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回家的路被堵住了。
許多車子的殘骸堵在前方, 周應越還帶着個人，不得不換個位置。
身後的巫雀也時不時發出忍痛的聲音，周應越掃視一番, 就地找了一個藥店。
藥店裏也沒人。
周應越只好把巫雀放在店內的椅子上, 讓巫雀把褲子拉起來，看看傷口。
“你沒有骨折吧？”
周應越發現巫雀原本好好的鞋尖上, 也多出了兩道深深的刮痕。
巫雀：……
雖然周應越可以輕松背起他, 但身高差在這裏，巫雀一路上兩條長腿拖地, 但又不好意思對周應越說。
他彎腰伸手将左腳褲腳挽起，露出紅腫了一大片的腳踝。
“我自己找藥就行，我是醫生。”
巫雀拖着一只腳站起身，周應越扶了他一把，見着別人在找藥，自己拿出手機聯絡她哥。
但手機一拿出來就是沒信號，不管打電話還是發信息都沒用。
“到底怎麽了……”
周應越擔心地看向外面，街道上的人四處奔逃，很快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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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擔憂的美麗臉龐出現在屏幕上，等候許久的觀衆全都嗷嗷嗷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 妹妹不會還沒發現這是在錄《快樂大冒險》吧！】
【節目組老傳統藝能啦，以前還有趁人睡着直接空投到無人島的！】
【主打就是一個代入！緊張！刺激！】
周應越所在的場地早就被節目組租下, 因此不管是車禍，還是路上的行人, 各個商鋪的店主, 早就換成了群衆演員。
再遠一點的則是投影制作的特效場面, 撲上去“吃人”的那一幕，也都是準備好的血漿包, 呼啦啦一大片，保真！
【這個巫雀是誰啊？我搜索了一下，明星裏沒這個人啊？】
【練習生？哪個公司準備推出的新人演員？】
【……我是業內人士，沒想到這位也會上節目……】
【倒是直接給我爆料啊！】
【你們去搜索這五年拿了金珠最佳導演又不去領獎的是誰。】
巫雀随手在貨櫃上随手拿了一些藥物，就坐在椅子上自行處理起來。
周應越看着人家的手法，不愧是醫生，這繃帶綁得真漂亮！
“醫生！你看得出那些人是得了什麽病嗎？”周應越站在門口，擔心那些古怪的人會不會追到這裏。
而且……這些畫面好熟悉，她好像在電影和電視中也看過。
果然巫雀像是也有同感，但又覺得沒有經過驗證，不好直接下定論。
“看起來像是喪屍片裏的喪屍，之前也有新聞，a國那邊的森林鹿出現了即使被槍殺也不會死亡的新聞……除非破壞大腦。”
周應越小臉皺起，這妥妥就是大災難的開端啊！
彈幕上一溜的嘻嘻哈哈。
【妹妹不會是信了吧。】
【她信了。】
【+一億。】
【我們是上帝視角才這麽輕松，你要是真一個人走街上，見着這種離譜場面，左看右看沒發現攝像頭，喪屍又朝着你追過來，你不怕，你不信？】
【那些喪屍跑過來，敢原地站着不動的摳1~】
【哈哈哈就知道網上嘴硬！】
……
巫雀已經做好了處理，他站起身，重新固定好的腳已經可以行走，只是還有點慢。
聽到周應越的問題，他思索了一會，嚴肅地說。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千萬不能觸碰到那些人，包括對方的離散出來的血液等等，一定要保持距離！”
周應越看着巫雀的行動，确實比之前好了許多，路上也沒看見那些怪人的蹤跡，才和人并肩往外走。
當然，臨走前還在藥店櫃臺上留下了錢。
“巫先生，你家在哪裏啊？”周應越現在正繞路回家，而巫雀的方向也跟她一樣。
“在XX小區。”
巫雀剛說完，周應越的眼睛就亮了。
“和我一樣！”
彈幕上一片“？？？”
【剛才是報了實際地址了對吧！我這裏消音！】
【可惡！我也想聽聽！】
風吹得巫雀的頭發有些亂，他擡手将亂發往耳後一梳，動作優雅又好看。
察覺到周應越在看他，他有些無措地放下手，不知哪裏引起了眼前少女的注意，腼腆一笑。
周應越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一看就很安靜，很有氣質，莫名能解讀出對方很斯文有禮，現在仔細一看，這位巫雀先生長得怪好看的！
眼見周應越目露欣賞，彈幕急得不行。
