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過來
過來
她青澀的吻在他的t嘴唇上升溫。
唇瓣相抵的瞬間, 有如嬌嫩的花瓣新沐春露的芳澤。
甜膩而馨香。在挑撥着理智,讓人欲罷不能。
此刻,欲|望、愛意, 從心底裏流淌漫溢出來, 就像仲夏瘋狂生長的葛蘿一般糾葛纏繞在一起。
溫厘知輕輕|喘|着氣, 那雙浸潤着潮濕水汽的眼睛, 無辜地看着裴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無端生出親吻他的勇氣來。并且還在短時間內,将這份勇氣付諸實際。
意識到自己魯莽的行徑以後, 溫厘知面頰泛紅, 跌跌撞撞地想要回避。
裴厭卻早先一步攬住她纖細的腰身。
少女散落的長發溫柔地垂落前胸, 輕輕地擦着他手臂上血脈贲張的青筋。她睫羽微垂,羞赧地不敢再看他。
裴厭居高臨下地扶住她的腰肢,溫厘知背後的體溫在他寬厚的掌心燒灼。
他目光一路下移,落在溫厘知的唇邊。
因為剛剛親吻他的緣故, 眼下她嘴唇上的口紅已經淡了很多, 斜斜地往外暈出去, 帶着晶瑩的津|液, 看上去分外可口誘人。
氣氛變得暧昧又焦灼, 溫厘知覺得自己這樣就跟挑|逗裴厭沒什麽差別。于是她不安地動起來, 說話聲音小小的:“我親完了, 我要去睡覺了。”
說着就想要扒拉開裴厭的大手回到床上。
她棉質的長裙随着她扭動的腰肢,不斷地摩挲着裴厭指尖的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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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厭眸子裏浸着欲色,已然有幾分啞聲:“不再多親一會兒麽?嗯?”
久別重逢,好不容易讓他無處安放的想念有了一個出口。
從再見到溫厘知的那一秒起,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向外叫嚣着無邊的思念, 欲|望幾乎要将他拖進無邊的深崖。
但他還是克制着那些紛雜的欲念,只為了把一顆幹幹淨淨的心捧到溫厘知面前。
“不、不親了。”
溫厘知向後退着, 試圖把自己的手從裴厭的手中抽離開。
許久未見,少年似乎又長高了,成年男性的力氣果然很大。溫厘知掙紮了兩下,還是逃不開裴厭緊握的手。
她咬了咬嘴唇,想出了一個蹩腳到不能再蹩腳的理由:“房間裏有點暗,你放開我,我去拉一下窗簾。”
裴厭喉嚨裏壓着一聲笑,看破不說破:“好。”
溫厘知走到落地窗邊,拉開剛剛被裴厭拉上的窗簾。
光線落進來。
這個別墅區臨山而建,綠化很好,從溫厘知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窗外流淌着滿山的綠。
只是天氣陰沉不定,明明剛剛還是天光大好,現在卻一會兒有光亮,一會兒又暗下去。
窗外燥熱的厲害,滿山的綠都在蒸騰作用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溫厘知這才發現這些綠意中間點綴了星星點點的淡黃。
是桂花!
她欣喜地發現,窗戶外面栽種的,居然是桂花!
她将白色的窗紗往兩邊拉扯。随後開了一點點窗。
潮熱的風夾雜着滿山的桂花馥郁吹湧進來,夏末的氣息在鼻息間游走,将溫厘知的秀發也向後吹着,吹的她面色潮紅,有幾分燥熱。
溫厘知猛然想起一年前初到飛鳥島的那個悶熱的、帶着桂花香氣的夏天。這種陰晴不定的天氣,溫厘知在那裏倒是見過好多次。
悶雷在雲層間穿梭,似乎不消片刻就會下起雨來。
樓底下,“過來”倒是不緊不慢,慢條斯理地在院子裏散步。小狗腦袋一搖一晃的,兇悍的外表下明明有着一顆柔軟可愛的心。溫厘知看了不禁啞然失笑。
“亮一點了麽?”裴厭問。
“嗯,亮一點了。剛剛太黑了。”溫厘知回。
“那,要不要做一點別的事?”裴厭又問。
溫厘知在看窗外的天氣,沒太留心他說的話,于是茫然地“啊”了一聲,問道:“什麽事啊?”
