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
紀名雪幾欲開口, 宋霜甜都淺笑地看着她,
好像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紀名雪:“……”
omega和alpha的短暫對峙只持續了片刻, 随着樂曲愈發激烈, 兩人的上半身若即若離,而裙擺卻一直貼在一起。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過于光輝璀璨,映照着omega的面容散發着微微的紅暈,
她好像有些累了,微張着小口在喘氣。
紀名雪的眼眸微暗,她握緊了宋霜甜的手腕。
宋霜甜只是擡眸看了她一眼,沒有掙脫紀名雪的鉗制,
紀名雪生怕握緊的力道過重,她悄悄松開了一些。
所有記者的攝像頭都對準了貼在一起的omega和alpha。
而宋霜甜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些人探究或是八卦的視線,她坦坦蕩蕩地迎接所有人的注視。
“晚會後有時間嗎, 我們來聊一聊……”
紀名雪停頓了片刻,“孩子的教育。”
宋霜甜被她這話給逗笑了,“這有什麽好聊的?”
Advertisement
紀名雪:“罐罐是我們唯一的繼承人, 當然要好好聊一聊她的前途規劃。”
罐罐好像知道雙親在談論自己, 她被陸杏抱着在空中揮舞着兩個小爪爪。
陸杏薅了一把她柔順的頭發, “寶貝對鏡頭笑一個。”
白玉團子乖巧地露出了一個甜滋滋的笑容。
美顏暴擊。
媒體尖叫。
宋霜甜的高跟鞋時不時會踩在紀名雪的腳上,前幾次紀名雪都以為omega不會跳舞,次數多了後她開始懷疑是宋霜甜故意要欺負她。
金箔的穹頂上開了一個小玻璃窗, 外頭的星河璀璨, 會透過玻璃窗灑在整個舞廳的正中央。
omega沐浴在月光之下, 舒展的長臂,宛如展翅的天鵝。
紀名雪耳邊沒有樂曲聲, 只有瘋狂鼓動的心髒跳動聲。
這是她的omega,以前是她的,未來也一定是她的。
紀名雪的易感期沒有完全過去,她聞到了宋霜甜身上難以忽視的橙花氣息,本就黑暗無機制的瞳孔愈加幽深。
宋霜甜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搭在紀名雪的腰間,她留長了的指甲劃過紀名雪的尾椎,然後慢慢向上抵達了幾倍,然後是蝴蝶骨。
一向忍耐的alpha微微倒吸氣。
她立刻對上了宋霜甜淺笑着的眸子。
“身材保持的不錯,有持續健身?”
宋霜甜在……調戲她?
又是一下腳趾的疼痛。
紀名雪的高跟鞋不知被宋霜甜踩過多少次。
給一棒子來顆甜棗。
好像輕微的疼痛能讓alpha變得興奮,她被踩腳趾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更加想要在衆目睽睽之下用力抱緊她的omega,然後用力的親吻。
omega的指甲劃過紀名雪柔軟的掌心。
作為上層名媛培養的omega自然懂得交際舞該怎麽跳,她的溫熱的臉頰,緊貼着紀名雪的臉頰,
在不知道的人看來,以為是情侶之間的呢喃細語。
紀名雪的身軀僵硬到不敢動彈,分明這段感情是由alpha作為主導,她現在卻死死的被omega牽引着動作。
宛如神明手中的提線木偶。
“很熱嗎?你淌汗了。”
宋霜甜在紀名雪耳邊吹了口氣。
紀名雪喉嚨滾動,“還好。”
紀名雪太陽穴上的青筋繃現,
她想說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重新認識,重新培養感情。
宋霜甜看出了她在想什麽,在舞曲結束的最後一秒,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了紀名雪的屁咕上。
紀名雪:!
“紀總,別忘記履行兩方公司簽署的合作協議。”
“好。”
紀名雪啞聲回答。
宋霜甜好像拒絕她了,又好像沒有完全拒絕。
alpha在這段感情博弈中徹底陷入劣勢。
在舞會的最終章,紀名雪眼睜睜看着宋霜甜游走在各大名媛,和頂流藝人身邊。
在宋霜甜身邊從來不缺贊賞,也從來不缺想和她開啓一段嶄新戀情的alpha。
紀名雪手不着痕跡地落在被拍的屁咕上。
她是被……吃豆腐了?