【諸位，我去搜索回來了。他叫巫雀，但不是那兩個字，而是“邬闕”。】
【他拍的電影想必大家都看過，常年霸榜票房第一，雖然從不出鏡，但在紀錄片裏有他的聲音。】
【多尖酸刻薄的話都能說，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人性！】
【妹妹！他才不是什麽溫柔人夫，別被他騙啦！】
然而周應越哪裏知道彈幕在說什麽呢？
“那我們一起找路回去！”
周應越邊說邊看手機，還是沒有信號。
他們在的地方算是繁華街區，因此前方就有一個巨大的電子屏幕。
屏幕上原本放着色彩鮮豔的冰紅茶新品廣告，在一陣滴聲後，突然變成了新聞畫面。
年輕的新聞主播臉色嚴肅，铿锵有力地播報着一條快訊。
“Q市爆發大規模傳染性疾病，有關部門呼籲民衆不要出門，在外民衆請盡快回家，等待社區接種疫苗通知。”
“當局正緊急疏散市中心民衆，無關人士請勿進出醫院等公共場所，地鐵将于四點三十分停運……”
“專家提醒，請勿靠近傳染源，請勿接觸傳染源□□或任何污染水源……”
“該病毒傳染速度極快，請仔細觀察周圍人群，遇到危險請盡快逃離……”
新聞上還配上了那些姿态怪異的人撲倒正常人啃咬後，不到五分鐘，那些正常人原本漆黑的眼珠就蒙上一層灰翳，随後拖着被咬斷的脖頸，動作僵硬地站起來，喉嚨裏發出詭異的嘶吼聲，追尋着新的獵物。
“真的是喪屍！”
周應越張大嘴，她看着四周，想找個趁手的工具。
要足夠長，不能讓那些東西靠近……
巫雀見着周應越在附近翻翻找找，也領會到她在找什麽，當即也和她一起找，然後抽出也許是建築工人暫時放在路邊的兩根長約一米六的水管。
水管能單手抓握，入手有些沉，這樣真要路上遇到什麽，也能隔着一段距離驅趕。
好巧不巧，在他們拿到工具，往前走了兩步，就剛好有一只喪屍出現了！
這只喪屍和影視劇裏行動遲緩的喪屍不同，它動作很快，雖然不像是能視物的樣子，但似乎聽力沒有受損，聽到水管觸碰到地面的聲音，就立刻如鬣狗一般朝周應越這邊瘋狂跑來！
周應越當下将水管往前一頂！
水管穿破身軀，血液飛濺，周應越還記得注意事項，連忙松手後退，喪屍卻不顧透體的水管，又追了上來！
巫雀連忙擊打對方的頭部，那只喪屍頭骨碎裂，流出惡心的紅白液體之後，才嘶吼着漸漸停下動作。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這次是這個副本！】
【這在克妹妹的能力嘛！】
【要是不怕傳染，妹妹早就上去一拳一個，整個街區都是也無所謂！】
【現在卻要保持距離！】
彈幕上擔心起來，又有人開始唱反調。
【她就是個有臉無腦的怪力女，現在沒辦法了還不就又要靠別人~】
周應越蹙眉看着那只喪屍，記住下一次一定擊打頭顱，就把水管抽了出來。
“沒事吧？”巫雀好像沒看過周應越在《快樂大冒險》大發神威的樣子，像尋常人一樣關心她。
雖然剛才很有力氣地背着他，但實際碰到這種危險狀況，一定很害怕吧？
周應越“嗯”了一聲，不以為意：“下次我記住先打頭就行！”
前方突然傳來剎車聲，一臺貨車停了下來，上邊下來兩個穿着社區制服的人。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這裏已經被封鎖，其他人都被送到郊區去了！”
社區工作人員指着前方，那裏設置着出口，有幾輛警車在那裏警戒。
等人員确認疏散完畢，他們也要走了。
封鎖了？
周應越看向家裏的方向，她哥應該還在攝影棚，拍完照之後也回不了家吧。
“我們也先去郊區吧！你家裏是不是還有人？那應該也過去了。”巫雀看着四周，有些緊張，擔心剛才的聲響引來其他喪屍。
“我還有哥哥，因為信號不好聯系不上。”周應越滿臉愁容。
“哎喲，沒事的！”社區人員急得要命，連聲催促，“附近的居民區全都疏散啦！”
周應越低頭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喪屍，像是想清楚了什麽，這才點頭上了車。
“因為喪屍太惡心，哥哥一定跑得比誰都快，所以不會被吃掉的！”
黑發少女抱膝坐在車後，貨車後邊是敞篷的，因此還能直接看到外邊漸行漸遠的街道。
然而就在他們要駛出街區時，不知從哪裏又竄來數十只喪屍，正以驚人的速度追趕他們！
巫雀倒抽一口冷氣，手裏的武器只有一根小小的水管，而能火力支援的警車又在後方！
眼看那些喪屍就要跳到車上，不知從哪裏來的一個自動販售機直接朝下方砸去！
那群喪屍被砸飛數十米遠，斷頭的斷頭，粉碎性骨折的粉碎性骨折，根本無力再追！
