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欠收拾的混蛋
第9章 欠收拾的混蛋
陸程又去忙了,安梨言一邊聽着何小志說話,一邊視線追随着陸程,生怕人跑了找不到。
那邊剛吹完蠟燭,正準備舉杯慶祝,陸程拿着相機記錄上開心的時刻。
拍完照片他又規矩的站在一旁等着人吩咐事情。
何小志的前前前女友長得不高,陸程會配合的微微彎腰以便聽的更清楚一些。
微微翹起的屁股更顯圓潤,安梨言覺得喉嚨有點幹,趕緊喝杯酒潤潤。
何小志有些不滿,就跟醉了似得開始撒嬌,“阿言你不愛我了,我滴了嘟嚕說了一大堆結果你的心思都在陸程身上,咋的,我耽誤你事了呗?”
野蠻女友什麽樣,現在的何小志就是什麽樣子。
何小志酒品一般,醉了就跟小孩子似的喜歡耍脾氣愛撒嬌。
“我哪有?”安梨言有些心虛,深吸一口氣說:“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何小志剛才說的都是進房間裏的事情,安梨言聽得有些耳熱,心裏更是煩的不行。
跟何小志一比安梨言更像是啥也不懂的小孩子,有些過于單純了。
何小志知道安梨言的性子,也不為難他,他拿起一旁的冰塊直接塞進嘴裏道:“行,我也就交代這麽多,一會兒只能靠你了。”
嘴裏面含着冰塊,何小志說話都有些含糊,但安梨言還是聽懂了。
察覺到何小志的異樣,安梨言關心道:“志哥,你怎麽了?這就喝多了,怎麽感覺你醉了?”
何小志現在的狀态很不好,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像是有點不太清醒,眼睛更是困到睜不開。
他這會兒感覺熱死了,吃冰塊也降不下來內心的那股子燥熱。
何小志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今天狀态不是很好,行啊,你自己搞吧,我先撤了。”
話落,何小志将樓下酒店的房卡塞到了安梨言的手裏,囑咐道:“阿言,好好玩。”
攥緊房卡,安梨言覺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
何小志說藥效十分鐘就會見效,可他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陸程依然沒有一絲喝醉的跡象,更沒有任何不适,反而清醒的跟個夜貓子似得。
他都等困了。
揉了揉眼睛,安梨言又打了個哈欠心想,何小志怕不是買到假藥了吧?
生日宴上的人還在狂歡,震耳欲聾的音樂吵得人腦袋疼。
安梨言坐不住只好去找陸程。
陸程此時正在休息,臉上都是疲憊,他冷眼瞧着跟随音樂翩翩起舞的小姐少爺們眼底流露出不屑,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曾幾何時,在陸程看他的眼光中也出現過這種不屑。
安梨言很讨厭這種不屑的眼神。
窮小子到底在高貴什麽?
恢複臉上的微笑,安梨言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道:“什麽時候下班?我送你回家。”
也不知道藥效什麽時候開始,一直跟着陸程總是沒錯的。
陸程看着有些煩躁,臉上更是不想應付的倦怠,他扯松了脖子上的領帶語氣微冷,“你會送我回家?怕不是還有別的安排吧!”
模棱兩可的話語讓人心驚,對上洞察一切的眼眸,安梨言心虛的厲害,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陸程猜對了他确實不會送回家而是樓下酒店大床房。
他總覺得陸程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知道他心裏所有的盤算主意。
安梨言錯開視線,又靠近了一些和陸程肩挨着肩道:“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麽壞,我還是很好的,我說喜歡你也是認真的,陸程,我在追你啊!”
“認真的?”陸程臉上是嘲弄的笑,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嗯,你真的很認真。”
“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安梨言替自己解釋,“我是真的喜歡你,之前或許有誤會,但現在我的心絕對是真誠的。”
陸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放下水瓶瞥一眼安梨言道:“和你在一起有什麽好處?”
不确定陸程問這句話的意思,安梨言還是說:“好處很多啊!我有錢,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再也不用打工賺錢了,上學也不用騎自行車,我可以給你買輛車。”
怕展現不出自己的誠意,安梨言扭着身子很認真的說:“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買什麽,我的錢都給你。”
“你的錢?”
陸程笑了,一開始是微笑漸漸變得超級大聲甚至變成了捧腹大笑。
他好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已經笑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安梨言耷拉着肩膀不是很開心,有那麽可笑嗎?
別人說情話不也是這麽說的嗎?他說怎麽就成笑話了。
片刻後,陸程終于停止了笑,眼眸不知道看哪裏的說:“王子拯救灰姑娘的故事只是童話,你多大了還信這個?”
他的聲音放緩更加低沉,側頭看向安梨言道:“安梨言你或許是王子,可我不是灰姑娘。”
都窮成這樣了,還不算是灰姑娘嗎?
“好了,玩夠了就回家,我還要工作。”說着陸程起身還沒等站穩人又跌坐在沙發上,看着就像是喝醉了。
安梨言見藥效終于開始了,趕緊上前關心,“陸程你沒事吧,我扶你去休息。”
陸程這會兒還有點暈,聽了安梨言的話嘴角勾着笑道:“安梨言你還真是不死心啊!”
