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新卷,新的征程~~ (4)
之大,都把阮黎的胳膊給捏變形了,可司芮一點也不心疼一點也不關心,都沒有剛剛對那個男人心疼的多,她警告的瞪了阮黎一眼:“再亂說,就別怪我要揍你。”
阮黎使勁甩開司芮的手,然後沖到阮風波面前,揪着他的領子把他給提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離婚啊!你為什麽不離婚,你就那麽喜歡帶綠帽子嗎?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司芮氣的渾身都在發抖,臉色鐵青,大豔妝都沒能遮住她的鐵青。
阮風波只是看着阮黎,也許是阮黎的歇斯底裏刺激了他,也許是他真的不想再這麽下去,終于繼那句“閉嘴”之後,阮風波又開口了,他看着司辰風,說:“好,離婚。”
林夭然覺得特別的奇怪,離婚是他和司芮的事情,為什麽要看着司辰風?
阮黎那一聲狂喜還沒來得及釋放出來,司芮就先急了:“誰說離婚的!我不離!”
然後她勉力笑着看着司辰風說:“司少,這點小事情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這麽晚了,您先回去休息,我會處理好的。”
這下換阮黎不幹了:“你為什麽不離婚,你就那麽喜歡婚內養男人?”
阮黎現在已經神智不是很清楚了,家裏的事情被林夭然這個她最看不起最厭惡最恨的人全看光了,她快氣瘋了,可偏偏被人全看光了還沒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更讓她發瘋。
林夭然有些聽不下去了,這種家庭鬧劇刷新了她的三觀,讓她非常的不舒服,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母這樣的孩子,沒一個人都不正常,沒有人倫!太畸形了,畸形的她整個人都不舒服。
她輕輕拉了拉司辰風的衣服,說:“司少,我在外面等你。”
司辰風看她臉色不太好,問道:“怎麽了?不舒服?”
林夭然臉色有些白,額頭還冒汗,看上去就知道她極其的不舒服,林夭然卻搖了搖頭,說:“我沒事,我去外面站一站就好。”
裏面太糟雜太混論太惡心了,她不想再聽更不想再看了。
司辰風卻皺了下眉頭,林夭然忘了剛剛那個男人,司辰風可沒忘,他說:“等一下,馬上就好。”
他的意思是,忍一下,馬上就處理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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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頭看向阮風波:“你确定離婚?”
林夭然腦子裏嗡嗡的,也沒精力去分析為什麽是司辰風問阮風波,幹脆什麽也不再聽,強忍着心裏的不适。
阮風波把阮黎的手從自己衣領上拿下來,動作很輕,而且還把阮黎扶到了一旁,然後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非常紳士的說:“離。”
司芮臉色比林夭然的臉色還難看,比林夭然的臉色還要蒼白,她堅持不離婚。
“你別想離婚!”司芮白着臉渾身發着抖看着阮風波:“你敢離婚,我就讓你坐牢!狗屁的人民教師,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222 自殺威脅
別的詞林夭然沒聽到,但是這哥衣冠禽獸她卻是聽的輕輕出乎,難不成阮風波真的家暴阮黎了?
那她就非常看不起阮風波了,她讨厭阮黎歸讨厭阮黎,但是,家暴的男人都是垃圾!
阮風波臉上終于出現了面無表情之外的第一種表情——無奈,他無奈的看着司芮,右手又開始抖。
司芮卻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他,指着阮黎:“你現在長本事了啊,都學會打女兒了,行啊你,你有種,你離婚試試,你敢跟我離婚,我讓你家祖墳都冒煙!”
祖墳冒沒冒煙還兩說,阮風波已經氣的頭頂冒煙了。
然後司芮又看向阮黎:“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是缺你吃缺你穿還是缺你錢花了?學不好好上,就天天鬧騰,你看着這給你鬧騰的!”
說着她指着房間各處。
阮黎冷着臉:“他打我時鬧的。”
這個時候還不忘加戲。
司芮冷笑一聲:“他打你,他什麽有這膽子敢打你了?”