巫雀：“……”
他側頭看去，就見周應越扭着手腕，非常自然地，像拔地裏的蘿蔔一樣，貨車經過的街道上有自動販售機的，她就輕輕一拔，再一扔。
就像在玩喪屍保齡球一樣，自動販售機所到之處，喪屍全部集體倒下！
哐當哐當哐當！STRIKE！大滿貫啦！
“沒事了，我們繼續吧。”周應越拍拍手，笑容燦爛地解決了危機。
貨車因為剛才周應越玩保齡球……不，退敵的姿勢震驚，行駛的速度變得很慢，聽了周應越的話，這才重新啓動，往外駛去。
【嗯……剛才是誰說妹妹要靠別人了？】
【出來走兩步，真的，咱不笑話你，咱也很震驚。】
彈幕上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顏狗粉态度認真持續産出，微博上又掀起了新一波的動圖熱潮。
大家在周應越打喪屍保齡球的動圖下邊配字：“調休去死”“什麽班還要我親自上”“大學生寫不完論文的下場”……
巫雀看着周應越又乖乖抱膝坐下，看起來又是個安靜文弱的少女。
她身上的那種撕裂感實在讓他移不開視線。
而且……她現在好像在思考。
“怎麽了？”巫雀輕聲問道，不知道少女有什麽煩惱。
周應越确實是有的，她看向後方，面帶憂愁。
“喪屍可真難殺啊。”
巫雀也有些啞然：“剛才那樣還不夠嗎？”
喪屍都被你打成渣渣，拼都拼不起來了啊！
周應越重重點頭，一臉嬌憨：“因為，沒有那麽多自動販售機啊！”
巫雀：……無法反駁。
這也被你想到了，你難不成是個天才？！
【哈哈哈哈，看到巫雀的表情了嗎？】
【早就該知道啦，之前不也有分析博主說過了嗎？】
慣例會對《快樂大冒險》進行逐幀分析的解謎類博主，之前把周應越在《快樂大冒險》裏的每個舉動都分析了個遍。
雖然周應越的外表和行動很有迷惑性，但他們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孩子不太聰明。
少女把尖尖的下巴放在膝蓋上，好像在認真思索，但慣常喜歡觀察人類，熟悉人類性格特征的巫雀已經知道，她……應該什麽也沒想出來。
巫雀擡手揉揉額角，最終無奈地笑了。
他還肩負着引導任務的責任，他懷疑自己沒辦法把人領到正路上。
“巫先生！你的腳還痛嗎？”周應越擡起頭，關心地問起。
剛才巫雀也跑了一路，又打了喪屍，會不會變得更嚴重呢？
周應越是很怕痛的，雖然她從小身強體壯，但偶爾也有受傷的時候，只要有一點點疼她就會受不了。
巫雀的腳腫得這麽大，他卻一聲不吭。
巫雀怔愣，随後微笑着搖頭：“沒事，已經不痛了。”
外表優雅俊秀的青年，單手支着下颚，神情愉悅。
雖然有點後悔為了宣傳電影上這個節目，但不後悔在這個節目裏認識周應越。
車子離開了社區，在他們走後，道具組迅速出場，開始打掃。
那些道具喪屍被他們一把抓起，在看到這些道具的慘狀時，不由咂舌。
“我還特意用的鋼制架構啊！”
同事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微笑。
“妹妹沒把它們撕成手撕雞都是手下留情啦！”
這裏将很快恢複原狀，并且重新通車，《快樂大冒險》的故事将繼續在郊區的攝影棚處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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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郊區外停下，這裏已經支起了許多帳篷。
外圍圍着一圈電網，裏邊還有一圈鋼板，還有哨塔，短短時間做了這麽多準備，真就像電視上的喪屍片一樣。
周應越睜大眼看着四周，像在尋找周少白的蹤影。
但是沒有，沒有一個人認識。
這裏的人也不算多，還有一些躲在帳篷裏。
待會要一個個找過去嗎？
周應越下車後，就和巫雀一起被安排到臨時帳篷裏。
女孩在一邊，男孩在另一邊。
周應越嗅聞着營地裏的香氣，這裏好像已經開始做飯了。
她本來也是要去超市買點水果吃的，水果也沒吃上。
“到了。”
巫雀停在一個帳篷前，再往前走兩步就是周應越的帳篷。
“不要太擔心，局勢控制住，發放疫苗就沒事了。”
青年柔聲安慰，見着周應越那雙好似充滿信任的雙眼，讓他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頭。