M集團的掌權人惱羞成怒,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占便宜,吃豆腐了。
而且對方擺明了不想負責。
陸杏把罐罐抱來,“你閨女在想你。”
紀名雪怔怔回神,“寶寶應該在想她媽媽。”
她從手提包中拿出一顆糖塞到罐罐手裏,提起裙擺快步跟上宋霜甜的步伐。
“宋霜甜!”
在層層疊疊的臺階前,宋霜甜站在下方的平臺上,紀名雪站在最上方的背光處,兩人突然停下腳步,互相遙望。
“晚上要去喝一杯嗎?”
紀名雪的姿态有些狼狽,長發松散地披在肩頭,胸膛微微喘息。
宋霜甜剛剛在社交中喝了些酒,她的面色紅得比粉色鑽石更引人垂涎。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宋霜甜笑着轉過頭,肆無忌憚地散發着自己的魅力。
宋霜甜提起裙擺快步跑下樓梯,她翻卷起的裙擺像是金魚的尾巴,又像是海邊無法被擁入懷中的海浪。
omega走了。
一只象牙白的綢緞高跟鞋遺落在臺階上。
紀名雪快步跑下樓梯,她捧起那只還帶有宋霜甜體溫的高跟鞋。
高跟鞋的鞋頭上別着一朵鑽石雪花。
“宋霜甜!”
已經離開的情人并沒有重新折返回來的打算。
這是什麽意思?
小巧的高跟鞋躺在紀名雪的手掌心中,宋霜甜的腳一向不大,這只高跟鞋也比一般人的小上一兩碼。
高跟鞋是新的,并沒有什麽穿過的痕跡,鞋底也很幹淨。
叮咚。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
“紀總有了新愛好?”
陸杏給白玉團子泡好奶粉,“你已經盯着高跟鞋看了兩個小時了,信不信如果被媒體拍到,M集團的股價會下降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震驚! M集團掌權人是個戀.足.癖,捧着少婦的高跟鞋神魂颠倒。
紀名雪:“……宋霜甜是故意的。”
陸杏戰術搓下巴,“灰姑娘?”
“你們玩得還挺花的。”
紀名雪倏然擡頭,她想來一根煙。
高跟鞋象征了很多東西,它向着女人最具有魅惑力的部位之一,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有性方面的暗示,亦或者代指權利。
紀名雪的腳趾發紅,她被這只高跟鞋踩過很多次。
在照顧好白玉團子睡下後,紀名雪把高跟鞋放在地毯上,嘗試着将自己的腳塞進去。
比她的腳小了一碼。
紀名雪沒敢強行塞,她怕損壞鞋子。
alpha叼了一根煙,沒有把香煙點燃,只是靜靜地看着遠方的夜色。
宋霜甜到底有沒有原諒她?
紀名雪輾轉反側,整宿整宿地失眠。
唯有高跟鞋安靜放在綢緞盒中。
相比于紀名雪的輾轉反側,宋霜甜睡得很好。
她看紀名雪淚汪汪的狗狗眼,沒忍住,多摸了她兩下。
擔心紀名雪追上來要和她糾纏不休,跑得很快,一時不察高跟鞋掉在臺階上。
眼看紀名雪就要追上來,她沒來得及把高跟鞋帶走,人直接溜了。
笑死,就紀名雪那個技術,還需要多練練。
“紀名雪應該會把高跟鞋扔了吧,”她用高跟鞋踩了好幾下紀名雪的腳。
野紀名雪的性格一定會生氣吧。
宋霜甜靠在枕頭上,通過手機後臺應用,查看自家崽崽的活動軌跡。
确認沒問題後徹底陷入了夢鄉。
……
莎柏琳娜和紀蔓幾乎快搬空了兒童玩具店。
“阿雪小時候可皮了,沒人理她,她就扯着嗓子哭。”
omega貴婦人攏了攏黑發,開始擔憂起自家孩子是否能養好小寶寶。
莎柏琳娜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身體,“阿雪已經是大人了,你不必擔心。”
“你讓我別擔心?是誰昨天晚上緊張得徹夜未眠?”
