趙建堂:“不是大哥,我這實在是着急用錢,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你說是不是。”
“你缺錢關我們屁事?”說完大胡子招呼着後面的手下就準備走。
趙建堂快步上前:“別呀,大哥,要不這樣,你有沒有什麽來錢快的工作,家裏老母等着這筆救命的錢。”
大胡子的黑眼珠轉轉,想到了些什麽,“嘿嘿”一笑:“你缺錢是吧,這樣兄弟們帶你進個賭場,保證一本萬利。”
趙建堂故作無知:“真的能賺錢嗎?”
大胡子拍拍胸脯保證:“當然了。”
“那這樣我想叫上我兩個朋友,行不行?”
大胡子一聽一個魚餌,釣上三條魚,還有這等好事兒,笑的更加樂不可支:“當然可以了。”
大胡子抽出一張紙,拿筆在上面寫了一串字:“今晚十點,這個地址,我們不見不散。”說完招呼着後面一幫小弟就走了。
看着大胡子他們漸漸消失在視野裏,紀楊清和謝澤意才露頭。
趙建堂得意洋洋地說:“怎麽樣?我這演技演的像不像?”
謝澤意吐槽:“本色出演罷了,沒有人比你更會演傻子。”
紀楊清一邊說:“确實。”一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你們兩個現在開始合夥欺負我了是吧。”
謝澤意:“是又怎麽樣,你要告家長嗎。”
趙建堂臉上表情一愣。
說完謝澤意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趙建堂母親死了,父親是人渣,告家長要告訴誰呀。
謝澤意立馬道歉:“對不起。”
趙建堂扯一扯嘴角:“沒事。”可誰都看得出來,還是有點事兒的。
但謝澤意也不好再提這件事,揭他的傷疤了。
紀楊清眼看氣氛有些尴尬,趕緊出來主持大局:“好了好了,這事兒翻篇兒,大家都準備好,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晚上十點,三人簡單的喬裝了一下,如約來到紙條上的小巷子。
在每個城市都有一個角落治安極差。
小巷子的地面凹凸不平,有許多裂縫,垃圾桶旁邊堆積着不少裝不下的垃圾,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籠罩了整個巷子。
牆面上不知被誰拿了黑色的顏料塗塗畫畫,不知誰家門口的燈泡散發出昏暗的燈光,映照着掉了漆的木門,只有零星的幾個人路過。
小巷昏暗,一般人都望而卻步,似乎随時都可能發生搶劫,霸淩和非法交易。
小巷入口的攤主警惕的盯着過路的行人,只要動作稍大一些就會引起他的注意,偶爾傳來汽車的鳴笛也撼動不了小巷裏的不安的氣氛。
就是在這麽破敗不堪的小巷裏,裏面潛伏着星海市最大的賭場。
原本陶致遠收了昧良心的錢,早已遠離了星海市,可惜他好賭成性,沒幾年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連夜搬離了那座城市,回到了父母留給他在星海市的破敗小屋。
大胡子沒出一會兒也過來了,看見三人臉上堆滿了笑容,畢竟這可是行走的人民幣。
大胡子一邊嘴上說着:“歡迎歡迎。”一邊示意門口的保安開門。
保安拿着門禁卡“嘀”的一聲,打開了破舊的門。
門看似破舊,實則內有乾坤,裏面裝修的金碧輝煌,寬敞的大廳中央,高高的懸挂着一盞水晶吊燈,恰好的镂空設計讓燈光變得好像星光一樣。
四周的牆面用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壁畫,配合窗簾上銀白色的絲絨,如果不知道裏面進行什麽交易,很容易給人一種十分高雅的錯覺。
剛進門就有服務人員堆着笑臉迎了上來:“請問各位想玩點什麽呢?”
紀楊清禮貌的回笑:“我們都是新手,所以想先看看,學一下規則什麽的。”
服務員一聽是新手,心思立馬就活絡了起來:“那最簡單的就是比大小了,手起刀落,是大是小,一目了然。”
謝澤意笑着拒絕:“那個也太簡單了,我們想随便逛逛,學點新花樣。”
服務員看着他們一臉無知的樣子,也沒有多想,另一邊也還有別的事情等着服務員去做,就點頭同意了。
三人湊到了人最多的那一桌。
那一桌的氣氛正在被推到高潮,足足1000萬的籌碼,現在花落誰家就看最後的一張牌了。
随着最後一張牌被揭曉,那位啤酒肚獲得了最終的籌碼,而另一頭胡子拉碴的那一位則輸的血本無歸。
全場引起了一陣歡呼,別的桌的人被吸引的頻頻回頭看。
紀楊清裝作無知:“哥,這錢真給啊。”
被紀楊清問話的那個光頭,此刻正腎上腺素飙升,被人打斷之後非常的不滿意。
可是回頭一看紀楊清的臉,火氣立馬就沒了,眼神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紀楊清。
雖然已經喬裝打扮了一番,可是也難以掩飾紀楊清的容貌
紀楊清忍住想把他眼珠子摳出來的沖動,假裝什麽都沒看出來。
光頭打量完畢,回答了紀楊清方才的問題:“當然真給啊,不過賭場要抽5%的利潤,剩下的都是你的。”
趙建堂立刻把話茬引下去:“那為什麽我們小區那個人天天被催債啊。”
光頭一看是趙建堂問話,笑臉也沒有了:“這有賭必有輸嘛,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謝澤意補充:“按理來說,我們每次下注的本金都是上一次的兩倍,只要贏一次不就翻盤了嗎?”
光頭看謝澤意長得也不賴,又開始堆滿笑容:“那他後面沒有錢了這個方法也就不成立了呀。”
趙建堂:“确實,我那個鄰居叫陶致遠,以前是個法醫,好歹有份正經體面的工作,卻不想現在落得如此下場。”
紀楊清配合着演戲:“今天早上去他家,看見他被催債的活活割掉了手指,那場面呀,啧啧。”
他話沒有說完,但配合臉上那恐懼的表情,足夠讓人腦補現場的慘烈狀況。
光頭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你說的這個陶致遠我還真有印象,挺垃圾的一個人。”
紀楊清發現這個光頭确實有戲,看樣子還知道不少,三人一對視,一個眼神就确定了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