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機緣有點大
第185章機緣有點大
柯羅諾斯(古希臘文:Χρνο 英文:Chronos / Khronos)是古希臘三大主流教派之一的俄爾甫斯教崇拜的原始神,代表着時間。在《二十四行聖辭》中,為時間神。古希臘人認為柯羅諾斯的力量維系整個宇宙,當他的力量耗盡時,宇宙會被火海吞噬,柯羅諾斯也将回歸最初的火中。
該“柯羅諾斯”不是宙斯之父的那個,二者名字相同,但所屬細支流派并不相同,神力及起源描述有明顯區分。
在希臘和羅馬的馬賽克藝術作品中,柯羅諾斯被描述成一個轉動黃道帶的神。當然,轉動黃道帶十二宮神的形象,還有一個法涅斯,法涅斯最後被宙斯所吞噬,顯示了俄爾甫斯教與奧林匹斯教信仰之間的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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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有福不用忙,沒福跑斷腸。
不管怎麽擔心,再一次進階,談不上有什麽不好,肯定得算是福,那就還是得接。如果還如先前那般,只要有源源不斷的靈氣補充,有強大的後盾倚仗,又有什麽值得擔憂?
不過是再爽一次,誰怕誰!
然後,玉飛再次收斂心神,全身心投入沖擊結嬰的事業中去。
如此,便痛徹心扉地那麽體驗了一次,元嬰期瓶頸的難度:如果說,結丹後期的瓶頸是一艘帆船,那麽結嬰瓶頸則完全是岸崖礁石。帆船猶可傾覆,但礁石豈可撼動!
玉飛沒頭沒腦地一個猛沖,直把自己摔得七零八落,一陣頭暈目眩,真差點直接就經脈爆裂、金丹盡碎。
簡直是有點不自量力。
不行,進階元嬰,完全沒有準備,感覺實在太早了些。要不還是見好就收,到此為止吧。
玉飛一陣後怕,只覺腦袋都是木的,也完全找不到狀态。勉強恢複了些靈力,退出定來。
長歇了一陣。
活動了下筋骨,再緩籲了幾口氣,又查看了一遍玉禪。終于漸漸發現,狀況遠沒有他想象的簡單。靈氣仍舊在持續灌注身體,就同他先前沒醒時一樣。不同的不過是,自己主動吸收速度快一些,被動接受速度慢一些而已。被動吸收時那些漏走的靈氣也沒有被浪費,會再一次地重新聚攏、灌注!一遍一遍,周而複始。
絕對是有外力在作祟。
玉飛慌張檢查,然後發現:是了,靈氣都圍繞着一個中心,他胃中的黑石。
玉飛有些驚到,趕緊要将之吐出,但石頭竟一動不動,此刻已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禁锢。若非要用強,則護身的氣泡就先行立刻縮小,二者似乎還緊密聯系,吓得連忙停止動作。不敢再随意折騰體內石頭,哪怕是一丁點兒。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玉飛把心一橫。既然吐出石頭不行,那就試一試離開此地。反正,試一試總是無妨,也不一定真就馬上離開。能不能離開是一回事兒,要不要離開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但玉飛一試,就被潑了瓢冷水。
不能離開,真有點要被尿憋死的意思啦。無論他向左向右或者向上,均不得任何動彈。總不能向下吧,明顯向下會死得更慘。
玉飛不想放棄,繼續嘗試。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動彈,但氣泡晃動實在太微弱了。微弱得,好似它更像會破掉,也絕對不會挪動。正想停下動作另想辦法,境況竟突然再一次發生變化。
......
之前在氣泡周圍若隐若現的的那一道身影突然出現,一張巨臉直接擺到玉飛面前,兩只巨眼骨碌碌地盯着它不動。
玉飛真有被這場面吓到,若不是腦海中隐隐還殘留着它的印象,說不得當即得把頭藏進庫裆裏。饒是如此,也被盯得全身發毛,一動也不敢動。
然後,巨龍緩緩擡起了它的左前爪,将氣泡一把抓握了個嚴實。然後右前爪開始輕輕揮動,一臉懵逼的玉飛,下一刻,終于明白了是何意思。
之前的“靈氣灌體”,那只是個形容詞。現在這個,才叫真正的靈氣灌體!
灌體、灌體,吃不吃不是由被灌的那個人說的算。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捏得死死的,絲毫不能動彈,然後靈氣如開閘放水,怼臉狂湧而來。
玉飛瞬間慌了神。
看着眼前的巨龍,雖說對它還有着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覺,但奈何招架不住對方如此熱情啊。剛想開口叫喚,張大的嘴立刻被動塞滿,便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只有趕緊往肚裏咽的份兒。
接連張了五六次嘴,被塞悶了五六口,反嗆了兩三回,終于開始識趣起來,不再反抗,只認真吸收。如此,那龍終于松開了左爪,玉飛渾身一松,不再躲閃,自己端正盤坐好,認真繼續嘗試沖擊結嬰瓶頸。
而玉飛端正了态度,思想上做好了準備之後,也終于開始輸得漂亮了些。至少,沒有輕而易舉地就讓自己被擊碎,再次體驗那金丹瀕臨破碎的險境。
兩次、三次.....再次重複着。
但只是這般,又哪裏夠?
