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
omega的手指抓住白色的浴缸壁, 好像光是保持着不沉入水中,就花掉了所有的力氣。
手抓住了手機屏幕,屏幕上暈開一陣霧氣。
宋霜甜在燥熱中, 不得不後仰脖頸, 像是只正在獻祭的天鵝。
所有的發.情.期對于omega來說都是一道考驗,當然對于那些有alpha伴侶的omega來說是十足的享受,但宋霜甜顯然不在此行列當中。
快點接電話啊。
宋霜甜無奈地把手用力錘着浴缸。
就很氣。
要她的時候她人不在,不要她的時候總是湊到她身邊。
紀名雪這個狗東西就不配得到諒解的機會。
宋霜甜很是暴躁的心想,
随後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沒用的東西。
浴室中的水流嘩嘩響着,一陣陣蒸騰的霧氣印在玻璃門上。
omega的睫毛顫動,額頭上浮現出一層熱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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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都是嚴格意義上來說的乖孩子。
像所有優雅的名媛那樣需要保守,優雅,禁止觸碰身體。
越是在這樣嚴格的環境中長大,越是會激起人的逆反心理。
于是宋霜甜會去酒吧,偷偷在被窩裏看一些奇怪的片子……
但她始終都沒敢對自己下手。
如果不是大着膽子, 仗着自己是alpha去勾搭紀名雪……
宋霜甜現在該是多麽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女孩啊。
在兩個漫長的未接電話後,宋霜甜再次撥打了第三個。
omega渾身汗透了,她總是不得要領。
她心想事不過三, 紀名雪若是再不接電話, 她就把罐罐搶回來。
“喂, 抱歉,我剛剛在洗澡。”
電話那頭傳來了alpha低沉的嗓音。
宋霜甜好似還能聽到紀名雪那邊蓮蓬頭跟關上的聲音。
紀名雪一邊擦頭發,一邊光着腳往外走, “宋霜甜, 找我有事?”
她克制着話語中的期待和迫切。
電話那頭只傳來了急促的呼吸。
紀名雪捏着手機的手倏然用力。
“宋霜甜你在幹什麽?”
引人遐想的呼吸聲讓紀名雪的精神瞬間緊繃, 她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捏住手機,“宋霜甜?”
迎接紀名雪話語的是宋霜甜長長的嘆謂。
omega的語調像是長滿了細細密密的小鈎子, 把紀名雪的所有注意力都勾走了。
紀名雪的耳朵瞬間通紅,她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能聽到裏面水波聲。
宋霜甜在幹什麽?
她在自己……
紀名雪瞳孔猛然收縮,“你在發.情.期?”
紀名雪就算是根木頭,也知道宋霜甜來打電話求的是什麽。
在她易感期中,度過混沌又旖旎的那一夜。
紀名雪幾番不得要領,被宋霜甜抓住手腕,才完成了樂曲的最終章。
任憑alpha級的團團轉,宋霜甜在自顧自解決完後,用水沖幹淨手指,
“紀總。”
那一聲紀總,喊得又酥又麻。
紀名雪:“嗯。”
“宋霜甜,你現在人在哪裏。”
宋霜甜笑了,“如果紀總在電話響的第一刻就接通,說不定咱們現在會度過很好的一晚上,可惜紀總錯過了。”
紀名雪突然被梗住了。
“宋霜甜!”
宋霜甜:“抑制劑的藥效已經起來,我現在不需要alpha在身邊。”
慵懶的omega躺在貴妃沙發上,她長長的腿翹在沙發的那一頭,在無人處肆意舒展着自己的美麗。
她是黑暗中的一抹昙花,又像是只以逗弄人為樂的家養貓咪。
omega身上什麽都沒有,只在身體的正面,披了一條不算大的毛巾。
啧,浴缸的水太燙了。
宋霜甜不管alpha那邊的詢問,快速地把電話挂掉。
又欠揍又狡黠。
她側躺在沙發上,用雙腿夾着一個抱枕,把整個人都蜷曲起來。
結束之後是每個omega都會有的多情又憂傷的環節,
她摸着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開始想她了。
……
電話被挂斷,紀名雪都被氣笑了。
真不愧是宋霜甜。
騙了她的身子,騙了公司的情報,還瞞一下懷孕的消息,帶球跑。
紀名雪揉着發疼的太陽穴,隐隐感覺有點燥熱。
“母親母親,明天幼兒園要開家長會。”
罐罐左搖右晃地走到紀名雪的書房,“母親的臉怎麽那麽紅?是發燒了嗎?”
