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蝴蝶忍直覺得她情緒不對,伸手,想要抓住她問清楚,視線卻突然模糊了起來。
不對!
中計了!!
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過劇烈的緣故,頭裏好像墜了鉛塊,眼皮沉的擡不起來,腳底發軟,整個人都在打晃。
“你~”
塗山容容遙望着漆黑地遠方,“睡一會兒吧~蝴蝶,這些年,大家都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你要做什麽~”蝴蝶忍心底有種不詳的預感,拼命地搖了搖頭,想要保持清醒。
糟了~
被下藥了,什麽時候?
為什麽自己一點兒都沒注意到?
“是啊,我要做什麽呢~”塗山容容将酒壺一飲而盡,“我又該怎麽做呢?”
昔日算無遺策的塗山二當家,失去了所有的光環之後,也只是個迷茫的普通人而已。
“砰!”蝴蝶忍視線一黑,失去意識地重重倒下。
“這可是能迷暈一噸大象的藥量啊~”塗山容容把自己身上的毛毯蓋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發絲,“好好睡一覺吧~”
她凝視着女孩兒的側臉,看的出神,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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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孩子簡直一模一樣呢~
——————
第二天。
鄉間的小路上。
“東南南,東南南,下個地方是東南南~”烏鴉撲扇着翅膀,發出下一條指令。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安靜一會兒。”竈門炭治郎被喊得無奈了,朝羽鴉說道,“拜托了!拜托你安靜一會兒~”
那把扇子真的救了他一命。
這麽厲害嗎?
鬼只是看了一眼,就爆體而亡了。
容前輩到底是什麽人?這把扇子又到底是怎麽回事?!
竈門炭治郎想的心煩意亂。
羽鴉還是啄他,啄個不停。
竈門炭治郎被啄的一個頭兩個大。
原本還想在路上思考一下容前輩的事情,誰知道思路全都被打斷了。
“嗚嗚嗚~”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哭哭咧咧的求饒聲從小路前方傳來,在這個空蕩蕩的水稻田野上異常突兀。
竈門炭治郎順着聲音地方向看去,瞳孔一縮。
怎麽會?!
她怎麽會在這裏?!
“請跟我結婚!!”我妻善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抓着塗山容容死活不肯松手。
“我不知道哪天就會死了!!所以請跟我結婚吧!!”
“嗚嗚嗚~”
“拜托了拜托了!”我妻善逸的淚水唰唰地從臉上掉。
塗山容容靜靜地看他哭,活像個整治熊孩子的家長。
“······”
竈門炭治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覺得自己還是站出來解圍比較好。
我妻善逸苦苦哀求了半天,誰知對方理都不理他,心底有點兒崩潰。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孩兒。
“哭夠了嗎?”塗山容容笑眯眯地問他。
“······”我妻善逸的淚水停滞在臉上,表情僵硬。
所以,他該不該繼續哭?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你可以看看這個。”塗山容容摘掉自己的項鏈,把上面的戒指取下,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
“告訴我,這個是什麽?”
我妻善逸呆呆地望着她的右手,“戒···戒指···”
“很好,至少眼睛沒瞎。”
“······”我妻善逸弱弱地舉手,發言,“我腦子真的沒問題。”
“我相信你的腦子沒問題。”塗山容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柔柔和和地一針見血道,“既然沒問題,這個代表什麽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妻善逸頂着發麻地頭皮,在對方親切的笑容中說道,“你結婚了。”
“很好。”塗山容容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鼓勵道,“既然知道我結婚了,你的手是不是該松開了?”
我妻善逸麻溜兒松開了自己的爪子,“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你現在知道了。”
“······”
我妻善逸黑線。
“······”
原本打算上前幫忙,結果發現自己是個多餘累贅的竈門炭治郎。
真不愧是容前輩呢~
塗山容容笑的花枝亂顫,背後的陽光都黯然失色了。
我妻善逸的後背陣陣發涼。
他發誓,下輩子,就算打死他,他也決計不想在走這條路,然後遇見她了。
這個女孩子好可怕~
“容前輩,真巧啊!咱們又遇到了!”竈門炭治郎摸了摸後腦勺,上前,熱情地打招呼。
“不巧,我在等你。”
“······”
竈門炭治郎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接話茬。
塗山容容不客氣地擺脫掉癡漢,來到竈門炭治郎面前,歪頭打量着他的耳飾,直入主題,“你耳朵戴的吊墜,是哪裏來的?”
“耳墜?”竈門炭治郎下意識摸自己的耳朵,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地懵。
“我有一個朋友,也有一對這樣的。所以我想,你們是不是有什麽關系?”
“容前輩的朋友?什麽樣的朋友呢?”
“你應該不認識。紅頭發,額頭有火紋,會用呼吸法,劍術很好。和你真的很像。”
竈門炭治郎很快就回過神,“容前輩的朋友叫什麽?”
“緣一,他叫繼國緣一。你知道他嗎?”
