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懷孕
懷孕
溫厘知把小貓抱在懷裏, 盡量離他遠一點,生怕貓毛沾到他身上,惹他過敏。
她陷落在沙發裏, 捏着小貓的爪子沖他晃晃:“小裴爸爸,你說我們家的小貓咪叫什麽好呢?”
她對着裴厭笑,話語呢喃,長發散落在她的腰間胸前。
裴厭站着,微愣了一秒。他低下頭去看溫厘知。她噙着笑仰臉看他,笑的溫柔。
她在叫他“小裴爸爸”。
心裏有一種奇奇怪怪、酥酥麻麻的感覺。
“你剛剛叫我什麽?”
溫厘知“啊”了一聲:“小裴爸爸啊。”
然後又怕裴厭不太理解似的,她繼續補充道:“你是小裴爸爸,我是小溫媽媽,這只小貓是我們共同撫養的孩子啊。”
裴厭咧着嘴輕笑了一聲, 又恬不知恥道:“再叫一聲。”
溫厘知傲嬌地把小貓攏到一邊去:“不叫了。”
裴厭站在她面前,上半身未挂一絲,顯現出好看的身體線條,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很妥帖,恰到好處得勻稱。他力氣很大, 單手就可以把溫厘知抱起來。
至于下半身,只穿了一條白色的真絲長睡褲。
客廳外是一個碧藍色的寬大泳池, 落地窗打開,微風拂過, 白色的窗紗慢悠悠地飄。
他眸子暗下去幾分:“再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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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厘知仰臉看他,他黑發向下垂落, 半是微笑着,半帶着幾分渴求。
她“切”了一聲, 語調軟下去,兀自給小貓順了順毛:“不就是小裴爸爸嗎?有什麽稀奇的, 還得纏着我叫那麽多遍。”
裴厭只是笑:“把前面那兩字兒去了。”
溫厘知聽得懂他話裏的意思,別過頭去不理他:“想當爸爸你自己當去。”
裴厭卻朝她走過來。
“一個人不太行,我需要你的配合。”
小貓在溫厘知的懷裏探出頭來,好奇地張望着。
小貓呆呆的,聽不懂他們在交談些什麽,只是張着小貓嘴巴,舔舔小舌頭。
溫厘知紅了臉:“你別靠太近,你對貓過敏的。”
裴厭卻已經捧過她的臉。
溫厘知執拗地側過嘴唇不讓他親。
于是裴厭笑着吻了吻她的耳垂。
“好了,快來吃早餐。”
都做好了。
“哦。”溫厘知摸了摸泛紅的耳垂,過了好久才想起,“小貓還沒有名字呢。”
裴厭把粥盛好,遞到溫厘知面前,想也沒想就脫口道:“叫喝粥。”
溫厘知:……
“你取名字好随意。”她扁了扁嘴。
過來的名字如是,別狗叫的名字亦如是。裴厭這屬于是想到什麽就叫什麽的取名方式太別致了。
溫厘知想了想:“不如就叫可樂吧。”
“可樂和喝粥有什麽大的差別麽?”裴厭問。
好像……是沒有很大的差別。
但無論怎麽說,可樂總是要比喝粥寓意要好一點吧。
“不喝麽?”裴厭把粥舀好,看了一眼陷在沙發裏玩貓的溫厘知。
溫厘知把可樂舉起來:“我在玩貓,手還沒有洗,你先喝吧。”
“溫大小姐,我熬粥不是為了你喝麽?”裴厭道。
溫厘知警覺地豎起耳朵,敢情裴厭這是……醋意還沒消?還非得學着陳杭之那樣叫她?
“還在吃醋?”溫厘知試探性地問。
“沒。”裴厭淡淡地答。
雖然話裏話外聽不出來什麽情緒,但溫厘知知道他分明醋意未消。
“過來喝粥。”
溫厘知邊抗拒邊撒嬌:“你先喝嘛,我還想再玩會兒貓。”
“張嘴。”
裴厭卻已經端着碗在她面前。
溫厘知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該不會還要喂我吧?”