罐罐擔憂地望向母親,擡出白嫩嫩的小爪子就要按在母親的頭上。
紀名雪:“……”
紀名雪氣血上湧。
是個alpha,都不能忍受omega的這種勾引。
omega的易感期哪有那麽容易過去,紀名雪騰出一只手把孩子抱在膝蓋上邊摸她的小腦殼,邊想着該怎麽扳回一城。
狡猾的母親把唇湊到白玉團子耳邊,用極具溫柔的嗓音說,
“對不起啊,寶寶,母親最近要開會,沒法參加幼兒園的家長會,能不能請寶寶喊媽媽來參加?”
懵懂的白玉團子愣愣地看着紀名雪,“母親,窩沒有聯系媽媽,窩真的沒有聯系媽媽。”
紀名雪捏了捏崽崽的小辮子,“可是母親要賺錢給寶寶交學費,母親要賺錢給寶寶買衣服,不然寶寶只能辍學出去撿垃圾,只能穿別人不要的破衣服,寶寶也沒有新玩具了,寶寶只能去垃圾堆撿別人不要的壞玩具。”
紀名雪對于恐吓孩子絲毫沒有任何愧疚心。
剛洗完澡的母親身上香香的,白玉團子立刻起了危機意識。
如果母親不上班,不去開會。
那母親也不能住在大房子裏,身上也不會有香香的味道,母親會失業,母親需要打零工才能養得起罐罐QAQ
母親不會有漂亮的衣服穿了,罐罐想起了別墅阿姨閑談時說的話說在外面洗盤子不需要面試,有些店當天就能拿到錢。
罐罐不想母親,因為沒開會就去戴上圍裙和膠皮手套,搓盤子QAQ
到頭來母親還需要給媽媽打工才能活下去,但是罐罐希望母親能夠幫媽媽減輕負擔……
罐罐在幾番猶豫下,鄭重地點頭。
“窩知道了!”
紀名雪:“t。”
她好像在自家崽眼裏看到了同情和憐憫。
宋霜甜接到自家罐子的電話時正在畫設計稿,“行,我知道了,明天下午兩點我會去你的幼兒園。”
紀名雪作為M集團的實際掌權人,她的工作不可能輕松,作為孩子的家長,又不好讓身邊的秘書或是管家代為參加。
作為孩子的雙親自然是誰有空誰參加,宋霜甜利落地答應後把手機倒扣在桌面,繼續開始畫圖。
到了家長會的日期,
她的高跟鞋從黑色轎車內剛踏出來,就被一道力氣用力按在車門上——
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
司機當場報警的心都有了。
司機悄悄探出頭看到是紀名雪,把報警電話給删了。
很有眼力見地把前後擋板升起來。
人家小情侶,當着孩子的面,啧啧啧。
omega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紀名雪,你在發什麽瘋!”
突如其來的親吻,把宋霜甜所有的質問都卡在了喉嚨裏。
宋霜甜的手腕被按在車門上,這是一個帶着血腥味的吻。
緊接着宋霜甜被拉着手腕,扔到了紀名雪的車上,随着車門砰的一聲關閉,宋霜甜身體倒在車後座上,她狠狠的瞪着紀名雪卻見那人。扯開領口的扣子直接撲了上去。
至于崽崽,崽崽早就在幼兒園教室裏面了。
她們的動作太快,門口的行人壓根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起初的吻帶着血腥味,alpha像是嘗到的甜頭,她急切的動作放慢,
一點一點溫柔至極地享用着她的omega。
宋霜甜的反抗動作變得越來越小,她的發.情期沒有徹底度過,被紀名雪的信息素一撩撥,腰軟得不像話。
“紀名雪,你利用孩子騙我!”