alpha有一絲窘迫。
“你說如果寶寶不想見到我們該怎麽辦?現在寶寶都快四歲了,從來都沒見到過咱。”
紀蔓皺起好看的眉頭,“都怪阿雪,有孩子都不和我們說,自己悄悄跑到法國來出差,若不是我看到新聞,還不知道她把孩子也帶來呢。”
雙親擔憂地走進了紀名雪租住的酒店。
莎柏琳娜悄悄推開門,t只見在單獨套房中有個白玉團子乖乖坐在毛茸茸地毯上拼着樂高玩具。
門打開了一條縫,紀蔓趴在莎柏琳娜身上,悄悄地往裏面張望。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想拐賣孩子的人販子。
在外人面前,紀蔓和莎柏琳娜是M集團上一任的董事長,是整個行業內最具有權威性的說一不二的大人物。
但面對孩子,兩人都手足無措。
“你快看這孩子的臉和阿雪好像。”
陸杏:“董事長,夫人?”
陸杏站在酒店走廊上,看到一前一後兩個從門縫裏往裏張望的人。
陸杏一開始還以為是外面的記者,剛想要驅趕,定睛一看才發覺原來是這兩位不得了的人物。
莎柏琳娜幹咳,掩飾,尴尬,“阿雪去哪裏了?”
陸杏:“紀總正在開會。”
莎柏琳娜皺起嚴肅的眉頭,“開會?她把孩子丢在客房裏,一個人去開會?她就是這樣當母親的?”
莎柏琳娜嚴肅訓人的樣子很吓人。
陸杏心中不禁為紀名雪捏了一把汗。
“孩子不哭不鬧,不喜歡有保姆跟着,她很乖。”
莎柏琳娜不相信,紀蔓作為omega清楚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最需要人陪,若是沒有人陪伴在身邊,必然會焦慮,大哭大鬧。
“阿雪也太不像話了,她真的做好了當母親的準備嗎?”
縱使是一向好脾氣的紀蔓,也不禁開始指責。
紀名雪小時候一刻也離不開人,身邊環繞着好幾個阿姨,若不是當時她和莎柏琳娜工作太忙,也不會麻煩好友來給紀名雪當教母。
可見紀名雪小時候真的很鬧騰。
“母親?”
可愛的小崽崽從地上爬起來,她在門口聞到了類似于母親身上的信息素。
“母親回來了嗎?罐罐拼好了飛機翅膀。”
罐罐把手中的飛機翅膀雙手捧起來,希望得到母親的誇贊。
罐罐是個非常聰明的罐罐!
紮着兩個可愛小麻花辮的小女孩,踮着腳拉開門,肉眼看到了三個大人杵在門口,她吓了一跳後退了兩步,抱緊了手中的樂高玩具。
不是母親。
但為什麽身上會有母親的氣味?
罐罐不知所措。
在門打開的瞬間,莎柏琳娜和紀蔓臉上的嚴肅頓時消散得一幹二淨,
怕孩子害怕,紀蔓立刻上前,她單膝跪在地上,安撫着小寶寶的情緒。
“我是奶奶。”
紀蔓柔聲道,“寶寶你好呀,母親過一會兒就來。”
罐罐一雙紫葡萄,眼睛淚汪汪的,盯着面前有母親氣息的人。
罐罐突然想起來了,她在視頻通話中看過面前的兩個人。
紀蔓是omega,莎柏琳娜是alpha。
紀蔓原以為孩子會見到陌生人,會吓到大哭,已經做好了哄孩子的心理準備。
只見這孩子乖巧地抱着手中的玩具,腼腆的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奶奶好。”
媽媽和罐罐說過,別人和她問好,她要有禮貌。
“兩位奶奶好,我叫罐罐。”
小崽崽奶聲奶氣自我介紹。
紀蔓面露驚詫,她伸手把寶寶攬到懷裏,無聲對妻子笑道:孩子讓我抱了!我抱到孩子了!
莎柏琳娜驚訝,“這孩子好乖。”
哪像她家阿雪呀,小時候完全是個不講道理的小霸王。
陸杏心底松了口氣。
若是罐罐不配合,大老板免不了被一頓訓了。
“奶奶陪寶寶一起玩玩具好不好呀?”
