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沈緣以後很難再懷孕
第11章 沈緣以後很難再懷孕
經過昨天深夜裏在床上因為掙紮太激烈,沈緣還沒痊愈的下腹出血嚴重,傷口潰爛流膿,裂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幸虧及時被送到手術室裏搶救了五小時,才成功脫離危險期。
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俞修情已經等不耐煩了,彈了彈西裝褲上的灰塵,起身走了幾步,問出來的主刀醫生:
“怎麽樣?”
“我給他做了全方位檢查,發現他的下腹受到極為嚴重的損壞和內傷。”
顧瀾潇邊說着邊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年輕俊美的臉,但眉目間卻有種沉穩冷漠的氣質,讓人敬而遠之。
他曾擔任過俞修情部隊裏的軍醫,兩人認識多年,算得上是知己好友。
顧瀾潇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眼前的俞家大少爺究竟做了什麽畜牲行為。
畢竟在過去兩年裏,沈緣被折騰到住院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習以為常了,但并沒有嚴重到需要做手術的地步。
果然沒有對方做不出來的事,他真是低估了南港三爺這個殘忍名號。
俞修情見他一直眉頭緊皺盯着自己,被窺視的感覺很不舒服,出聲打斷:
“還有呢?”
顧瀾潇這才收回目光,略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将手裏剛拿到的CT照片呈現在男人面前,眼神犀利,嚴肅道:
“這是患者的骨盆拍片,尾椎骨有輕微裂痕,因為激烈掙紮造成內腹大出血,這也直接導致了患者以後很難再懷孕,甚至還有無法生育的可能性。”
俞修情沒有接過那張片子,只是垂眸掃了一眼,果然看見了圖片上那道不太明顯的裂縫,心不免被狠狠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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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暫且認為是在心疼那只可憐兮兮的小金絲雀,被自己一時沖動玩過了頭。
随後這點難過便不知所蹤,俞修情淡定地看向醫生,陰冷地笑了笑,說:
“以後能不能生育我并不在乎,我們俞家也不需要一個傻子來傳宗接代。”
顧瀾潇立即就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滿意之色,不由地蹙了蹙眉額。
他雙手插着白大褂口袋,深沉的目光也恢複了平靜,一本正經地開口:
“無法生育對俞少而言是件喜事吧?這樣一來,沈緣也不用因為次次流産搞垮身體,恢複期讓俞少等的太着急。”
聞言,俞修情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但沒有因為被戳破想法而惱火。
畢竟自己在部隊服兵役那些年,被彈藥地雷炸傷是常有的事,也因為有顧瀾潇這個醫術精湛的外科軍醫在,每次受傷都能及時接受治療,不至于缺胳膊少腿。
他雖然殘酷冷血,但有恩必報,勉強容得下顧瀾潇這個比他還冷的人。
顧瀾潇靜靜看着他,微挑了下眉毛,莫名很期待他的回複。
見狀,俞修情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笑,慢悠悠朝青年走近了幾步。
他寬大的胸膛抵住顧瀾潇一側肩膀,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挑着他下巴,微微俯首,往對方耳邊呼出一口氣,戲谑道:
“顧醫生,随意揣摩別人的想法很沒有禮貌,而且還很變态哦。”
耳畔撫過溫柔觸感,斷斷續續的熱氣全灑在脖頸旁,顧瀾潇心頭劇烈一顫。
如果這個時候側過頭,必然會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他強自鎮定,閉了閉眼,又睜開,用力甩開那條手臂,冷道:
“再怎麽樣,也沒有俞少變态。”
俞修情已經習慣了每次撩撥冰山大美人被無情推開的事實。
從軍旅生活到現在,無論自己怎麽纏綿溫柔,這人就是無動于衷。
他甚至都懷疑顧瀾潇是不是性冷淡或者毫無感情了,還是說只喜歡女人?
不過對于顧瀾潇這個人,他提不起任何征服欲和興趣,如果不是因為那張臉蛋長得不錯,他大概都懶得看一眼。
沒有沈緣的乖軟聽話,也沒有蘇淮遙清冷溫柔,只有一身的傲氣清高。
看他沉默,顧瀾潇冷嗤一聲,譏諷道:“怎麽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
“行了,顧醫生務必要治好我家緣緣,我可不希望他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後遺症,或者以後不能和我同床共枕。”
俞修情直接跳過了他刻意刁難的問題,而是轉移到了最心愛的玩具身上。
他晦暗不明的瞳仁裏隐約閃爍着一種近乎病态的癡狂,“畢竟把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擺在家裏,有什麽意思?”
聽到這種荒唐至極的話,顧瀾潇眸色驟暗,言語間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只會發情的瘋狗。”
但話音剛落,脖子猛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男人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陰恻恻道:“這麽說顧醫生也想體驗和我睡同張床的滋味嗎?”
顧瀾潇呼吸有些困難,臉色蒼白,卻并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勾唇笑道:
“俞少這是想……掐死我嗎?”
“如果我想弄死你,有千百種方法,掐死這種低級手段,你還不配我動手。”
說完,俞修情便松了手上的力道,陰狠的目光轉瞬間又變得溫和,仿佛剛才那些殺意極重的話并非出自他之口。
他微微一笑,笑如惡魔,擡手輕輕整理了下顧瀾潇領口的褶皺,說:
“不過我是不會對顧醫生動手的,畢竟我家緣緣的身體還需要你調理呢。”
顧瀾潇艱難喘息着,說不出話來,白皙的脖頸立刻浮現出幾道清晰的指印。
這樣的态度轉變讓他措不及防。
究竟自己這些年喜歡的,是一個優雅的紳士,還是一只徹頭徹尾的魔鬼?
他迷茫了。
甚至在被男人掐着脖頸時害怕了。
對方還是他這些年認識的俞少爺嗎?
俞修情習慣性轉動着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唇角微彎,有趣道:“哦,對了,小遙回來了,有機會帶你們認識認識。”
小遙……
顧瀾潇對于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是舞臺上那個萬衆矚目的鋼琴家,也是俞修情這些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他沒有多難過,只是不甘心,沒有蘇淮遙優秀,也比不過沈緣那個傻子。
“我還有工作,失陪了。”
他低下頭,從男人身邊倉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