她好像忘了剛剛還在指責阮風波打女兒的也是她。
司辰風及時打斷這聽着就煩的鬧劇:“要離婚就給許楓打電話,他會給你們辦理一切手續,你們自己決定。”
說完,他看也不再看一眼,抓着林夭然的手就要走。
阮黎一看司辰風要走,忙跑過去,抓着司辰風的手:“表哥我不要在這個家呆了,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你帶我走啊!”
林夭然緩了一陣,臉色好看了點,她看着阮黎,她的乞求和害怕并不像做假,可林夭然一點都不同情她,會死畢竟還沒死,她不是活的好好的麽,還會鬧事,勁大的很,想當初,她可是差一點就死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林夭然輕輕捏了下司辰風的手,表示自己想走了。
林夭然的意思司辰風自然懂,而他現在也确實在寵着林夭然,便道:“你有父母。”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阮黎不相信司辰風會不知道她媽媽的事情,現在的情況是,阮風波随時會打她,肯定不能跟阮風波,可是,她媽媽的那種作風,她怎麽能跟她?
表哥真的就那麽不願意帶自己走嗎?
這根本不可能的,以前,表哥那麽疼她,她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是在司家大宅住着的,表哥現在是怎麽了?
阮黎急的眼淚都出了,不住哀求司辰風……
阮風波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了,他說:“司少,你就把小黎帶走吧。”
女兒的心思他哪裏不懂,阮黎不願意跟他一起生活,他又不能讓女兒和那樣一個媽生活,被司辰風帶走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安排,更何況,阮黎就是想去司家大宅。
阮黎把這事攪合到現在無法收場的地步,司芮怎麽可能不氣,她才不會讓阮黎如願,她走上前,一把抓着阮黎的胳膊說:“你哪也不許去,我跟你說,你再鬧,以後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是你媽,撫養權在我這,你想去哪兒?”
阮黎被司芮拽的松開了抓着司辰風的手,司辰風淡淡道:“太晚了,早點休息。”
然後帶着林夭然往外走。
阮黎還沒出聲,阮風波先忍不住了,他上前走了幾步:“司少!”
曾經也是一個铮铮傲骨的男人,現在卻要被婚姻這條罪惡的枷鎖困束至此,他已經忍不了了。
司辰風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外走。
阮風波和司芮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插手,離也好,繼續這麽着也好,他都不想管。
至于阮黎,她現在不适合生活在司家大宅。
至于親情,呵,司辰風的絕情薄性可不只是讓人說說而已。
眼看着司辰風就要走了,阮風波一張臉毫無血色,一個本該意氣風發自信滿滿的男人,卻毫無生氣,看上去也不是不揪心。
但是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誰又會在意他的心死如灰,誰又會在意他的心情。她們各自顧各自還顧不過來呢!
阮黎一把抽起地上的水果刀,直接橫在自己手腕動脈上,大吼道:“表哥!你不帶我走我會被他們折磨死的!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清淨!”
司芮沒有任何反應的看着阮黎,好像她手裏拿的不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而是一把沒什麽攻擊性的梳子而已。她才不信阮黎會下手!
阮風波本來已經面如死灰了,看到這一幕,心裏那唯一一塊柔軟的地方被狠狠刺了一刀,像變了個人似的,往前走了幾步,卻被阮黎以自殺威脅的不敢妄動,他不住勸道:“你別做傻事,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在這裏,最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是好好說話,阮黎眼睛就盯着司辰風。
林夭然聽到動靜出于人道主義還是回頭看了看,阮黎眼中的孤注一擲和決絕倒是真的不能再真,可是……
司辰風也轉過身,看着這一幕,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他臉上不見一絲的憐惜,甚至看不出一絲緩和的情緒來,整個人都冷冷的。
威脅,是他最讨厭的。
阮黎如果用別的手段,興許還會有些許的可能,可是要想以死來要挾他的話,真真是下下策。
他說:“把刀放下。”
阮黎心頭一喜,表哥這麽說,還是關心她在乎她的,但是刀不能放,她多堅持會,再狠點心,反正身上已經被自己用各種手段折騰的傷痕累累了,也不怕再受點小傷,馬上目的就能達成了,她目光堅定,拿着水果刀的手還在發抖,她要假裝自己很激動,水果刀很無情的,所以在這抖動間,就見血了,傷口不深,只是劃傷了點而已……
司辰風眉頭微鎖,臉色非常嚴肅。
林夭然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可,阮黎卻給當成了……焦慮。
他聲音又冷硬了幾分,說:“把刀放下!”