真不是個好東西。
紀名雪撐在她身上,長發随着重力垂下,如同意到陰暗的幕布,遮擋住了宋霜甜視線內的所有光線。
凜冽的白玉蘭花香,徹底把她的獵物籠罩住。
一絲一縷的橙花氣息不受控制溢出……
宋霜甜的膝蓋不自覺地磨蹭。
“距離開家長會還有半個小時,紀名雪,你确定?”
“我說,孩子的媽媽,我們現在究竟是什麽關系?”
紀名雪不答反問。
宋霜甜被噎了一下,她還真不知道兩人是什麽關系。
先do後愛?
舊情複燃?
競争對手?
還是仇人?
驕傲的貓貓揚起下巴,把高跟鞋随意踢到一邊,用腳趾劃過紀名雪的小腿。
紀名雪的眼神一暗,她用牙齒觸碰宋霜甜的後脖。
“孩子以為我要破産了,宋霜甜,你願意當我的金主嗎?我收費很低的。”
半個小時只夠完成一場臨時标記。
當然,還能幹點別的加錢項目。
完事兒之後,宋霜甜忍着酸軟,從包裏掏出一塊錢硬幣扔到紀名雪的雙腿上。
銀色鋼蹦落下,紀名雪愕然。
“比上次有點進步,還行吧。”
宋霜甜回頭對她笑了一下,用嘴唇說:我給你一個重新追求我的機會。
紀名雪呼吸一致,她生怕自己沒看清宋霜甜的唇語,握着鋼蹦推開車門,急切地要拉住宋霜甜的手,讓她再說一遍。
卻見宋霜甜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擡起手腕看時間,
“距離家長會開始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作為一個合格的軟飯,紀名雪幫宋霜甜把衣服整理妥帖,她自己卻是一副零零散散地被人糟蹋過的樣子。
襯衫扣子被宋霜甜扯開,頭發也有些散亂。
還沒等alpha确認,黑色轎車已經揚長而去。
紀名雪握着冰涼的鋼蹦站在原地。
還好她的車裏有換洗衣服。
崽崽發現今天母親的心情格外好。
白玉團子和母親并排坐在矮矮的小桌前,“母親的脖子怎麽回事?”
“怎麽變紅了?我媽媽今天怎麽沒來?”
紀名雪沙啞幹咳,她的口唇間還殘留着omega甘甜的腺體汁水。
“你媽媽……今天沒空,我來給寶貝開家長會。”
白玉團子皺眉擔心,“可是萬一母親因為不去上班破産了怎麽辦?”
紀名雪喉嚨梗了一下。
“多謝關心,一時半會兒破産不了。”
不過紀名雪現在身上的現金只有一塊錢就是了。
她的服務對象賞她的。
孩子的聲音太大,讓周圍幾個家長都詫異地看過來。
紀名雪的這張臉經常出現在各大財經雜志上,有一些不敢認的孩子家長,更篤定了紀名雪的身份。
能讓這位大佬參加家長會,這……這孩子和孩子母親該得寵成什麽樣啊!
等等!
這孩子的母親好像是宋霜甜?!
這兩家居然聯姻了?!
紀名雪第一次參加家長會,聽得格外認真。
在家長會結束之前,老師特意提醒家長要注意孩子的戶外活動時的安全,切勿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爬樹攀岩。
紀名雪靠坐在格外不符合她身高的小椅子上,大長腿無處安放,很認真地在随身筆記本上記錄着老師說的要點。
別的家長看她記得如此認真,也紛紛開始拿起筆來記錄。
紀名雪挑了挑眉,心想怎麽可能有孩子亂爬樹?
她養的是小孩,又不是猴子。
紀名雪注意到,在說到爬樹這個話題時,幼兒園老師的目光着重放在了她家崽崽身上。
紀名雪:?
