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摸一摸嗎&不,我不走
第53章 想摸一摸嗎&不,我不走
畢景卿老臉一紅,就想從男人膝蓋上下去——這可是在外面,要是待會服務員上菜撞見這一幕,他可就沒臉見人了。
可範遲晝卻牢牢攥着他的腰,活像個急色的惡鬼,轉眼間就把他的裙子拽得亂七八糟,還把裙擺遞到他嘴邊,啞聲命令:“自己叼着。”
叼着,叼着,叼着……
畢景卿腦海裏飄過這兩個大字,羞恥得渾身都要燒着了,扭過頭去不肯:“不行,你想什麽呢——唔!”
反抗沒能成功,反倒被男人弄的話都說不出來。
等畢景卿終于老實了,範遲晝抽出手指,把棉質的裙擺塞進去:“不想叼,就這樣吧。這是底線了,你乖一點,不要得寸進尺。”
“唔……嗚嗚……”
畢景卿說不出話來,眼淚汪汪的垂眸往下看,只見自己此時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是被外人看到,簡直再也沒臉見人了。
好羞恥……他燒開了的大腦迷迷糊糊的想着,可惡的範遲晝,這男人簡直壞透了!等他逃出去,他一定要……一定要讓這家夥付出代價!
範遲晝低聲笑着,語氣裏滿是戲谑:“寶貝兒,沒想到你也喜歡口是心非。”
畢景卿眼神迷離,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忘了。就在他神魂颠倒的時候,包間門忽然被敲響。
“打擾了,可以進來嗎?給您上菜。”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猶如炸雷,男人的手掌又恰如其分的收緊,畢景卿睜大眼睛,裙子滑下,一聲尖叫險些脫口而出。
範遲晝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在他耳畔輕聲道:“噓……寶貝兒,別太浪,被人看到就糟糕了。”
畢景卿滿眼都是水霧,艱難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誰浪?我搞得這麽狼狽,還不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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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遲晝幾下拉好裙子,給他換了個側坐的姿勢,但仍是把他抱在膝頭,揚聲道:“進來。”
畢景卿不得不把臉埋在男人肩頭,鴕鳥一樣裝死。
上菜的還是剛才那個服務員,推門進來就看到兩位客人抱在一起,女人埋在男人懷裏頭都不擡,頓時了然。
他早就猜到這兩人是那種關系,不然女的不會獅子大開口,點那麽多洋酒。但因為見識到範遲晝不限額的黑卡,所以現在并不鄙夷畢景卿以色侍人,反倒很是羨慕。
這女人運氣真好,能碰到這麽有錢的金/主。
服務員把菜和酒都擺上桌,目光控制不住的往範遲晝身上瞄,結果發現他正把手伸進女人裙子裏。
女人纖細的身子幾不可查的顫抖,兩條腿修長又漂亮,皮膚細嫩的猶如白玉,他看直了眼,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他上菜的動作慢了下來,範遲晝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忽然開口道:“他很可愛吧?”
服務員吓了一跳,狼狽的收回視線,忙不疊的道歉。
範遲晝并無怒色,反倒笑眯眯的說:“別緊張,我沒怪你。我的小寵物受歡迎,做主人的與有榮焉。”
畢景卿:“……”
草了,這是什麽三/級片的展開!
他摟着範遲晝脖子的手用力一掐,想讓範遲晝別廢話了,趕緊把服務員攆出去。
範遲晝卻恍若未覺,不僅沒有收斂,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成功讓畢景卿的手指改掐為撓,不痛不癢的像是貓抓。
服務生咽了咽口水,更加挪不開眼的盯着畢景卿。
範遲晝忽然道:“想不想摸一摸?”
畢景卿猛地僵住。
服務生難以置信的看着範遲晝,嗓音霎時啞了:“真,真的可以嗎?”
範遲晝随口道:“可以。”
服務生激動地口幹舌燥,邁開步子走近,顫巍巍的伸出手來,眼底的貪婪有如實質。
畢景卿聽到細微的腳步聲,不由發起抖來,使勁往範遲晝懷裏鑽,小聲哀求:“不,不要……老公求你了,不要讓別人碰我……”
“不行啊,你現在是我買來的女人,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憑什麽拒絕?”