阮黎看着司辰風,不動,她想要的馬上就到手了,這個節骨眼上讓她放手,怎麽可能!
眼看司辰風的怒火就要爆發了,阮風波轉身給司辰風跪下了,咚的一聲,直接跪在了腳下那些玻璃碎片上。
林夭然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震住了,司辰風面色卻更加難看。
阮風波說:“司少,您就帶她走吧,她在這裏也不開心。”
從他看到阮黎對她那無法言說的恨時,他就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可當他看到女兒一遍遍扇自己巴掌,把自己的臉扇腫,又用皮帶和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制造傷痕時,阮風波心都在滴血,可他除了滴血什麽也做不了,他做什麽阮黎都不接受,還會變本加厲,阮黎說讓他們離婚,也許離婚了,阮黎就不那麽偏激,而阮黎做那麽多,都是要把他營造成一個家暴的父親,好讓司少帶她走,作為一個父親,他此生能為阮黎做的也不多,只有這一跪了。
男人底下他高傲的頭顱,彎下他尊貴的膝蓋,卻還能保持住他該有的風骨,林夭然是打從心底裏佩服阮風波的。
☆、223 要拿睡衣
可是,他求錯人了。
司辰風之所以被稱為神佛,是因為,他真的可以做到睥睨衆生而毫不變色,無論你是幸還是不幸。
只不過,就連林夭然都以為司辰風會答應阮風波的請求。
可,司辰風卻看也不看阮黎,只看着膝蓋處開始滲血的阮風波,冷聲說:“我說過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插手,也不會插手。”
說完,再也沒有任何停留。
林夭然被司辰風帶出去的時候,聽到屋裏傳來阮風波一聲痛苦的悶吼,她心頭一凜,下意識就要回頭,卻被司辰風攬着腰不準回頭看。
阮黎一定是割腕了,割腕自殺這種,只要發現的早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只是,就這樣不管真的好嗎?林夭然腦海中還是剛剛阮風波那一跪的震撼……
司辰風卻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她,不管。
林夭然上車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剛剛那個男人,他正倚在一輛紅色跑車上吞雲吐霧,霧氣缭繞中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林夭然隐約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是在往自己這個方向看,因為看不真切,她也只是猜測,又因為司辰風在,忙收回視線。
車子駛出阮家,林夭然還在回想剛剛的事情。
林夭然的直覺向來精準,男人确實是在看林夭然,看着遠去的車子,他深吸一口,然後把還剩半根的煙摁滅,垂眼的瞬間,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麽,眼睛都是彎彎的。
而阮家此時已經成了一團亂麻,阮黎割腕,司芮不管,傭人又都被阮風波放假全回家了,阮風波只得求助于——那個男人。
好在男人非常熱心,一點都不介意自己被人當司機使喚,還一點都不介意的開着阮風波的車送自殺未遂的阮黎去醫院。
傷口不深,止血錯事也比較及時,所以阮黎的問題并不大。男人在急診室外面等了一會兒,聽到醫生這話才轉身往外走,英姿飒爽走路都帶風,嘴角微微勾着,俊朗的讓人側目,引得急診室的醫生護士以及病人都盯着他看,可男人絲毫不覺,優哉游哉的晃蕩到醫院門口,然後蹲下,開始發信息。
半個小時後,那輛紅色跑車才出現在醫院門口。
其實,從阮家到醫院,也就十分鐘,硬生生讓他多等了二十分鐘,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司芮搖下車窗,沒好氣道:“就那麽喜歡給人當司機?”
男人挑眉笑笑,比了個手勢:“在你這裏不也是司機,有什麽呢?”