紀名雪在家長會結束時,被幼兒園老師單獨留下來了,她第一次參加家長會,又第一次被當衆指名道姓地留下來,紀總的心情很微妙。
不論她在外面是什麽身份,多被人阿谀奉承,她在這間教室裏就是崽崽的母親。
“一個人去玩吧。”
紀名雪揮揮手讓罐罐去自由活動,幼兒園的監控很全面,不存在着監控死角,她很放心孩子在這裏撒歡。
幼兒園老師:“宋雨晴這孩子的精力比較旺盛,建議家長多帶孩子進行一些戶外活動。”
紀名雪:“好,我會請戶外鍛煉課程的家教教她。”
幼兒園老師:“還請家長注意一下孩子在戶外活動時的生命安全,要做足安全保障。”
紀名雪沒聽懂,但還是點頭了。
什麽意思?
紀總的理解能力在此刻不太行。
難道還有孩子在戶外玩耍時,不注意生命安全的?
她家寶貝最乖了。
每天不是自己一個罐子在看繪本,就是玩樂高,讓管家和阿姨們都很放心。
紀名雪被幼兒園老師單獨叮囑的時候,全程看起來很專心,心思已經飄到了宋霜甜身上。
今天她的動作很克制,幾乎都讓對方舒服了。
看宋霜甜的表情,對她也很滿意。
追女友的進度條加一。
紀名雪從教室中走出來後,傻眼了。
“罐罐?”
紀名雪叫着罐子的名字,來來回回走了幾圈都沒有看到她的白玉團子。
今天罐罐穿的是白色的毛呢小裙子,按理說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見。
紀名雪的後背冷汗直流。
她把孩子看丢了???
紀名雪一向鎮定的臉色頓時被吓得慘白。
剛剛還在想加分項,要是她的崽真沒了,那分數要直接變成負一萬。
老師從教室出來,看紀名雪往監控室的方向去,道:“宋雨晴母親?”
紀名雪止住腳步,面上鎮定,“宋雨晴走丢了。”
老師的表情凝滞了一瞬,然後擡起頭,看向了郁郁蔥蔥生長的懸鈴木。
紀名雪的脖子一格一格朝上看去——
紀名雪;!
她的白玉團子,已經爬到樹頂了!
将近三層樓高的樹,她是猴子麽???!
好嘛,在別墅裏不爬樹,原來是看不上別墅中的小樹苗。
紀名雪的太陽穴直跳。
她算是知道了幼兒園老師說的注意生命安全。
紀名雪險些繃不住,她定睛看去,在自家罐子旁邊還坐着一個小孩。
在樹下有個急的團團轉的孩子母親柔柔弱弱的長發。編成麻花便靠在肩頭,她身上穿着針織衫,眼睛都快要哭紅了。
“你是宋雨晴的媽媽?你快管管她,你家孩子不止一次拉着我女兒爬樹了,我女兒膽子小,上回從樹上下來,吓得兩天沒睡好。”
紀名雪心想你家孩子是又菜又愛玩。
紀名雪看幼兒園老師已經快習慣這一幕了,她突然有一點心疼宋霜甜。
那孩子的媽媽嗚嗚咽咽地開始哭泣,紀名雪只能彎腰給對方道歉。
在白玉團子身邊的孩子,确實是被吓得不輕,小臉煞白。
紀名雪頭一遭感受到了心累。
一陣風吹過,紀名雪的心髒揪起來,
“罐罐,別動!”
在一團亂中,紀名雪立刻打電話讓人去聯系救援隊的人來。
還沒等電話挂斷,罐罐笑呵呵道,“母親!我在樹上能看到媽媽的公司!”
紀名雪:“……你可真棒。”
罐罐真的感覺自己被誇誇了。
她擡起手指向另外一邊,“那裏是母親的公司t!我也能看到!”
紀名雪無奈笑道,“你別動,救援隊馬上就來。”
紀名雪餘光注意到幼兒園老師似乎不擔心,但一旁的孩子媽媽已經快要哭得暈過去了。
紀名雪:“……”
幾個億的生意都沒有那麽棘手。
變動發生在一瞬間,紀名雪一個沒盯着,罐罐揪起旁邊那小孩的衣領,把人麻溜地帶下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動作。
如果換一個場合,紀名雪或許會覺得那人是個體操的好苗子。
現在,紀名雪只緊張到頭暈。
“諾,你媽媽在這裏。”
小豆丁怯怯,“媽媽,你看窩厲害嗎。”
孩子的媽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抱住孩子,複雜地看着紀名雪,眼神都在控訴紀名雪的孩子,帶壞了她的孩子。
小豆丁顯然是恐高的,嘴唇都發青了,但她真的覺得炒雞厲害。
別的小朋友都不會爬樹,她和宋雨晴會爬樹。
厲害!
