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
第 72 章
再沒想到丈夫竟然這麽狠心, 連離婚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姚二妮一下傻在了那裏,幾乎是帶着哭腔道:
“大軍你說啥呢?我不就是給了我弟點兒錢嗎?”
“那是一點兒錢嗎?”姚二妮男人氣的眼睛都紅了——從兩人結婚開始, 只要家裏有什麽好東西, 甚至他打工回來, 給倆孩子買點兒啥好吃的, 姚二妮都得先拿走一半給她弟弟送回去。
平日裏對他和孩子還摳得很,就是大妞上學,她都不樂意,說什麽女孩子上學有啥用?反正早晚都是人家的人,認識“男女”兩個字,不走錯廁所不就行了?不是他堅持, 說不定大妞真就得當個睜眼瞎。
要是姚二妮對誰都這麽苛刻也算了,偏偏對娘家弟弟,那叫一個有求必應,閨女可以不上學可以沒新衣服穿, 或者他們爺仨都可以啃幹饅頭, 連棵菜都吃不到嘴裏, 姚寶林那麽大個人了,卻是不能受一點兒委屈,隔三差五就會找過來,擡手就要零花錢。
姚二妮不但沒有不樂意,還開心的不得了,覺得都出嫁了, 兄弟還肯過來找她, 那真是倍兒有面子,準保會把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錢給他拿個十塊二十塊, 完全不管他累死累活存那點兒錢有多難。
現在更好,竟是直接把兒子看病的錢也要拿去給好手好腳的姚寶林賭。這樣的日子,他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說着推開姚二妮,轉身就走。
“三妮,你姐夫要跟我離婚……”姚二妮早已是六神無主,帶着哭腔向姚三妮求救。
“我姐夫想跟你離婚,那不是該當的嗎?”姚三妮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姐夫哪一句說錯了?姚寶林他是沒胳膊還是沒腿啊,憑什麽讓姐夫養着?姐夫養你和孩子還不夠嗎,還得養着年輕力壯的小舅子,我是姐夫,也得跟你離。”
姚三妮說着,就氣不打一處來:
“而且你自己想要捧着他姚寶林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過來逼我?”
這麽說着時,眼睛都紅了:
“我好容易從那個家逃出來,沒有嫁給那個傻子,你竟然還想逼着我和男人離婚,再跳到那個火海裏,二姐,你真是我二姐嗎?你這樣對我,我情願沒有你這個姐姐!”
姚二妮也是個老實木讷的,聽姚三妮這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也哭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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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寶林說你和你男人過得不好,還說你男人看着就是個短命的……”
“他說的話你就信嗎?”聽姚二妮竟然當着面說廖文成短命,姚三妮頓時氣的渾身都是哆嗦的,“我男人好着呢,肯定會長命百歲!”
“二姐你要還當我是你妹妹,以後就別再找我,不然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姐姐。”
想到許槿,又加了一句:
“還有,也別到人家許老板這兒纏,咱弟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也就是人家許老板看你是個女人,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越說越生氣:
“人家許老板可是咱大姐的大恩人,沒有許老板,清川說不定早就沒了。咱大姐小時候是怎麽護着你和我的,你都忘了嗎?人家救了咱,你不想着報恩,還聽姚寶林那個混蛋的話,上門來找人家的茬,你就不覺得虧心的慌?”
一番話說得姚二妮越發啞口無言,帶着哭腔道:
“我咋知道這麽多,那不都是寶林跟我說的嗎……”
“別再提‘寶林寶林’什麽了,”姚三妮沒好氣的打斷她,“二姐你要信我,以後就別管姚寶林的事兒,多疼疼二姐夫和倆孩子,那樣的話,二姐夫說不定還不和你離婚,要是你不聽,非得還要護着他,二姐夫和你離婚,也是你自找的……”
“不過你想自讨苦吃是你的事兒,可不要扯上我……”
“那咱爸媽呢,咱爸媽你也不管了?”姚二妮又想到另一頭——姚父因為每天要拄拐,心情不好之下,一個不如意,就會拿拐杖去抽姚二妮。姚母天天喊着腰疼,躺在床上高一聲低一聲的罵姚二妮伺候的不好,這些天姚二妮是真覺得心力交瘁。
“爸媽?”姚三妮冷笑一聲,“他們當初非得要把我嫁給個傻子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他們女兒嗎?”