“張嘴。”裴厭只是重複了一遍。
“啊——”溫厘知勉為其難地張開嘴巴,順從地拉長了尾音。
裴厭舀了一口粥,輕輕吹了吹,然後喂給溫厘知。
溫厘知喝下去。
裴厭喂一口,她就喝一口。
很快一碗粥就被喂完了。
他又耐下心來,幫溫厘知擦了擦嘴巴。
溫厘知仰着臉對他笑,揶揄道:“我覺得你還真的挺适合帶小孩的。”
裴厭輕笑一聲,再看向她的時候,目光沉沉:“那你給我生一個。”
怎麽說來說去,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溫厘知頭發散落着,邊臉紅邊撓了撓頭。
裴厭目光往下移。
她現在懶散地倚靠在沙發上,白色的絲質睡衣最上部分的扣子沒系。就那麽恣意地往外敞開。露出一抹盎然的春色。
渾圓又白皙。
她這幾年果然豐腴了不少,裴厭似乎想要一個勁兒地把她喂胖。
溫厘知只顧着摸懷裏的小貓,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發現裴厭在旁邊看了她很久。
“看什麽呢,我們小裴?”溫厘知問。
“沒什麽。”裴厭複又把目光移到她臉上。
溫厘知想到了什麽,又問:“家裏沒有貓糧吧?”
“有。”裴厭起身,拿過貓糧和食盆,并蹲在一遍耐心地調配好食物,然後讓小貓可樂過去吃。
可樂果然乖乖地爬過去大快朵頤。
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家夥,居然吃的這麽香。
溫厘知臉上漾起了甜蜜的笑。
她從沙發上爬下來,坐在柔軟的毛絨地毯上,安靜地看小貓吃食物。
“扣子沒系。”裴厭如是道。
溫厘知看了他一眼。
他修長的指節指了指自己未着一絲的頸骨下方,示意溫厘知。
溫厘知低頭去看自己,這才明白裴厭剛剛在看什麽。
她飛速系上扣子,并且惱怒道:“流氓!”
裴厭笑:“我不介意更流氓。”
說完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他靠近地毯,俯身湊近溫厘知。
“老婆,下次輕點兒。”
他身上的指甲紅印還沒消,湊的近了,溫厘知才發現他肩膀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牙印。
那是她昨晚咬的。
她臉上閃着紅暈,說話聲音卻越來越輕:“誰讓你昨晚不停……”
“不停什麽?”裴厭明知故問。
“不告訴你。我要去洗手了!”溫厘知起身,刻意和裴厭保持着安全距離,她害怕自己剛剛碰過貓再碰他的話,會讓他過敏。
她就近去了廚房。旁邊的粥還保溫着。
她心下嘟囔了一句:怎麽煮那麽多?
而後擰開水龍頭。她塗了洗手液,慢悠悠地洗幹淨。
水聲嘩嘩。
裴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從背後貼着她,然後伸手到前面抓住她的手:“你洗不幹淨。我來幫你。”
背部皮膚觸覺敏銳。隔着單薄的絲質睡衣,溫厘知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前部。
溫熱的、堅硬的。
抵着她。
他擰了更多的洗手液。然後大手抓住溫厘知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塗抹。
濕滑、黏膩。肌膚的每一寸,都被塗滿。
泡沫起伏。
“夠了。”溫厘知說道。
她迫不及待地擰開水龍頭,而後水嘩嘩地流淌下來,将他們的手沖的幹幹淨淨。
“伸手。”
溫厘知老實地伸出兩只手。
然後裴厭耐心地替她擦幹。
他個子高,溫厘知站在他對面。他能看到她雪白的發旋。
她也能看見他的身體線條。不算很白,但也不黝黑。
而是健康又結實的一副軀體。
他邊擦手邊道:“你昨天咬的我好疼,今天不要咬了好麽?”
今天?
