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現代線002
現代線002
錢玉詢率先醒了過來, 他不像是尋常的俠客,對烈酒熱衷。畢竟飲了酒總是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他也并不喜歡這個味道。
只不過是因為林教授是林觀因的父親。
他終于有機會來到她的世界了。
這是屬于她的房間, 裏面充盈着林觀因的味道, 錢玉詢心中從來沒有這麽滿足過, 仿佛渾身都被林觀因包圍着。
林觀因睡得沉, 臉頰被染得泛紅。
錢玉詢伸出手,想掐一掐她的臉頰, 卻又收回手。
還是讓她多休息一會, 昨夜的确是累着了。
錢玉詢看着林觀因的屋內與臨水巷不同的裝飾, 開始從這裏了解她的世界。
純白色的牆上挂着很多張畫紙, 看起來有些像林觀因畫的。
她不會畫畫,畫出來的總是這麽“抽象”。
錢玉詢剛準備起身,就聽見林觀因的枕頭邊傳來“嗡嗡——”的聲音, 他捂着林觀因的耳朵将發出聲音的東西找出來。
屏幕閃爍跳躍着, 上面的東西他看不懂, 錢玉詢随手一觸,小小的東西竟在他手中發出了聲音。
他來不及想明白這是什麽, 就聽手中傳來熟悉的聲音:“因因?我帶你爸回教師樓了, 他晚上還有課, 你們在家裏……”
“……”錢玉詢看着林觀因熟睡的樣子, 将手中的東西拿到面前,他頓了頓, 小聲道:“是我, 錢玉詢。”
那邊愣了一瞬, 季女士笑道:“小錢啊,一會叫因因做點飯吃, 我們就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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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錢玉詢欲言又止,那邊還傳來電磁聲,說明對面還能聽到:“……媽,我也可以這樣叫嗎?”
那邊傳來季女士欣喜若狂的聲音:“好好!以後都這樣啊!等我們過幾天再回來看你們。”
錢玉詢看着手中的東西亮起又熄滅,他腰間纏上了一雙白皙的手。
他回頭,見林觀因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好喜歡這樣的錢玉詢。以後我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他們很愛我,也會很愛你的。”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
林觀因擡頭,見他耳尖泛着不常見的顏色:“錢玉詢,你耳朵紅了。”
錢玉詢被她的話逗笑,偏偏林觀因還沒察覺到危險。
錢玉詢低頭:“還有更紅的,你要不要看?”
“不要,我要睡覺。”
林觀因立馬放開了雙手,又躺了回去,決心裝睡。
錢玉詢拿着她的手機,也睡到她身側,胸前的白袍衣襟亂作一團。
他好奇道:“這是什麽?”
林觀因接過,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手機:“這裏是打電話的,點這裏可以拍照……”
“這個也能拍?”錢玉詢興趣被林觀因的話提了起來,将手機翻來覆去地端詳着。
林觀因将手機丢給他,拉過被子将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你老是想什麽呢……”
錢玉詢拿着燙手山芋,擰了擰眉。
他明明什麽都沒說。
林觀因趁着錢玉詢還在琢磨她的手機,從床腳溜了出去。
她從林教授的房間裏翻找出一套林教授還沒穿過的運動套裝,抱到錢玉詢面前。
“你要不試一試?然後我帶你出去買新的。”
錢玉詢看着面前的衣物,輕笑了一聲。
從前都是他在給林觀因購置衣物,現在倒還反過來了。
明明是簡單的套裝,偏偏錢玉詢兩手一攤,“我不會穿這個。”
林觀因深吸一口氣,這人怎麽像個妖精一樣?!
之前怎麽沒發現錢玉詢這樣的本事。
“你先把你自己的衣服、”林觀因仰頭,“脫了。”
林觀因莫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霸道,但錢玉詢果真聽從她的話,乖乖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腰帶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林觀因就當自己暫時性眼瞎,拿過一旁的衣服就往錢玉詢身上套。
本來穿在林教授身上剛好合适的衣服,穿在錢玉詢身上短了一大截。
林觀因看着他那短一截的褲腿,不由得有些想笑:“嗯、一會兒我們就出去買新的。”
林觀因取下了他頭發上的玉冠,給他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這樣的話,應該就沒那麽顯眼了吧?
不過,他的長發還是很顯眼。
直到出門後,第不知道多少個人回頭看錢玉詢時,他終于懷疑地問林觀因:“我要不要也去把頭發剪了?”