“而且你也說了,爸媽又不是不能動,他們不能幹活,還不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我再跟你說一遍二姐,你想咋樣是你的事兒,可就是別牽扯到我……”
“……我就說這麽多,你也好好想想吧。”說完丢下姚二妮,也離開了。
擔心許槿不高興,姚三妮又跑了一趟堇色,跟許槿保證,已經說好了,以後姚二妮也不會再登門了。
期間許槿始終神情淡然,姚三妮出來時還有些心慌呢,心說瞧着就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咋就能這麽端得住架子呢。只是這以後做事,卻是再不敢拿許槿當小孩子似的糊弄了。
傍晚時看店裏沒多少客人了,許槿就去了一趟菜市場——
上午時汪寶菊來過,說是谷漢良出差回來,捎了不少海貨,讓她過去嘗鮮。
許槿尋思着,上一世的谷漢良也好,汪寶菊也罷,都喜歡吃她做的菜,尤其是許槿做的雞公煲,兩個人簡直百吃不厭。甚至上一世時周漢祥能那麽快入了谷漢良的眼,雞公煲居功至偉。
許槿讓老板給她現宰了兩只,準備做好後,一只留給許欣和許茹她們吃,另一只則給汪寶菊和谷漢良帶去。
汪寶菊和谷漢良住的是家屬院,過去時正好穿過H大學的校園。
許槿過去時,汪寶菊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了。和第一次見面時膽怯畏縮的那個汪寶菊相比,現在的汪寶菊爽朗而自信,穿着件駝色羽絨服,下配一條黑色直筒褲,瞧着真是明媚大氣。
遠遠的瞧見許槿,汪寶菊頓時喜笑顏開,加快腳步過來:
“小槿——”
兩人并肩穿過大學校園時,所過之處,衆人紛紛轉頭去看——
兩人身形相仿,都是那種窈窕有致的,汪寶菊容貌底子本來就不錯,這段時間用了許槿給她做的藥用面膜後,臉上的黃斑得到了很大改善,再加上有了事業——
自打決定了和許槿一起搞婚紗店之後,汪寶菊越發風風火火不說,還自信的很。
精氣神上去了,整個人氣質瞧着就往上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再加上因為許槿之前跟她說過,婚紗店開起來後,到時候說不定就得汪寶菊跑跟妝之類的事。
本來許槿剛一在她臉上施展這個神奇的功能時,汪寶菊就已經喜歡上了。只之前她還是有些放不開,只敢悄悄的在家化給谷漢良看。
現在知道将來做生意要用得着,汪寶菊可不是每天都會在自己臉上捯饬?不得不說她的天分極高,現在的水平雖然還比不得許槿,卻已經足可以媲美一些化妝師了。
至于說許槿,那就更讓人移不開眼睛了。剛滿二十一歲的年紀,本來就是人生最好的年華,再加上這一世也不像上一世似的,足足被兩個家庭拖累,沒了負擔,還活的肆意,也不會再強行背負起許國慶周漢祥他們幾個人的人生,許槿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許槿根本就美的和一幅畫似的,不拘往哪兒一站,都是最靓麗的那道風景線。
都說哪個少男不懷春,陡然瞧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和谷師母走在一起,想要打探許槿來歷的不要太多,聽女同學介紹後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女同學口中經常提到的那個堇色的美女老板!
之前還覺得女同學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呢,畢竟一個理發的,就是描眉畫黛,能好看到哪兒去?結果這一見才發現,這堇色的女老板可不但是年輕美麗,還賊有氣質,尤其是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婉約氣度,更是有種獨屬于古典美人的舒服……
這樣的姝色容顏,別說各系的系花,就是校花怕是都得退避三舍。
大家這麽議論着時,林薇正坐在窗戶邊——很不巧,她就是數學系的系花。一開始女同學說那就是堇色老板時,她并不在教室,這會兒聽同學們說的熱鬧,也有些好奇,下意識偏頭看過去,卻是正好瞧見許槿仰起頭和汪寶菊說話時的笑靥。
心頭頓時梗了一下,連帶着一絲說不出的感受湧上心頭——
明明第一次見面時,許槿還是個黑瘦的村女,這才幾個月啊,怎麽就會和脫胎換骨了似的?
視線又在許槿身上衣物上停了一下——
和汪寶菊一樣,許槿也是上身羽絨服下身褲。只羽絨服是那種稍微寬松些的象牙白色,下身則是一條窄版的天藍色牛仔褲,腳上就是一雙很簡單的小白鞋,瞧着簡直比他們這些大學生還青春洋溢。
林薇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穿的綠大衣——
說起來這樣的綠大衣,學校裏同學穿着的也不少。畢竟夠大還夠保暖。前幾天天氣突變,林薇就跟周漢祥說了有些冷這件事,然後周漢祥就給她買了這件綠大衣。說是白天能穿,晚上脫下來還能蓋,算得上一舉兩得。
雖然周漢祥嘴上說得好聽,林薇接過來時卻無疑是有些難受的。畢竟在這之前,她一直是系裏女同學中穿着最得體最講究的,現在卻要穿的和別的同學差不多,心裏還是有落差的——
如果有可能,林薇是想讓周漢想給她買件羽絨服的。
這會兒羽絨服才剛剛流行,一件就得五六十。
不想周漢祥卻是買了這個。本來林薇不想穿的,結果這兩天天氣更冷了,林薇也只得裹了綠大衣過來。苗條的身材裹在桶一樣的綠大衣裏,哪還有半點兒線條?