司芮氣的罵了他一句:“那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然後直接把車開走了。
男人看着跑車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低頭笑了笑,有些無奈,真就走回去。
走了有半個小時,男人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上面是司芮咬牙切齒發來的消息:【你丫的就不會服個軟?!】
他又咧嘴,無聲的笑,看上去似乎非常開心,他回:【不能軟】
不到一分鐘,跑車再次開回來,司芮又愛又恨的看着他:“上車。”
男人把手機裝進口袋,先走到駕駛室旁,把司芮撈起來舌吻了一番,才慢慢踱步到副駕。
再說林夭然和司辰風回到司家大宅已經淩晨了,她現在作息非常規律,路上就開始犯困,一回到家就不住打哈欠,
“晚安。”她說。
說完就要回屋睡覺。
雖然她心裏的好奇都要蹦出來了,她還是沒敢表現出來,司辰風今晚明顯的不高興,她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反正已經知道大概的情況了,找時間慢慢了解就好,沒必要非要在這一時弄明白,萬一引起司辰風的警覺,就得不償失了……
在林夭然腦補各種細節的時候,被司辰風直接從身後攔腰抱起,挾小雞一般挾在腋下……
“唔……”林夭然躲開司辰風的吻,艱難的說:“我要去洗澡。”
雖然玩飛行棋之前已經洗了,但是這又出去轉了一圈,還經歷了那麽一場複雜的家庭的鬧劇,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得洗澡。
司辰風本來也沒想怎麽着,只是突然間想抱抱她,沒成想,她反應這麽大。
“洗完澡幹什麽?”司辰風沉着臉問。
林夭然困的迷迷糊糊,說:“你想幹什麽幹什麽……”
然後掙紮着去洗漱間。
被熱水一沖,林夭然神智終于稍稍回過來點。
這是她第一次進司辰風的洗漱間,整整齊齊,處處散發着司辰風特有的冷漠與疏離,讓她又清醒了幾分。
待會兒……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林夭然還是劇烈的心跳,臉迅速紅了,也不知是熱水沖的還是別的什麽……
迅速沖完澡的林夭然傻眼了,這是司辰風的洗漱間,她還沒有把睡衣拿過來,林夭然懊惱的狠狠拍了自己額頭一下。
“怎麽了?”司辰風聽到聲音,在外面問道。
林夭然懊惱的又想拍自己,最後還是忍住了,說:“我忘了拿睡衣了……”
司辰風聽完笑了,說:“自己去拿。”
林夭然簡直要瘋了,她要能自己去拿還用這麽說嗎!猶豫好久,林夭然才說:“司少,你能不能幫我把……”睡衣拿過來。
“不能!”司辰風沒等她說完就回答。
林夭然:“……”
五分鐘後,林夭然裹着浴巾蹑手蹑腳的出來,司辰風已經在別的洗漱間沖完澡坐在床頭看書了,聽到動靜,他擡頭看向林夭然。
林夭然呵呵幹笑兩聲,司辰風卻直接起來,把人撈進懷裏,兩人一起躺了回去。
林夭然趴在司辰風身上,不敢亂動,一只手還抓着浴巾,唯恐掉了什麽的。司辰風卻被她這嚴肅的小表情撩撥的忍不住笑出聲。
林夭然臉一紅,忙要起身,她還是穿上睡衣比較好,這樣感覺太奇怪了,她剛動一下,司辰風就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
“我……司少……我要去穿睡衣……”林夭然結結巴巴的說。
司辰風斂了笑,說:“穿了還要脫,麻不麻煩?”
