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怎麽這麽不經疼?
第10章 你怎麽這麽不經疼?
聞言,沈緣遙渾身一抖,雙眼空洞,仿佛丢了魂魄,眸底還有淚光浮動。
他顫抖着嘴唇,泣不成聲:“先生……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緣緣,你說我該怎麽對你?”
俞修情挑眉,薄唇勾起玩味的笑,隔着單薄的病號服慢條斯理地撫摸着少年的胸口,感受着那裏微弱的心跳。
沈緣一張小臉因為害羞漲得通紅,但更多是對男人剛才那番話感到氣惱。
他第一次敢擡起頭怒瞪着俞修情,但還是被對方犀利的目光吓得瑟縮。
男人在以一種居高臨下、冷漠而不可抗拒的姿态俯視着他。
沈緣緊張地無所遁形,蒼白的嘴唇顫抖了半天,才終于組織好一句話:
“俞、俞先生,你聽好了!我是沈緣,不是……不是先生口中的任何人!”
他聲音裏帶着濃重的鼻音,明明兇巴巴的,聽在耳朵裏卻軟綿綿的。
俞修情不禁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發,語氣溫柔得出奇:
“緣緣心裏有沒有我的位置呢?”
男人低啞而磁性的嗓音帶着蠱惑般讓人渾身發軟,沈緣鬼使神差地點頭。
看到那樣誠懇的模樣,俞修情卻沒有滿意,而是陰沉着臉,很不高興。
他的眸色深邃難測,露出一副難過的神情,薄涼的唇微動,生氣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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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緣緣為什麽不能代替小遙取悅我呢?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麽連我這一個要求都不答應?難道你是在騙我?”
“不、不是的,沒有騙先生……”
沈緣慌亂地搖了搖頭,只能語無倫次地解釋,他從來不敢欺騙這個男人。
他愛俞先生愛到了骨子裏,但卻從未敢奢望過對方可以愛他。
因為在先生的眼中,他永遠不過就是一件物品而已。
先生的心很冷,他捂不暖……
可他越是解釋,就會惹得男人更加生氣,随後發瘋一樣地拽住他的頭發: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什麽連取悅我都做不到?回答我啊!”
沈緣吓壞了,被硬生生扯着頭發,疼得他直抽冷氣,淚眼朦胧地搖頭:
“我真的很喜歡先生……先生讓我做任何事都可以,我可以陪先生睡覺、可以幫先生洗澡,幫先生拖地,可是……”
說到這裏,他眼淚大滴滾落,眼前一片模糊,小腹也跟着隐隐作痛。
俞修情看着哭花了臉的少年,卻沒有絲毫憐憫,眼神冰涼,語氣很不耐煩:
“可是什麽?”
“可是我唯獨不能代替別人……”
沈緣聲音哽咽,越說越低。
他咬住嘴唇,死死忍住眼裏即将奪眶而出的熱淚,艱難地喘息着。
他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不是真弱智,他不想出賣自己的身體,去做任何人。
俞修情聞言,臉色驟然沉了下去,他捏住少年瘦削的下巴,用力将頭擡起,逼迫他與自己對視,語氣陰狠至極:
“你居然敢忤逆我?如果不是我把你買回來,你現在不知道淪落到哪個夜總會任人玩弄了!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對我說不這個字嗎?!”
他的聲音冷厲非常,手勁很大,幾乎要捏碎少年稚嫩的皮膚。
“嗚嗚嗚……”
沈緣嗓子都哭啞了,死命掙紮,但纖瘦的拳腳根本掙脫不了男人的桎梏。
“乖,不哭,與其讓那些人糟蹋你這張臉,還不如好好聽我話。”
聲音低沉沙啞,充滿着蠱惑,像是在誘哄孩童,卻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俞修情用力捏了捏他細膩白皙的肌膚,嘴角揚起一絲詭谲的笑容。
他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他想無休止地折磨沈緣,想看到少年瓷白漂亮的臉蛋上沾滿淚痕,然後流露出無助的目光,痛苦求饒的模樣,這樣才能讓枯燥的生活得到一絲有趣的快感。
男人的目光很冷,像兩道寒光,刺得沈緣雙腿打顫,卻強撐着,不肯服軟:
“那我寧願被賣到別的地方,也不願意被俞先生當做別人……!”
聽到這話,俞修情眼裏閃過一抹狠戾的殘忍,不由分說地抓住少年兩只手腕,按到頭頂上方,俯身重重吻了上去。
“唔……嗚嗚嗚……”
沈緣驚恐地掙紮,可根本敵不過男人的力氣,最後還是屈辱地哭出聲。
男人雙目血紅,像一匹餓狼,不顧一切地在他唇齒之間掠奪、厮磨。
少年絕望地閉上眼,任由他狂風驟雨般啃噬着,口腔裏溢滿了濃濃的腥甜。
俞修情撫摸着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湊到少年耳邊,語調輕緩:“緣緣,別怕,我會叫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的。”
口中說着溫柔的話,目光深情,但他的聲音卻如同惡魔般令人心悸。
“不要……”
沈緣虛弱地呢喃着,男人的低語讓身體猛地一僵,眼中浮現出痛苦之色。
俞修情是軍事部隊裏出來的,身體素質極佳,高興了折騰他,不高興了虐打他,對待沈緣從來都不會憐香惜玉。
畢竟這種又美又蠢的東西生來就是他俞修情的玩物、附屬品。
或許是掙紮得太過激烈,沈緣感覺到小腹一痛,繃帶撕裂開來,鮮血湧出。
他雙眼一黑,不省人事。
手掌摸到粘膩的血液,俞修情不悅地擰起眉頭,擡眸看着奄奄一息的人,眼中充斥着暴虐與冷漠,還有一絲驚訝。
“沈緣?”
他拍了拍少年蒼白的臉蛋,見他沒有一點反應,眉頭皺得更深了。
“掃興。”
他煩躁地吸了口氣,抽過紙巾先擦了擦腹肌上沾染的血,随後三兩下給沈緣穿好衣服,拉過被單蓋在他身上。
俞修情半蹲下去,湊近毫無生氣的少年,用食指勾勒着他細膩的皮膚,臉上流露出悲傷,語氣無奈道:
“緣緣,你怎麽這麽不經疼?以後我們還要生好多個小寶寶,那可怎麽辦?”
他顯得有些苦惱和自責,歪頭凝視着沈緣,嘴角扯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聲音平淡,卻冷得像是裹了一層薄冰:
“好可惜,我還以為緣緣已經适應我的力度了,原來還得練啊……”
說完,俞修情冷哼一聲,随後站起身,剛朝門口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床上的人,語氣帶着一絲爽快與刺激:
“緣緣,我這就去叫醫生,一定讓你舒服地醒來,沒了你,我會很難過的,緣緣離開了我,也會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