按照紀名雪這養尊處優的性格,從來都是別人給她道歉的份,哪有她低聲下氣給別人道歉?
紀名雪複雜道:“抱歉,讓你受驚了,如果有……”別的需求,可以找我秘書商談賠償問題。
還沒等紀名雪說完,對方的媽媽一把抄起孩子,沒好氣地瞪了紀名雪一眼,哭哭啼啼地離開了。
紀名雪:“……”
這裏不是商場上,對方壓根不想聽紀名雪多說。
她的甜甜,是不是經常處理這種問題。
紀名雪問老師為什麽不阻止孩子爬樹。
三層樓高,摔下來,一定會出事。
老師也很無奈,“您看。”
老師指着樹上的牌子,上面打印了罐罐爬樹的醜照,下方寫道“禁止爬樹!禁止效仿!”
園方叫苦不疊,一般孩子哪能爬上去?別說是孩子了,大人都爬不上去。
可把這個孩子能的。
好嘛,她家孩子還被通緝了。
# 孩子不聰明 ,但孩子力氣大 #
一身髒兮兮的罐罐笑道:“母親,窩炒雞厲害!”
紀名雪一個頭兩個大:“嗯,厲害。”
“喂?紀總?救援隊還需要嗎?”
紀名雪深吸一口氣,看着髒兮兮的巧克力團子,閉了一會眼睛。
“不用,去幫我買一盒靜心口服液,我心髒不太舒服。”
挂掉電話後,紀名雪心疲力竭,“為什麽要爬樹?”
她把孩子放在安全座椅上,感受到了養孩子的不容易。
“窩喜歡爬樹哦,媽媽不讓窩爬樹。”
紀名雪:“……嗯,喜歡運動挺好的。”
她也不讓。
陸杏見紀名雪回來,打趣:“看紀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司要破産了。”
紀名雪:“……”
紀名雪木然:“把文件放我桌子上,我去給孩子洗澡。”
她一把抄起罐子,熟練地扔到浴室裏面。
陸杏看大老板說話期間,罐罐從口袋裏掏出了樹上的毛毛蟲,塞到了大老板手中。
“母親!窩想養它!”
陸杏:“!”
# 老板看上去平靜,其實已經死了一會了。 #
紀名雪:“。”
“謝謝,下次不用了。”
她知道宋霜甜為什麽要把孩子給她養了。
……
“你真放心把孩子給紀名雪養?”
邱夫人靠在病床前,她面前是遠道而來的宋霜甜。
宋霜甜帶來了最新的藥,對心髒的效果很好。
宋霜甜:“紀名雪會喜歡孩子的。”
宋霜甜認為作為伴侶需要全程參與育兒過程,才能對孩子産生親密感情。
邱夫人拍拍宋霜甜的手背,
“你什麽時候把她帶來給我看看?我上次見到她,她還沒有桌子高,一轉眼,長成了大孩子了。”
宋霜甜給邱夫人削蘋果皮,嘴角淡淡笑着。
“會帶給小姨看。”
邱夫人:“沒想到你原諒她了。”
宋霜甜削皮的動作一頓,她看向窗外盛開的白玉蘭樹,心想其實紀名雪也沒有做錯什麽。
兩人從前都還小,都沒有選擇的權利,若一定有誰是錯的,那便是宋霜甜的媽媽了。
為人母親被迫和不愛的男人生下孩子,卻又抛棄孩子,生而不養是錯。
宋霜甜沒有繼承到媽媽的産業和家業,算是半個陌生人了。
宋霜甜驕矜道:“我可沒有原諒紀名雪。”
號碼和郵箱卻沒有繼續拉黑了。