錢玉詢看着一旁路過的男人,都是短發、寸發,只有他長長的黑發披散在後面,像極了出逃的大明星。
某女演員預備役林觀因本來是想讓錢玉詢看起來沒那麽出衆的,卻沒想到這樣一打扮,更是顯眼了。
“不用啊,他們看你是因為你好看,你不用改變什麽的。”林觀因握緊了錢玉詢的手。
林觀因不想他改變什麽,就算那些奇怪的眼光都朝着錢玉詢投來,林觀因也會與他站在一起。
她沒那麽膽小了。
林觀因給錢玉詢買了很多套換洗的衣服,兩人牽着手剛走出來,錢玉詢看着隔壁挂着的單薄物件。
他恍然,低頭在林觀因耳邊問:“你是不是穿這個?”
林觀因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件粉色交叉綁帶的小衣穿在塑料模特的身上。
林觀因仰頭,雖然紅着臉,但還好口罩和帽子将她擋住,她便可以大膽一些:“你喜歡這套嗎?”
錢玉詢點了點頭:“很适合你。”
她生得白,穿着粉色更顯得膚色紅潤白皙,與她身上泛紅的吻痕顏色也很相似。
“那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林觀因說着,放開他的手,走進了店裏。
錢玉詢拎着包裝袋,手指摩挲着綁繩,這樣的包袱他也是第一次見。
這裏所有的一切,就連在他夢裏都是沒有出現過的場景。
他盯着林觀因的身影,生怕她會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看着林觀因朝她面前的售貨員說了幾句什麽,那人在給她打包,又遞回給林觀因。
林觀因剛拎着袋出來,就見着錢玉詢面前站了個女生,那女生拿出手機再說些什麽,錢玉詢搖了搖頭。
林觀因緩緩走過去,即使錢玉詢一直看着她,她還是放慢了步伐。
“小哥哥加個聯系方式呗!我保證你會火的!”
“你這樣的名品身材,簡直……”
“簡直是我的天選男朋友。”林觀因将手中的小袋遞給錢玉詢,他熟稔地接過。
女人看着包裝袋上的性感內衣品牌的logo,再加上錢玉詢對林觀因的态度,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你是小哥哥的女朋友嗎?很一般嘛,帥哥就是要一起欣賞嘛……”
“不用了,謝謝。”林觀因站在錢玉詢身前:“他不習慣這樣。”
那女人還想再說什麽,被錢玉詢的話打斷。
“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好想看你穿。”
錢玉詢一手拎着袋,一手牽上林觀因的手。
林觀因瞳孔放大,掐着他的手心:“這還在外面!”
“所以我在問你,什麽時候回家。”
好像、确實沒什麽毛病哦。
女人實在受不了兩人的漠視,狠狠一跺腳,轉身就走。
林觀因握緊錢玉詢的手,正往訂好的餐廳去,便聽到身後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林!觀!因!”
“你還知道回來?!”
林觀因回頭,愣了一瞬,待看見來人,腦中突然回想起她的工作。
“劉姐……”
經紀人劉姐見着林觀因還牽着個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知不知道你那個角色已經被導演換掉了?!還有!”
劉姐仰頭指着錢玉詢:“他是誰?你談戀愛了?”
“……”劉姐問題太多,林觀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而錢玉詢輕笑了一聲,擋在林觀因面前:“我是她的夫君。”
“夫君?!”劉姐氣得笑出了聲,壓低了聲音,指着林觀因問:“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在林觀因的千求萬求下,劉姐才跟着兩人去了餐廳,本來是兩人的約會晚宴,卻變成了三人行。
“這件事說來很複雜,”林觀因掐着自己的指尖,“但他确實是……”
劉姐狠狠喝了口水,若是再不緩緩,她恐怕會被林觀因給氣死!
林觀因小聲道:“這部戲是我違約在先,要賠多少,我可以……”
劉姐将玻璃杯放在桌上:“算你走運!是那邊先提出來的換人,賠錢就不必了。只不過,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個……”
錢玉詢接過林觀因遞來的水杯,剛将口罩摘下,對面的劉姐一臉呆滞。
“林觀因,這、這是你男朋友?”劉姐翻找着自己包裏的手機,“帥哥叫什麽名字?哪個學校畢業的?我們公司有一個特別适合你的角色,要不要試一試?”
林觀因坐在一旁,倒顯得像個局外人。
“劉姐,那什麽,要不咱們先吃飯?”
劉姐一改之前的怒容,連看林觀因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我可不想打擾你們用餐,先走了,晚上回去給我打電話。”
“還有,你這男朋友不錯,藏好了,不準讓人拍到!”