下一秒,她感覺到裴厭從她的背後環住了她。少年挺括的胸腹肌肉貼着她柔軟的背部肌膚。
軟硬相接。
此刻,她正以一個極為狎昵的姿勢被他圈在懷裏。
她正要動,裴厭卻搶先一步道:“別動。”
少年語氣弱下去,莫名帶着幾分委屈。
“別動,抱抱我。”
他很想溫厘知。在溫厘知不理他的那段時間裏,他幾乎都以為自己要被她抛棄了。
少女被他圈在懷裏。兩個人貼的很近很近。
窗外天色在變暗,綠色的大樹被夏末的狂風吹的東倒西歪。遠遠望過去,就像是一汪碧綠的海洋。
只有肌膚相貼的時刻,他才能感受到一點安全感。
就好像只有這樣,溫厘知才不會離開他。
溫厘知背對着他被抱住,不經意的觸碰之間,能明顯感受到什麽東西,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扁了扁嘴,小聲嘟囔道:“有什麽東西硌着我了。”
然後她側過身子,低頭去找剛剛硌着她的東西是什麽。
“別看。”
裴厭耳闊泛起詭異的紅。盡管說話的聲音已經啞了,但仍帶着幾分克制。
溫厘知順着他的表情也立刻反應過來他的意有所指。
霎時間,她的臉也飛速紅起來,紅暈過處,如同燒起來的映山紅一般,一路蔓延到她的耳後,甚至是白皙的後頸處。
似乎是為了掩藏那一塊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突起,裴厭向後,坐在床上。
溫厘知站在他面前的床邊,由于裴厭坐着的緣故,她反而比他要高出一個頭來。
“溫厘知,成年了。”
少年仰起臉,喉結上下滾動。他黑色碎發剪短了很多,成年男性的張力在他的身體上顯現出了雛形。
溫厘知小聲回應:“嗯……”
外面潮熱的風順着半開的窗戶漫灌進來,白色的窗紗在風的作用下往前飛繞。輕輕地刮擦着兩個人的身體。
雨前的空氣,潮濕又悶熱。
白色的窗紗讓溫厘知一下子就聯想到奶奶齊淑雲家的那片窗紗。那時候,桂花的香氣總是會從窗戶外吹進來。
就像……現在這樣。
“所以,現在可以跟我接吻了麽?”
裴厭英挺的面孔近在咫尺。
他眼睛亮亮的,帶着幾分等待已久的渴求。
溫厘知想到一年前的那個夜晚,滿身桂花馥郁的少年帶着濃重的醋意在她面前落淚,他也是這樣問她,問她能不能親親他。
但那個時候她并沒有那麽喜歡他,當然無情地拒絕了他。
沒想到惡劣的少年居然以咬代吻,在她的脖|頸|處咬了一口,叫她至今都無法忘懷。
而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回憶糾葛,她早就在不知名的時刻就跌入了他精心布置的圈套中。
狠厲的少年不止一次僞裝成乖順的男人,祈求她的垂吻。
他用盡各種手段靠近她,留住她。
譬如,他曾經用鼻尖觸碰的吻、用手指替代的吻,甚至是用目光凝視的吻,一遍又一遍地,貪婪而不加收斂地吻過她。
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裏,一直吻到海水由深藍變作淡粉。
白潔的窗紗在暴雨興起前起舞。
風将窗紗吹的獵獵作響。
溫厘知把手撫上裴厭的面龐,然後,溫柔地低下頭,看着他,對他說:“好啊。”
說完這句回應的下一秒,悶雷響作。
裴厭握住溫厘知的手将她往自己身邊帶,而後,他仰臉,輕輕地觸碰到了溫厘知的嘴唇。
柔軟的觸感讓兩個人都無法自拔地深陷下去。
裴厭起身将溫厘知|壓|在窗邊,他大手攬住她的腰,而後繼續加深那個清淺的吻。
他們貼的很近,溫厘知又聞見他身上那凜冽的風雪交織的草木氣息。
裴厭的戾氣複又湧現出來,他惡劣又敏捷地撬開溫厘知的貝齒,企圖攫取更多黏膩的津|液。
獸類本能的繁殖欲|望在此刻抵達了高峰。理智在本能面前簡直沒有絲毫的話|語|權。
溫厘知有些遲鈍地回應着裴厭的吻。
他的愛太暴烈,如同夏日午後的陽光一般熾熱。
而她卻是嬌軟新發的花室玫瑰,面對如此暴烈的愛意時,一時間難以反應。
她在欲|念裏浮沉,她看見他猩紅的眼睛、紅透的耳朵。他在吻她,用盡了氣力。她看着少年清隽的面孔染上幾分欲|色,第一次察覺到自己身體的敏|感變化。
他抱着她。
盡量平和溫柔地抱着她,盡量小心翼翼地不硌着她,可是骨骼裏奔湧如火山咕嘟的血液卻讓他無可控制地戰栗,讓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溫厘知一點,再靠近一點。
窗外又閃過幾陣悶雷,天色不再變化不定,而是單向度地陰沉下來。最後下轟然而至一場大雨。
潮濕的空氣攜帶者桂花新生的芳香從窗沿溜進來。
在雨聲逐漸大起來的t瞬息,理智也戰勝了欲|望。
裴厭輕吻着溫厘知,沒有再下一步動|作。
兩個人都輕輕|喘|着氣,仿佛窗外那場悶熱的大雨正切切實實地澆透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潮濕,黏膩又悶熱。
血液在|逼|仄的血管裏流淌,那塊壓抑着的突起已經傲為可觀。
溫厘知面色潮紅,還沒從剛剛激烈的吻中回味過來。她小口小口地在喘|氣,呼吸着暴雨中新鮮的空氣。
“溫厘知,過來。”
裴厭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了。
她看着裴厭,聽他說“過來”。然後猛然想起一年前她第一次來到飛鳥島,那時候也是暴雨天氣,少年一身傲意,淋着雨走到她面前,說“過來”。
裴厭鴉羽微垂,英挺的面孔上挂着幾滴潮濕的汗。
他在喘|息,盡管已經在努力克制,但胸膛仍抑制不住地起伏。
身前的突起也越來越明顯。
他啞着嗓子征求溫厘知的意見,他說:“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