起初林夭然是被他故作嚴肅的神情給迷住了,等她反應過來,一張臉,轟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抱一會兒的司辰風,現在卻不這麽想了。
☆、224 随身帶着
第二天一早林夭然迷迷糊糊還在夢中時,冷不丁的察覺到一道寒氣襲來,夢裏她皺了下眉,下一秒,猛然驚醒。
“怎麽了?”林夭然驚魂未定的看着窗臺前只裹着浴巾的司辰風。
司辰風身上何止是一道寒氣,簡直是一塊随時爆炸的千年寒冰。
“你睡。”司辰風看了她一眼,表情難得的溫和,然後又冷着臉打了個電話。
昨天從阮家回來就很晚了,又被司辰風折騰到後半夜,林夭然雖然已經完全清醒,但是臉上還能看出疲憊來,只是現在這個情況,她怎麽可能睡的着。
“我不睡了。”林夭然說:“又要忙工作了嗎,我去看看早飯有沒有做好。”
說着她掀開被子要起床,只是動作做了一半又縮回了回去。
她擡頭看了看正在打電話的司辰風,又看了看他身上裹着的那條浴巾,為難的咬了咬唇,想了又想,小心翼翼的用被子把自己包起來,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床,打算就這樣摸到洗漱間去穿衣服……
司辰風一轉頭就看到白白的一團,圓鼓鼓的只有兩只腳的怪物鬼鬼祟祟的往洗漱間走,他眉頭動了下,旋即反應過來,臉上的陰霾一瞬間煙消雲散,還心情非常的揚起了唇角看着被子精一樣的林夭然耍寶。
而林夭然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小心翼翼輕手輕腳一點用都沒有,進了洗漱間之後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成功滿滿的表情。
可是,換好衣服的林夭然又窘迫的站了好一會兒,完蛋,內褲還在外面……
于是她抱着被子出來,打算無聲無息的把內褲撿回來床上時,剛一探出頭,就看到司辰風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雖然他正在打電話,但是林夭然就是可以肯定,司辰風就是在等着看她的!
林夭然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片刻後就恢複了正常,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把被子抱回去放好,可眼風力瞥到司辰風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
林夭然心裏的小人在哀嚎,你別看了啊,再看我要怎麽找我的內褲!
司辰風突然移開視線,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嗯,不用問我,你自己看着辦。”
林夭然逮着機會,忙就開始四處搜尋自己的小內內,好不容易找的時候,林夭然都快哭了,為什麽被扔的那麽遠,差一丢丢就在司辰風腳下了。
林夭然趁着司辰風這會兒沒看她,忙快步走過去……
這一擡頭,林夭然臉上的笑都僵在了嘴角,甚至肢體都僵硬了。
司辰風不知道什麽又轉過頭了!還似笑非笑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林夭然呵呵幹笑兩聲說:“您忙,我先出去,呵呵,不打擾你……”
落荒而逃的林夭然還被地上的抱枕給絆了個趔趄差點就摔個狗啃泥,一口氣跑回房間的林夭然倚着門匆匆忙忙的把小內內穿上,臉上沒有來的漲紅,火燒一樣。
今天張姨又沒在,林夭然只得自己下廚,不過她現在特別喜歡下廚做飯,雖然她的廚藝并不怎麽樣,可是她就是喜歡,尤其是做飯給司辰風吃,是她目前為止幸福感最高的一件事。
只是今天非常的不順利,飯剛做了一半,司辰風就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說了聲不吃了,就往外走,林夭然聽到動靜,探出頭問道:“這麽着急嗎?記得吃早飯。”
司辰風一邊系領帶,一邊看着林夭然說:“知道,你就在家哪也別去。”
林夭然不解的點頭,她除了在家還能去哪兒?
“中午回來嗎?”林夭然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不回。”
“晚上幾點回來?”
司辰風本來都要走了,看着站在廚房門口手裏拿着鍋鏟一臉不舍的林夭然,心裏被狠狠砸了一下,說:“把圍裙摘了,一起。”
林夭然沒懂他的意思,站着沒動。
司辰風返回來,把火關了,然後把林夭然的圍裙一摘,說:“走吧,免得你在家無聊。”
林夭然被迫跟着司辰風,心想,我在家一點也不無聊,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的。
直到到了醫院,林夭然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阮風波被車撞了,情況還挺嚴重,現在正在手術室,醫生說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了。
早上,阮黎藥效過去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沒死成,最主要的是,守在病床前的是阮風波,她睜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阮風波,這可是讓阮黎大怒,在病房就和阮風波大鬧。
虧的是vip病房,否則這一大清早的得有好幾個病人被阮黎的高分貝震到急診室去。
經歷了昨天那場大鬧,阮風波已經身心俱疲,阮黎鬧也好不鬧也好,他一句話都不說,傷口都已經縫合,沒有危險,阮風波就辦了出院手續,阮黎從病房罵到醫院門口,哪怕因為失血多了點臉都有些白了,還趾高氣昂的訓斥阮風波。
阮風波淡淡道:“小黎,你不承認我,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的事情我也不會再管。”
阮黎還等着他,冷不丁聽到這句,沒好氣的笑了:“你什麽時候管過我?”