這麽想着,瞧着許槿身上的漂亮衣服,越發覺得憋氣。
許槿和汪寶菊到家時,谷漢良已經系着圍裙在廚房裏忙活了,看見許槿進來,過來打了個招呼,讓她和汪寶菊盡管坐着,說是今天的大餐包到他身上了。
“谷哥對你真好。”許槿小聲調侃汪寶菊。
“嗯。”汪寶菊點了點頭,明明已經是結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卻還是止不住有些臉紅。
看她這模樣,許槿也很替她高興。
兩人正說着話的功夫,門再次被敲響,陳軒和随即從外面進來,先叫了聲師母,随即就看向許槿,笑嘻嘻道:
“剛我就聽同學說有美女和師母一塊兒過來,我就猜肯定是你……你和師母說話,我去給教授幫忙……”
邊說邊熟練的拿起另一個圍裙,穿上後就往廚房去了。
“這孩子,還真是個有眼力勁的。”汪寶菊被他逗得直樂,等廚房的門關上後,小聲問許槿,“我覺得這孩子還不錯,小槿你真不考慮考慮?”
家庭條件好,人長得雖然說不上十分英俊,可也算棱角分明,人手腳還勤快……
“我的好姐姐,你可別……”許槿忙擺手,“您就安心享受和谷哥的浪漫愛情吧,就別管我了。”
看許槿的模樣,确實是不想找男朋友的樣子,汪寶菊也只得作罷。她們這麽說話的功夫,廚房裏谷漢良和陳軒和也忙得差不多了,兩人也趕緊起身,洗了把手後,過去幫着往外端盤子,還別說,谷漢良廚藝還挺好呢,竟是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許槿趕緊把自己帶來的那個陶瓷炖鍋也放到桌子上,拿了碗來,舀了一碗雞肉出來:
“之前谷哥不是說,最喜歡吃雞了嗎,你和寶菊姐嘗嘗,我做的這個雞公煲味道兒怎麽樣?”
還別說,海鮮和雞相比,谷漢良确實更喜歡吃雞,尤其是許槿炖的色香味俱全,谷漢良還沒吃呢,就已經覺得口齒生津了。
當下就拿了筷子,先挾了一塊兒送入口中,雞肉酥嫩,味道鮮而不膩,谷漢良頓時贊不絕口:
“小槿的廚藝真是高,我還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雞公煲……”
“知道我為什麽愛吃雞嗎?就是當初插隊的時候,你寶菊姐心疼我,跟着她爸媽去吃席時,偷偷摸摸給我藏了塊雞屁股……”
那會兒多困難呢,雞屁股還是汪寶菊用跟人搶的速度搶下來的,卻是就聞聞味兒,然後就悄沒聲的給谷漢良送過去了。
到最後,那塊雞屁股是兩人分吃的,谷漢良覺得,那可真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雞屁股了。
“……今兒個我吃小槿的做的這道雞,真覺得又吃出了當年的香味兒了呢……”
一頓飯,幾人吃的賓主盡歡。吃過飯後,陳軒和主動請纓,把刷鍋洗碗的活兒包了下來。
谷漢良則和許槿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們的婚紗店,定好開的時間沒?”
