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玉飛的選擇
第179章玉飛的選擇
“呵呵呵......”玉飛跌出現實,癱躺在地上,閉着着自己的眼睛,不停的傻笑起來。不是因為身體原因,而是因為剛剛的所見太過魔幻:“竟然是真太虛!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那個。那個超出這顆星球空間之上,确确實實存在,一片虛無那個太虛,呵呵呵......”
難道不夠匪夷所思?
半響。
玉飛又自行停止傻笑,猛然端坐起來,看了看坑外。好在玉禪在視野之外,尚未關注于他。
他可不想讓玉禪太過擔心。
玉飛頗為無奈地,強撐起精神,支棱起來重新蹲好。只是換了個并不突兀的姿勢後,不可抑止地,盯着腳下殘坑,發起了呆。
石碑的空間同腳下的遺跡有沒有關系,還很難說;他剛剛的猜測到底正不正确,也不好說。但有一點,這次真的是盡了全力,真想不出這枚戒指還能有怎樣另外的打開方式。至少,從他目前能了解到的信息來看,憑現在的修為,真相仍不可及!
“最多不過十幾裏地,也不是很遠。”玉禪的呼喚打斷了玉飛的沉思。
時間,一直不停地在流逝着。
這第一題的第二次解,基本可以宣告失敗。
玉飛也沒有打算再解第三次,因為剛剛的過程,已經足夠讓他得到覺悟。因為早前聽過的,另一條信息,也浮現了出來:“化神者不能進入......難道還要等到化神,才能真正解開這一切?”
“你還愣着幹什麽呢,走啊!”玉禪的催促已在身後。
玉飛趕緊回頭。便看見玉禪有着些許擔憂,又多言道:“看樣子這祭壇已非是出口的正中,荏幾千年的時光過去,滄海桑田,哪能一成不變!”
玉飛心中“咯噔”一下,欲言又止。是啊,幾千年的時光都過去了,天知道,出去後還能不能解得開。又或者換個角度,幾千年別人都沒解開的,眼巴前離開的時間已到,自己糾結個啥?
“唉!”一聲嘆惜。
挪步,跟上。
只是兩次的猜測全部落空,心裏失意至極。一邊趕路,一邊思考,不可避免地,煩悶情緒還困擾到第二題。
......
這第一題失敗了,那第二題會不會又失敗?
第二題本是計劃之外的不期而遇,那要不要,幹脆就把它排除在計劃之外,直接繞開那場戰鬥?雖然本來不是非此即彼的選擇題,但做成選擇題,也未嘗不可吧。難道不是嗎?如果已經知道,幫助別人的結果是把自己賠進去。
玉飛漫不經心地趕着路。
四個陌生元嬰修士的戰團,先一步迎面而來,理所當然地再次遠遠繞開,二人誰都沒有覺得良心上有不安。
那麽繼續往好處想,懷慈與王萬也未必就身陷絕境。雖然他們是以二敵四,但他們也不傻,一開始見到時的場面,就是扼守在險要的僵持。是二人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才讓戰鬥徹底打響。如果二人沒有出現,沒準兒戰鬥就打不起來;又或者,打不過也是可以讓路跑開嘛,出口就在原來的對岸,過橋再折回下游,不只有姬命可以逃,他們二人也是可以從其通過。
別說,這般一想,直接繞開還真是最優解。就像要避免在賭局裏輸掉,最好的辦法絕對是不賭。
“快看,那裏!”玉禪的聲音再次打斷玉飛的沉思。
“是他。”玉飛低聲喃喃,眼神莫名熱烈起來。
“柳立!”玉禪則直接叫出名號。
幾人默默相望,良久無言。
“那小子的确是一個福澤深厚之人,看樣子,像是在這異世界之中,得了西方教的機緣。”還是玉飛率先打破沉默,道出了他內心的激動:“他倒是憑借一雙翅膀,将那些劫難都擺脫了。”這不正是在提醒:自己也可以憑借戒指,亦将後面的劫難擺脫,跳出這盤賭局,保證不輸。
“不過小心,此人自私自利,同你相識卻看着你被搜魂無動于衷,還阻我救你,不可深交。這不,看見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來打招呼。過程回頭我再跟你細講......”玉禪皺着眉,對柳立沒有好臉色:“只是打從這九星劫起,開始碰見他,結束也碰見他,似乎遇見他就準不會有好事兒,偏偏他總能置身事外!真以為插上翅膀就是天使,充其量,也只是哮天犬拉的屎,狗屎。”
話說到這裏,讓玉飛直接忽略後面的吐槽,好奇詢問前話:“就別等回頭啦,過程怎麽樣,你這就跟我說說。”
如此,剩下的路程裏,二人插空扯了一段另外的閑篇兒。
然後,看見了橫在歸途上的岩漿河流。
玉飛心裏糾結着,還是把缰繩朝下游一勒,先行發聲:“要不,我們順着熔流,往左邊先看看?”