紀蔓盤腿坐在沙發上,罐罐很大方地把用顏色分類好的樂高零件推到紀蔓面前,開始按着圖紙介紹。
紀蔓小心地和她拼了一會兒樂高玩具後,看時間快到飯點了,只見罐罐超級一旁的奶瓶狠狠嗦了一口後繼續拼。
孩子餓了知道吃飯。
不哭不鬧,還會用餐巾紙擦掉嘴上的奶漬。
好,好乖!
莎柏琳娜看到這一幕,嘆為觀止。
她軟下嗓子問孩子,“平時母親都讓寶寶一個人在房間裏玩嗎?”
罐罐知道這兩人是母親的長輩,要讓母親的全家人都喜歡罐罐,這樣她們才會幫媽媽。
罐罐是個身負重大使命的罐子。
“母親工作很辛苦,母親每天要看好多好多的文件,要見好多好多的人,窩不會給母親添麻煩噠,窩是個乖孩子。”
笑容暴擊。
莎柏琳娜聽得心裏一涼。
這孩子……太懂事了。
莎柏琳娜對自家規律的不滿與日俱增。
那麽大一個人怎麽照顧孩子?
工作忙就不陪孩子了?
随着午餐送上,兩位長輩剛想要給白玉團子,圍上圍兜,卻見罐罐自己動手把小圍兜系在後脖子上。
“你們連兒童座椅都不準備,怎麽幹活的?”
莎柏琳娜皺眉訓斥,“快把今日剛買的座椅安裝好,如果紀名雪沒有好好養孩子的準備,我可以把孩子接到身邊教養。”
陸杏又開始汗流浃背了。
“罐罐和別家孩子不一樣,她具有比較強的……主觀能動性。”
莎柏琳娜見別家的孩子都是被安排得妥妥貼貼,要人哄着才用餐,大多數孩子都不樂意吃飯,吃一口吐一口。
她話音剛落,就見罐罐麻溜地爬到了大人的座椅上,在座椅上面墊了一個小軟墊,這樣高度剛剛好。
“奶奶吃飯。”
罐罐手裏已經拿着勺子了,她面前是彩虹蔬菜雞肉卷和一份南瓜粥,以及一小塊去掉魚刺的清蒸魚。
一同送到酒店套房的,還有适合大人吃的餐食。
莎柏琳娜和紀蔓互相對視一眼。
那麽乖的孩子,真是頭一次見。
她們家的阿雪,真的配得到那麽乖的孩子嗎?
孩子吃得比大人都香,把所有食物都完美解決,捂着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 幹飯不積極,頭腦有問題。#
帶孩子也忒省心了……
紀蔓的心髒酸澀,她知道阿雪工作忙,也知道這孩子的媽媽不能長期陪伴在孩子身邊。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看上去獨立乖巧,但其實是缺愛的。
“奶奶吃小蛋糕。”
“缺愛的”罐罐把慕斯蛋糕推到紀蔓面前,“媽媽說好東西要一起分享,罐罐不能一個人吃蛋糕。”
紀蔓和莎柏琳娜的一顆心都被萌化了。
孩子媽媽那麽好,她們家阿雪真的有好好追人嗎!
……
會議上的紀名雪用力打了一個噴嚏。
好像有人在背後念叨她。
會議結束後,紀名雪站在空曠的走廊上,靜靜瞧着遠處的建築。
“依然聯系不上Reborn的人?”
參會高管低頭道:“Reborn認為我方提供的條件不夠優厚,缺少誠意,暫時沒有合作意願。”
這位高管心中也在嘀咕M集團給的條件還不夠有誠意?能足足讓出百分之三十的利益,這在業內任何一家企業來說,都是做夢都能笑醒的程度。
要知道一般企業,能讓一兩個點就是不錯的待遇了。
百分之三十,出去零元購都賺不了那麽多。
和直接做慈善有什麽區別。
紀名雪輕聲嗯道:“這些事情回國再說。”
“紀總,您真的不考慮和別家合作嗎?”
紀名雪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那位高管,目光冷得要掉冰渣。
後者自知說錯話,不再開口。
待到紀名雪回到客房時,一推開門便見到兩雙眼睛的死亡凝視。
紀名雪:“……”
紀蔓要笑不笑說,“大總裁終于忙完了?我看阿雪是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孩子。”
紀名雪擡起手腕看時間,她才出去開了五個小時的會。
“抱歉……”
莎柏琳娜正在給孩子穿新衣服,慢悠悠的扣上最後一個紐扣,把紀名雪拉到了隔壁房間。
“你和這孩子的媽媽什麽時候結婚?”