阮風波嘆了口氣,說:“随你吧,沒能教育好你,是我的責任……”
千不該萬不該,阮風波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這是在領責嗎?這分明是在訓斥阮黎沒有家教!阮黎能忍受那她就不是阮黎,她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阮風波沒再看他,而是說:“我給你媽媽打了電話,她已經過來接你了。”
“你個窩囊廢!混蛋!我寧願去死也不去她那裏!”
阮風波又說:“她說會讓你過的好。”
司芮再怎麽不濟也不會虐待女兒,這點,阮風波多少還是有底的。
“那我就去死!”
阮黎這句話沒喊完就已經沖到了馬路中間,車來車往的,又是大清早,車速多快啊,阮風波條件反射去拉她,阮黎是被拉回來了,可阮風波自己沒跑掉,直接被碾壓過去,當場就沒了意識……
☆、225 情況危急
阮風波的情況非常不好,阮黎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緊緊握成拳,緊抿着唇,神情看上去有些兇,眼神也帶着戾氣,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正常。
周延看到司辰風忙走過來彙報情況,林夭然就在司辰風身旁,不閃不避,聽的清清楚楚。
阮風波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情況危急,肇事司機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林夭然聽完事情經過,心裏想的是,生了阮黎這麽個混賬女兒,阮風波也是慘,肇事司機更是飛來橫禍,人家好好的開車,你突然要去撞車,人家被吓一跳不說還要平白擔這麽大的責任,搞不好,還是一條人命,林夭然非常看不慣阮黎的做派,她看了阮黎一眼,只見她就安靜的坐着,司辰風過來她也沒有再撲過來,既沒有喊冤也沒有訴說自己的委屈,林夭然忍不住想,這是知道錯了,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如果真的有這種覺悟,阮風波這被撞一下也不算白搭,可……
她怎麽看怎麽不像。
一院長急匆匆從手術室出來,跟司辰風說:“顱內有血塊,需要立即開顱,但是開顱手術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如果不開顱,随時都有危險。”
司辰風一來,俨然他已經成了此時做主的人,他看了一直沒說話的阮黎一眼,說:“開。”
不開只有死,開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沒有從阮黎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來,哪怕是一絲的擔心或者悲傷,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司芮還是聽說司辰風來醫院了,才和她的男人姍姍來遲。
只不過,來遲了也要表現出很着急的樣子來才行,所以她下了車就開始跑,努力營造出自己很着急很擔心的樣子來,跑到手術門口的時候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剛要開口,卻被司辰風以及眼刀給制止了。
司芮嘴巴都張開了,硬是把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開顱手術至少也要四個小時,司辰風不可能一直在這裏陪着他們,醫生做手術,就是在外面等着,也起不到任何用。更何況,林夭然和他都還沒吃早飯,
司辰風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帶着林夭然去吃早飯。
從始至終都沒有跟阮黎說一句話,他對阮黎的耐心已經耗盡。
一大清早就這麽多事,林夭然都沒來得及消化,整個人都還是懵的,到了醫院一趟,又迷迷糊糊的跟着司辰風出來,像個提線人偶一樣。
吃了早飯,林夭然才緩過來點。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司辰風,司辰風看上去似乎并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林夭然低下頭又喝了幾口牛奶,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看了看司辰風。
“想說什麽就說,”司辰風低着頭吃自己的早飯,頭也不擡,說:“一會兒看一下一會兒看一下,你不嫌累嗎?”