玉禪有些意外,但兩肩一聳:“都行,無所謂。”
如此,玉飛心中一喜,二人一同開始轉向。
只是已經動作的玉禪,禁不住好奇發問:“你怎麽會選擇向左?我還以為你會往右。”
被問到臉上,玉飛偏頭反問:“選左選右,不都一樣?”
如此,玉禪停下動作,認真掰扯道了:“向左是順流啊,往下游;向右是逆流,往上游!”
這些個玉飛自然知道,但都是很膚淺的東西,不以為意,先行一步:“然後呢?”
玉禪便繼續動作,随口回答:“你我皆是修行之人,所謂求得真我、去僞存真,難道不同逆流而行、争做上游很像?”然後又很随意地補充:“當然啦,那也只是打個比方,不是真死板照搬。”
玉飛聽得愣了神,緩下腳步,半響諾諾:“我就說覺得哪裏不得勁兒,只是一直說不上來,原來是應在這裏頭。”
玉飛沒有說出來的是:他手裏頭可是拿着時間魔戒,明曉其威能和價值,絕對擔得起The One,有這麽一件至寶,竟然還選擇逃避……是不是也太慫?The One即至尊,至尊在手,舍我其誰?那麽他亦應是The One,救世主,力挽狂瀾的天選之人!
救世主、天選之人能是慫貨,當為而不為嗎?何況需要幫助的人還是懷慈與王萬。
逃避困難,不正違了修行之道、求真精神?即便玉飛确實是躲過了戰鬥,就真能保證兩位道友能躲過此劫?獨善其身是他的真我?退一步講,玉飛手持至尊魔戒,難道就不想贏下,那已輸掉一次的戰鬥,一場同輩之間且又勢均力敵的戰鬥。難道就不能憑之,正面擊碎自己的劫難?
“籲!”玉飛立刻勒住缰繩,又開始掉轉方向。
已走在前頭的玉禪一臉莫名:“喂,你搞什麽呀?”
“聽你的,依照本心,追求真我,争做上游!”玉飛大聲玩笑,振振有詞。是嘛,大家都四個人,都是結丹修為,需要怕嗎?何況,還手握先歷一次的優勢,豈能舍本逐末,轉而押注于新的陌生未知!要押就壓業已熟悉的,然後去争做一個贏家。
玉禪趕緊同轉,慌忙補充:“哎、哎,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玉飛遂頓住,認真傾聽。
便見玉禪收起剛剛的慌張,穩住節奏、有條不紊,弱弱道來:“其實我想說......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随口一說。”然後謙虛向着對岸一指:“你看,出口是在對面,從上游過了河就得往下折,同樣,從下游過河也會往上折......一樣的。”末了,還為自己辯解:“不死板照搬嘛,就是這個意思。”
玉飛腦袋瞬間空白,一腔熱血驟然冷卻,僵在當場。唯剩□□坐騎被勒得躁動不安,不停出腿又收腿。
合着轉來轉去,就自己是個傻比?