“這不是春節的時候結婚的人最多嗎,我和寶菊姐商量了,準備定在十一月二十六。”
“可能的話,你們再早幾天,”谷漢良道,“據我所知,臘月初六,省共青團要牽頭做個先進工作者的集體婚禮活動,到時候,還有省電視臺的過去,這樣宣傳的機會可是難得的很……”
不得不說谷漢良腦子轉得快。其實早在之前,許槿就想過,怎麽擴大他們婚紗店的知名度。許槿當然知道,就現在這個時代,再沒有比電視臺更好的宣傳陣地了。
可就是吧,她和汪寶菊才剛準備開店,還真舍不得沒怎麽樣呢,就給電視臺一大筆廣告費。
結果谷漢良竟然一早就幫他們找到了最佳的宣傳陣地,不得不說,真不愧是後世人人稱贊的經濟專家,腦袋瓜就是靈光——
既然是省團委牽頭主辦的,電視臺那邊錄了後,保準會在新聞上播出,就現在這個時代,新聞欄目不但家家必看,還有極高的含金量,可比一般的廣告效果還要好得多。
“我知道了,谷哥你看我們定在十一月初六來不來得及?”許槿知道,既然是省團委牽頭的,肯定會提前很多天就定好穿的婚服,要是真按照她和汪寶菊之前商量的十一月二十六開業,人家肯定已經選好合作方了。
“對了,集體婚禮是在室內還是室外啊?”許槿又想到一個問題。
“婚禮是在室外,主要是參加集體婚禮的人多,聽說有二百多對新婚小夫妻呢……省裏根本就沒有那麽大的房子。”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給他們全都準備成裏面加絨的,”廖文成做的好說,本來許槿就考慮到這種情況,倒是國外那邊的,得趕緊跟林舒月說一聲,讓她抓緊時間發一批加厚的婚紗過來。
“就是和團委那邊接洽的事情,還得麻煩谷哥。”
“沒問題。”谷漢良笑着點頭,“不但是你,這婚紗店可還有我媳婦兒一份呢,我支持了你,就等于支持了我媳婦兒,這叫一舉兩得……”
“而且你們願意主動參與,團委那邊只會高興……”
畢竟是公家的活,大家可也不敢要價太高,那些被團委找過去的知名婚紗店店主心裏,難免就會覺得有些吃虧。
“那谷哥你再跟人說一聲,”許槿笑嘻嘻道,“我們能提供三十六套吉服,還一分錢不要,就是到時候,現場能不能讓我們放個店名展牌?”
要是後世的人聽她這麽講,無疑就會覺得有些過分了,畢竟人家獨家冠名權,可不但是不要錢,還要拿一大筆廣告費呢。
“不得了,你這丫頭,腦袋瓜是真靈光……”團委那邊肯定不會拒絕的,畢竟和別人家收了錢還覺得被占便宜不同,許槿卻是一分錢都不拿,這樣的好事,他們怎麽可能不同意?
“你們店還缺錢嗎?不然也算我一份投資吧,讓我也跟着賺倆零花錢用用……”怪不得許槿能把堇色經營的風生水起,就他那腦袋瓜子,想不掙錢都難。
他們這邊商量完,那邊陳軒和也收拾幹淨了廚房,從裏面走出來。
許槿随即起身:
“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也不耽誤教授和師母休息了,”陳軒和跟着道。
要走時卻又被谷漢良叫住,給許槿裝了點他捎回來的螃蟹了,黃花魚了,帶魚了之類的讓帶走,至于陳軒和,則是把廚房裏炸好的沒有動過的帶魚塊給他裝了些。
又囑咐陳軒和,把帶魚送回寝室後,再幫許槿把這些東西拎回去。
等兩人下了樓,許槿直接跟陳軒和表示,不用送她,手裏這些東西,她還是拿得動的。陳軒和卻是不同意,堅持讓她在這兒的等會兒,他則非也似的往寝室跑,邊跑還邊囑咐許槿:
“你可不許走,我馬上就下來。”
許槿沒辦法,只得站那兒等着。正百無聊賴間,忽然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周漢祥和林薇,正并肩而來。
兩人的感情明顯已經過了明路,這麽一路走來,都是貼的很近。許槿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那邊周漢祥和林薇無疑也看見了她——沒辦法,現在的許槿,就好像會發光一樣,随便往哪兒一站,都不是一般的引人注目。
這樣光彩照人的許槿,對周漢祥而言,無疑是稀奇且情緒上有些複雜的——
印象裏,小時候的許槿确實是他們班最漂亮的小姑娘。那會兒班裏小男生都最愛和許槿一塊兒扮演娶媳婦的游戲,猶記得一次許槿和其他男生也玩這個游戲,他硬是被氣哭了。
也就是長大後,不知道怎麽回事,許槿竟然越來越憔悴……
旁邊林薇先是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抱住周漢祥的胳膊,笑意盈盈的朝着許槿站的方向而來。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呢,陳軒和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彎腰提起放在地上的袋子:
“是不是等久了?主要是我們寝室在四樓,我其實把魚塊往寝室一放就下來了,一路上都是用的跑的,你瞧我現在喘的……”
許槿也是哭笑不得,明明陳局那人瞧着是個相當嚴肅的,怎麽輪到他這兒子,就變成了個有些油嘴滑舌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但不能因為在這裏等着抱怨,還得說一聲,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今天這一趟過來,不知道多少男生想要充當護花使者呢,應該說能送你回去,是我的榮幸……”兩人就這麽說說笑笑,旁若無人的和周漢祥并林薇兩個擦肩而過。
等把林薇送回女生宿舍,周漢祥站在暗影處,凝望着許槿站過的地方好一會兒才離開,回到寝室,正看見室友們在分享陳軒和剛才拿過來的幹炸帶魚塊,心情頓時更加低落——
不用想了,這炸帶魚肯定是許槿給陳軒和送的。
又想到當初兩人還是對象關系時,許槿可不也時不時的給他做好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