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迷案(2)
其實,關于我當年怎麽活下來的事情,我隐約有印象,就是一個小姑娘救的我。雖然最後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師父和嬸子,但我總覺得,他們有事情瞞着我。
我隐約記得她說自己是MNC成員,還對我說:“我知道,你是MNC不可多得的天才,所以你一定要活着。”
“你就不該救我。”我有些頹廢的看着自己渾身的焦黑。
“我只是實驗我的新技術,救你就是順便,你不用太感謝我。”
“那你還是別救我了。”
就在那時,外面有人來了,我覺得自己一陣眩暈,醒來時就活了。所以準确的說,我這條命是從死神那裏偷來的。從那之後我便被MNC盯上了,後來就進了MNC。話說,我的父母也是MNC成員,我父母就是當年MNC內部清理的時候出車禍死的。
堂哥說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說我是天生的犯罪天才,MNC肯定會盯上我,怎料被他一語成谶。
自從被MNC盯上之後我就真成了機器,成天除了破案就是破案。
我在雜草叢中仔細的找着蛛絲馬跡,終于還是被我找到了。那個腳印因為雜草的原因,保存的還算完好,比在現場的兩個更清晰一些。
我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兩人一起來抛屍,然後在現場打鬥,制造了混亂的現場。
但是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掩蓋真相?誤導警方的判斷?怎麽感覺都不是很像。
我叫聖華過來拍了照片,然後又在附近找了找,然而并沒有什麽收獲,最後只能回去。
“又是4月12號了。”我哥看一眼桌上的日歷,拿起槍準備出門。
我已經習慣了每年這一天發生在天脈賓館的案子,心想,去年是花灑裏流出血,今年不知道又是什麽花樣?
“師哥,你現在醒了嗎?”若蘭探着腦袋問我。
我搖了搖頭,問她:“你說今年會是什麽奇葩手段?”
師妹說可能是洗手池出血。結果被聖華給一句怼回去了:“你家洗手池能藏屍體啊?”
經聖華這麽一說,我突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去年花灑出血,是因為那儲水捅裏能放屍體。
“喂,蔣處!”有同事接電話。
那位同事放下電話之後對我們說天脈賓館又發生命案了。
“真不知道這次是什麽?”我們一幫人邊下樓邊吐槽。
警車沿着西環跑了半個小時才到案發現場。賓館老板說這次的案發現場在三樓,308。
“這次是什麽手段?”我問他。
“我這裏是老房子,有腐黴味再所難免。所以我一直沒有在意。昨晚這對年輕人入住的時候說黴味太大想換一間,但是因為房間都滿了,所以就給他們便宜了20,讓他們勉強住了。”
我點了點頭,進去之後看到年輕的小兩口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走人了。男生還算鎮定,而女生被吓得臉都青了。
整個床鋪被翻了起來,床架子的格子裏是兩具屍體,死者是一男一女,因為最近天氣比較冷,屍斑不是太明顯。
那男生說他妻子是學動物醫學的,解剖過很多動物屍體,所以對腐屍味比較敏感。他妻子本來說不對勁,因為他工作忙,兩人一直加班到淩晨四點才睡。他本想着可能有什麽死老鼠之類的,所以沒有太在意。
天亮的時候他在洗漱,她妻子非翻箱倒櫃的要看個究竟,結果最終在床底下發現了屍體。
“師妹,先帶他倆到局裏錄個口供。”堂哥讓師妹帶兩人回局裏,他在檢查屍體,而我們一幹人去樓下看監控。
老板說那對夫婦是半個月前來入住的,還沒有退押金就走了,他一直記着這事兒呢。
等我們看監控的時候發現那對夫婦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可是時隔半月,要找到兇手,談何容易?
“曦晨,你有沒有什麽發現?”師父将監控錄像倒回去一些才問我。
“沒有——”話未完,我便倒了下去。
“我去,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點力?”堂哥罵一聲。我便跌入一個微涼的懷抱,意識渙散的厲害,仿佛他的聲音來自遠古混荒。
魏錫山看一眼睡過去的人,示意蔣俊晨将人帶走。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天之後,我隐約記得自己在天脈賓館,這一覺醒來便已經在局裏的沙發裏躺着了。
“聖華,天脈的案子有線索了嗎?”我開口問正在盯着電腦屏幕,眉頭緊皺的師弟。
“啊,還沒有,師哥,你醒了?”他擡腕看了看時間,走過來一把将我按回沙發裏,“再睡會兒,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不睡了,大師兄呢?”我起身,發現堂哥不在。
“和師妹去跟劉航隊長被殺的案子了。”
“屍檢報告什麽時候出來?”