“駕!”身旁一聲輕喝,玉禪已得意至極地先行掠過:“不過你的選擇我喜歡,少年。”
玉飛被噎得不輕,只差當場一頭栽下坐騎。剛剛自己心思飄乎,竟然被玉禪逮住,搞了偷襲,拿自己開涮了一把。
無語同笑,也不啰嗦,趕上玉禪并肩,慷慨同赴。
至尊魔戒就是他身後最大的翅膀;命運的銅板,被重新抛擲向天空。
......
“是懷慈和王萬!”玉飛先行點破橋頭之人身份。
玉禪根本就沒看清臉,好奇疑問:“你怎麽就知道?”
“那不一顆和尚腦袋嘛。”玉飛随便找了個借口。
玉禪不依不饒:“有頭發呀,哪裏就和尚腦袋了。”
然後,橋頭場面變化突起,姬陽洋四人已經先行向懷慈二人發動了攻擊。
玉飛一臉驚訝。
心中猜測,定然是剛剛自己路途多耽擱了片刻所致。對方确認了以四敵二,便絲毫沒了先前的客氣。不過這般也好,前面浪費掉的時間,都從免掉的口水戰裏節省了出來,也不用再聽一遍懷慈和尚那招惹嫉妒的風流韻事。
當即不再原地磨叽,趕緊帶頭迅速靠攏,并不容置疑般招呼玉禪:“頭發明顯剛長的!”心底暗自咒罵一聲:狗曰的花和尚,原來這裏早就露出苗頭了,虧得我才看出來。
玉禪有些莫名,但觀玉飛如此篤定,也不糾結,立刻追趕。行至半途一臉恍然:“果真是他們。”而後更是加鞭上前:“兩位兄長莫慌,伏龍觀雙壁在此。”
玉飛聽得差點一個趔趄。一臉不好意思的暴汗,連□□坐騎的步伐都帶上了點羞澀的緩慢。當然,抑或只是,腿肚子抽了抽筋。
“不好,他們來了幫手!師妹,跟我來。”害怕被夾擊的姬陽洋,立刻叫上王靜先行從橋頭撤下,迎向二人,開始阻擊。
然後奮戰中的姬命與馬仙洪沖橋無果,亦擔心腹背受敵,也開始且戰且退。
尤其是姬命,退意最盛,見懷慈只站住橋頭不來追他,眼睛一個轉動,扭頭撒丫開跑。竟然是丢下這一衆,并不按上次的套路走,打算獨自先逃!
情況再次變得不一樣。
玉飛有些急切,但奈何被王靜所阻。一柄長劍橫在面前,似也要在不由分說間往壞的方向變去,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強闖了。
正猶豫間,看見懷慈一跺腳,追随姬命而去,終于松下了一口氣。還好,場面并未變得更糟。
如此,幹脆下“馬”,心平氣和地,再次同王靜對立而戰。更是雙手抱拳,自己主動鳴鑼開場:“靜兒姑娘,怎麽是你,好巧!”
王靜看着自己橫在手中的長劍,反倒開始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左右看過,還是先悻悻收起,亦抱拳還禮:“玉飛兄,我也沒想到會是你,好巧!”
看見王靜這般回應,玉飛心下篤定,更加氣定神閑起來。與王靜對戰的劇本,看來是不用改了。好歹,這場對戰,也是他頗為得意的神來之筆,連自己都不禁為自己的臨場應變而贊嘆。哪怕是進行了兩次,也不認為還能有更好的應對。
過程也果如劇本般再次上演。命運的銅板如期翻轉至最高點,然後開始下落。
......
玉飛将暈過去的王靜安放好。
然後,重點開始掃視起場面上剩下的三處戰團。眼睛來回觀摩,暗暗面露狡黠之色:要改寫劇本、要改變賭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