“不,我不是……老公,範遲晝,求你別玩了,我害怕,我不要——”
他簡直語無倫次,即将被陌生人撫摸的恐懼支配了大腦。他死命貼緊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腹,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去。
“嗚嗚,求你了,求求你……我真的不要……”
光裸的大腿幾乎能感覺到陌生男人掌心的熱量,畢景卿一陣反胃,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沾濕襯衣,瞬間暈染開一大片深色痕跡。
範遲晝垂眸打量着他,目光停留在少年用力到泛起青白的細長手指——這小貓兒一樣孱弱的少年死死扒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眼底滿是哀求和絕望。
這份極致的脆弱是那麽美,美到讓他怦然心動。
他忽然想起那個漆黑的夜晚,他因為範夜霖的嫉妒得以現身,好奇的摸進房間,想看看那少年到底有什麽妙處,能讓他那別扭的“哥哥”如此失控。
後來,嫉妒成了毒藥,讓範夜霖立下的藩籬寸寸腐朽,終于讓他找到機會反攻。
人之所以擁有靈魂,是因為欲望。
他和範夜霖一樣,都對這個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灰眸少年産生了欲望。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欲望是源自人格間的相互影響,而是源自那個夜晚的一見鐘情。
欲望讓範夜霖節節敗退,欲望讓他破繭而生。
——他是因為他,才得以來到這個世界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他漂浮于半空的靈魂忽然就有了重量,無形之物牽引着高飛飄搖的風筝,轟然墜入軀殼。
範遲晝一直平穩的呼吸有些失速,在服務員的手即将貼上來的瞬間,忽然開口道:“滾出去!”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畢景卿,周身氣質卻陡然變化,瞬間從豺狼化作雄獅,暴虐霸道。
服務員猛地僵住,仿佛被隔空抽了一個耳光,臉色難看的很。
他在會所工作多年,什麽樣的客人都見識過,頓時明白自己已經痛失亵玩美人兒的機會,只能老老實實的低頭退出去。
他轉身就無聲咒罵:“死變态,耍人玩呢!”
包間門一合上,畢景卿險些痙攣的肌肉驟然放松下來,瞬間湧上一陣酸疼,兩條腿不自然的打顫,有點抽筋。
範遲晝察覺到了,把他放到柔軟的沙發上,按着他的腿一寸寸捋過去,直到徹底放松為止。
畢景卿茫然的盯着天花板,任由他擺弄。
範遲晝玩味的問:“你就那麽害怕?被人摸一下怎麽了,你不是好幾個情夫嗎?”
畢景卿有些遲鈍的看向他,喃喃道:“不行……”
那不是情夫,那都是前男友,前男友摸了就摸了,就當再續前緣,但是不相幹的陌生人……就是不行。
畢景卿說不出是哪裏不一樣,但身體本能的抵觸足以說明一切,剛才那個服務員差點摸上來的時候,他反胃到差點吐出來。
範遲晝重新把他抱進懷裏,把玩玩具似的捏捏揉揉,心情很好的樣子。
“那我呢?被我摸就可以嗎?”
“你可以……你是老公。”
“但我不是範夜霖,我是範遲晝。”
“……”
範遲晝和範夜霖,真的能泾渭分明,算作是兩個人嗎?
畢景卿沒有回答,主動擡起虛弱無力的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
“我想喝雞尾酒,能不能再點幾杯?”
範遲晝失笑:“演酒托上瘾了?随你,點多少都行,我叫服務員進來——”
“不要!”畢景卿咬着下唇,不安道,“我不想看到剛才那個人……我自己去點,可以嗎?”
範遲晝摸着他腰的手頓了頓,深邃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幾秒,緩緩道:“去吧。”
畢景卿有些腳軟,但還是堅持踩着飄忽的步伐離開包間。
剛才的服務生已經不見了,畢景卿找了個眼生的問路,去吧臺點了兩杯尼格羅尼。這種酒苦味重,一般用作開胃酒。
他囑咐調酒師不用送去包間,他待會來拿,然後就急匆匆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沒有人,畢景卿選了最裏面的隔間,用紙包住內衣裏藏的小藥片,使勁碾成粉末。
剛處理好第一顆,頸間的黑色小球忽然震動一下,掠過一線流光。
畢景卿愣住,難以置信的垂眸看向胸前。
“景卿,能聽到嗎?我是程以川。”
小球居然發出了程以川的聲音!畢景卿手忙腳亂的抓住,激動到語無倫次。
“以川哥哥?真的是你?怎麽會?我以為這個監測儀沒用了——”
“範夜霖早有準備,提前布置了屏蔽器,所以我一直沒能找到你在哪裏。剛才我忽然接收到監測儀的信號,這才聯系上你。”
“因為他帶我出門了,我現在單獨在洗手間裏——我知道了,除了住處,他還把屏蔽器帶在身上!”
“有可能。”程以川的語氣很嚴肅,“景卿,你仔細聽我說,我查看了範夜霖的診療記錄,白湖醫生診斷他有十餘個人格,都是他曾經飾演過的角色,其中徐頌是最危險的一個。但我認為不是——”
“的确不是!”畢景卿壓低聲音道,“他的副人格只有一個,叫範遲晝,其他人格都是他表演出來的!”
程以川有些驚訝,語氣裏多了幾分贊賞:“你很聰明,這恰好符合我的推測。但不管副人格到底是誰,都非常危險,你必須趁着這個機會逃走。葉傾珏和周冶已經趕去你那裏了,你現在就按照我的指示——”
畢景卿攥着監測儀,輕聲打斷了他的話:“不,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