安梨言不知道陸程指的是什麽,說:“對于追求你的這件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說着,安梨言扶着陸程坐上電梯去了樓下酒店。
陸程腳步不穩,真像是喝醉了,他身上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安梨言的肩上,安梨言覺得肩膀要垮掉了。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安梨言第一時間将人丢在床上。
他揉着酸脹的肩膀吐槽道:“沉的跟死豬一樣,壓死我了。”
環顧四周,床頭櫃上設備齊全,倒是省了他去買的時間。
半跪在床上,安梨言伸手去扯陸程的衣服。
“早這麽聽話不就好了?”
“醉的跟死豬一樣,還別說何小志的藥總算好使了。”
丢掉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直到皮帶這裏安梨言猶豫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說服了自己,怕什麽,不就是睡男人嗎?
手掌再次搭在腰帶的卡扣,還沒等按動卡扣,一直熟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還要繼續嗎?”聲音低沉裹挾着冰霜冷的讓人心驚。
安梨言沒想到陸程會醒,吓得手抖了一下,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不是……醉了嗎?”
陸程坐起身,扯開安梨言的手道:“我根本就沒有醉。”
“怎麽可能?”酒是他親眼看見陸程喝下去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給過你機會,可你不知道珍惜,”陸程說着話站起身開始解腰帶,“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安梨言有種不好的預感,害怕的往後退道:“你要做什麽?”
陸程抽出皮帶,說:“你覺得我要做什麽?”
安梨言繼續往後退,“我跟你說,我是不會……?”
嘴裏的話還未說完,陸程猛地攥住他的腳踝,大力将人扯了過來。
安梨言沒有準備整個人跌在床上,頭落在軟軟的床上沖擊力有點大,頭暈的厲害。
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下一秒身體被反轉,手腕也被鉗制扣在身後。
皮帶的質感與皮膚摩擦,卡扣落下,安梨言的手腕一瞬間失去了自由,惶恐占據內心,失序的心跳雜亂無章的跳動。
暈乎乎的腦袋總算清醒,安梨言掙紮着亂踢,嘶吼道:“陸程你敢綁我,趕緊給我松開,你個王八蛋,卑鄙無恥的小人,慣會搞手段,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剛才混亂的場景讓安梨言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結合剛才何小志的狀态,安梨言可以确信陸程沒有喝那杯酒,而是和何小志的酒杯調換了。
怪不得他要舍近求遠從何小志那邊過來,合着只是為了趁機調換酒杯。
被人耍的團團轉,安梨言更加憤怒。
“王八蛋、心機狗,有本事放開我單挑,趁人不備算什麽本事?”
感覺有人在扯他的褲子,安梨言更慌了,“陸程你要是敢碰我,我殺了你。”
“我想做什麽?你剛才想對我做什麽?”陸程單腿壓制住安梨言掙紮的雙腿,伸手掰過安梨言的頭道:“你還真是不乖,欠收拾的混蛋,給你幾次機會了,你悔改了嗎?”
“一次一次的找我麻煩,你究竟想做什麽?”
安梨言是真的害怕了,陸程的手掌扣住後頸,他就跟任人宰割的魚肉似的難以反擊。
未知的恐懼讓人心慌,安梨言更是害怕的破口大罵,“陸程你個王八蛋,放開我。”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安梨言疼的嘶了一聲,“你敢打我?”
陸程說:“再罵一句試試?”
安梨言是那種寧死不屈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在這種情況下想讓他認錯,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他寧可疼死,也不會讓陸程稱心如意。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安梨言一口氣罵了一連串的王八蛋,呼吸都有點喘。
又挨了幾巴掌,安梨言依然不服輸,他咬着牙疼死也不認錯。
陸程真是下了狠手,就像是在收拾不聽話的孩子,“安梨言你現在真是什麽都敢做,不學好還敢下藥害人,下一步呢?”
“你是不是還想殺人放火?”陸程又打了幾下,氣道:“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壞?”
“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應該什麽樣子?”安梨言的嘶吼中透着顫音兒,鼻音更是濃重,“我是壞孩子,你又比我好了多少?”
“我只是想對你好,想讓你和我在一起哪裏做錯了?”情緒比較劇烈,安梨言喊完這句,粗喘着氣怒瞪着陸程。
眼睛酸澀的厲害,更是被水霧模糊了眼睛,安梨言努力眨了眨眼睛,可眼裏的水霧還是不掉,他看不清楚陸程的臉色。
陸程停下手微怔,片刻後,道:“你想對我好?”
“哼,那在酒吧誣陷我偷東西的是誰?剛才給我下藥的又是誰?你呀,嘴上說着不會欺負我要對我好,可實際行動卻沒有幾分真心,安梨言,小孩子的游戲玩多了也會膩,适可而止吧!”
“還有,別再靠近我,我可不好惹。”
話落,陸程扯過一旁的被子将安梨言遮蓋住,緊接着開門走了。
安梨言好不容易掙脫開皮帶的束縛來不及提褲子第一時間拿手機給陸程發去罵人的消息。
這邊剛罵完,那邊紅色的嘆號讓他徹底崩潰。
媽的,陸程把他删了。
安梨言生氣的将手機摔出去,大聲罵道:“陸程你個王八蛋,我跟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