五次、六次、七次,這回真的是不行了,玉飛最後一次失敗,累得癱躺下來,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沖擊結丹後期瓶頸他能摸到規律,但沖擊結嬰瓶頸,哪怕經歷了整整七次,他還是一點門道都沒弄清。
從第五次開始,亦嘗試過叫巨龍停手。但不知那龍是真“聾”,還是二者語言不通,抑或對它來說是真嬰語,竟絲毫沒有停一停手的意思。
或許,這便是,有一種飽,叫媽媽覺得你沒飽。
虧得,之前還想着,不要浪費。真他媽的窮瘋了,造孽啊!
......
癱躺的玉飛長嘆了一口氣,醒悟,感覺自己是被那巨龍看透了。或許,那頭龍,比自己還要更清楚自己。或許,自己的“食量”,的确應該遠不止如此。
玉飛醒悟,這張底牌,是時候拿出來了。
再不拿出來,真他媽得爆體而亡。
玉飛重新盤膝坐好,閉目,雙手平攤,心無波瀾。然後緩緩旋轉內丹,內丹悠地淡為透明,露出裏面一只肉嘟嘟的,并不那麽強壯的小小鳥兒。
是的,一只仿佛剛剛破殼的小小鳥。
或者說,從它在絕仙劍下破殼而出的那天起,就再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成長!
不能說玉飛是有意,也不能說完全無意。畢竟,玉飛從進入這異界開始,自己也沒收獲什麽富餘的靈氣。窮得都吃老鼠肉,哪裏還有閑糧養多一張嘴。
現如今麽......反正靈氣這麽多,巨龍又沒打算停,自己一個人撐死也吃不完,喂喂它似乎也很好。雖然與自己本初的想法有出入,今後慢慢培養什麽的,讓眼下顯得有些被動。
玉飛也懶得再掐訣,只是主動将口張開,然後專注于仔細審視自己內丹中的變化。
靈氣終于穿過內丹,向鳥兒流去。
雛鳥似也感應到了靈氣,立刻急不可耐地張開黃口嗷嗷,饑渴地、貪婪地吞噬着。
但它的食囊一點兒都不臌脹,仿佛是個無底洞。時間流逝,不過是絨毛一根根地開始冒出,體型一點點地逐漸變大,倒完全沒有任何要撐爆的跡象。甚至連哽咽、卡殼的狀況,都未曾出現。同自己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玉飛直要看得咋舌。
時間就這般過去了很久。絨毛已經鋪滿,短粗健壯的羽毛似要開始冒出,食囊也漸漸脹鼓起來。突然,鳥兒就那麽第一次地睜開了那雙骨碌碌的肉眼球,就那麽貿然地與玉飛對視上,眨巴眨巴。而食囊也像被戳了洞似地,迅速幹癟下去。
玉飛內心一個驚恐,馬上将自己藏匿起來。
心中一陣莫名的心驚肉跳,卻連自己都覺得好笑。不是麽,那鳥不也是自己的一部分?自己害怕自己,叫個什麽事兒?或許,這只是,師祖口中的,每個人都有內心的陰暗面,不過是有大有小,又或形态不同。得了,這個想法自己都不敢相信。
狠狠自嘲了一番,又再仔細觀摩了一番,體味了一番,還是放下心來。雖然這種感覺很怪異,自己的鳥兒形态也有它單獨的修為,剛剛的變化便是成長進階,是從結丹初期突破至中期。但鳥兒的修為的确也是自己的,內丹靈力的确是磅礴增長了。那鳥亦是和自己心神相連,玉飛緩緩把嘴閉上,斷了繼續進食的心思,鳥也立刻把嘴閉上了,也沒有一點兒鬧騰。
......
玉飛靜默着,良久,小鳥悠然重新變幻為內丹形态,也是原來的白色。是轉換由心,玉飛終不是完全地放心,不想再以那種形态,去繼續吸收靈氣。
是的,他內心一直堅定一件事情:內丹中的這種狀态,存不存在是一回事,受不受自己掌控是另一回事。前者不是自己說了算,後者必須自己說了算。這便是玉飛內心無意和有意的由來,也是玉飛一直未針對鳥兒形态專門修煉的原因。
他也是結丹中期之後,有意或無意中的幾次重現,才恍然認識了自己的這種形态。因為要将中期心魔的那個“自己”,同一只肉嘟嘟的雛鳥聯系在一起,還是需要些時間。畢竟,玉飛沒有再過多回想過他們,他們便也沒怎麽再現身。
那幾次重現,便是出現黑氣纏繞的那幾次。從癡傻中重新回歸是一次,苦思冥想魔戒秘密是一次,用黑手轉動魔戒是兩次,确實是屈指可數。
而且,玉飛還有另外一個疑惑,內丹中的這種狀态,師祖為何從來沒有明确提及過?那句“內心的陰暗面”,怎麽都感覺,是自己對師祖教誨的牽強附會。反而是,師祖一直否定的其它某個特別的東西,自己倒覺得更像。難不成,是師祖走得太突然,教漏啦?亦或者,他老人家也沒預料到?
算了,師祖的心思他還猜不透,不然他自己可以當老師。不過玉飛明确一點,那就是,不管鳥兒是兩者中的哪一個,都是不要将其輕易地放出來最好。
如此,玉飛接下來的打算,自然是,自己再次沖擊結嬰!
一來,休息了那麽久,身心都已得到放松;二來,既然鳥兒的修為就是自己的修為,那自己為什麽不只管拿來用。
他需要征求鳥兒的意見嗎?靈氣來了他先吃,吃飽了有剩餘的再給鳥兒喂,它有意見?便是第三,玉飛倒也想摸個實底,見識見識,那鳥兒到底是只什麽鳥,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