林夭然有些尴尬,但是轉念一想,算了,比這還丢臉的事都做過了,有什麽啊,便放下手裏的餐具,非常認真的看着一直在吃早飯看也不看她的司辰風:“阮小姐為什麽和家人鬧成這樣?”
她非常好奇。
本來是想着以後慢慢了解的,但是今天又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司辰風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慢條斯理的把自己早飯吃完,才擡頭看着她:“不為什麽,家庭不和諧。”
不和諧總得有個理由吧?哪有無緣無故的恨,阮黎那樣子,恨不得咬死她爸呢。
林夭然臉上的疑問實在是太明顯,那呼之欲出的疑惑都快頂到腦門了,司辰風只得說:“不是每個家庭都一片和睦,這很奇怪?”
林夭然搖了搖頭說:“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看阮先生對阮小姐挺好的啊,當然打人是不對的,可是那也不至于鬧成這樣吧。”
“不是他打的,”司辰風說。
林夭然一怔,什麽不是他打的,誰打的,打的誰?
司辰風眉頭微微蹙了下,覺得今天的林夭然格外的笨,卻還是耐着性子解釋:“傷,不是阮風波打的。”
阮黎的傷不是阮風波打的?那會是誰打的?!林夭然這就不懂了,既然阮風波打的,阮黎又為什麽一口咬定是自己爸爸打的,她有被害妄想症受虐癖嗎?
司辰風看林夭然還是一副非常不解的神情,無奈的扯了下嘴角,說的更直白了些:“她自己弄出來的,她和阮風波身上的傷,以及那滿屋狼藉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這下林夭然終于不再是疑惑的表情,而是難以置信。
阮黎這麽做,就是為了讓她爸媽離婚?
她了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詢問,只是又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對勁,離婚就離婚,又為什麽非要跟着司辰風到司家大宅來,她媽媽和爸爸哪個人不能撫養她?
而且,她媽媽都明确的說了,不離。
她也算是見識了別樣的人生,還有子女逼着父母離婚的。
驀地,她覺得不對勁了,把自己打傷,把家裏全砸了,還以自殺來威脅,主要的都不是讓阮風波和司芮離婚,而是她要跟着司辰風走……
林夭然又看向司辰風,她實在無法理解,這裏面肯定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阮黎那個人,別的她不評價,但是她能這麽不擇手段,肯定有理由。
司辰風這次倒是沒讓她盯太久,說:“阮風波和司芮的婚姻,是一個契約,而非真正的婚姻。”
林夭然難以理解之餘,就非常震驚了,司芮既然是司辰風的姑姑,這個身份,誰能逼她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而且還生下了阮黎!這說不通的……
除非是司辰風的爺爺!
可是據傳聞,司辰風的爺爺沒那麽迂腐啊,圈子裏也沒關于這件事的傳聞。
這種事瞞是不瞞不住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司芮又經常活躍在圈子裏,就算大家一開始看不出來,時間長了還能看不出來嗎?
過了好一會兒,司辰風才說:“司芮是我爺爺的私生女,我爺爺彌留之際才承認她,當時司家的主人,也就是我爸,定了這門婚事,婚事就是她回到司家的條件。”
☆、226 各自抉擇
司辰風的簡單幾句話,林夭然就聽出了當年的那一場腥風血雨。肯定鬧的不可開交,這是各方妥協的結果。
她隐約猜到司芮離不離婚也和她的切身利益密切相關,否則,她不會那麽懼怕離婚。
但是,林夭然還有一點不明白了,阮風波為什麽會接受這樣的婚姻?阮風波這個人看上去和司芮以及阮黎甚至于司家來說,都是截然不同的,更是格格不入的,那麽有氣節的一個男人,怎麽會願意呢?
婚姻有名無實,老婆常年在外包人,女兒又跟自己勢同水火。
林夭然實在想象不出,到底是什麽支撐了他這麽多年?
錢?地位?
林夭然不敢妄下結論,人心是最不可直視的,誰也知道另外一個人內心深處到底在想什麽。
明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