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列維斯
多列維斯
多列維斯不止買了你一個Alpha。他毫不避諱的當着你的面使用他們。
Omega的發情期一共持續七天,維多裏安曾說沒有Alpha能在多列維斯的手裏挨得過一個月,這個說法還是保守了。按照你的觀測,是沒有Alpha能熬得過多列維斯一天發情期。
雖然你不太了解Omega,不過你也知道多列維斯是一個脫離教科書,脫離絕大多人印象中,屬于不被定義的那種Omega。他不會分泌信息素,也沒有正常的生理反應。雖然他要求Alpha進入他,但由于他拒絕前戲,因此整個過程就會變得格外煎熬。
而這一切多半都是多列維斯占據主導地位,他怎麽看都不是那種會允許對方騎在他身上的人。明明他才是容納的一方,可那迫人的架勢使不少Alpha産生應激,當場萎靡。
不過多列維斯并不在乎,他在做這些的時候臉上面無表情。但通過他起伏不定的呼吸和緊繃的身體還是能令人琢磨到幾分,由于自身系統的殘缺導致他無法通過正常渠道來宣洩,這對精神上的折磨無疑是痛苦的。
他會把這些痛苦回饋給Alpha,用殺戮來當結尾。
現場血淋淋的,你不禁想也許多列維斯不只是一個傭兵,他還很适合去當一個屠夫。任誰看到眼下的情景都不會聯想到什麽Omega什麽發情期,用屠宰場來形容真是最合适不過了。
在這壓抑的氣氛中,還沒輪到的Alpha就預先瘋掉了,害怕得掙紮的Alpha直接被扭斷脖子命喪當場。每當殺戮開始的時候,你都會偷偷摸摸啃其他Alpha不吃的面包,他們已經喪失了求生意識,而你3109就算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這裏的面包比你之前吃的口感上要柔軟許多,你吞咽起來也不至于太費勁,與此同時耳邊隐約傳來慘叫聲。你不由得慶幸,幸好維多裏安不是被多列維斯給買走。
說起來,每當咀嚼面包的時候,你的腦海裏都會閃過一個叫做斯特奇納的面包。你猜測也許你失憶前經常吃這個牌子的面包,所以印象深刻。
周圍忽然靜了,你的頭頂上方被一塊陰影籠罩。
多列維斯的身高大概有兩米左右,跟直立行走的狗熊比起來是差不多的身量。尤其他體格壯碩,令人望而生畏。當他冷冰冰的看着某個人的時候,就能輕易使對方向死亡妥協。
一般看人先看臉,但是多列維斯身上讓人印象深刻的特征太多,反倒讓人忽略了他的長相。包括此刻也是如此,他赤身連件衣服也不搭就走到了你的面前。
他應該是玩得差不多了,順手解決了那個Alpha。床的方向沒有再傳來痛苦的聲音,那雙深綠色的眼眸注視着你,又是那種意味不明的注視,好似餍足的野狼思索着下頓要怎麽把你拆分入腹。
你正當毛骨悚然之際,多列維斯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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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試圖鼓動過大家逃跑,就趁那個屠夫還在發情期從床上抽不開身的時候,簡直是絕佳的逃跑機會。但是萊拖文·斯諾式質問如影随形,“你有公民證嗎?”
那是什麽東西?身份證嗎?你說,“沒有可以去相關機構補辦嗎?”