突如其來的催婚讓紀名雪啞然。
“我還沒追到人。”
紀名雪撇開目光,“需要一點時間。”
莎柏琳娜皺眉,“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做了欺負人家omega的事情?”
莎柏琳娜垂眸看到紀名雪左手腕上有幾道經久不散的紅痕,那分明是要強行把手镯拿下來才會造成的印記。
“我們不需要你和任何家族聯姻,到我們這一步,聯姻與否已經不會影響到後續發展了,你只需要找到你喜歡的人就可以。”
莎柏琳娜靜靜地看着紀名雪,“孩子的媽媽是誰?”
莎柏琳娜打定主意,只要不是捉奸犯科之人她都能接受。
麻溜地把訂婚和婚禮都辦了。
紀名雪:“……”
紀名雪靠在沙發上,手指下意識地把玩着宋霜甜落下的高跟鞋。
王子捧着高跟鞋,全城找着穿上這只鞋的姑娘。
她捧着這只高跟鞋,知道姑娘是誰,卻不敢貿然靠近。
在房間安靜了好幾分鐘後,紀名雪深情地撫摸着高跟鞋說:
“是宋霜甜。”
“她?”莎柏琳娜先t是沒反應過來,幾秒後她立刻站起身,“你把人家家給收購了?”
“你真是好本事。”
莎柏琳娜用法語說出了幾句髒話,随即又用中文說了幾句,好像怕紀名雪聽不懂似的。
紀名雪:“。”
莎柏琳娜稍微一想,便複雜地看着自家這個作死的孩子,“你把人家家收購了,你逼着一個懷了你孩子的omega,在異國她鄉重啓爐竈,創建一個新的品牌。”
“你真是行得很。”
紀名雪低頭,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我會補償宋霜甜。”
“現在人家有錢得很,要你補償?”
紀名雪:“……”
紀名雪苦笑,“母親,我至少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
莎柏琳娜止住了聲,她想起了宋霜甜的媽媽,那孩子的媽媽一直和她在法國生活,算是紀名雪的半個家人。
回國的次數屈指可數。
莎柏琳娜曾經不止一次勸她回國看看孩子,但她最終都沒有回去,即使回國,也只是匆匆幾日就回來了。
她說,她不喜歡那個家。
“我欠宋霜甜很多,還請母親和媽媽先別去找宋霜甜,她……還沒有原諒我。”
紀名雪的雙親放心不下孩子,整日陪着孩子,直到紀名雪不得不回國,才依依不舍地離別。
臨走之前把私人聯系方式給了罐子,大概是怕罐子被自家女兒欺負吧。
“紀總,你飛機上別抱着高跟鞋了,不如以M集團的名義發個全城告示,尋找能穿上此鞋的幸運omega?”
紀名雪:“。”
她快被宋霜甜釣成翹嘴了。
……
在國內。
宋霜甜仰頭靠在沙發上,她迎來了發.情期。
omega的身體一向不受信息素的困擾,但自從和紀名雪接觸後,她該來的發.情期一次都沒落下。
一股股的熱流湧上四肢百骸,宋霜甜呼出灼熱的氣。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打開冷水直接往身上沖。
胳膊上的兩個針孔昭示着她已經注射了抑制劑。
omega眼裏彌漫水霧,渾身因為冷熱交替而止不住的發抖。
好難受。
omega把自己縮在浴缸裏,直到浴缸自動接滿了熱水。
她白色的裙子漂浮在水面上,長發如海藻四散開。
抑制劑起效的速度很慢。
omega漂亮的腳背勾起了引人遐想的弧度。
她的一只手用力抓住浴缸壁,手背上青筋鼓起。
另外一只手緩緩沉入水中。
身體上和心靈上的雙重期望,讓她神志不清。
她現在需要一個床伴,如果沒有,只能依靠自己玩了。
熱浪裹挾着神經,宋霜甜艱難拿起手機,把紀名雪的號碼短暫從黑名單中放出來。
撥打去一個電話。
她欠她的,用身體來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