劉姐風風火火地走了,錢玉詢還在擺弄林觀因給他買的新手機。
林觀因将他的號碼存了進去,教着他怎麽給自己打電話。
錢玉詢一點就通,林觀因還沒怎麽教他,他看了看就會用。
從餐廳出來,不遠處就是海邊。黃昏時刻的海泛着霞光的橙紅色,遠遠看去仿佛是一條長長的綢緞。
林觀因靠在他身側,走得有些累,全靠錢玉詢攬着她走。
海風拂面,岸邊的小船随着海浪起伏不定。天空上的鷗鳥在海面上飛來飛去。
“這裏,在何處接懸賞?”錢玉詢想了想,他身上沒多少銀錢,他們出來買的東西都是林觀因付的錢。
而這裏的錢幣似乎與他那個世界的很不一樣。
他要好好養着林觀因,先就不能讓林觀因來養着他。
林觀因倒還真被他的話給問住了。
她或許過一段時間又有工作了,在這之前要讓錢玉詢對這個世界盡快熟悉起來。
“我們這裏沒有懸賞的……”林觀因咬着唇,對他解釋道:“而且不能拿着長劍在街上亂逛,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如果你做了壞事的話,就永遠見不到我了。”
錢玉詢一怔,看着林觀因認真的臉,點了點頭。
原來活在天上也是有這麽多要求的。
林觀因跟着錢玉詢在海濱路走了沒多久就犯了懶,拿着手機就想打車回家去。
“坐在這上面是不是要花錢?”錢玉詢柔聲問。
“我們家不遠,也就付個起步價。”林觀因實在不想動了,倚靠在欄杆邊。
她剛拿出手機,就聽錢玉詢說:“我抱你回去,不花錢。”
兩人的話正好被路過的一對小情侶聽在耳裏,那男生說:“老婆,你看那人多摳門,連個車都不讓人叫,還是我對你好吧?”
“但他長得帥啊……”
“長得帥,還這麽摳,那肯定不是真心喜歡。”
“……”
錢玉詢盯着那個男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一字一句說得認真,“我是真心喜歡你。”
林觀因挽上他的手臂,仰頭道:“我當然知道!不打車了,你抱我回去。”
“好。”錢玉詢的眼尾彎了彎,單手将林觀因抱起,只不過回頭看那個男生背影的眼神有些陰森。
林教授和季女士都不回這套房子住,或許是為了讓林觀因帶着錢玉詢多熟悉一下,他們先回了教師樓住。
家裏沒人管,暫時又沒了工作,還教會了錢玉詢怎麽使用家裏的電器,林觀因更懶了。
連從卧室到客廳都要讓錢玉詢抱着去。
林觀因剛和劉姐彙報完工作,翻找着電影,準備晚上和他看一部電影再睡覺,卻見錢玉詢在落地窗前觀察着她養的小花。
藍色的小花在他的注視下,花瓣顫了顫,他好奇地伸出手去輕觸了一下。
林觀因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對這裏的一切都不反感,反倒很是好奇。
林觀因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麽。
“錢玉詢,電影要開始了!”林觀因半個身子陷進沙發裏,她蜷縮着身子,叫着錢玉詢。
她找了一部恐怖劇情電影,林觀因就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看的人,雖然膽子小,但又好奇想看。
錢玉詢聽着電視機裏傳來的聲音,站起了身,雖然他從沒看過這種東西,但恐怖電影的配樂總有一種奇怪的氛圍。
錢玉詢坐到林觀因身邊,長臂一攬,将她抱進懷裏。
林觀因不禁好奇:“你現在還有內力麽?”
錢玉詢不言,握着她的手,一股暖意從指尖滑進她經脈內。
“好厲害呀!”
錢玉詢垂眸看着她,他一定都不厲害。
明明林觀因才是最厲害的人。
林觀因還在學生時代的時候就想過,以後要是談戀愛了,要和對方做哪些浪漫的事情,比如一起看電影、一起聽歌、畫畫……
雖然她畫畫難看吧,但林觀因就是又菜又愛玩。
“……怎麽突然感覺有點熱了?”
林觀因看了看遙控器,空調開着正常的26度,她身上還蓋着一張小毯。
林觀因一回頭,撞進錢玉詢那雙灼熱的眸子裏,他的手還攬在她的腰間,像木偶似的一動不動。
林觀因往後撤,錢玉詢突然用力抓住了她。
他沒看電影,一直盯着林觀因:“想親。”
腰間的溫度灼熱發燙,林觀因撐起身,唇角還沒落在他的唇上,卻被錢玉詢壓着後腦,他親上了她的頸間。
外面是燥熱的夏夜,屋內的空調四處散發着涼氣也驅散不去兩人之間的熱意。
她順着他的方向,仰着頭,任由他的唇在頸間作祟。
“林觀因。”他輕聲叫她的名字。
“我在。”她的聲音很啞。
錢玉詢好心地問:“要喝水麽?”