竈門炭治郎搖搖頭,“抱歉,我沒有聽說過。不過我的耳飾的話,是父親留下來的。據說是代代相傳的,能保佑我們一族平安。”
“是這樣啊~”塗山容容語氣低落,摁了摁頭疼的額角,“也是了,過去這麽久了,他怎麽可能還在,我也是糊塗了。”
“嗯,我頭頂上的傷疤是小時候不小心受傷留下來的,家裏只有我是這樣。”
“了解了。”塗山容容已經恢複了平靜,“另外,我能問一下,你的呼吸法,是日之呼吸嗎?”
“日之呼吸?”
“嗯,比如能看清人骨骼結構之類的?”
竈門炭治郎誠實地搖頭,“我師從一位水之呼吸的前輩,從沒有聽說過什麽日之呼吸,也看不清別人的骨骼。”
“你!!”
“都是你!!”
沒人搭理的我妻善逸突然發聲,拖住了竈門炭治郎的大腿,死皮賴臉道,“都是因為你,耽誤了我結婚!!”
“我明天就要死了!我馬上就要死了!!!”
“你得對我負責——”
我妻善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聽的直讓人心酸。
“······”竈門炭治郎無語。
“你為什麽要用這樣的表情看着我?!!為什麽要用那別種生物的眼神看着我?!”
“你給我負起責任來!!!”
“都是因為你的錯,我才沒能結起婚來的——”
我妻善逸柿子挑軟的捏,指着竈門炭治郎就讓他負責,撒潑的模樣無賴極了。
塗山容容和竈門炭治郎面面相觑,表情頗為一言難盡。
“砰!”“砰!”
塗山容容重重地給了對方兩個鐵拳暴擊。
“好疼!!”我妻善逸捂着腦袋,滿地打滾。
“好疼好疼!!”
“我要死了!我不能出任務了!!我負傷了,我要請病假!!!”
“你是鬼殺隊隊員吧?振作點啊~”竈門炭治郎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抓着他的肩膀,搖晃。
“別搖了別搖了!!”我妻善逸又疼又暈。
“振作點兒!你是鬼殺隊隊員吧?想想你到底為什麽加入鬼殺隊?”
“我能有什麽辦法啊!!!”提起這個,我妻善逸開始瘋狂吐槽,“被女人騙光了所有的積蓄,要不是幫我還錢的正好是個培育師,我才不來加入什麽鬼殺隊呢~”
“······”
竈門炭治郎不知道從哪裏反駁。
“噗嗤~”塗山容容捂着肚子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麽離譜的理由呢~”
“離譜?!哪裏離譜?!你哪天欠下巨債就知道了?!”我妻善逸被說到痛處,恨不得以頭搶地,發洩自己的滿腔悲憤。
“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因為一般都是別人欠我錢。”
“······”
我妻善逸的淚水凝滞,艱難了好久在吐出聲音,“你···你太過分了~”
“嗚嗚嗚嗚~”
“不跟我結婚就算了,竟然還要說這麽傷人的話。”我妻善逸使勁兒地用袖子蹭了蹭眼窩莫須有的眼淚,痛罵道,“你怎麽能這樣?!”
“嗚嗚嗚~”
“還是讓我死吧!”
“好吧!那你死吧!”塗山容容打開扇子,拿鋒利地扇沿對準他脖子的動脈,笑眯眯道,“我第一次下手不知道輕重,你将就一點兒。”
冷汗順着我妻善逸的額頭滑落,他連呼吸都屏住了。
“容前輩~”竈門炭治郎驚呆了。
這是什麽展開?
“你···你是認真的嗎?”我妻善逸小心地推了推扇子,不哭了。
“我是不是認真的,你看不出來嗎?”塗山容容反問,“而且,你不是很想死嗎?我看你挺怕死的,與其活着擔驚受怕,每天過的戰戰兢兢。還不如我一刀了結你幹脆,也省的你敗壞鬼殺隊的名聲。一舉兩得,多劃算啊~”
我妻善逸結巴了,往後縮了縮脖子,生怕對方真的一個不小心割傷了自己,“我···我覺得劃算···劃算不能是這麽算的~”
“是嗎?”
“是的。”
“可是,你不是很想死嗎?”塗山容容故作苦惱道。
“不不不~”我妻善逸如同撥拉鼓般搖頭,“我一點兒都不想死。”
“那你不害怕嗎?畢竟鬼可是很可怕的。”塗山容容笑的溫柔,“你可能活不過明天呢?”
“不不不···不害怕~”我妻善逸僵硬着身板,老老實實地不作妖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可是鬼殺隊隊員,怎麽會貪生怕死呢?”
“還要炭治郎給你負責嗎?”
“不了不了~”我妻善逸忙忙擺手,态度端正,“我可是正正經經地通過考試的鬼殺隊隊員,男子漢大丈夫,做得起,擔得起。”
“不哭了?”
“我可是個男人。”
“不鬧了?”
“我保證。”我妻善逸就差給對面的祖宗跪了。
“你那是什麽表情?”
态度端正不夠,表情也得到位。
我妻善逸義正詞嚴地拍胸脯,“美女放心,我一定好好完成任務,努力做三好員工,早日升職加薪。”
“亂叫什麽?叫老板。”塗山容容收起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
“老板。”我妻善逸聽話如鹌鹑,乖巧地不像樣子。
塗山容容被逗笑了。
“······”
竈門炭治郎的表情一言難盡。
為什麽要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