公民證是合法的人身自由證件,也是通往其他星系和各個場所中的通行證。無論去哪都會有相關的人員查看證件或者通過瞳孔識別的方式來确認身份,而被奴隸主标注為奴隸,那就意味着終生都只是一件流通的商品,不具備成為合法公民的身份。
作為商品即使逃出去也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對于他們而言依附主人來活下去是唯一的出路。
“更重要的是……”你至今還記得說話的Alpha那蒼白的見了鬼的神色,“所有的傭兵都是異能者,我們看不出什麽,也許整個房子都已經覆蓋了他的精神力。”
包括私底下的那些讨論他也能聽見,只是懶得搭理罷了。
多列維斯發情期結束的那天,剛好大家死得不多不少,就剩你一個了。恭喜你,你成功熬過了這個屠夫的第一輪發情期。
因為原先的住處成了發情時的屠宰場,屋子裏到處充斥着血腥味。所以多列維斯第一時間更換了新住處。房東已經見怪不怪,通過他和多列維斯的對話,你了解到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清理多列維斯搞破壞的住處。而新的住址也是由對方提供,就在不遠處的街區,走幾步就到。
他也注意到了你,那雙冒着精光的小眼睛在你臉上停頓了一會,對多列維斯誇贊道:“眼光不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帶着活着的Alpha。”
活着的Alpha……
活着的……
真是仗着自己是房東就那麽會講話。
多列維斯将你的頭按在懷裏,隔絕外面打量的視線,同時報以警告的一瞥。對方嘟囔道:“你們這些Omega真是小氣,多看一眼都不行。”
老實說,你很害怕多列維斯對你的碰觸。這個人行事沒有章法,總讓你疑心上一秒他也許還在好好地撫摸你,下一秒對方就會直接把你的脖子掐斷。你就目睹過幾次,對方殺人的手法幹脆利落,擰着脖子清脆的嘎得一聲,人也跟着嘎了。
有些時候這個屠夫總是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有一次他的手上還沾着血,卻遞給了你一瓶玻璃瓶裝的純牛奶。你雖然不愛喝,但也不得不把那瓶東西灌進肚子裏。因此你的手掌也沾染上了血,而整個過程他都始終靜靜地看着你。
你的身體在多列維斯碰到你的那一刻瞬間僵直,本能的回憶到上次被盯着的那種恐懼感。你精神緊繃,下意識屏住呼吸,但是對方只是帶着你走了一段路,然後就到了你們的新住處。
你聽見多列維斯說,“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待在這裏。”
他的視線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再加上你們不平等的地位,不對等的視角(他高你不止半個頭),都讓這壓迫感變得更為濃烈。他命令你擡頭看他,那雙野獸似的眼睛緊緊地捕捉着你這個人。
他對你說,只要你離開這間屋子一步,他就會馬上知道。如果你敢逃跑,那麽把你抓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斷你的腿。
“明白了麽?”
得到你肯定的點頭,他才轉身出門。你的神經一直緊繃着,等多列維斯走了你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一直以來都營養不良的身體使你有些虛軟的站不住腳,你順勢仰靠在旁邊的沙發上,盯着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不知不覺松懈下來睡了過去。
多列維斯回來時你還在熟睡,他沒有叫醒你,反而在你的身上蓋了一條毯子。你睡得迷迷糊糊,直到食物的香氣将你徹底喚醒,多列維斯坐在餐桌邊,他看上去似乎是在等你一起吃飯。
他像在照顧一個孩子,給你的餐具都是勺子,準備的飲品是純牛奶。你不愛喝,于是刻意忽略了擺在你面前的純牛奶,多列維斯沒有看你,但卻是在對你說話,“我勸你最好吃光這些東西。”
好吧。既然他這麽說了,你只能給他這個面子。
你既瘦小又虛弱,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已經成年的Alpha,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多列維斯甚至難以在你身上捕捉到Alpha的信息素。他只能将原因歸咎于你當奴隸被苛待,以至于身體成年了,但腺體發育緩慢,還不處于性成熟期。
你吃完飯後,多列維斯已經去浴室把浴缸裏的水放滿了。
“把衣服脫了。”又是那麽一句簡短的命令。
你僵在原地。
多列維斯朝你走來的那刻,你的腦海裏瞬間閃現出各種血腥畫面。而他只是低頭幫你解開衣服的扣子,冰涼的手指時不時會觸碰到你衣服下面溫熱的皮膚,他知道你在顫抖,即使不用擡頭也能知道你此刻流露的眼神就像一頭被獵人捕捉到的小鹿,純淨的溢滿了無辜的驚惶。
青澀的身體顫抖着浸泡在溫熱的水裏,被水流安撫着平靜下來。整個過程他一言不發,沒有你想象的各種血腥畫面,他只是不斷地把水澆在你的身體上,不斷地用手指觸碰,不斷地似有若無的用嘴唇觸碰你的臉頰,不斷地讓你變得潔淨,更潔淨。
然後用柔軟的浴巾包裹着你,讓你像置身于母親子宮般溫暖。整個過程裏你什麽都不需要做,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發問。只要像他那樣沉默,沉默着被擺弄,不去打斷,或者說再用那樣小鹿般的眼神注視着他,他會用一個孩童撫摸心愛的小羊那樣輕柔的去觸碰你的臉頰。
多列維斯把你安置在一張柔軟的床鋪上,一接觸到被子你立即就有些犯困了。可能是晚飯攝入的糖分過高,導致你有些昏昏欲睡。
你的眼皮逐漸沉重,顫動了兩下,随即整個人被多列維斯抱在了懷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