巫雀身旁的帳篷突然被人掀起，一個貓一樣矜貴漂亮的少年從裏邊彎腰走出，擡起頭見着眼前的周應越時，不由“哇”地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周應越？你怎麽在這？！不是，原來你到了這裏啊……”
都雲谏輕咳一聲，走到周應越面前，打量她有沒有受傷，又看向巫雀。
“這誰？”
都雲谏莫名對眼前這個長相一般，笑容一般，眼神陰陰的家夥，印象不大好。
剛才這人是不是還想對周應越伸手來着？
伸手幹嘛，摸、摸頭嗎？！
都雲谏為自己的想象炸毛！
巫雀雙手抱胸，做出一個人下意識升起防備的姿勢。
“這是醫生！他叫巫雀！我在超市買東西，是他進來通知有喪屍的！我們就一路結伴過來……你見到我哥了嗎？”
周應越熱情地介紹，并搜索自己想要的信息。
“少白哥，他沒和你一起？我沒見到……”
都雲谏搖頭，就見那個叫巫雀的朝他點了個頭。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明星。”
巫雀又轉頭看向周應越，溫柔微笑。
“我先去休息，要是有什麽消息，我會來找你。”
周應越點點頭，就見巫雀進了帳篷。
現在外邊就剩下都雲谏和周應越兩個人。
都雲谏登時緊張起來。
他剛才覺得巫雀在這裏讓他渾身不自在，現在只剩周應越在他面前，占據了他全部的視線，他又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在灼燒。
……一定是剛才運動太激烈，心跳過速！
都雲谏找到了理由，他自覺和周應越一起錄過節目，也算臉熟，在這種地方應該互相關照才對。
“我剛拍完廣告，外邊就出了事，那些喪屍到處竄，我拿了棒球棍一路打出來，才找到車過來，你呢？”都雲谏交待自己怎麽過來的。
周應越則簡簡單單地說了打喪屍保齡球的事。
都雲谏：“……确實，你，你不用太擔心，但也要小心，畢竟它們人多，要是不小心被感染……”
都雲谏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麽可怕的後果，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最強喪屍王就要誕生了！
“不過我還是有點懷疑，”都雲谏四處張望，看着周圍沒人注意，才躬身湊到周應越耳邊低聲說話，“這事太突然，之前根本沒有預兆，就在我們要錄節目的時候發生了，結合過去節目組的操作，我懷疑我們就在節目裏。”
彈幕上登時哀嚎一片，是樂子人看到真相被戳破時的痛呼。
【我就說節目組這操作瞞不了多久！】
【只要人一冷靜下來就會察覺到不對勁嘛！】
【真鬧喪屍，已經有重火力壓制了吧！】
不過都雲谏還是個嚴謹的少年，在沒找到攝像頭，沒和其他嘉賓碰面确認之前，他還是覺得要小心應對。
以免真這麽倒黴碰上這萬中無一的事，也有個準備。
“啊……我們如果真的在錄節目的話……”
周應越思索着，她突然滿含同情地看着巫雀所在的帳篷。
天啦，那這個地方只有巫先生不知道是在錄節目，他好可憐！
坐在帳篷裏的巫雀莫名打了個噴嚏，他歸咎于是帳篷裏溫度調的溫度太低。
他拿出一部手機，手機上顯示了一個像是雷達的圖案。
雷達上一個紅點若隐若現，指向附近的一處醫院——被竊取的疫苗樣本就在那裏。
-
在這處營地的另一端，距離五公裏遠的地方，周少白一個鐵鏟把攻上山坡來的喪屍打下去。
在他腳下，滿是喪屍被鏟去頭顱的屍體。
周少白将手機舉高，總算有了信號。
“我就煩這些不讓我打電話的東西！”
本該面對喪屍恐懼不已的周少白，在發現自己真的聯系不上妹妹後，那股擔心沖破了恐懼，妹控人格占據了高地！
他為了找到一個信號好的地方，奮戰了一個小時！
“你，你是周少白嗎？我們看過你和你妹妹的節目！”
在山坡下，突然有兩個剛才就藏起來看周少白發威的背包客朝他招手。
“我們來登山之前，好像看到你妹妹在那邊的醫院附近出現。”
周少白眯起眼，從山坡上下來，将鐵鍬抗在肩上。
“你們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騙我……”
天色已暗，晚上實在不好四處亂走，周少白跟着這兩個背包客找了一個隐秘的地方紮營。
那兩個節目組扮演的背包客，一邊煮方便食品，一邊看着還在門口警戒的周少白。
剛才他們還以為要被周少白揪着領子說“老子不錄了”。
“結果……他完全沒發現是在錄節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