“兩具呢,沒那麽快,再等等。”
“走,咱們再去躺天脈賓館。”我說着拉起聖華,示意他跟上。
“師哥,你确定現在的你去了能查出什麽嗎?”他有些嫌棄的看着我。
我尴尬一笑,嘆息一句:“你這是什麽表情?我有那麽差嗎?”
“師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走。”
我們兩個人開着車還沒到天脈,師父便打電話催我們趕緊過去。說是又發生案子了,死的是個保潔,在衛生間發現的。
起先案子沒有什麽進展,師父和老莫手底下的公孫蘭便留守在天脈觀察是否有可疑之人,聖華帶我回局裏,而堂哥和師妹去跟以前的案子。我這回來才三個時辰,天脈就又發生了案子,簡直是對我們安全局莫大的挑釁。
“要我看,天脈的案子每年發生一次,可今年卻連着出現了兩起,肯定有什麽不尋常的線索我們沒有發現。”師弟拍一把方向盤,将油門踩到了最大。
“一定是那個保潔發現了什麽,順帶被殺了。”我思忖片刻才嘀咕一句,眼皮重的厲害。
“師哥,你能說這話,是不是代表你又開始夢游了?”
我勾唇笑一聲:“你小子現在都成了我的情緒開關了,你一說案子,我就能夢游。”
“不是,師哥,你這切換的有點快啊!”
“廢什麽話,快點開車。”
我們到天脈的時候地方警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因為天脈的案子一直沒有破,才被轉到了我們MNC調查組。起初我本以為它只是普通的殺人案件,可師父說不是所有的案子會轉到我們組,能轉到我們調查組的案子只有兩種,一種是牽涉國家機密,另一種是對社會安全造成惡性影響的重大案件。就像天脈的案子,拖了10年,每年四月十二號會死人。可這麽多年過去,每次到了最後關頭高層總會有人喊停,也不告知是什麽原因。
“案發現場。”我冷着臉瞄一眼那廢頭大耳的地方警察,覺得他腦袋上挂着的肯定是豬頭。天脈接連發生兇案,也不知道疏散周圍圍觀的群衆,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吃的。
“蔣調查員,在二樓,您這邊請。”他說着給我和聖華引路。
“我師父呢?”
“魏局在樓上。”
我還沒上到二樓,就踩到了大片的水漬,泛着一股難聞的腥味。
“什麽情況?”聖華驚呼一聲。
“哦,樓上的衛生間堵了,水都漫出來了老板才發現的異常。等開門進去,才發現幾個洗手池的水龍頭都開着,保潔阿姨倒在地上,已經沒氣了。”
我狐疑的看一眼那警察大哥:“洗手池的水能滿上來?”
“說來奇怪,洗手池的底塞全部被搬平了,所以水就滿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忙,然後踩着水漬去找師父。
“師哥,這莫名的腥味是怎麽回事?”聖華将地板磚上的水漬踩的“吧唧”作響。
“地板磚質量次,就會有這種味道。”我嘆息一聲,戴了手套。
“你們來了?”師父這才擡頭。
我問師父有沒有發現。
師父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致命傷,也不像是中毒,只能等屍檢。對了,你和聖華兩個人再看看現場,完了去調查一下她的身世背景,有沒有什麽朋友,有沒有跟人結怨。”
“師父,咱們調查組很閑嗎?這麽普通的案子也歸咱們?”師弟嫌棄一句。
師父很嚴肅的來了一句:“能跟天脈扯上關系的就不是普通案子。”
“師父,這個天脈賓館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我有些好奇的開口。
“當年MNC清洗就是從天脈開始的。”
說起MNC清洗,我也有些傷感,畢竟我的父母也都死于那次清洗。
“起初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起?為什麽他們就肯定有人叛變呢?”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師父,已經死了三個人了。”聖華也開口幫腔。
“這是最高機密,你們無權知道。”
我知道那是最高機密,整個MNC老一輩我知道的活着的就剩下他和老莫。他倆要是不說,我們誰都不會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進入MNC的時候聽一個看門的老大爺提起過,我們這一代,全是MNC成員的後人,至于将我們集起來的緣由,我們目前還無法猜到。
上一次師父暗中讓我盯着劉隊,他說如果任務成功,他就告訴我當年的真相,可因為我的失職,劉隊還是死了,還被人扔在荒草從裏。
任務失敗,我便再也沒了理由追問當年的事情。今日師弟又提起,可很顯然,師父并沒有打算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