溫厘知反抗道:“誰說今天還要……”
“唔。”
話音還沒落,下一秒,她就被抱起來,抱在洗手臺上,裴厭閉着眼睛,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睫毛很長。深黑的眼睫閉着。
他一只手握着溫厘知的手,然後纏繞進她的五指。另一只手卻已經輕車熟路地攀附上溫厘知柔軟的肌膚。
柔軟的觸感。
他喉間一緊,頓了頓。停下來,看了一眼溫厘知。
溫厘知因為激烈的吻而在輕輕喘氣。
那雙眼睛也在看他。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視野裏,在茁壯。
睡褲那起了一塊。
“喵。”恰這時,小貓可樂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歪在玻璃門的一角,探出一個小腦袋來看他們。
它琥珀色的小貓眼睛浸滿了好奇的色彩。
它不知道眼前的兩個人類現在是在做什麽。
“它吃飽了。”溫厘知正打算從洗手臺上下來,過去看一看小貓。
“不要去。”裴厭擋住她。
溫厘知擡頭。卻只看見他眸子裏的欲色。
而後他轉身去關了玻璃門。
溫厘知坐在上面,身後的水龍頭沒擰緊,滴滴答答地在滴水。
有股冰冰涼涼的濕感從兩股傳來。
溫厘知低頭一看,睡褲濕了一片。
不知道是怎麽搞的。
玻璃門是磨砂的,合上以後,小貓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裴厭轉身返回,繼續親吻溫厘知。
從剛剛那個深沉又霸道的吻轉換過來,他現在十分有技巧性地、輕柔地觸碰她的嘴唇。然後含吻吮吸。
溫厘知被吻得兩腿發軟,不受控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頭。
她睜開潮紅的眼睛,看見他脖頸上繃起的、欲壑難填的性感青筋。
他抓住她的手,輕柔地在吻她。
……
他們轉移陣地,他抱着她從廚臺上下來。然後又輾轉回房間。
他坐在一張柔軟的沙發椅子上,一只手輕輕抓着溫厘知的手。
他擡起潮濕的眼睛看向她,聲音已經啞的不行:“過來。”
溫厘知長發垂落,溫柔地覆蓋在她的後背。她往前走了兩步。
“坐上來。”
不容置喙地。
……
兩個人在歐洲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之後裴厭就因為公務不得不返回平禮。
溫厘知對這裏有着不同一般的感情,畢竟這裏有他們居住過的第一個家,況且他們一起在這裏念了四年的大學。
裴厭今天不在家。
別墅後面的木樨園區開的轟轟烈烈。濃郁的香氣四溢。
溫厘知這幾日都犯懶。剛過午後就想睡午覺。
她抱了可樂上床一起看劇。沒看一會兒就暈暈的想吐。
立刻爬起來到洗手臺前,水聲嘩嘩開着,可幹嘔了半天,也沒有什麽東西出來。
嗓子酸澀,堵的慌。
有幾縷頭發被水打濕,溫厘知擡手撥開。可樂也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門口,沖她“喵喵”地叫着。
溫厘知還在想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才導致的身體不舒服。
但轉念一想,她這幾天來,似乎一直都食欲不振。
是不是……
她猛然想到了什麽——她的例假!好像有一個多月沒有來過了。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一時間沒了主意,立刻打開手機,想要告訴裴厭。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下幾個字,正準備發送出去的時候。溫厘知突然又想到什麽,然後遲疑了一下。
這都還是不确定的事情呢,還是先不要告訴裴厭,免得他擔心。
于是她把打好的字體又全都删除幹淨,又翻開了外賣軟件點了驗孕棒。
等到驗孕棒送到的時候,她忐忑不安地将其握在手裏。
……
在等顯示結果的時候,她雙手都在發抖,心裏閃過了一萬個念頭。
顯示結果出來了。
她捏着驗孕棒看:上面顯示着兩道杠。界限無比清晰,錯不了。
沒錯。她懷孕了。
她腦袋裏一片空白。可樂還在“喵喵”地叫着。
什麽?難道,她要做媽媽了嗎?
她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腹部。腹部依舊平坦如初,讓人意想不到,這裏即将會孕育出一個新生命。
她和裴厭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感覺真奇妙——裴厭居然要做爸爸了。
溫厘知側臉看了看門,可樂還在“喵喵”叫着。
“可樂乖。”她推開門走出去。
她看向另一道房門。裴厭還沒回來。也許要晚上才能回來。
溫厘知手裏攥緊那根兩道杠的驗孕棒。
她垂下目光,漫無目的地想:裴厭回來以後,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會是什麽反應呢?
她閉着眼睛,試圖想象,但卻怎麽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