林觀因被他問紅了臉,似乎他不是在問她喝不喝水的事。
林觀因還來不及回答,手機在小幾上震動。
林觀因看着屏幕,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媽媽。”
“因因,你和小錢吃過飯了嗎?”季女士問。
林觀因擡眸看了錢玉詢一眼,他眼眸黑沉,看起來乖巧溫柔,“吃過啦。”
季女士在電話那頭說道:“我這兩天要出國一趟,想要什麽?給你帶回來。還有,你不是給小錢買了手機嗎?把他也拉到我們群裏……”
“嗯嗯,我知道了。”林觀因一面應着季女士的話,一面喝着錢玉詢遞來的水。
林觀因剛放下手機,錢玉詢急不可耐地吻了上來。修長的手指透過輕薄的夏衫撫摸着漂亮的背脊線,他指尖勾着她的吊帶往下撥弄。
涼意從後背鑽進去,林觀因輕顫了一下,又被他抱緊。
熒幕裏的恐怖氛圍音樂還在繼續,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踩在了林觀因心上。
林觀因陷進柔軟的沙發裏,他指腹的觸感在背後清晰地輕撫,她剛一側頭,忽然熒幕上出現了一個沒臉的長發鬼。
林觀因吓得猛地抱住錢玉詢的腰,頭埋進他的胸前,“進屋去,我害怕。”
錢玉詢垂眸看着她,臉上的笑意更甚。
她就是這樣,時而膽小,時而膽大。
錢玉詢抱着她走進卧室,她身上的小毯子還挂在兩人中間。
錢玉詢一手掌住她的腰窩,一手将她的後頸壓向自己,不讓她離開自己分毫,他低頭湊下來吻她。
卧室的燥熱空氣還沒有被涼氣侵襲,林觀因覺得自己身上更加燥熱。
錢玉詢吻得很用力,像是很久沒有與她親近過一樣,算起來,明明昨夜他還和她做得想死。
林觀因喘不上氣,纖細的指尖抵住他的肩,将錢玉詢往外推。
他稍稍支起身子,看着林觀因喘息,她不知是享受還是難受,眼尾眯了起來,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還帶着些朦胧的水霧。
他的長指揉着她纖細的脖頸,從耳尖滑下在鎖骨間摩挲,暧昧地撫過她脆弱的頸窩。
帶着薄繭的指腹在天池穴與神封穴間揉撚,仿佛想要封住林觀因的心神,想讓她的心神為他而不停顫抖。
他灼熱的呼吸還在耳邊,錢玉詢俯身,輕咬了一口。他動作強勢,不容林觀因反抗,她倒也樂得讓他自己玩。
林觀因仰頭,一聲聲輕吟在他發頂響起,他的長發垂下,蓋滿了她的腰間。
兩人之間的聲音綿延不斷,就當林觀因覺得他快抱着自己時,錢玉詢突然拉過被子将林觀因蓋了個嚴嚴實實,兩三步走進了衛生間裏。
林觀因還沒反應過來,裏面便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林觀因熱得掀開被子,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腦中的思緒比衣裙還淩亂。
沒搞錯吧?
衣服都脫了,錢玉詢跑了?!
林觀因一把将吊帶拉回肩上,敲響了門。
錢玉詢一定是聽到了的,但他沒有回應她。
林觀因摸不着頭腦,動作比她的腦子快,在她還沒想明白時,先一步打開了門。
他身上還穿着她剛給他買的衣服,只不過全淋濕的貼在身上。
他一手撐着瓷磚,一手……
許是沒料到林觀因會直接開門,錢玉詢的動作停住,隔着水汽看向林觀因的神色晦暗不明。
“關上。”他聲音很啞,手背上冒起的青筋明顯,仿佛想将自己揉斷。
林觀因走了進去,“我還在這呢。”
錢玉詢深吸一口氣。
她果然,什麽都不懂!
錢玉詢長臂一伸,将林觀因拉進懷裏,她被他禁锢在兩臂之間,後背貼着冰涼的瓷磚,而上方花灑的涼水還在流不停。
錢玉詢關了花灑,對自投羅網的林觀因又啃又咬。
他手中的動作不停,卻不碰林觀因一下。
只是啞聲催促着林觀因多叫他幾聲。
林觀因更看不懂了。
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我沒拒絕你呀。”
錢玉詢徹底放棄了,靠他自己無論如何都弄不出來,他彎腰埋在林觀因頸間。
他搖了搖頭,“不行,沒有藥了,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